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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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後悔莫及
祁文相失聲痛哭，絲毫沒有形象地靠在公堂的木柱子上，哭得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
林瑞蕓方覺得多年來，一直憋在自己胸口的一股氣漸漸散了去。
“退堂，都出去吧！”葉適疲憊地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主薄在人前嚎啕大哭，長長地嘆了口氣。
公堂上其餘的人都看足了戲，這才回過神來，他們看了這些大人物的笑話，會不會被他們報覆？
一群人聽見葉適的話，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如此一來，我們也就告辭了。”孟雪崖見案子都已經審清楚，剩下的事情也不該他們管了，便也跟著人群走出去。
梅少卿走到林瑞蕓身邊，準備讓林瑞蕓跟著他們一起走。
沒想到，葉適卻看了眼林瑞蕓，開口道：“林夫人還請留片刻，稍後本官派人送你回去。”
梅少卿楞了楞，防備地看向葉適。這葉適不是也看上林瑞蕓的美貌，想把林瑞蕓往他府中帶一帶吧？
葉適見梅少卿的反應，想起自己的做法的確有些欠妥，解釋道：“梅小姐多慮了，是我的一位親人，與林夫人有故。我想帶林夫人，去見見她。想必，林夫人十多年未見她，也對她十分想念。”
林瑞蕓驚喜地睜大眼睛，顫聲道：“她、她還願意見我？”
葉適點了點頭，道：“思念之至！”
梅少卿見狀，明白自己的確多想了，便與孟雪崖一起，坐著馬車直接回到了驛館。
時間一晃，又過了幾日。
劉美香終於醒了過來，臨回永春縣時，同林瑞蕓一起特地來驛館向兩人道謝。
期間，趙五還托人帶話，求劉美香去見他一面。據說，他在獄中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想要劉美香等他三年。等他出來之後，他就搬離青竹巷，讓她過上好日子。
劉美香自然沒有去見他，趙五雖然沒有直接將她推進河裏，可也讓劉美香認識到，他絕非良配。
梅少卿看著此時，穿著一身時興的春衫，全身上下無一不精致的劉美香，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
如今的劉美香，就像一只逃離了牢籠的小鳥，不再被禁錮在青竹巷那一方狹小的天地裏。不用每天戰戰兢兢，唯恐被別人看作淫蕩之人。
劉美香跟著林瑞蕓上了馬車，馬車消失在驛館所在的街道盡頭。梅少卿走要回去，忽然聽見路口又響起馬蹄聲。
原來是劉美香去和覆返。
她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提著裙擺跳下馬車，向梅少卿小跑過來。在梅少卿沒反應過來之際，流著眼淚跑住了她，在她臉上印下一個吻。
劉美香放開梅少卿，看著孟雪崖就要噴火的眼睛破涕為笑，故意說道：“可惜梅小姐是個女兒身，否則幾番相救，我這顆心怕是這輩子都要掛在你身上了！”
梅少卿失笑，沖她眨了眨眼睛道：“話可不要說得太滿，那次在泗水河邊上，可是劉員外把你撈上來的。”
“可我也知道，梅小姐為了我，在兗州府衙怒擲金牌。”劉美香俏皮的笑了笑，臉上露出兩個可愛的小梨渦。
林瑞蕓已經在車上喚劉美香了。
梅少卿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時候不早了，快上馬車吧。否則，天黑之前都到不了永春縣了。”
劉美香緊緊地握了握梅少卿的手，嘆了口氣道：“梅小姐，今日一別，不知此生還能否再見。來日無論如何，都千萬要保重自己。”
說完這句話，她再次上了馬車。
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
梅少卿低頭看了看自己手心裏窩著的東西，那是一朵用玉雕成的茉莉，含苞待放，靜靜地躺在梅少卿的手心裏。
“人都走了，還發什麽楞？”孟雪崖瞥了眼梅少卿手裏的茉莉。
他第一次覺得，梅少卿身邊真是虎狼環飼。男的像崔聞溪、溫喬之流就算了，為什麽現在來了個女的，還是嫁過人的，也能和他搶梅少卿。
梅少卿小心地棒著玉茉莉，解下腰上的香袋，把它放進去，隨身帶在身邊：“你說，劉美香的小名是不是叫茉莉？”
孟雪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掰著梅少卿的肩把她轉過來，用自己的袖子把她臉上印著的紅色口脂給擦掉。
“你可真是長進了，現在連女子都能招惹過來。”孟雪崖沒好氣。
梅少卿挑了挑眉，笑道：“孟長史也長進了，連女子的醋也吃！”
孟雪崖“哼”了一聲，扔下她準備走到驛館裏，忽然看見一個身影氣喘籲籲地向驛館跑來。
等他跑近了，兩人才發現，原來是幾日不見的祁文相。
祁文相見到孟雪崖和梅少卿，已經顧不得他們如何看待他，急切地問道：“孟長史，梅小姐，美香她，美香她可來過？”
他一早起來，便聽府衙裏的人說，劉美香與李四已經和離，林瑞蕓預備帶著劉美香回永春縣。
祁文相得知這個消息，便馬不停蹄地趕去劉員外的住處，又從劉員外口中得知，劉美香來了驛館向梅少卿辭別。
他一時叫不到馬車，只好一路從劉員外那處，跑著來到了驛館前。
梅少卿看了祁文相一眼，見他眼中充滿希望，心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可劉美香的確是走了，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出了城，祁文相兩條腿如何追得上四條腿的？更何況，劉美香已經一點也不想見祁文相這個父親了。
“祁主薄還是回去吧，林瑞蕓與劉美香已經離開了。”梅少卿淡淡地說道，與孟雪崖一同走進驛館去。
“等等！”祁主薄追上來叫住梅少卿，問道，“梅小姐，美香她……她可有提起我？”
梅少卿回頭，諷刺地看著他，緩緩說道：“此前，她的確有話，想要帶給你。不過，祁文相你確定你想聽？”
“想聽！想聽！”祁文相臉上露出笑容，仿佛劉美香的一句話，也能令他甘之如飴。
“她說，她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在青竹巷裏生活了四年。”
祁文相臉上的笑容一滯，嘴角垂了一垂。聰明如他，怎能不明白劉美香話裏的意思？她後悔嫁給趙五，浪費了四年的大好青春。又何嘗不是在說，後悔來到他這個父親身邊，讓她的心一次次支離破碎？
他半是自責，又半是痛恨地捶了下墻壁：“林瑞蕓為什麽要把我的女兒，嫁給趙五那個混蛋？”
孟雪崖看了眼祁文相，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祁文相看向孟雪崖沒有說話。
孟雪崖道：“我聽林瑞蕓說，她寧死不願她的女兒，嫁給一個讀書人。”
傍晚的時候，府衙來了人，說一整天都沒見到祁主薄，問兩人祁主薄是不是來過驛館。
梅少卿和孟雪崖面面相覷，祁主薄早上的時候來過一趟，可是早就走了啊！
這時，正好陸石從外頭回來，抓了抓腦袋說：“啊？你們說祁文相？下午的時候，就在城裏的泗水河邊上，看見祁主薄站在入水的臺階上，一副要輕生的樣子……哎，等等，我還沒說完呢！”
夜晚，華燈初上。
廖功曹跟著葉適到青竹巷裏，一同看望了祁文相，確定他沒事，兩人才慢慢地往巷子外走。
葉適看著祁文相家對面，一片黑暗的趙家與李四，長長地嘆了口氣：“唉……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廖功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祁文相和葉適，究竟是什麽關系。
怎麽祁文相在公堂上鬧了那麽大的笑話，把他們兗州府的臉丟幹凈了。葉適仍然無動於衷，還容著祁文相占了主薄的位置。
“趙五被判了三年，李四和趙拾前幾天已經被押解去了關外。”廖功曹說道，“李四的媳婦孔蓮帶著孩子回了娘家，這兩個院子自然就空了下來。”
葉適點了點頭，回頭略有深意地看了廖功曹一眼：“我聽說，府衙裏總有幾個人，覺得祁主薄不適合現在的位置，可真有此事？”
廖功曹心裏“咯噔”一聲，心道，自己的那點心事，還是被葉適看出來了。他不怕葉適知道，畢竟祁文相那些破事，都是鐵打的事實。可他卻估錯了葉適的態度，他這是一心想保祁文相，現在來同他秋後算賬來了？
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哪裏的事？兗州府上下的公文，全靠祁主薄的來擬。祁主薄可是我們兗州府的筆桿子，哪裏能沒了他？”
“這樣我就放心了。”葉適笑著點了點頭。
可葉適放心了，廖功曹卻更不放心了。他雖然馬上要退下去，可他的兒子還得指望葉適提拔，葉適信任了他這麽多年，總不能臨到頭出了事吧？
他深吸了口氣，腦中靈光一閃，低聲問道：“大人可在擔心皇太女派來的兩位特使……”
葉適眼中精光一閃，立刻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廖功曹“呵呵”一笑，說道：“葉大人，前些天我在蓬萊閣裏贖了一位舞姬，就是粉班的那個胭脂。她房中術的造詣，怕是沒幾個男人抵擋得住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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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文相失聲痛哭，絲毫沒有形象地靠在公堂的木柱子上，哭得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
林瑞蕓方覺得多年來，一直憋在自己胸口的一股氣漸漸散了去。
“退堂，都出去吧！”葉適疲憊地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主薄在人前嚎啕大哭，長長地嘆了口氣。
公堂上其餘的人都看足了戲，這才回過神來，他們看了這些大人物的笑話，會不會被他們報覆？
一群人聽見葉適的話，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如此一來，我們也就告辭了。”孟雪崖見案子都已經審清楚，剩下的事情也不該他們管了，便也跟著人群走出去。
梅少卿走到林瑞蕓身邊，準備讓林瑞蕓跟著他們一起走。
沒想到，葉適卻看了眼林瑞蕓，開口道：“林夫人還請留片刻，稍後本官派人送你回去。”
梅少卿楞了楞，防備地看向葉適。這葉適不是也看上林瑞蕓的美貌，想把林瑞蕓往他府中帶一帶吧？
葉適見梅少卿的反應，想起自己的做法的確有些欠妥，解釋道：“梅小姐多慮了，是我的一位親人，與林夫人有故。我想帶林夫人，去見見她。想必，林夫人十多年未見她，也對她十分想念。”
林瑞蕓驚喜地睜大眼睛，顫聲道：“她、她還願意見我？”
葉適點了點頭，道：“思念之至！”
梅少卿見狀，明白自己的確多想了，便與孟雪崖一起，坐著馬車直接回到了驛館。
時間一晃，又過了幾日。
劉美香終於醒了過來，臨回永春縣時，同林瑞蕓一起特地來驛館向兩人道謝。
期間，趙五還托人帶話，求劉美香去見他一面。據說，他在獄中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想要劉美香等他三年。等他出來之後，他就搬離青竹巷，讓她過上好日子。
劉美香自然沒有去見他，趙五雖然沒有直接將她推進河裏，可也讓劉美香認識到，他絕非良配。
梅少卿看著此時，穿著一身時興的春衫，全身上下無一不精致的劉美香，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
如今的劉美香，就像一只逃離了牢籠的小鳥，不再被禁錮在青竹巷那一方狹小的天地裏。不用每天戰戰兢兢，唯恐被別人看作淫蕩之人。
劉美香跟著林瑞蕓上了馬車，馬車消失在驛館所在的街道盡頭。梅少卿走要回去，忽然聽見路口又響起馬蹄聲。
原來是劉美香去和覆返。
她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提著裙擺跳下馬車，向梅少卿小跑過來。在梅少卿沒反應過來之際，流著眼淚跑住了她，在她臉上印下一個吻。
劉美香放開梅少卿，看著孟雪崖就要噴火的眼睛破涕為笑，故意說道：“可惜梅小姐是個女兒身，否則幾番相救，我這顆心怕是這輩子都要掛在你身上了！”
梅少卿失笑，沖她眨了眨眼睛道：“話可不要說得太滿，那次在泗水河邊上，可是劉員外把你撈上來的。”
“可我也知道，梅小姐為了我，在兗州府衙怒擲金牌。”劉美香俏皮的笑了笑，臉上露出兩個可愛的小梨渦。
林瑞蕓已經在車上喚劉美香了。
梅少卿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時候不早了，快上馬車吧。否則，天黑之前都到不了永春縣了。”
劉美香緊緊地握了握梅少卿的手，嘆了口氣道：“梅小姐，今日一別，不知此生還能否再見。來日無論如何，都千萬要保重自己。”
說完這句話，她再次上了馬車。
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
梅少卿低頭看了看自己手心裏窩著的東西，那是一朵用玉雕成的茉莉，含苞待放，靜靜地躺在梅少卿的手心裏。
“人都走了，還發什麽楞？”孟雪崖瞥了眼梅少卿手裏的茉莉。
他第一次覺得，梅少卿身邊真是虎狼環飼。男的像崔聞溪、溫喬之流就算了，為什麽現在來了個女的，還是嫁過人的，也能和他搶梅少卿。
梅少卿小心地棒著玉茉莉，解下腰上的香袋，把它放進去，隨身帶在身邊：“你說，劉美香的小名是不是叫茉莉？”
孟雪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掰著梅少卿的肩把她轉過來，用自己的袖子把她臉上印著的紅色口脂給擦掉。
“你可真是長進了，現在連女子都能招惹過來。”孟雪崖沒好氣。
梅少卿挑了挑眉，笑道：“孟長史也長進了，連女子的醋也吃！”
孟雪崖“哼”了一聲，扔下她準備走到驛館裏，忽然看見一個身影氣喘籲籲地向驛館跑來。
等他跑近了，兩人才發現，原來是幾日不見的祁文相。
祁文相見到孟雪崖和梅少卿，已經顧不得他們如何看待他，急切地問道：“孟長史，梅小姐，美香她，美香她可來過？”
他一早起來，便聽府衙裏的人說，劉美香與李四已經和離，林瑞蕓預備帶著劉美香回永春縣。
祁文相得知這個消息，便馬不停蹄地趕去劉員外的住處，又從劉員外口中得知，劉美香來了驛館向梅少卿辭別。
他一時叫不到馬車，只好一路從劉員外那處，跑著來到了驛館前。
梅少卿看了祁文相一眼，見他眼中充滿希望，心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可劉美香的確是走了，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出了城，祁文相兩條腿如何追得上四條腿的？更何況，劉美香已經一點也不想見祁文相這個父親了。
“祁主薄還是回去吧，林瑞蕓與劉美香已經離開了。”梅少卿淡淡地說道，與孟雪崖一同走進驛館去。
“等等！”祁主薄追上來叫住梅少卿，問道，“梅小姐，美香她……她可有提起我？”
梅少卿回頭，諷刺地看著他，緩緩說道：“此前，她的確有話，想要帶給你。不過，祁文相你確定你想聽？”
“想聽！想聽！”祁文相臉上露出笑容，仿佛劉美香的一句話，也能令他甘之如飴。
“她說，她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在青竹巷裏生活了四年。”
祁文相臉上的笑容一滯，嘴角垂了一垂。聰明如他，怎能不明白劉美香話裏的意思？她後悔嫁給趙五，浪費了四年的大好青春。又何嘗不是在說，後悔來到他這個父親身邊，讓她的心一次次支離破碎？
他半是自責，又半是痛恨地捶了下墻壁：“林瑞蕓為什麽要把我的女兒，嫁給趙五那個混蛋？”
孟雪崖看了眼祁文相，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祁文相看向孟雪崖沒有說話。
孟雪崖道：“我聽林瑞蕓說，她寧死不願她的女兒，嫁給一個讀書人。”
傍晚的時候，府衙來了人，說一整天都沒見到祁主薄，問兩人祁主薄是不是來過驛館。
梅少卿和孟雪崖面面相覷，祁主薄早上的時候來過一趟，可是早就走了啊！
這時，正好陸石從外頭回來，抓了抓腦袋說：“啊？你們說祁文相？下午的時候，就在城裏的泗水河邊上，看見祁主薄站在入水的臺階上，一副要輕生的樣子……哎，等等，我還沒說完呢！”
夜晚，華燈初上。
廖功曹跟著葉適到青竹巷裏，一同看望了祁文相，確定他沒事，兩人才慢慢地往巷子外走。
葉適看著祁文相家對面，一片黑暗的趙家與李四，長長地嘆了口氣：“唉……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廖功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祁文相和葉適，究竟是什麽關系。
怎麽祁文相在公堂上鬧了那麽大的笑話，把他們兗州府的臉丟幹凈了。葉適仍然無動於衷，還容著祁文相占了主薄的位置。
“趙五被判了三年，李四和趙拾前幾天已經被押解去了關外。”廖功曹說道，“李四的媳婦孔蓮帶著孩子回了娘家，這兩個院子自然就空了下來。”
葉適點了點頭，回頭略有深意地看了廖功曹一眼：“我聽說，府衙裏總有幾個人，覺得祁主薄不適合現在的位置，可真有此事？”
廖功曹心裏“咯噔”一聲，心道，自己的那點心事，還是被葉適看出來了。他不怕葉適知道，畢竟祁文相那些破事，都是鐵打的事實。可他卻估錯了葉適的態度，他這是一心想保祁文相，現在來同他秋後算賬來了？
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哪裏的事？兗州府上下的公文，全靠祁主薄的來擬。祁主薄可是我們兗州府的筆桿子，哪裏能沒了他？”
“這樣我就放心了。”葉適笑著點了點頭。
可葉適放心了，廖功曹卻更不放心了。他雖然馬上要退下去，可他的兒子還得指望葉適提拔，葉適信任了他這麽多年，總不能臨到頭出了事吧？
他深吸了口氣，腦中靈光一閃，低聲問道：“大人可在擔心皇太女派來的兩位特使……”
葉適眼中精光一閃，立刻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廖功曹“呵呵”一笑，說道：“葉大人，前些天我在蓬萊閣裏贖了一位舞姬，就是粉班的那個胭脂。她房中術的造詣，怕是沒幾個男人抵擋得住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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