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五章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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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五章師兄
這點不消孟雪崖說，陸石也是清楚的。如果那邊知道公子非但不按他們的要求去娶王小姐，同梅小姐深夜私會，還被打了一耳光。那邊的幾個老頑固估計會當場發怒，直接派人進入京城對梅小姐不利！
所以，這件事情不能有其他人知道，不然一定非常棘手。
“那梅小姐那邊……”陸石想著，既然梅小姐與溫喬的婚約已經被太上皇解了，那公子與梅小姐的事情也一定快了。
既然馬上就要成為一家人，那有些事情梅小姐還是必要知道的。畢竟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不如現在就告訴她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也好讓她心裏有個底。
誰料，孟雪崖卻立刻打斷他的話：“不必告訴她！”
陸石楞了楞，他在孟雪崖身邊多年，何其了解他的性子？他這樣說，就說明他沒有把事情告訴梅少卿的打算，他不竟張了張嘴，遲疑地問道：“公子打算瞞梅小姐一輩子？可公子您曉得這麽做，該是何其艱難？”
浴房裏沈默了片刻連水聲也停了，又過了一片會兒，浴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
孟雪崖穿著中衣走了出來，頭發上還帶著一滴滴水珠：“她連家是大周開國元勳，如果讓她知道我的身世，一定難以抉擇。與其這樣，倒不如永遠都不告訴她，如果……能瞞得到那個時候。”
“公子你……”陸石在原地跺了跺腳，恨自己沒有辦法幫他，“我知道公子整顆心都放在梅小姐身上，卻不知道公子是個古今稀有的大情種！若是我猜得不錯，公子當年來京的時候，說是為了解大周皇室，其實根本是為了梅小姐而來吧？”
陸石當然記得梅小姐剛來的那一天，他家公子冒著風雪，穿了件與城墻上的積雪融為一體的狐裘，幾乎從早上站到了下午，只看了梅小姐的馬車進了城才離開。
當時，他還以為公子有什麽計劃，現在想來自己當時的腦袋是被凍壞了，這麽明顯的事情都瞧不出來？至於青雲樓文會，公子一向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那天卻頂著人群上了青雲樓三樓。表面上說是去見皇太女，實際上還不是為了梅小姐？
想到這裏，陸石的心情很覆雜。雖然他很看好梅小姐，在心裏也早就把梅小姐當成主母看待，可現在為什麽忽然有一種“養了多年的白菜被豬拱了”的錯覺？
孟雪崖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似乎是默認的意思。
陸石不甘心地追上去，問道：“公子你就說吧，到底是什麽時候看上梅小姐的？我這個貼身侍衛怎麽一點也不知道？”
孟雪崖聽到他的話，自己也嘆了口氣：“可能是上輩子吧？”
“上輩子！”陸石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孟雪崖的房門在自己面前關上。
上輩子？自家公子是喜歡梅小姐喜歡得失心瘋了麽？不對！他還沒告訴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就開始計劃的，怎麽就讓他把門關上了呢？
陸石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了。他忽然覺得，自己也挺同情梅小姐的，明明是回京履行婚約，可就像一只小白兔一樣，毫無知覺地一步步地走進了大灰……哦不，自家公子的圈套。
好吧，為梅小姐默哀一刻鐘……
再後來，陸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默哀了多久了，他眼前一黑就和周公下棋去了。
車瑜自從在揭榜那天見到梅少卿之後，在自己的院子裏躲了好久，直到管家再三同那些女子說自己也不知道車瑜去哪了，她們這才不天天在院子門前堵著。
車瑜終於又可以出入自如，想起自己很多天沒去梅府了，便乘著自己的馬車到梅府玩。他一進梅府就見梅府張燈結彩的，似乎要辦什麽喜事，一轉頭就碰到了梅管家。
梅管家看到車瑜眼前一亮，卻似乎又不大高興地遞給他一張喜帖，表面上還是笑著說道：“車老爺您來得正好，本來想托人把喜帖給您送過去，您既然親自來了，現在便把帖子給您，老爺說了到時請您一定要來！”
車瑜疑惑地接過請帖，問道：“這是和哪家的親事？”
梅管家聽他這麽問，臉上的情緒也都全部顯露出來，嘆了口氣道：“還有哪家的親事？不就是同大姑娘訂過親的溫家？姑娘之前來一直說不嫁給溫喬來著，前幾天出去了一趟就突然改了主意……唉……”
他說完話又嘆了口氣，中間好像還有什麽話沒說，只是礙於車瑜的身份不能說出口。所以，只能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
“車老爺今兒可是來找老爺的？”梅管家問道，好心地提醒他，“老爺現在在梅齋裏頭看書，夫人前幾天病了現在身子也欠佳，可要我領車老爺去梅齋？”
車瑜擺了擺手說不必了，然後火急火燎地走了。梅管家遙遙看了幾眼，竟見他去了拙玉院，不顧守門婆子的阻攔闖了進去。
梅管家心裏暗道不好，也顧不得手頭上的事情，立刻跟著車瑜走了進去，經過院門時還瞪了兩個守門的婆子一眼：“姑娘這幾天不大高興，你們怎麽什麽人都放進去，擔心姑娘發起怒來要你們好看！”
兩個婆子也是苦著臉，她們以前是幹粗活的，雖然力氣也大，但畢竟沒有車瑜一個年輕男子靈活矯健。他三兩下便越過她們兩個，一路小跑沒了影兒，她們二人正想進去稟報，便被梅管家罵了個狗血淋頭，心裏也憋著一口氣。
梅管家沒空理她們，按照梅少卿平時的習慣，白天沒事的時候都會在書房裏，他當即向書房走了過去，看見梅少卿的書房裏不但有車瑜，還有一位不大願意來梅府的客人。
崔聞溪手上拿著一張請帖，臉色也不大好看，但由於車瑜與梅管家的闖入，還是禮貌地向兩人點了點頭。只是，大約是實在高興不起來，也沒有旁的話了。
倒是梅少卿看了兩人一眼，倒沒責怪他們莽撞，示意梅管家她這邊沒事之後，便讓車瑜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
她見崔聞溪還沈著一張臉，自己卻先笑了，說道：“婚宴當日你一定要來，只是我想著你必然不願意來梅府，便派人向溫府要了張請帖。到時，你直接到溫府去吃酒便是了。”
崔聞溪臉上仍然沒有笑容，看了車瑜幾眼似乎有所顧忌，可對方一點也不識趣，沒有回避的意思。他只好直接說道：“玉莊你可想好了？溫喬是什麽人你也是清楚的，當真要嫁到溫家去麽？”
梅少卿見他兩眼泛紅，倒不是因為想哭，而是純粹急出來的，知道他為自己擔心，便安慰道：“這尋常女子嫁人好比投胎，確實在意這些。可你瞧著我像尋常的女子麽？即便嫁了溫喬日子也是照樣過，不過是今天住在梅家，以後便住在溫家罷了。”
“這……這哪裏一樣？”崔聞溪皺著眉頭。
梅少卿正要說話，忽然間就聽車瑜猛地拍了下巴掌，立刻順著崔聞溪的話說了下去：“這位公子說得對，這怎麽能一樣呢？”
“車學士。”梅少卿對著他皺了皺眉頭。
她好不容易快把崔聞溪說順了，可這車瑜又來添什麽亂？兩人相識還不到半個月，他雖然是梅謙的結拜兄弟，可又關自己什麽事情？竟處處以長輩自處，就差沒教她怎麽吃飯了。
崔聞溪心情本來就不好，冒著被梅眉找上門的風險再次來梅府，就是為了勸梅少卿不要嫁給溫喬。雖然其中也有一些私心，但他知道梅少卿對自己沒有男女之情，也沒敢奢望她能突然喜歡上自己。可他心裏想著，即便梅少卿要嫁人，若是嫁給孟長史那樣的他無話可說。但如果是嫁給溫喬……
崔聞溪抿了抿嘴唇，看向在一邊盤腿坐著的車瑜。
方才車瑜進來時，崔聞溪沒大註意他。這麽一看，他才發現這位車學士相貌真是分外俊朗，一點也不比孟長史差。只不過由於他此時姿態不雅，態度也過於隨意，所以在氣質上便輸了孟長史一成罷了。
既然兩人已經正面說過話了，便不得不打招呼。
崔聞溪看向車瑜，問道：“敢問這位是？”
“翰林院的車學士。”
“我是玉莊的小叔叔！”
一前一後兩個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兩人對視了一眼，車瑜沖著梅少卿微微一笑，梅少卿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很好看。
崔聞溪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向車瑜報了姓名。他本以為車瑜不會認識自己，若是知道也一定是因為晝錦堂的名聲。
可沒想到車瑜一聽到自己的名字，臉上卻有了笑容，挑著眉毛問道：“崔聞溪？江左連老大人的關門弟子，這次恩科沒有入場的那一位？”
崔聞溪楞了楞向對方點頭稱是，誰知道他笑瞇瞇地看著他，而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吐出一句叫他和梅少卿都睜大了眼睛的話。
“說來，我也蒙連老大人教導過，算得上是你們連氏門生。按照輩分，玉莊叫得親一些便罷了，阿溪你得稱我一聲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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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不消孟雪崖說，陸石也是清楚的。如果那邊知道公子非但不按他們的要求去娶王小姐，同梅小姐深夜私會，還被打了一耳光。那邊的幾個老頑固估計會當場發怒，直接派人進入京城對梅小姐不利！
所以，這件事情不能有其他人知道，不然一定非常棘手。
“那梅小姐那邊……”陸石想著，既然梅小姐與溫喬的婚約已經被太上皇解了，那公子與梅小姐的事情也一定快了。
既然馬上就要成為一家人，那有些事情梅小姐還是必要知道的。畢竟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不如現在就告訴她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也好讓她心裏有個底。
誰料，孟雪崖卻立刻打斷他的話：“不必告訴她！”
陸石楞了楞，他在孟雪崖身邊多年，何其了解他的性子？他這樣說，就說明他沒有把事情告訴梅少卿的打算，他不竟張了張嘴，遲疑地問道：“公子打算瞞梅小姐一輩子？可公子您曉得這麽做，該是何其艱難？”
浴房裏沈默了片刻連水聲也停了，又過了一片會兒，浴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
孟雪崖穿著中衣走了出來，頭發上還帶著一滴滴水珠：“她連家是大周開國元勳，如果讓她知道我的身世，一定難以抉擇。與其這樣，倒不如永遠都不告訴她，如果……能瞞得到那個時候。”
“公子你……”陸石在原地跺了跺腳，恨自己沒有辦法幫他，“我知道公子整顆心都放在梅小姐身上，卻不知道公子是個古今稀有的大情種！若是我猜得不錯，公子當年來京的時候，說是為了解大周皇室，其實根本是為了梅小姐而來吧？”
陸石當然記得梅小姐剛來的那一天，他家公子冒著風雪，穿了件與城墻上的積雪融為一體的狐裘，幾乎從早上站到了下午，只看了梅小姐的馬車進了城才離開。
當時，他還以為公子有什麽計劃，現在想來自己當時的腦袋是被凍壞了，這麽明顯的事情都瞧不出來？至於青雲樓文會，公子一向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那天卻頂著人群上了青雲樓三樓。表面上說是去見皇太女，實際上還不是為了梅小姐？
想到這裏，陸石的心情很覆雜。雖然他很看好梅小姐，在心裏也早就把梅小姐當成主母看待，可現在為什麽忽然有一種“養了多年的白菜被豬拱了”的錯覺？
孟雪崖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似乎是默認的意思。
陸石不甘心地追上去，問道：“公子你就說吧，到底是什麽時候看上梅小姐的？我這個貼身侍衛怎麽一點也不知道？”
孟雪崖聽到他的話，自己也嘆了口氣：“可能是上輩子吧？”
“上輩子！”陸石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孟雪崖的房門在自己面前關上。
上輩子？自家公子是喜歡梅小姐喜歡得失心瘋了麽？不對！他還沒告訴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就開始計劃的，怎麽就讓他把門關上了呢？
陸石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了。他忽然覺得，自己也挺同情梅小姐的，明明是回京履行婚約，可就像一只小白兔一樣，毫無知覺地一步步地走進了大灰……哦不，自家公子的圈套。
好吧，為梅小姐默哀一刻鐘……
再後來，陸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默哀了多久了，他眼前一黑就和周公下棋去了。
車瑜自從在揭榜那天見到梅少卿之後，在自己的院子裏躲了好久，直到管家再三同那些女子說自己也不知道車瑜去哪了，她們這才不天天在院子門前堵著。
車瑜終於又可以出入自如，想起自己很多天沒去梅府了，便乘著自己的馬車到梅府玩。他一進梅府就見梅府張燈結彩的，似乎要辦什麽喜事，一轉頭就碰到了梅管家。
梅管家看到車瑜眼前一亮，卻似乎又不大高興地遞給他一張喜帖，表面上還是笑著說道：“車老爺您來得正好，本來想托人把喜帖給您送過去，您既然親自來了，現在便把帖子給您，老爺說了到時請您一定要來！”
車瑜疑惑地接過請帖，問道：“這是和哪家的親事？”
梅管家聽他這麽問，臉上的情緒也都全部顯露出來，嘆了口氣道：“還有哪家的親事？不就是同大姑娘訂過親的溫家？姑娘之前來一直說不嫁給溫喬來著，前幾天出去了一趟就突然改了主意……唉……”
他說完話又嘆了口氣，中間好像還有什麽話沒說，只是礙於車瑜的身份不能說出口。所以，只能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
“車老爺今兒可是來找老爺的？”梅管家問道，好心地提醒他，“老爺現在在梅齋裏頭看書，夫人前幾天病了現在身子也欠佳，可要我領車老爺去梅齋？”
車瑜擺了擺手說不必了，然後火急火燎地走了。梅管家遙遙看了幾眼，竟見他去了拙玉院，不顧守門婆子的阻攔闖了進去。
梅管家心裏暗道不好，也顧不得手頭上的事情，立刻跟著車瑜走了進去，經過院門時還瞪了兩個守門的婆子一眼：“姑娘這幾天不大高興，你們怎麽什麽人都放進去，擔心姑娘發起怒來要你們好看！”
兩個婆子也是苦著臉，她們以前是幹粗活的，雖然力氣也大，但畢竟沒有車瑜一個年輕男子靈活矯健。他三兩下便越過她們兩個，一路小跑沒了影兒，她們二人正想進去稟報，便被梅管家罵了個狗血淋頭，心裏也憋著一口氣。
梅管家沒空理她們，按照梅少卿平時的習慣，白天沒事的時候都會在書房裏，他當即向書房走了過去，看見梅少卿的書房裏不但有車瑜，還有一位不大願意來梅府的客人。
崔聞溪手上拿著一張請帖，臉色也不大好看，但由於車瑜與梅管家的闖入，還是禮貌地向兩人點了點頭。只是，大約是實在高興不起來，也沒有旁的話了。
倒是梅少卿看了兩人一眼，倒沒責怪他們莽撞，示意梅管家她這邊沒事之後，便讓車瑜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
她見崔聞溪還沈著一張臉，自己卻先笑了，說道：“婚宴當日你一定要來，只是我想著你必然不願意來梅府，便派人向溫府要了張請帖。到時，你直接到溫府去吃酒便是了。”
崔聞溪臉上仍然沒有笑容，看了車瑜幾眼似乎有所顧忌，可對方一點也不識趣，沒有回避的意思。他只好直接說道：“玉莊你可想好了？溫喬是什麽人你也是清楚的，當真要嫁到溫家去麽？”
梅少卿見他兩眼泛紅，倒不是因為想哭，而是純粹急出來的，知道他為自己擔心，便安慰道：“這尋常女子嫁人好比投胎，確實在意這些。可你瞧著我像尋常的女子麽？即便嫁了溫喬日子也是照樣過，不過是今天住在梅家，以後便住在溫家罷了。”
“這……這哪裏一樣？”崔聞溪皺著眉頭。
梅少卿正要說話，忽然間就聽車瑜猛地拍了下巴掌，立刻順著崔聞溪的話說了下去：“這位公子說得對，這怎麽能一樣呢？”
“車學士。”梅少卿對著他皺了皺眉頭。
她好不容易快把崔聞溪說順了，可這車瑜又來添什麽亂？兩人相識還不到半個月，他雖然是梅謙的結拜兄弟，可又關自己什麽事情？竟處處以長輩自處，就差沒教她怎麽吃飯了。
崔聞溪心情本來就不好，冒著被梅眉找上門的風險再次來梅府，就是為了勸梅少卿不要嫁給溫喬。雖然其中也有一些私心，但他知道梅少卿對自己沒有男女之情，也沒敢奢望她能突然喜歡上自己。可他心裏想著，即便梅少卿要嫁人，若是嫁給孟長史那樣的他無話可說。但如果是嫁給溫喬……
崔聞溪抿了抿嘴唇，看向在一邊盤腿坐著的車瑜。
方才車瑜進來時，崔聞溪沒大註意他。這麽一看，他才發現這位車學士相貌真是分外俊朗，一點也不比孟長史差。只不過由於他此時姿態不雅，態度也過於隨意，所以在氣質上便輸了孟長史一成罷了。
既然兩人已經正面說過話了，便不得不打招呼。
崔聞溪看向車瑜，問道：“敢問這位是？”
“翰林院的車學士。”
“我是玉莊的小叔叔！”
一前一後兩個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兩人對視了一眼，車瑜沖著梅少卿微微一笑，梅少卿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很好看。
崔聞溪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向車瑜報了姓名。他本以為車瑜不會認識自己，若是知道也一定是因為晝錦堂的名聲。
可沒想到車瑜一聽到自己的名字，臉上卻有了笑容，挑著眉毛問道：“崔聞溪？江左連老大人的關門弟子，這次恩科沒有入場的那一位？”
崔聞溪楞了楞向對方點頭稱是，誰知道他笑瞇瞇地看著他，而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吐出一句叫他和梅少卿都睜大了眼睛的話。
“說來，我也蒙連老大人教導過，算得上是你們連氏門生。按照輩分，玉莊叫得親一些便罷了，阿溪你得稱我一聲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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