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零章水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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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章水匪
但可惜的是，除了這些雜物，他們在相通的洞穴裏，並沒有找到一個活人。
葉適被安排在最後才進來，一看到洞內的情形，還有周圍人失望的眼神，立刻明白過來，他們恐怕是來晚了！
他冷哼一聲，看向一旁沈默不語的李鎬：“是誰說過，這次出海一定把水匪抓到的？結果竟因為你的玩忽職守，被他們逃走了。李鎬，我就問你，這個罪名你擔不擔得起？”
李鎬心頭一震，猛地擡頭看向葉適。
如果換作往常，葉適敢和他這樣說話，早就被他扔出去了。可現在，鐵一般的事實擺在他面前，他竟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李鎬張了張嘴，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低頭承受著葉適的怒意。
要是他早聽陸石的話，帶人來萬蝠島上仔細搜尋，就不會讓這群匪徒，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走了吧？
更何況，這群水匪不是普通的水匪，他們背後極有可能藏著前朝的勢力。
這一點若是被上頭知道，連皇太女都不一定保得住他！
陸石看了眼氣沖沖地，在洞穴裏繞圈子的葉適，雙手叉著腰，不停地在洞穴裏翻東倒西。
他嘆了口氣往前走了幾步，不小心踢翻了地上的一口鐵鍋。鐵鍋側落在底下的沙子上，發出“噗”的一聲，陸石蹲下身把鐵鍋拿起來，卻發現沙子底下的幾根黑炭一樣的木頭，傳出了隱隱的熱氣。
“葉大人，趙將軍！”他連忙向兩人喊道，順手拾起旁邊的樹枝，把覆在表層的沙子都拔開。
葉適和趙鎬聽見陸石的聲音，連忙走到他身邊。趙鎬更是用手探了下木炭，緊接著發出“嘶”的一聲，把手指放在嘴裏吮了吮。
葉適見他的反應，立刻摸了摸底下的沙子，眼裏閃過一絲光芒：“是熱的！”
趙鎬臉上也露出喜色，大聲道：“他們一定剛走沒多久，你們所有人坐上戰船到附近找找！”
他們不知道海龍衛的可怕，陸石卻是知道的，但他又不能直接把海龍衛的名字說出來，不然這兩只老狐貍，一定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趙將軍！”陸石連忙出言阻止，“你別忘了，這萬蝠島上還有水牢呢！可見這萬蝠島中的洞穴四通八達，如果有人出海，外頭的兄弟一定會發現。以我之見，那群水匪說不定，就躲在其他洞穴裏，等我們離開呢！”
陸石急於勸趙鎬，卻沒發現自己話間的漏洞。
趙鎬犀利的目光一向看過來，沈聲問道：“這萬蝠島你也是第一次來，怎麽知道島中有水牢的？”
陸石一楞，這才想起趙鎬並不知道，葉景被水匪們綁了，關在水牢裏的事情。
他一時語塞，只好求助地看向葉適。
葉適臉上有幾分不自然，可轉念一向，該被知道的，始終會被人知道，只好無比尷尬地說：“是犬子曾被這群水匪擄劫到島上，在島上的水牢關了一段時間。”
話一出口，趙鎬立刻聯想起來，葉適當初幾次三番到他軍營裏，要求他出兵的事情。可他當時並不知道，葉適的兒子被水匪劫走了啊。
若是他知道，一定傾盡全力，替他把兒子救出來，雙方同在兗州任職，又怎麽會把關系弄得那樣僵？
“那現在，貴公子無恙了吧？”趙鎬帶著一絲愧疚，一絲不解註視著葉適，“葉大人，這麽大的事情，你若是早說清楚，也不會讓貴公子受水牢之苦了！”
葉適憋了半天，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趙將軍恐怕有所誤解，被劫走的是我的二兒子葉景，倒不是大兒子。”
趙鎬即使想象力再豐富，也猜不到葉適在外頭養了房外室。在他眼裏，以葉適的身份，大可以正大當明地納進府中，何必讓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頭呢？
不過，私生子以那種方式見光，總歸是對葉適的前途有影響的。
趙鎬忍不住瞥了眼葉適，難怪他當時死活不肯說，為什麽非要去剿這個匪。
葉適被他看得臉頰發燙，虛咳一聲轉過頭去。
陸石連忙打圓場，站出來化解尷尬的氣氛：“兩位大人，當務之急是要找找他們到底藏在哪裏。他們把這裏當著老巢，一定對萬蝠島的大小洞穴非常熟悉。要是再耽擱下去，就怕他們逃走了！”
兩人聽見陸石的提醒，頓時回過神來，立刻命人從洞外的大船上，搬來數只小舟。一隊隊士兵們分成數組，乘上小舟順著地下河漂流而下。
此時萬蝠島上的某個洞穴裏，水寇頭子剛剛坐下來，神情愉悅地看向洞外那條緩緩流動的地下暗河。
他不屑地看著來時的方向，冷哼了一聲：“所謂的大周精兵也不過如此，我就不信他們還真能摸得進來！”
一旁的水寇心有餘悸地問道：“大人，您說刀疤臉他們會不會把我們給賣了。他對萬蝠島再熟悉不過，如果有他指引，那群官兵還不如入無人之境？”
水寇頭子搖了搖頭，說道：“他不會背叛我們的，別忘了我們海龍衛裏，有哪個是孬種？”
一句話堵得人說不出話來。
那水寇還想再說什麽，卻被水寇頭子一個眼神給禁止了。他只好走到洞外，去守在暗河旁邊。
他們這些人，都是當年海龍衛的後代，又怎能不知道海龍衛與前朝的瓜葛？據說前朝的後裔當時曾遭受周氏追殺，逼不得以帶著家眷們投海自盡。
若是海龍衛當時在的話，也不會讓前朝骨血無存。可偏偏海龍衛選擇了明哲保身，一直藏在暗處，四處擄掠過往的商船，形如過街老鼠一樣，哪裏還有當初海龍衛的半點榮光？
而且，據說水寇頭子還傍上了，如今京城裏頭的一位大人物。那人極有可能是當今大周皇帝的子嗣，這不明擺著已經放棄前朝，轉投大周的懷抱了嗎？
所以，在他看來刀疤臉要是出賣他們，一點也不稀奇。
可惜，水寇頭子是個聽不得別人勸的，而且為人心狠手辣，絕不給人留半點餘地。他也還是學學當年的海龍衛，不去觸這個黴頭了吧！
他坐在河邊一塊光滑的石頭上發起了呆，突然只覺得脖頸處一陣涼意。他猛地想回頭，卻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按住肩膀，脖子處也傳來一陣刺痛！
意識到自己如果再掙紮，就會被抹脖子的水寇，連忙低聲叫道：“你……你是什麽人！”
陸石把水寇拖到暗處，雙目中露出寒光，冷冷地道：“當初你們海龍衛背主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的下場！”
水寇聽到陸石的話立刻慌了，他隱隱有預感這一天總會來，不是前朝的人找來，也會是大周的官兵找來。可沒想到，這一天竟來得這樣快！
“我……我……”水寇嚇得瑟瑟發抖。
他很想與陸石辯解，那些都是上一輩的人做的事情，他一出生就在海龍衛裏，又不是海龍衛的頭頭，不可能代替海龍衛決定什麽！
可他從陸石的語氣裏，感受到他的怒氣，便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對方一個生氣，直接扭斷他的脖子。
“大、大人……”水寇腦子轉得飛快，拼命想著如何把自己的小命，從對方的手裏掙回來，他心中一動，立刻急切地問道，“大人的意思是，舊主的骨血還在？如果舊主的骨血還在，小的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陸石沒有回答他的話，挑了挑眉問道：“你倒說說看，你要怎麽赴湯蹈火？”
水寇咬了咬牙，暗中下定決心，說道：“大人若肯收留小的為您效勞，自當替大人滅了這群叛匪！就在前段時間，他們已經變節，為大周的某位人物服務，這樣的海龍衛留著也沒什麽用！”
他感覺到，脖子上抵著的匕首，慢慢地松開了。
緊接著，一個黑色勁裝、身材修長的少年出現在他面前，嘴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這可是你說的！”
話音剛落下，他就看見暗河上游駛來數只小舟，舟上的士兵都穿著大周的軍服。
水寇楞了楞，急了眼：“你……你不是……”
陸石連忙向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走到舟前讓士兵們全都下船。水寇在陸石的要求下，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船藏了進去。
他現在滿腹疑問，卻得不到解答。
但事已至此，他只好一條道走到黑：“這些洞窟四通八達，裏面還有一些機關陷阱，你們且聽我講清楚了，千萬不要胡亂走動！”
趙鎬與葉適看了眼水寇的衣裳，眼裏都露出懷疑的目光。
陸石又恢覆到他有些憨厚的樣子，急忙到兩人跟前解釋道：“我上岸就遇到這個水寇，差點下手殺了他。他一聽說我是兗州府的人，立刻表示自己願意替我們引路！”
水寇咽了咽口水，順著陸石的話連連點頭。
葉適皺著眉頭，始終不大相信水寇的話：“如果他是那些水寇派來迷惑我們的，說是來幫我們，結果是來引我們進陷阱的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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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的是，除了這些雜物，他們在相通的洞穴裏，並沒有找到一個活人。
葉適被安排在最後才進來，一看到洞內的情形，還有周圍人失望的眼神，立刻明白過來，他們恐怕是來晚了！
他冷哼一聲，看向一旁沈默不語的李鎬：“是誰說過，這次出海一定把水匪抓到的？結果竟因為你的玩忽職守，被他們逃走了。李鎬，我就問你，這個罪名你擔不擔得起？”
李鎬心頭一震，猛地擡頭看向葉適。
如果換作往常，葉適敢和他這樣說話，早就被他扔出去了。可現在，鐵一般的事實擺在他面前，他竟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李鎬張了張嘴，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低頭承受著葉適的怒意。
要是他早聽陸石的話，帶人來萬蝠島上仔細搜尋，就不會讓這群匪徒，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走了吧？
更何況，這群水匪不是普通的水匪，他們背後極有可能藏著前朝的勢力。
這一點若是被上頭知道，連皇太女都不一定保得住他！
陸石看了眼氣沖沖地，在洞穴裏繞圈子的葉適，雙手叉著腰，不停地在洞穴裏翻東倒西。
他嘆了口氣往前走了幾步，不小心踢翻了地上的一口鐵鍋。鐵鍋側落在底下的沙子上，發出“噗”的一聲，陸石蹲下身把鐵鍋拿起來，卻發現沙子底下的幾根黑炭一樣的木頭，傳出了隱隱的熱氣。
“葉大人，趙將軍！”他連忙向兩人喊道，順手拾起旁邊的樹枝，把覆在表層的沙子都拔開。
葉適和趙鎬聽見陸石的聲音，連忙走到他身邊。趙鎬更是用手探了下木炭，緊接著發出“嘶”的一聲，把手指放在嘴裏吮了吮。
葉適見他的反應，立刻摸了摸底下的沙子，眼裏閃過一絲光芒：“是熱的！”
趙鎬臉上也露出喜色，大聲道：“他們一定剛走沒多久，你們所有人坐上戰船到附近找找！”
他們不知道海龍衛的可怕，陸石卻是知道的，但他又不能直接把海龍衛的名字說出來，不然這兩只老狐貍，一定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趙將軍！”陸石連忙出言阻止，“你別忘了，這萬蝠島上還有水牢呢！可見這萬蝠島中的洞穴四通八達，如果有人出海，外頭的兄弟一定會發現。以我之見，那群水匪說不定，就躲在其他洞穴裏，等我們離開呢！”
陸石急於勸趙鎬，卻沒發現自己話間的漏洞。
趙鎬犀利的目光一向看過來，沈聲問道：“這萬蝠島你也是第一次來，怎麽知道島中有水牢的？”
陸石一楞，這才想起趙鎬並不知道，葉景被水匪們綁了，關在水牢裏的事情。
他一時語塞，只好求助地看向葉適。
葉適臉上有幾分不自然，可轉念一向，該被知道的，始終會被人知道，只好無比尷尬地說：“是犬子曾被這群水匪擄劫到島上，在島上的水牢關了一段時間。”
話一出口，趙鎬立刻聯想起來，葉適當初幾次三番到他軍營裏，要求他出兵的事情。可他當時並不知道，葉適的兒子被水匪劫走了啊。
若是他知道，一定傾盡全力，替他把兒子救出來，雙方同在兗州任職，又怎麽會把關系弄得那樣僵？
“那現在，貴公子無恙了吧？”趙鎬帶著一絲愧疚，一絲不解註視著葉適，“葉大人，這麽大的事情，你若是早說清楚，也不會讓貴公子受水牢之苦了！”
葉適憋了半天，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趙將軍恐怕有所誤解，被劫走的是我的二兒子葉景，倒不是大兒子。”
趙鎬即使想象力再豐富，也猜不到葉適在外頭養了房外室。在他眼裏，以葉適的身份，大可以正大當明地納進府中，何必讓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頭呢？
不過，私生子以那種方式見光，總歸是對葉適的前途有影響的。
趙鎬忍不住瞥了眼葉適，難怪他當時死活不肯說，為什麽非要去剿這個匪。
葉適被他看得臉頰發燙，虛咳一聲轉過頭去。
陸石連忙打圓場，站出來化解尷尬的氣氛：“兩位大人，當務之急是要找找他們到底藏在哪裏。他們把這裏當著老巢，一定對萬蝠島的大小洞穴非常熟悉。要是再耽擱下去，就怕他們逃走了！”
兩人聽見陸石的提醒，頓時回過神來，立刻命人從洞外的大船上，搬來數只小舟。一隊隊士兵們分成數組，乘上小舟順著地下河漂流而下。
此時萬蝠島上的某個洞穴裏，水寇頭子剛剛坐下來，神情愉悅地看向洞外那條緩緩流動的地下暗河。
他不屑地看著來時的方向，冷哼了一聲：“所謂的大周精兵也不過如此，我就不信他們還真能摸得進來！”
一旁的水寇心有餘悸地問道：“大人，您說刀疤臉他們會不會把我們給賣了。他對萬蝠島再熟悉不過，如果有他指引，那群官兵還不如入無人之境？”
水寇頭子搖了搖頭，說道：“他不會背叛我們的，別忘了我們海龍衛裏，有哪個是孬種？”
一句話堵得人說不出話來。
那水寇還想再說什麽，卻被水寇頭子一個眼神給禁止了。他只好走到洞外，去守在暗河旁邊。
他們這些人，都是當年海龍衛的後代，又怎能不知道海龍衛與前朝的瓜葛？據說前朝的後裔當時曾遭受周氏追殺，逼不得以帶著家眷們投海自盡。
若是海龍衛當時在的話，也不會讓前朝骨血無存。可偏偏海龍衛選擇了明哲保身，一直藏在暗處，四處擄掠過往的商船，形如過街老鼠一樣，哪裏還有當初海龍衛的半點榮光？
而且，據說水寇頭子還傍上了，如今京城裏頭的一位大人物。那人極有可能是當今大周皇帝的子嗣，這不明擺著已經放棄前朝，轉投大周的懷抱了嗎？
所以，在他看來刀疤臉要是出賣他們，一點也不稀奇。
可惜，水寇頭子是個聽不得別人勸的，而且為人心狠手辣，絕不給人留半點餘地。他也還是學學當年的海龍衛，不去觸這個黴頭了吧！
他坐在河邊一塊光滑的石頭上發起了呆，突然只覺得脖頸處一陣涼意。他猛地想回頭，卻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按住肩膀，脖子處也傳來一陣刺痛！
意識到自己如果再掙紮，就會被抹脖子的水寇，連忙低聲叫道：“你……你是什麽人！”
陸石把水寇拖到暗處，雙目中露出寒光，冷冷地道：“當初你們海龍衛背主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的下場！”
水寇聽到陸石的話立刻慌了，他隱隱有預感這一天總會來，不是前朝的人找來，也會是大周的官兵找來。可沒想到，這一天竟來得這樣快！
“我……我……”水寇嚇得瑟瑟發抖。
他很想與陸石辯解，那些都是上一輩的人做的事情，他一出生就在海龍衛裏，又不是海龍衛的頭頭，不可能代替海龍衛決定什麽！
可他從陸石的語氣裏，感受到他的怒氣，便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對方一個生氣，直接扭斷他的脖子。
“大、大人……”水寇腦子轉得飛快，拼命想著如何把自己的小命，從對方的手裏掙回來，他心中一動，立刻急切地問道，“大人的意思是，舊主的骨血還在？如果舊主的骨血還在，小的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陸石沒有回答他的話，挑了挑眉問道：“你倒說說看，你要怎麽赴湯蹈火？”
水寇咬了咬牙，暗中下定決心，說道：“大人若肯收留小的為您效勞，自當替大人滅了這群叛匪！就在前段時間，他們已經變節，為大周的某位人物服務，這樣的海龍衛留著也沒什麽用！”
他感覺到，脖子上抵著的匕首，慢慢地松開了。
緊接著，一個黑色勁裝、身材修長的少年出現在他面前，嘴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這可是你說的！”
話音剛落下，他就看見暗河上游駛來數只小舟，舟上的士兵都穿著大周的軍服。
水寇楞了楞，急了眼：“你……你不是……”
陸石連忙向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走到舟前讓士兵們全都下船。水寇在陸石的要求下，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船藏了進去。
他現在滿腹疑問，卻得不到解答。
但事已至此，他只好一條道走到黑：“這些洞窟四通八達，裏面還有一些機關陷阱，你們且聽我講清楚了，千萬不要胡亂走動！”
趙鎬與葉適看了眼水寇的衣裳，眼裏都露出懷疑的目光。
陸石又恢覆到他有些憨厚的樣子，急忙到兩人跟前解釋道：“我上岸就遇到這個水寇，差點下手殺了他。他一聽說我是兗州府的人，立刻表示自己願意替我們引路！”
水寇咽了咽口水，順著陸石的話連連點頭。
葉適皺著眉頭，始終不大相信水寇的話：“如果他是那些水寇派來迷惑我們的，說是來幫我們，結果是來引我們進陷阱的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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