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七章阻止升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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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七章阻止升遷
車瑜笑了笑，眼裏閃過一絲陰霾，不著痕跡地回答道：“都說是因為家事所累。我那義兄本來在老家定了一門親事，後來他對連家小姐一見鐘情，便寫信回去請柳老夫人退了婚事。哪想柳老夫人卻根本沒把婚事退了，如今的賈氏得知我義兄高中，又知道他娶了高門大戶的小姐，便上京城來尋夫……”
“當年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把梅家與連家的臉面都丟光了。連家從未受過這等屈辱，哪裏肯善罷甘休？將我那義兄當街打了一頓，連家小姐也抱著還在繈褓裏的女兒離去。我那義兄因為此事被禦史臺彈劾，便一直在禮部不上不下地待著。”
皇帝這麽多年來一直衷情於胡貴嬪，當然也明白梅謙見了連璧就立刻退婚的舉動。他記得連璧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只可惜早早的便去了。
雖然梅謙悔婚一事的確是個汙點，可皇帝聽了仍然惺惺相惜，相信他是因為真情所至。
皇帝嘆了口氣，撫著自己的膝蓋說道：“說起來這梅謙也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就拿他與溫元皓來說。兩人是莫逆之交，所以給兒女定下婚事，即便是太上皇阻撓，溫喬恩科只中了丙等，也未曾讓他動搖。在這重利的世上，確實難能可貴！我觀他能力不錯，不如讓你這義兄也出出頭？”
皇帝並沒有決定的意思，反倒過來問車瑜的意思。
既然問他的意思，他自然是……
車瑜勾了勾嘴角，說道：“我倒認為此事陛下應該慎重考慮。”
皇帝原以為梅謙有機會升遷，車瑜這個做義弟的應該在他面前為梅謙說幾句好話才是，怎麽到了車便這裏反倒讓他慎重考慮了？
他嘴裏“嘶”了一聲，臉上不掩驚詫之色，問道：“此話怎講？”
“做為親友而言，我義兄確實挑不出一點不好。”車瑜嘆了口氣，眼中有幾分狡黠，“可微臣以為，我義兄也正被這一點羈絆。他過於重視感情，如若居高位必當排除異己，遇事自然也是親疏有別。若是他當上禮部尚書，禮部恐怕成為梅派的一言堂，若是他成為宰輔……”
皇帝脫口而出，帶著幾分怒氣：“那朝堂豈不成為他梅派的一言堂了？”
車瑜點了點頭：“陛下一定不明白，為何我與陛下相交多年，卻從未向陛下引薦過我義兄。不是因為我不願，而是比起家中瑣事來說，大周興亡才應該放在第一位。我這番話可能言過其實，可大周太祖到陛下現在，好不容易形成的平衡的局面，實在不能輕易打破！”
他的話讓皇帝一下子醍醐灌頂，猛地想起這件最重要的事情來。再加上，他平時由於不大勤政，被梅派那群官員天天批鬥，也弄得他苦不堪言。
這下子，梅派前後的賬一向算到梅謙頭上去。皇帝當即沒了要提拔他的意思，還把將要放下去的賞賜削了一半，連帶著溫元皓也沒那麽看好了。
“多虧你今日直言不諱！”皇帝拍了拍車瑜的肩膀，欣慰地看著他，“否則，我還不知道自己將要犯個錯誤！好小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說罷，還要給車瑜賞賜。
車瑜連連謝絕，說這是臣子應該做的事情，皇帝哪裏肯聽他的話，直到車瑜說自家侄女大婚，不如請皇帝把給他的賞賜賞給梅少卿也是一樣的。
皇帝很是善解人意地把賞賜直接給了車瑜，讓他以自己的名義送給梅少卿。車瑜這才收下，皇帝又命德海親自挑些物件，派人送到車瑜府上。
車瑜心情大好地出了禦書房，沒想到一出禦書房，便遇到一個手拿拂塵的大太監。車瑜認出他的身份，果然一轉眼就看見坐在欄柱之間的太上皇。
他心裏猛地一驚，立刻向太上皇行了一禮。
太上皇讓他走到自己面前，笑瞇瞇地端詳了他一會兒，直到看到車瑜出了一層冷汗，這才命他坐到自己身邊。
車瑜哪裏敢坐？他還不知道太上皇是不是來找自己算賬，認為是自己把皇帝帶壞了呢！
對方見他不坐也不強求，而是笑了幾聲，問道：“你啊你，當年你父親罵你不走便別同他姓，你這牛脾氣竟然真的把自己的姓改了去？不過……他呀，要是活該，生了你這麽個兒子來氣自己！”
車瑜心裏一驚，看著太上皇古井一般的雙目，強笑道：“微臣不知陛下在說什麽，許是微臣學識淺薄，叫陛下見笑了。”
太上皇揮了揮手，搖頭道：“都已經退位了，還叫什麽陛下？如今我同皇帝一樣，在你面前都不自稱朕了，這老毛病一改人也舒暢不少。”
一番話輕飄飄的，卻說得車瑜冷汗直下。
他連忙跪在地上，連聲稱自己不敢。
“好了！我又不是怪你什麽！只是如今我看梅謙與溫元皓那兩小子不大順眼，方才聽人說你在禦書房裏同皇帝說梅謙的壞話，心裏怪是痛快的罷了。”太上皇自顧自地說道，“梅謙雖然因為那件事情而毀了前程，可這些年來為太學也是盡心盡力，本不該一直在禮部不上不下地待著。想必，其中也有你不小的功勞吧？”
在太上皇面前，車瑜已經不再敢辯駁，身旁的大太監將他扶起來，他才長出一口氣。
太上皇繼續說道：“其實梅謙升不升遷我並不關心，但方才你在禦書房裏的一番話卻是真的，他與溫元皓雖然剛直，然而卻用人唯親，時間一長難免便生出黨羽。如今兩族的形勢難得穩定下來，如果寒族蓋過士族成為朝堂上的主力，便與當年士族一家獨大又有什麽區別？”
說完，不再多言，向車瑜說道：“今晚之事你便當沒發生過，皇帝那邊你自做你的知音去，但若是對大周有半分不利，我亦不會念你父親之情，你可知道？”
車瑜看著太上皇的背影，向他行了個禮，虛驚一場過後，他心有餘悸地走出宮門，在宮門前坐上回府的馬車。回到家中時，皇帝賞的幾箱東西已經先他而到，他坐在箱子旁邊陷入了沈思。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才到書桌前寫了一封信。
等他把信寫好塞進信封裏，便喚了管家進來，低聲向他說道：“你將這封信秘密送往江左連家的老太爺手中……”
幾天後的溫府，天剛蒙蒙亮，府裏的燭火猛的亮起，寂靜的庭院裏漸漸響起了人聲，府裏養的一只報時用的大公雞還沒打鳴，溫府裏的下人就已經忙成一團了，整座府裏張燈結彩，既喜慶又熱鬧。在雞舍裏的大公雞被燭光與人聲吵醒，看了看雞舍旁的燈籠誤以為黎明以至，便跳出雞舍大聲打起鳴來。
溫府的管家手裏拿著一長串清單，正來在府中四處奔走，一一把喜宴要準備的東西核實清楚。
溫元皓與江玉貞也早早起床，兩人都穿上新制的衣服，江玉貞更是好好裝扮了一番，把平時不大用的珍貴頭面都拿了出來撐場面。這些頭面就算是“顧惜兒”出嫁時，她都沒舍得拿出來用，可今天卻不同，今天是她兒子娶妻的日子。
而對方又是連老大人的外孫女梅少卿，據說前些天又得了宮裏一大批賞賜，相當不同凡響。她這個做婆婆的，又怎麽能被未來兒媳婦比了下去？
溫管家在府裏大致清點了一番，見各處都沒什麽差錯，便收起清單往主院走來，正好聽見雞舍裏的一聲雞鳴，便面帶喜色快步向兩人走了過來：“金雞報喜，是大吉之兆啊！老爺、夫人，咱們溫府今天迎了新少奶奶進門，以後一定越來越好，家中子嗣昌盛，前途光明！”
兩人面上都有喜色，卻難掩眼中的擔憂，對他的話沒怎麽回應。
溫管家見狀，只好把廚房、門房這兩樣重要地方向兩人稟報了一遍：“廚房那邊食材都已經準備好了，我挨個看了看保管新鮮，京裏酒樓的廚子天亮就到，不會有什麽問題。門房那邊我會親自去盯，再帶幾個機靈的下人，把客人們都引到前廳落座！”
溫元皓對溫管家還是放心的，雖然江家如今確實無度了一些，但調教下人的手段還是一流的。溫管家自從跟著江玉貞嫁過來之後沒有出過一點差錯，上一次春桃嫁到外地去喜宴就是由他辦的，叫他十分滿意。這次是溫府第二次辦喜事，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自然不會出什麽錯了。
江玉貞賞了溫管家一些辛苦錢讓他自下去忙活，見溫元皓憂心忡忡的，便問道：“老爺，你想的那個方法當真可行？咱們府裏派出去的人，到現在還沒找到那兩孩子的蹤跡，若是這當中有什麽差池，溫府豈不成了全京城人的笑話？”
溫元皓顯然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他一見到江玉貞畏畏縮縮的樣子，心裏便覺得來氣，捏著眉心輕喝道：“婦人之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自放心，我已派人把我兄長的兒子接了過來，他與溫喬那逆子自小便長得相似，到時只需推說他昨天夜裏突然患了風疹，讓他替溫喬拜過堂後就離開。到時，我們向逸仙解釋清楚，相信他一定會諒解！而你，到時只需要冷靜，不露出馬腳來，自然一切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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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瑜笑了笑，眼裏閃過一絲陰霾，不著痕跡地回答道：“都說是因為家事所累。我那義兄本來在老家定了一門親事，後來他對連家小姐一見鐘情，便寫信回去請柳老夫人退了婚事。哪想柳老夫人卻根本沒把婚事退了，如今的賈氏得知我義兄高中，又知道他娶了高門大戶的小姐，便上京城來尋夫……”
“當年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把梅家與連家的臉面都丟光了。連家從未受過這等屈辱，哪裏肯善罷甘休？將我那義兄當街打了一頓，連家小姐也抱著還在繈褓裏的女兒離去。我那義兄因為此事被禦史臺彈劾，便一直在禮部不上不下地待著。”
皇帝這麽多年來一直衷情於胡貴嬪，當然也明白梅謙見了連璧就立刻退婚的舉動。他記得連璧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只可惜早早的便去了。
雖然梅謙悔婚一事的確是個汙點，可皇帝聽了仍然惺惺相惜，相信他是因為真情所至。
皇帝嘆了口氣，撫著自己的膝蓋說道：“說起來這梅謙也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就拿他與溫元皓來說。兩人是莫逆之交，所以給兒女定下婚事，即便是太上皇阻撓，溫喬恩科只中了丙等，也未曾讓他動搖。在這重利的世上，確實難能可貴！我觀他能力不錯，不如讓你這義兄也出出頭？”
皇帝並沒有決定的意思，反倒過來問車瑜的意思。
既然問他的意思，他自然是……
車瑜勾了勾嘴角，說道：“我倒認為此事陛下應該慎重考慮。”
皇帝原以為梅謙有機會升遷，車瑜這個做義弟的應該在他面前為梅謙說幾句好話才是，怎麽到了車便這裏反倒讓他慎重考慮了？
他嘴裏“嘶”了一聲，臉上不掩驚詫之色，問道：“此話怎講？”
“做為親友而言，我義兄確實挑不出一點不好。”車瑜嘆了口氣，眼中有幾分狡黠，“可微臣以為，我義兄也正被這一點羈絆。他過於重視感情，如若居高位必當排除異己，遇事自然也是親疏有別。若是他當上禮部尚書，禮部恐怕成為梅派的一言堂，若是他成為宰輔……”
皇帝脫口而出，帶著幾分怒氣：“那朝堂豈不成為他梅派的一言堂了？”
車瑜點了點頭：“陛下一定不明白，為何我與陛下相交多年，卻從未向陛下引薦過我義兄。不是因為我不願，而是比起家中瑣事來說，大周興亡才應該放在第一位。我這番話可能言過其實，可大周太祖到陛下現在，好不容易形成的平衡的局面，實在不能輕易打破！”
他的話讓皇帝一下子醍醐灌頂，猛地想起這件最重要的事情來。再加上，他平時由於不大勤政，被梅派那群官員天天批鬥，也弄得他苦不堪言。
這下子，梅派前後的賬一向算到梅謙頭上去。皇帝當即沒了要提拔他的意思，還把將要放下去的賞賜削了一半，連帶著溫元皓也沒那麽看好了。
“多虧你今日直言不諱！”皇帝拍了拍車瑜的肩膀，欣慰地看著他，“否則，我還不知道自己將要犯個錯誤！好小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說罷，還要給車瑜賞賜。
車瑜連連謝絕，說這是臣子應該做的事情，皇帝哪裏肯聽他的話，直到車瑜說自家侄女大婚，不如請皇帝把給他的賞賜賞給梅少卿也是一樣的。
皇帝很是善解人意地把賞賜直接給了車瑜，讓他以自己的名義送給梅少卿。車瑜這才收下，皇帝又命德海親自挑些物件，派人送到車瑜府上。
車瑜心情大好地出了禦書房，沒想到一出禦書房，便遇到一個手拿拂塵的大太監。車瑜認出他的身份，果然一轉眼就看見坐在欄柱之間的太上皇。
他心裏猛地一驚，立刻向太上皇行了一禮。
太上皇讓他走到自己面前，笑瞇瞇地端詳了他一會兒，直到看到車瑜出了一層冷汗，這才命他坐到自己身邊。
車瑜哪裏敢坐？他還不知道太上皇是不是來找自己算賬，認為是自己把皇帝帶壞了呢！
對方見他不坐也不強求，而是笑了幾聲，問道：“你啊你，當年你父親罵你不走便別同他姓，你這牛脾氣竟然真的把自己的姓改了去？不過……他呀，要是活該，生了你這麽個兒子來氣自己！”
車瑜心裏一驚，看著太上皇古井一般的雙目，強笑道：“微臣不知陛下在說什麽，許是微臣學識淺薄，叫陛下見笑了。”
太上皇揮了揮手，搖頭道：“都已經退位了，還叫什麽陛下？如今我同皇帝一樣，在你面前都不自稱朕了，這老毛病一改人也舒暢不少。”
一番話輕飄飄的，卻說得車瑜冷汗直下。
他連忙跪在地上，連聲稱自己不敢。
“好了！我又不是怪你什麽！只是如今我看梅謙與溫元皓那兩小子不大順眼，方才聽人說你在禦書房裏同皇帝說梅謙的壞話，心裏怪是痛快的罷了。”太上皇自顧自地說道，“梅謙雖然因為那件事情而毀了前程，可這些年來為太學也是盡心盡力，本不該一直在禮部不上不下地待著。想必，其中也有你不小的功勞吧？”
在太上皇面前，車瑜已經不再敢辯駁，身旁的大太監將他扶起來，他才長出一口氣。
太上皇繼續說道：“其實梅謙升不升遷我並不關心，但方才你在禦書房裏的一番話卻是真的，他與溫元皓雖然剛直，然而卻用人唯親，時間一長難免便生出黨羽。如今兩族的形勢難得穩定下來，如果寒族蓋過士族成為朝堂上的主力，便與當年士族一家獨大又有什麽區別？”
說完，不再多言，向車瑜說道：“今晚之事你便當沒發生過，皇帝那邊你自做你的知音去，但若是對大周有半分不利，我亦不會念你父親之情，你可知道？”
車瑜看著太上皇的背影，向他行了個禮，虛驚一場過後，他心有餘悸地走出宮門，在宮門前坐上回府的馬車。回到家中時，皇帝賞的幾箱東西已經先他而到，他坐在箱子旁邊陷入了沈思。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才到書桌前寫了一封信。
等他把信寫好塞進信封裏，便喚了管家進來，低聲向他說道：“你將這封信秘密送往江左連家的老太爺手中……”
幾天後的溫府，天剛蒙蒙亮，府裏的燭火猛的亮起，寂靜的庭院裏漸漸響起了人聲，府裏養的一只報時用的大公雞還沒打鳴，溫府裏的下人就已經忙成一團了，整座府裏張燈結彩，既喜慶又熱鬧。在雞舍裏的大公雞被燭光與人聲吵醒，看了看雞舍旁的燈籠誤以為黎明以至，便跳出雞舍大聲打起鳴來。
溫府的管家手裏拿著一長串清單，正來在府中四處奔走，一一把喜宴要準備的東西核實清楚。
溫元皓與江玉貞也早早起床，兩人都穿上新制的衣服，江玉貞更是好好裝扮了一番，把平時不大用的珍貴頭面都拿了出來撐場面。這些頭面就算是“顧惜兒”出嫁時，她都沒舍得拿出來用，可今天卻不同，今天是她兒子娶妻的日子。
而對方又是連老大人的外孫女梅少卿，據說前些天又得了宮裏一大批賞賜，相當不同凡響。她這個做婆婆的，又怎麽能被未來兒媳婦比了下去？
溫管家在府裏大致清點了一番，見各處都沒什麽差錯，便收起清單往主院走來，正好聽見雞舍裏的一聲雞鳴，便面帶喜色快步向兩人走了過來：“金雞報喜，是大吉之兆啊！老爺、夫人，咱們溫府今天迎了新少奶奶進門，以後一定越來越好，家中子嗣昌盛，前途光明！”
兩人面上都有喜色，卻難掩眼中的擔憂，對他的話沒怎麽回應。
溫管家見狀，只好把廚房、門房這兩樣重要地方向兩人稟報了一遍：“廚房那邊食材都已經準備好了，我挨個看了看保管新鮮，京裏酒樓的廚子天亮就到，不會有什麽問題。門房那邊我會親自去盯，再帶幾個機靈的下人，把客人們都引到前廳落座！”
溫元皓對溫管家還是放心的，雖然江家如今確實無度了一些，但調教下人的手段還是一流的。溫管家自從跟著江玉貞嫁過來之後沒有出過一點差錯，上一次春桃嫁到外地去喜宴就是由他辦的，叫他十分滿意。這次是溫府第二次辦喜事，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自然不會出什麽錯了。
江玉貞賞了溫管家一些辛苦錢讓他自下去忙活，見溫元皓憂心忡忡的，便問道：“老爺，你想的那個方法當真可行？咱們府裏派出去的人，到現在還沒找到那兩孩子的蹤跡，若是這當中有什麽差池，溫府豈不成了全京城人的笑話？”
溫元皓顯然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他一見到江玉貞畏畏縮縮的樣子，心裏便覺得來氣，捏著眉心輕喝道：“婦人之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自放心，我已派人把我兄長的兒子接了過來，他與溫喬那逆子自小便長得相似，到時只需推說他昨天夜裏突然患了風疹，讓他替溫喬拜過堂後就離開。到時，我們向逸仙解釋清楚，相信他一定會諒解！而你，到時只需要冷靜，不露出馬腳來，自然一切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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