第二八三章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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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三章送禮
“我、我沒跟著你們……”阿福還想垂死掙紮，可面對幾人就忍不住心虛，連講話都大舌頭起來。
他知道賈春生派他來跟蹤崔聞溪，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如果崔聞溪知道，賈春生一個讀書人，卻整天想方設法地欲圖入贅梅家，那他們賈春生還要不要臉了？如果賈春生在梅府沒了臉，那就相當於他阿福在梅府沒了臉，所以這件事情他一定不能承認。
可看眼前這四人的樣子，大有他不說，就把他當小偷抓進牢房裏的意思。阿福只好想了個下下之策，打死不承認，他既沒偷又沒搶，京兆尹也拿他沒辦法。
車瑜見他這副模樣，立刻露出個笑容，讓杜知新松開阿福的領口，說道：“好了，你們就別嚇唬他了，他就是一個下人，能問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其實，這件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為難他呢？他也是奉主人的命令，沒有選擇罷了。”
車瑜跳出來唱白臉，阿福立刻感激地看著他。
阿福來京城前都不知道，京城的這些公子哥竟個個兇神惡煞，看著一個個一表人材的，瞪起眼睛就跟要吃人似的，也就眼前這個男子是個好人了！
車瑜也向他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呢，不為難你，你也不必開口。可是，如果我就這麽放你走，我的三個朋友一定也不高興，不如我折中一下，我問問題如果是的話你就點頭，不是的話你就搖頭。這樣，就算外頭知道了，你也沒說過你家主人半點不是，你看可好？”
阿福聽了話還在猶豫，旁邊的杜知新就把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嚇得阿福連連點頭，也顧不上賈春生的囑咐了。
車瑜在心裏思考了一會兒，問道：“那你聽好了，我要開始問了。你家主人派你來跟蹤阿溪，是不是因為梅二小姐？”
阿福連連點頭，可不是因為表姑娘嗎？本來按照他的意思，只要把崔聞溪的事情基本上打聽清楚了就可以了。可他回去把崔聞溪的情況一說，賈春生根本不相信，一來不相信崔聞溪真有那麽俊朗，二來不相信崔聞溪真的那麽有才華，三來不相信崔聞溪是晝錦堂的少東家。
賈春生在崔聞溪面前感到了巨大的差距，這種差距並不是他現在開始起就頭懸梁，錐刺股能夠彌補的。在崔聞溪的條件面前，賈春生不得不承認，投胎這種事情還真是種技術活。
所以，阿福才會跟蹤崔聞溪這麽多天，試圖在崔聞溪身上挖掘出來一些醜事，讓賈春生的自尊心得到滿足。
“第二個問題，梅二姑娘是不是不喜歡你家主人？”車瑜又問道。
他的問題又得到了阿福肯定的回答。
表姑娘豈止是不喜歡賈春生那麽簡單，她現在連見都不想見賈春生一眼，成日躲在她的棲雪院裏不願意出來。還是柳老夫人強拉她出來，賈春生才能每天見她一回。
車瑜還想問，杜知新簡直要忍不住了，立刻插嘴道：“我來問，我來問！我聽說啊，你們柳老夫人想給梅二小姐招婿呢！你家主子與梅二小姐的婚事可定下來了嗎？要是定下來了，那我們家阿溪可要松口氣了！”
這一點，阿福一下子不知道怎麽回答。
要說沒定下來吧，可柳老夫人寫信回丹化的時候言之鑿鑿，說一定讓賈春生入贅到梅家去。
可要說定下來了吧，他看梅謙和賈英男兩人一點那種意思都沒有，甚至梅謙自從知道賈春生被太學拒絕了之後，連正眼都不給賈春生一個，顯然他們夫妻兩個是瞧不上賈春生的。
想到這裏，阿福搖搖頭，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呢。所以，賈春生才會這麽著急。
幾個問題問完，四人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對阿福自然也就失去了興趣，便放他走讓他以後再不能跟蹤崔聞溪了。
阿福松了口氣，可憐巴巴地求他們，千萬別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否則，賈春生知道了的話，一定劈死他。
四人答應了阿福的要求，阿福這才麻溜地離開了。
“要我說啊，這梅府裏一定有好戲看了！我從來沒這麽希望我是梅府的人過，如果我在梅府裏，哪用天天向人打探這些消息，自個兒就能瞧見了。”
積微齋裏，崔聞溪面前放了一包酸棗糕，喝幾口茶便拈一塊到嘴裏，無不遺憾地看著梅少卿。
那眼神像是在譴責梅少卿有這麽好的條件看戲，卻搬到積微齋這種能淡出鳥的地方來，硬是浪費了生在梅家這種好條件。
梅少卿被他看得哭笑不得，說道：“那是你家裏清凈，你父親雖然嚴厲，但骨子還是為你好的。你母親疼你沒了邊，每個月給你用不完的銀錢，不然你還能這麽逍遙？”
杜知新嘆了口氣，說道：“也是，好吧，就當我剛剛的話沒說過。”
他們四人從玉生樓裏出來，把阿福盤問一通之後，便來了梅少卿的積微齋。羅彌說他要回府衙看看，所以最後只有三人來了這裏。
梅少卿對於不關自己的事情，一向是高高掛起的，別人家的興許還聽一聽，可這梅府裏雞毛蒜皮的事情，她是不大想知道的。
可她既然知道了，也不能掃大家的興，說了一句公道話：“說實話，賈春生要是配梅眉，那是配不上的。我父親大小也是個禮部侍郎，賈春生連進士都不知道中不中得了，最主要的是花花腸子比較多，就是入贅也夠不了格。”
車瑜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梅少卿的說法，而後看了眼情緒一直不是很好的崔聞溪：“這件事情表面上看起來和阿溪沒什麽關系，可賈春生若是和梅眉鬧起來，少不得要牽扯進去。所以，阿溪，如果這段時間梅家人來找你，你都盡量不要件，省得我那倒黴哥哥找機會賴上你！”
崔聞溪當然也想到這點，所以他才一直皺著眉頭，聽到車瑜對他的提醒，說道：“梅眉的事情我已經受夠了，上次是被逼無奈，才把事情交給阿彌處理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梅少卿給他倒了杯茶，問三人道，“上次我給你們送的禮物你可喜歡？”
杜知新聞言，立刻答道：“喜歡極了，梅小姐！看來，我果然是好人有好報！”
車瑜顯然很喜歡那套古籍，轉了轉眼珠子，說道：“玉莊送小叔叔的，小叔叔都喜歡！對了，我知道你們積微齋裏，貌似藏著不少好東西，什麽時候讓小叔叔飽飽眼福？”
崔聞溪臉上也有了笑容，向梅少卿道：“玉莊送我的玉硯臺與松煙墨都無可挑剔，我很喜歡。”
梅少卿點了點頭，向他說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阿溪，我知道你無心仕途，可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就算不做官，也能有一番成就。希望你能成為，這‘他山之石’。”
車瑜正想說什麽，瞥見梅少卿腰間掛的那塊白玉鯉魚玉佩，向她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梅少卿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向梅少卿擠了擠眼睛，示意她出去說話。
“玉莊，你可認定就是那姓孟的小子了？”車瑜和梅少卿一前一後地走出客廳，車瑜一腳跨了出來，就迫不及待地追到梅少卿前面問道。
梅少卿哼了一聲，問道：“我認定哪一位，關你什麽事情？”
車瑜連忙把梅少卿拉到一邊去，確定兩人說話客廳裏的人聽不著了，才說道：“我剛才在客廳裏不問，是害怕阿溪他傷心。吶，小叔叔可是正經地問你，我上次看見孟雪崖那小子腰上多了一只墨綠色的玉佩，與你這個剛好佩成一對。所以，我來問問你，這魚佩是你送給他的，還是他送給你的？”
“自然是我送給他的。”梅少卿說道。
車瑜唉聲嘆氣：“是我們家小玉莊喜歡的他，那我這個做小叔叔的又能怎麽辦呢？也就是苦了阿溪那個孩子了，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千裏迢迢從江左追到京城，最終卻得了這麽個結果，被那孟雪崖半途截了胡哦！”
梅少卿真不明白車瑜，怎麽哪裏裏有他的事？本來他就管她一個人，現在連崔聞溪都管上了。倒是梅謙那邊說得有多親密，什麽十幾年異姓兄弟，跟鬧著玩似的，就連梅謙中風這次，也沒見他表示表示什麽。
“你呀，如果有這麽多空，倒不如去管管你義兄的小女兒，要是真與賈春生有些什麽，老梅頭眼淚都要哭沒了。”
車瑜拉著她的手臂道：“我幹什麽要去管她？她愛與哪個在一起，就與哪個在一起。我是你的小叔叔，又不是梅眉的小叔叔，這次事情只好讓她自求多福嘍！”
說完這些話，車瑜自己還得意得很，見梅少卿探尋地看了他幾眼，才故作玩笑地哼了一聲：“你當我會沒想到嗎？我預備晚上去梅府一趟看看情況的！”
梅少卿這才不看他，問他的話說完了沒有。
“當然沒有！”
“那就長話短說。”
車瑜立刻道：“小叔叔和你說啊，其實呢，既然你看中孟雪崖那小子，小叔叔也沒法子了，誰讓咱們家玉莊長大了，有自個兒的主意了呢！小叔叔看在他對你的事情那麽上心的份上，就勉為其難地忘了他上次對我的無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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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跟著你們……”阿福還想垂死掙紮，可面對幾人就忍不住心虛，連講話都大舌頭起來。
他知道賈春生派他來跟蹤崔聞溪，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如果崔聞溪知道，賈春生一個讀書人，卻整天想方設法地欲圖入贅梅家，那他們賈春生還要不要臉了？如果賈春生在梅府沒了臉，那就相當於他阿福在梅府沒了臉，所以這件事情他一定不能承認。
可看眼前這四人的樣子，大有他不說，就把他當小偷抓進牢房裏的意思。阿福只好想了個下下之策，打死不承認，他既沒偷又沒搶，京兆尹也拿他沒辦法。
車瑜見他這副模樣，立刻露出個笑容，讓杜知新松開阿福的領口，說道：“好了，你們就別嚇唬他了，他就是一個下人，能問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其實，這件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為難他呢？他也是奉主人的命令，沒有選擇罷了。”
車瑜跳出來唱白臉，阿福立刻感激地看著他。
阿福來京城前都不知道，京城的這些公子哥竟個個兇神惡煞，看著一個個一表人材的，瞪起眼睛就跟要吃人似的，也就眼前這個男子是個好人了！
車瑜也向他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呢，不為難你，你也不必開口。可是，如果我就這麽放你走，我的三個朋友一定也不高興，不如我折中一下，我問問題如果是的話你就點頭，不是的話你就搖頭。這樣，就算外頭知道了，你也沒說過你家主人半點不是，你看可好？”
阿福聽了話還在猶豫，旁邊的杜知新就把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嚇得阿福連連點頭，也顧不上賈春生的囑咐了。
車瑜在心裏思考了一會兒，問道：“那你聽好了，我要開始問了。你家主人派你來跟蹤阿溪，是不是因為梅二小姐？”
阿福連連點頭，可不是因為表姑娘嗎？本來按照他的意思，只要把崔聞溪的事情基本上打聽清楚了就可以了。可他回去把崔聞溪的情況一說，賈春生根本不相信，一來不相信崔聞溪真有那麽俊朗，二來不相信崔聞溪真的那麽有才華，三來不相信崔聞溪是晝錦堂的少東家。
賈春生在崔聞溪面前感到了巨大的差距，這種差距並不是他現在開始起就頭懸梁，錐刺股能夠彌補的。在崔聞溪的條件面前，賈春生不得不承認，投胎這種事情還真是種技術活。
所以，阿福才會跟蹤崔聞溪這麽多天，試圖在崔聞溪身上挖掘出來一些醜事，讓賈春生的自尊心得到滿足。
“第二個問題，梅二姑娘是不是不喜歡你家主人？”車瑜又問道。
他的問題又得到了阿福肯定的回答。
表姑娘豈止是不喜歡賈春生那麽簡單，她現在連見都不想見賈春生一眼，成日躲在她的棲雪院裏不願意出來。還是柳老夫人強拉她出來，賈春生才能每天見她一回。
車瑜還想問，杜知新簡直要忍不住了，立刻插嘴道：“我來問，我來問！我聽說啊，你們柳老夫人想給梅二小姐招婿呢！你家主子與梅二小姐的婚事可定下來了嗎？要是定下來了，那我們家阿溪可要松口氣了！”
這一點，阿福一下子不知道怎麽回答。
要說沒定下來吧，可柳老夫人寫信回丹化的時候言之鑿鑿，說一定讓賈春生入贅到梅家去。
可要說定下來了吧，他看梅謙和賈英男兩人一點那種意思都沒有，甚至梅謙自從知道賈春生被太學拒絕了之後，連正眼都不給賈春生一個，顯然他們夫妻兩個是瞧不上賈春生的。
想到這裏，阿福搖搖頭，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呢。所以，賈春生才會這麽著急。
幾個問題問完，四人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對阿福自然也就失去了興趣，便放他走讓他以後再不能跟蹤崔聞溪了。
阿福松了口氣，可憐巴巴地求他們，千萬別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否則，賈春生知道了的話，一定劈死他。
四人答應了阿福的要求，阿福這才麻溜地離開了。
“要我說啊，這梅府裏一定有好戲看了！我從來沒這麽希望我是梅府的人過，如果我在梅府裏，哪用天天向人打探這些消息，自個兒就能瞧見了。”
積微齋裏，崔聞溪面前放了一包酸棗糕，喝幾口茶便拈一塊到嘴裏，無不遺憾地看著梅少卿。
那眼神像是在譴責梅少卿有這麽好的條件看戲，卻搬到積微齋這種能淡出鳥的地方來，硬是浪費了生在梅家這種好條件。
梅少卿被他看得哭笑不得，說道：“那是你家裏清凈，你父親雖然嚴厲，但骨子還是為你好的。你母親疼你沒了邊，每個月給你用不完的銀錢，不然你還能這麽逍遙？”
杜知新嘆了口氣，說道：“也是，好吧，就當我剛剛的話沒說過。”
他們四人從玉生樓裏出來，把阿福盤問一通之後，便來了梅少卿的積微齋。羅彌說他要回府衙看看，所以最後只有三人來了這裏。
梅少卿對於不關自己的事情，一向是高高掛起的，別人家的興許還聽一聽，可這梅府裏雞毛蒜皮的事情，她是不大想知道的。
可她既然知道了，也不能掃大家的興，說了一句公道話：“說實話，賈春生要是配梅眉，那是配不上的。我父親大小也是個禮部侍郎，賈春生連進士都不知道中不中得了，最主要的是花花腸子比較多，就是入贅也夠不了格。”
車瑜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梅少卿的說法，而後看了眼情緒一直不是很好的崔聞溪：“這件事情表面上看起來和阿溪沒什麽關系，可賈春生若是和梅眉鬧起來，少不得要牽扯進去。所以，阿溪，如果這段時間梅家人來找你，你都盡量不要件，省得我那倒黴哥哥找機會賴上你！”
崔聞溪當然也想到這點，所以他才一直皺著眉頭，聽到車瑜對他的提醒，說道：“梅眉的事情我已經受夠了，上次是被逼無奈，才把事情交給阿彌處理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梅少卿給他倒了杯茶，問三人道，“上次我給你們送的禮物你可喜歡？”
杜知新聞言，立刻答道：“喜歡極了，梅小姐！看來，我果然是好人有好報！”
車瑜顯然很喜歡那套古籍，轉了轉眼珠子，說道：“玉莊送小叔叔的，小叔叔都喜歡！對了，我知道你們積微齋裏，貌似藏著不少好東西，什麽時候讓小叔叔飽飽眼福？”
崔聞溪臉上也有了笑容，向梅少卿道：“玉莊送我的玉硯臺與松煙墨都無可挑剔，我很喜歡。”
梅少卿點了點頭，向他說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阿溪，我知道你無心仕途，可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就算不做官，也能有一番成就。希望你能成為，這‘他山之石’。”
車瑜正想說什麽，瞥見梅少卿腰間掛的那塊白玉鯉魚玉佩，向她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梅少卿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向梅少卿擠了擠眼睛，示意她出去說話。
“玉莊，你可認定就是那姓孟的小子了？”車瑜和梅少卿一前一後地走出客廳，車瑜一腳跨了出來，就迫不及待地追到梅少卿前面問道。
梅少卿哼了一聲，問道：“我認定哪一位，關你什麽事情？”
車瑜連忙把梅少卿拉到一邊去，確定兩人說話客廳裏的人聽不著了，才說道：“我剛才在客廳裏不問，是害怕阿溪他傷心。吶，小叔叔可是正經地問你，我上次看見孟雪崖那小子腰上多了一只墨綠色的玉佩，與你這個剛好佩成一對。所以，我來問問你，這魚佩是你送給他的，還是他送給你的？”
“自然是我送給他的。”梅少卿說道。
車瑜唉聲嘆氣：“是我們家小玉莊喜歡的他，那我這個做小叔叔的又能怎麽辦呢？也就是苦了阿溪那個孩子了，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千裏迢迢從江左追到京城，最終卻得了這麽個結果，被那孟雪崖半途截了胡哦！”
梅少卿真不明白車瑜，怎麽哪裏裏有他的事？本來他就管她一個人，現在連崔聞溪都管上了。倒是梅謙那邊說得有多親密，什麽十幾年異姓兄弟，跟鬧著玩似的，就連梅謙中風這次，也沒見他表示表示什麽。
“你呀，如果有這麽多空，倒不如去管管你義兄的小女兒，要是真與賈春生有些什麽，老梅頭眼淚都要哭沒了。”
車瑜拉著她的手臂道：“我幹什麽要去管她？她愛與哪個在一起，就與哪個在一起。我是你的小叔叔，又不是梅眉的小叔叔，這次事情只好讓她自求多福嘍！”
說完這些話，車瑜自己還得意得很，見梅少卿探尋地看了他幾眼，才故作玩笑地哼了一聲：“你當我會沒想到嗎？我預備晚上去梅府一趟看看情況的！”
梅少卿這才不看他，問他的話說完了沒有。
“當然沒有！”
“那就長話短說。”
車瑜立刻道：“小叔叔和你說啊，其實呢，既然你看中孟雪崖那小子，小叔叔也沒法子了，誰讓咱們家玉莊長大了，有自個兒的主意了呢！小叔叔看在他對你的事情那麽上心的份上，就勉為其難地忘了他上次對我的無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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