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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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章私逃
溫喬拿出汗巾，替春桃細細地擦了汗，兩人又依偎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道別。
溫喬把春桃送到門口，仔細叮囑道：“你回去同憐憐說，把同日裏用的珠寶首飾都收好，明日五更天我在角門等她。我爹娘把她的嫁妝與我們給梅府的彩禮都放作一堆，我去拿些來用，等我爹娘發覺不對時，你就說一概不知。”
“曉得了。”春桃點了點頭。
她與溫喬混作一堆，本來溫喬只帶顧惜兒走，她心裏多少有些吃味。溫喬也料到她的小心思，洞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哄了一會兒，又埋頭苦幹討好了她一番，這才叫她安下心來。
況且，她的確不願意跟著顧惜兒陪嫁到外地去。她當初一時糊塗，把身子給了溫喬，如今同兩人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
他們拋得下她，她卻離不開他們了。
兩人依依惜別，春桃一步三回頭地瞧了溫喬幾眼，同守門的小廝道了句謝，急匆匆地往顧惜兒的院子裏走。
兩人圖一時痛快，待得確實有些久了，她怕顧惜兒生疑，只盼在路上想出理由來搪塞她。
春桃剛回到顧惜兒的院子，腳下剛跨進院門，忽然聽到黑暗裏，一個陰沈沈的聲音問道：“怎麽去了這樣久？”
春桃嚇得一個激靈，照著月色看到顧惜兒從門後走出來，這才長長松了口氣。
“是表少爺知道姑娘同意後，喜不自甚，問了姑娘的近況，又仔細叮囑我需要註意的事情。”春桃見顧惜兒不信，又耐心解釋道，“況且，表少爺最近被罰禁足，院子外都又都是溫府的人，少不得要打點通融。因此，才回來晚了，還請姑娘原諒則個！”
顧惜兒將信將疑，端詳了顧惜兒許久，杏眼微微一垂，這才放過她道：“春桃，辛苦你了。我也是太過擔心，所以才有些著急，你不會怪我吧？”
春桃連忙搖頭，不敢直視顧惜兒的眼睛：“姑娘言重了，春桃一心一意為姑娘，知道姑娘與表少爺一路走來實屬不易，又豈敢怪姑娘？”
顧惜兒拍了拍春桃的背，從懷裏掏出一方香帕，替春桃擦了擦鬢角的汗珠，臉上驚訝道：“怎麽跑的這樣急？連鬢邊的發髻都汗濕了，身上的味道也不好聞，我先替你擦擦，你自己到井邊打一盆水凈凈身子吧。”
春桃臉色蒼白，連手指都感覺微微泛涼。她不確定地看向顧惜兒，見她嘴角噙著的笑容似真非真，叫她一時看不真切，胸腔裏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一定是自己太過心虛！春桃半晌才緩過一口氣，連忙答應了一聲，按照顧惜兒的話，從房裏端了個木盆出來，從井裏打了盆涼水，到房裏用冰涼的井水擦了擦身子，將身上的穢物都洗幹凈了，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
她回到顧惜兒的院子裏跑得太急，整個人身上熱得像著了團火，猛然接觸涼水，令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也讓她漸漸地冷靜下來。
剛才顧惜兒的反應顯然與往常不同，她真的發現自己的異樣了嗎？春桃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按了下去。
不可能的，她自小與顧惜兒一起長大，顧惜兒平時做了什麽事情，她能不知道嗎？
顧惜兒雖然心思沈了一些，可無論是當年在自己家中，還是後來到了溫府，都是按照大家閨秀的標準養的。大戶人家養女兒，是絕對不會讓她們在婚前接觸男女情事的，閨閣中的小姐往往是到了出嫁之前，才會由有經驗的女子傳授床弟之事。
也只有她們這樣的丫鬟，才會費盡心思爬上主子的床，希望能被主子收了房，成了府裏的半個主子，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做任人驅使的下人了。
仔細想來，這天底下的事情又何其不公？
梅少卿剛到京城時，顧惜兒受了她的刺激，曾在房間裏大發雷霆，說她品貌才德哪一樣不比梅少卿遜色，可梅少卿單憑一個外祖，就能輕而易舉地得到顧惜兒想要的東西。
可對於春桃來講，顧惜兒何嘗不是單憑一個出身，就把她壓得死死的？說到容貌，春桃知道自己也是有幾分姿色的，要不然一向眼高於頂的溫喬怎麽可能看上自己，還被自己的身體迷得昏頭轉向？甚至冒著顧惜兒發怒的風險，承諾要把自己擡作妾室。
春桃坐在床上，靠在床頭定定地看著窗外的新月。
顧惜兒在溫府這麽多年，大多數時間都能過得順風順水，其中有她不少功勞。如果沒有她，溫喬會不會喜歡上顧惜兒都不一定。
但凡自己有顧惜兒的出身，大可待價而沽，又何須在這個時候就丟了貞潔呢？
春桃正想著，外頭就傳來敲門聲。這個時候，除了顧惜兒就沒人會來找她。
她急忙把木盆裏的水往窗外潑去，草草收拾了一下，這才去給顧惜兒開門。
顧惜兒在自己的房前裏左等右等，見春桃遲遲不來，她實在等不及了，這才親自來春桃房間裏問話，一見春桃開了門，她立刻走進房門裏，關上門問道：“好春桃，溫喬哥哥是怎麽同你說的？”
春桃披了間睡覺穿的薄裳，她走到到窗邊望了望，見四下無人才把門窗緊閉。顧惜兒站在一片黑暗處，見月光照在她潔白的酥胸上，連女子見了都忍不住想伸手碰一碰，心裏頭不知怎的，有種異樣的煩悶感。
但她一想到，這件事情關系到她的終身幸福，便立刻按捺住脾子，一雙眸子急切地看著春桃。
春桃一想到顧惜兒馬上要同溫喬遠走高飛，心裏很不是滋味，低聲道：“姑娘仔細聽我說，您回到房間後便把值錢的東西一並收拾到包袱裏，到五更時分悄悄到府裏的角門同表少爺會合。春桃無法跟隨姑娘，餘下的只好把姑娘交給表少爺照顧了。”
“你說的是真的？”顧惜兒聽說溫喬決定與她一起逃婚，心中喜不自甚，立刻捂著胸口長出了口氣，“那我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
說著，她雙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欣喜地拉開房門。
春桃以為顧惜兒要走，沒想到她又徑直走了回來，握住她的手，似乎有話同她說。
“春桃，我這些年來待你不薄，你可願再幫我一個忙？”顧惜兒一雙琉璃似的眼珠子裏，此時翻湧著晦暗不明的情緒，“我與溫喬哥哥一走了之，姨父和姨母一定會派人，想盡辦法把我們捉回來。但我們不能被抓到，一旦被抓到我和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了。所以，春桃……”
春桃往後推了一步，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想要掙脫顧惜兒的雙手，卻發現嬌小的顧惜兒一時間竟迸發出可怕的力量，牢牢地把自己禁錮在她面前。
“姑娘，您要做什麽？”
由於太過緊張，春桃說話都結巴起來。
顧惜兒緊緊地盯著她，整張臉藏在黑暗當中：“我知道你是喜歡溫喬哥哥的，你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可他是溫家的嫡子，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婢，你與他之間是根本不可能的。我與溫喬哥哥逃婚，溫家必然沒辦法向對方交待，梅少卿便罷了，假溫喬也騙不過她。可我與那男子從未見過，我便把這個機會讓給你，你這樣的身份去做他的嫡妻，這是你天大的福份！”
“不……不！”春桃一把甩開顧惜兒的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萬一、萬一對方知道了真相，他們一定會把我打死的！”
顧惜兒急急往前走了一部，再次挽住春桃的胳膊，急切地說道：“不會的！春桃你這樣好看，連我一個女子都不忍虧待你，只要你為那位公子誕下一兒半女，他們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會讓你做妾的！”
“姑娘！”春桃掙脫開顧惜兒，退到一個角落裏，“這種事情又豈是我一個丫鬟能左右的？如果姨夫人不同意，我也沒有法子！”
顧惜兒聽到春桃的話，沈默了片刻，問道：“你就這樣喜歡溫喬哥哥？”
春桃楞了楞，她確實喜歡溫喬，但還不至於喜歡到，能為溫喬做出犧牲的地步！如果換作以前，顧惜兒的話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誘惑。可現在，她已經把自己的身子給了溫喬，若代替顧惜兒嫁到外地，連一個女子最大的籌碼都沒有了，對方又豈會讓她活命！
春桃知道自己不能答應顧惜兒，也不能同顧惜兒說自己與溫喬的關系，她只能保持沈默，默認了顧惜兒的話。
顧惜兒冷笑一聲，陰沈沈地說道：“溫喬哥哥玉樹臨風，喜歡他的人不在少數，你喜歡上他，我並不感到意外。可溫喬哥哥喜歡的就只有我一個，如果我不點頭，你覺得你能進得了門？春桃，我告訴你，即便溫喬哥哥納妾，我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貼身丫鬟送到他床上！”
“你若是聰明，最好今天的事情什麽也別往外說！”她警告道。
說罷，當即摔門而去。
春桃只覺得混身一片冰涼，連忙跑到房門處把門栓栓上了，而後躺在床上睜了一夜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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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喬拿出汗巾，替春桃細細地擦了汗，兩人又依偎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道別。
溫喬把春桃送到門口，仔細叮囑道：“你回去同憐憐說，把同日裏用的珠寶首飾都收好，明日五更天我在角門等她。我爹娘把她的嫁妝與我們給梅府的彩禮都放作一堆，我去拿些來用，等我爹娘發覺不對時，你就說一概不知。”
“曉得了。”春桃點了點頭。
她與溫喬混作一堆，本來溫喬只帶顧惜兒走，她心裏多少有些吃味。溫喬也料到她的小心思，洞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哄了一會兒，又埋頭苦幹討好了她一番，這才叫她安下心來。
況且，她的確不願意跟著顧惜兒陪嫁到外地去。她當初一時糊塗，把身子給了溫喬，如今同兩人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
他們拋得下她，她卻離不開他們了。
兩人依依惜別，春桃一步三回頭地瞧了溫喬幾眼，同守門的小廝道了句謝，急匆匆地往顧惜兒的院子裏走。
兩人圖一時痛快，待得確實有些久了，她怕顧惜兒生疑，只盼在路上想出理由來搪塞她。
春桃剛回到顧惜兒的院子，腳下剛跨進院門，忽然聽到黑暗裏，一個陰沈沈的聲音問道：“怎麽去了這樣久？”
春桃嚇得一個激靈，照著月色看到顧惜兒從門後走出來，這才長長松了口氣。
“是表少爺知道姑娘同意後，喜不自甚，問了姑娘的近況，又仔細叮囑我需要註意的事情。”春桃見顧惜兒不信，又耐心解釋道，“況且，表少爺最近被罰禁足，院子外都又都是溫府的人，少不得要打點通融。因此，才回來晚了，還請姑娘原諒則個！”
顧惜兒將信將疑，端詳了顧惜兒許久，杏眼微微一垂，這才放過她道：“春桃，辛苦你了。我也是太過擔心，所以才有些著急，你不會怪我吧？”
春桃連忙搖頭，不敢直視顧惜兒的眼睛：“姑娘言重了，春桃一心一意為姑娘，知道姑娘與表少爺一路走來實屬不易，又豈敢怪姑娘？”
顧惜兒拍了拍春桃的背，從懷裏掏出一方香帕，替春桃擦了擦鬢角的汗珠，臉上驚訝道：“怎麽跑的這樣急？連鬢邊的發髻都汗濕了，身上的味道也不好聞，我先替你擦擦，你自己到井邊打一盆水凈凈身子吧。”
春桃臉色蒼白，連手指都感覺微微泛涼。她不確定地看向顧惜兒，見她嘴角噙著的笑容似真非真，叫她一時看不真切，胸腔裏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一定是自己太過心虛！春桃半晌才緩過一口氣，連忙答應了一聲，按照顧惜兒的話，從房裏端了個木盆出來，從井裏打了盆涼水，到房裏用冰涼的井水擦了擦身子，將身上的穢物都洗幹凈了，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
她回到顧惜兒的院子裏跑得太急，整個人身上熱得像著了團火，猛然接觸涼水，令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也讓她漸漸地冷靜下來。
剛才顧惜兒的反應顯然與往常不同，她真的發現自己的異樣了嗎？春桃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按了下去。
不可能的，她自小與顧惜兒一起長大，顧惜兒平時做了什麽事情，她能不知道嗎？
顧惜兒雖然心思沈了一些，可無論是當年在自己家中，還是後來到了溫府，都是按照大家閨秀的標準養的。大戶人家養女兒，是絕對不會讓她們在婚前接觸男女情事的，閨閣中的小姐往往是到了出嫁之前，才會由有經驗的女子傳授床弟之事。
也只有她們這樣的丫鬟，才會費盡心思爬上主子的床，希望能被主子收了房，成了府裏的半個主子，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做任人驅使的下人了。
仔細想來，這天底下的事情又何其不公？
梅少卿剛到京城時，顧惜兒受了她的刺激，曾在房間裏大發雷霆，說她品貌才德哪一樣不比梅少卿遜色，可梅少卿單憑一個外祖，就能輕而易舉地得到顧惜兒想要的東西。
可對於春桃來講，顧惜兒何嘗不是單憑一個出身，就把她壓得死死的？說到容貌，春桃知道自己也是有幾分姿色的，要不然一向眼高於頂的溫喬怎麽可能看上自己，還被自己的身體迷得昏頭轉向？甚至冒著顧惜兒發怒的風險，承諾要把自己擡作妾室。
春桃坐在床上，靠在床頭定定地看著窗外的新月。
顧惜兒在溫府這麽多年，大多數時間都能過得順風順水，其中有她不少功勞。如果沒有她，溫喬會不會喜歡上顧惜兒都不一定。
但凡自己有顧惜兒的出身，大可待價而沽，又何須在這個時候就丟了貞潔呢？
春桃正想著，外頭就傳來敲門聲。這個時候，除了顧惜兒就沒人會來找她。
她急忙把木盆裏的水往窗外潑去，草草收拾了一下，這才去給顧惜兒開門。
顧惜兒在自己的房前裏左等右等，見春桃遲遲不來，她實在等不及了，這才親自來春桃房間裏問話，一見春桃開了門，她立刻走進房門裏，關上門問道：“好春桃，溫喬哥哥是怎麽同你說的？”
春桃披了間睡覺穿的薄裳，她走到到窗邊望了望，見四下無人才把門窗緊閉。顧惜兒站在一片黑暗處，見月光照在她潔白的酥胸上，連女子見了都忍不住想伸手碰一碰，心裏頭不知怎的，有種異樣的煩悶感。
但她一想到，這件事情關系到她的終身幸福，便立刻按捺住脾子，一雙眸子急切地看著春桃。
春桃一想到顧惜兒馬上要同溫喬遠走高飛，心裏很不是滋味，低聲道：“姑娘仔細聽我說，您回到房間後便把值錢的東西一並收拾到包袱裏，到五更時分悄悄到府裏的角門同表少爺會合。春桃無法跟隨姑娘，餘下的只好把姑娘交給表少爺照顧了。”
“你說的是真的？”顧惜兒聽說溫喬決定與她一起逃婚，心中喜不自甚，立刻捂著胸口長出了口氣，“那我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
說著，她雙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欣喜地拉開房門。
春桃以為顧惜兒要走，沒想到她又徑直走了回來，握住她的手，似乎有話同她說。
“春桃，我這些年來待你不薄，你可願再幫我一個忙？”顧惜兒一雙琉璃似的眼珠子裏，此時翻湧著晦暗不明的情緒，“我與溫喬哥哥一走了之，姨父和姨母一定會派人，想盡辦法把我們捉回來。但我們不能被抓到，一旦被抓到我和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了。所以，春桃……”
春桃往後推了一步，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想要掙脫顧惜兒的雙手，卻發現嬌小的顧惜兒一時間竟迸發出可怕的力量，牢牢地把自己禁錮在她面前。
“姑娘，您要做什麽？”
由於太過緊張，春桃說話都結巴起來。
顧惜兒緊緊地盯著她，整張臉藏在黑暗當中：“我知道你是喜歡溫喬哥哥的，你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可他是溫家的嫡子，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婢，你與他之間是根本不可能的。我與溫喬哥哥逃婚，溫家必然沒辦法向對方交待，梅少卿便罷了，假溫喬也騙不過她。可我與那男子從未見過，我便把這個機會讓給你，你這樣的身份去做他的嫡妻，這是你天大的福份！”
“不……不！”春桃一把甩開顧惜兒的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萬一、萬一對方知道了真相，他們一定會把我打死的！”
顧惜兒急急往前走了一部，再次挽住春桃的胳膊，急切地說道：“不會的！春桃你這樣好看，連我一個女子都不忍虧待你，只要你為那位公子誕下一兒半女，他們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會讓你做妾的！”
“姑娘！”春桃掙脫開顧惜兒，退到一個角落裏，“這種事情又豈是我一個丫鬟能左右的？如果姨夫人不同意，我也沒有法子！”
顧惜兒聽到春桃的話，沈默了片刻，問道：“你就這樣喜歡溫喬哥哥？”
春桃楞了楞，她確實喜歡溫喬，但還不至於喜歡到，能為溫喬做出犧牲的地步！如果換作以前，顧惜兒的話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誘惑。可現在，她已經把自己的身子給了溫喬，若代替顧惜兒嫁到外地，連一個女子最大的籌碼都沒有了，對方又豈會讓她活命！
春桃知道自己不能答應顧惜兒，也不能同顧惜兒說自己與溫喬的關系，她只能保持沈默，默認了顧惜兒的話。
顧惜兒冷笑一聲，陰沈沈地說道：“溫喬哥哥玉樹臨風，喜歡他的人不在少數，你喜歡上他，我並不感到意外。可溫喬哥哥喜歡的就只有我一個，如果我不點頭，你覺得你能進得了門？春桃，我告訴你，即便溫喬哥哥納妾，我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貼身丫鬟送到他床上！”
“你若是聰明，最好今天的事情什麽也別往外說！”她警告道。
說罷，當即摔門而去。
春桃只覺得混身一片冰涼，連忙跑到房門處把門栓栓上了，而後躺在床上睜了一夜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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