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娶妻當妻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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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娶妻當妻賢
溫喬這句話說得怨氣十足，不像在說梅謙，反倒像在說他自己，眼裏還糾纏著厭惡和濃濃的占有欲。
劉阮有些看不明白溫喬的態度，他是知道溫喬與梅少卿的關系的。據傳，兩人雖然有著婚約，卻互看對方不順眼。
先是梅少卿初入京城時，溫喬便在觀天茶社，帶著他的表妹顧惜兒，向梅少卿示了威。沒想到反被打臉，灰溜溜地離開了茶社。再是溫喬在街上，莫名其妙地被人打了一斷，連是誰打的都沒看清，後來坊間有傳聞，當時是梅少卿派人下的手。
再有，就是前不久梅少卿在宮門前，與王希顏等人辯論。溫喬眼見叩宮門不成，便夥同梅謙的夫人賈英男誣陷梅少卿，還想把她說出來的觀點占為己有之事了。
按照常理而言，就算兩個至親之間，發生了這麽多齟齬，都可能斷絕關系互不理踩了。可這兩人不知道為什麽，就是還不退婚。要知道，整個京城的人都賭他們退婚，賭了很久了。
可今天看來，溫喬非但沒有退婚的意思，還對梅少卿非常在乎。
問題是，他不是早就非他表妹顧惜兒不娶了，現在這是移情別戀，被梅少卿的風采降服了？
劉阮接近溫喬，就是為了給今年的恩科拉拉關系。如果能得到溫元皓的親自指導，就很有可能提高在科舉中的名次。而且，溫元皓和梅謙往年多任考官，若是遇到他的卷子，說不定給的評價也會高一些。
“如初說的是。”劉阮一臉讚同地嘆了口氣，“若是當年連夫人大度一些，與賈夫人和平相處，也不會自食其果，年紀輕輕便撒手人寰。同樣，連大人也不會為了斷了梅博士的前程，也害得連家退出了京城。”
兩人都絕口不提，當時溫喬在宮門前抹黑梅少卿不成，反被王希顏打了臉，在人群的罵聲中逃離的事情。
劉阮摸透了溫喬的心思，緊接著又道：“所以說，娶妻當娶明事理，識大體的大家閨秀。若是不能家宅和睦，那麽生得再好看，身世再顯赫，學識再好又如何？如初，說實話我很羨慕你。以前，我便聽說顧小姐的才名，京中人多稱她淑德。能娶到顧小姐這樣的女子，是我等求都求不來的事情。”
溫喬經他這一提，才想起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見顧惜兒了。自從上次在昌裕酒樓見過一次，他把顧惜兒哄好送回家後，他就忙於叩宮門之事，經常在太學與溫府兩邊跑，夜裏頭又時時有春桃來他院裏相伴，對顧惜兒的關心便少了許多。
如今一聽劉阮提起她來，溫喬又是得意，心裏又多了幾分愧疚。他怎麽能因為梅少卿這樣的女子，而忽略了顧惜兒的真心呢？他與顧惜兒自小一起長大，他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子也是顧惜兒，還有誰能比顧惜兒更愛他？
想到這裏，溫喬冷哼了一聲：“實不相瞞，梅少卿那樣的女子，我是絕不會娶她作正妻的。娶妻當娶賢，她沒有一點符合賢良的標準。若是她願意當個小妾，那就另當別論。畢竟她的美貌，的確是京城少有的。”
劉阮聽到溫喬的大話，不由地楞了楞，一時間竟找不出話來回他。
他剛才的話不過是恭維溫喬的罷了！溫喬怎麽就好意思，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梅少卿是什麽人？她母族三世公卿，父親是禮部侍郎，不僅身世顯赫，而且明艷不可方物。最重要的是，她一個女子才學竟不輸於任何人，把王希顏都辯得心服口服！這樣的女子溫喬是腦子進水，才覺得她不如顧惜兒了吧？
難怪，他上次無意間聽說，京中的不少夫人都覺得梅謙虧待原配留下的嫡女，將這樣好的姑娘配了溫喬。
因為，他現在也是這麽覺得的。
溫喬的話音剛落下，就聽碑林裏傳來“噗嗤”一聲笑聲。顯然是有人在碑林裏聽了多時，一時間沒忍住才暴露了自己。
溫喬臉色一沈，揚聲問道：“什麽人鬼鬼祟祟，偷聽別人說話？還不快現身？”
劉阮只見碑林裏走出三四個人來，領頭的兩個竟然是王希顏與張繼儒。王希顏臉上的笑意未散，剛才那個聲音就是他發出的。而其餘四人嘴角也微微向上勾的，顯然是為了溫喬的面子，而強忍著不笑出來。
王希顏走到溫喬面前，向他挑了挑眉，說道：“溫喬，沒想到你還真敢說啊。讓梅小姐做你妾室的話都說的出來，你確定你這裏沒有問題？”
他說著，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還在空氣中畫了一個圈。
他身旁的三人再也忍不住，紛紛笑出聲來，見溫喬臉色鐵青，都紛紛作了個揖：“對不住，對不住，一時間沒忍住！”
溫喬的臉色更加難看，咬牙看著王希顏：“偷聽他人談話，非是君子行徑！”
王希顏搖了搖頭，臉上依舊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非也，非也。我們三人可是比你早到這裏的，正在裏頭研究前朝文士中舉的時間，誰料到你們二人走了進來，開始自剖心聲。這可不是我們要偷聽，而是你們非要我們聽的。”
劉阮見溫喬難堪，也知道王希顏向來不待見溫喬，連忙作和事佬道：“王師兄，那方才你們怎麽不出聲呢？這都是私下閑聊，哪有什麽心聲不心聲？若是我們知道你們在此處，定要換到對面的碑林裏去的。”
張繼儒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劉師弟，你們說話也就是片刻的功夫，我就是想提醒你們，也是來不及的。”
他性子十分刻板，一向實話實說。可他的實話，今天真是堵得溫喬差點一口氣上不來，連劉阮也不理了，調頭就要離開。
王希顏抓住他的小辮子，哪裏根放他走，立刻走上前去擋住了他的去路：“溫公子，既然碰見了就不要著急走啊，溫祭酒吩咐我等多同你聊聊，為人弟子應當遵從師令。”
他靠在一座生了青苔的石碑上，臉上盡是戲謔之色。這個太學讓人交口稱讚的學子，此時竟如地痞一樣，攔在溫喬面前。
溫喬平時的那一套，在王希顏面前根本不好使，只好停下步子，冷冷地問：“王希顏，你究竟想幹什麽！”
王希顏打量了他一會兒，見他神色憋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這才緩緩道：“幹什麽？我沒想幹什麽啊，就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溫祭酒還不知道那天在宮門前，你存了什麽心思吧？要是我心情一不好，到溫祭酒面前多了兩句嘴，你說溫祭酒會怎麽樣？”
溫喬一言不發地站在王希顏面前，嘴角抽動了幾下，也不知道是想發怒，還是想笑。
劉阮見到這番情形，頓時站到一旁去不敢出聲了。王希顏是太學學子之首，若是得罪了他，自己在太學也不會好混。
“我剛剛耳朵要是沒問題的話，好像聽見你說想娶梅小姐當妾室？”王希顏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臉上帶著惡劣的笑容，“我要是你，早就不抱著你那個白蓮花表妹了，娶了梅小姐多好？那樣一來，連家多少會在仕途上扶你一把吧？到時你溫喬便青雲直上，溫家也扶搖直上，在梅派地位更加穩固。”
“溫家何須靠一個女子！”溫喬的怒火徹底被王希顏點燃，“就算沒有梅少卿，我溫喬憑著自己也能平步青雲！”
他知道王希顏從來就看不起他！所以，溫元皓讓他跟著王希顏和張繼儒身邊學習時，王希顏從來就肯認真教他，還想盡辦法處處刁難於他！
而張繼儒看上去像個老實人，其實一堆壞心眼，他生怕自己搶了他在王希顏身邊的位置，便暗地裏給他使絆！
如果說溫喬這輩子吃過的暗虧，有一半是梅少卿給的話，那另一半就是王希顏和張繼儒給的。所以，他才會頗不及待地想證明自己，才會在叩宮門之時，汙蔑梅少卿偷了他的策論……
聽完他的話，王希顏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倒是從石碑上起來站直了身體：“那好，這次恩科我拭目以待。”
溫喬抿了抿唇，看了眼劉阮道：“劉阮，我們走！”
劉阮這才回過神來，老實說他不大情願在王希顏面前，表現出與溫喬親近的樣子。可溫喬都已經開了口，若是自己不跟他走，豈不是太拂他的面子了。他還指望著能靠溫喬，在溫祭酒面前混混眼熟呢。
“那……王師兄，張師兄，我就先走了。”劉阮回頭沖王希顏等人笑了笑。
他們倒沒給劉阮臉色看，只是對他也沒什麽好態度，敷衍地向他點了點頭。
溫喬轉身就走，剛邁出一步就聽到王希顏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不過，這次恩科的前三甲，大概你是想都不要想了。我與繼儒無論如何都在你之上，南邊那位姓崔的連氏門生也來勢洶洶。溫喬，你仍是當初吳下阿蒙，拿什麽讓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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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喬這句話說得怨氣十足，不像在說梅謙，反倒像在說他自己，眼裏還糾纏著厭惡和濃濃的占有欲。
劉阮有些看不明白溫喬的態度，他是知道溫喬與梅少卿的關系的。據傳，兩人雖然有著婚約，卻互看對方不順眼。
先是梅少卿初入京城時，溫喬便在觀天茶社，帶著他的表妹顧惜兒，向梅少卿示了威。沒想到反被打臉，灰溜溜地離開了茶社。再是溫喬在街上，莫名其妙地被人打了一斷，連是誰打的都沒看清，後來坊間有傳聞，當時是梅少卿派人下的手。
再有，就是前不久梅少卿在宮門前，與王希顏等人辯論。溫喬眼見叩宮門不成，便夥同梅謙的夫人賈英男誣陷梅少卿，還想把她說出來的觀點占為己有之事了。
按照常理而言，就算兩個至親之間，發生了這麽多齟齬，都可能斷絕關系互不理踩了。可這兩人不知道為什麽，就是還不退婚。要知道，整個京城的人都賭他們退婚，賭了很久了。
可今天看來，溫喬非但沒有退婚的意思，還對梅少卿非常在乎。
問題是，他不是早就非他表妹顧惜兒不娶了，現在這是移情別戀，被梅少卿的風采降服了？
劉阮接近溫喬，就是為了給今年的恩科拉拉關系。如果能得到溫元皓的親自指導，就很有可能提高在科舉中的名次。而且，溫元皓和梅謙往年多任考官，若是遇到他的卷子，說不定給的評價也會高一些。
“如初說的是。”劉阮一臉讚同地嘆了口氣，“若是當年連夫人大度一些，與賈夫人和平相處，也不會自食其果，年紀輕輕便撒手人寰。同樣，連大人也不會為了斷了梅博士的前程，也害得連家退出了京城。”
兩人都絕口不提，當時溫喬在宮門前抹黑梅少卿不成，反被王希顏打了臉，在人群的罵聲中逃離的事情。
劉阮摸透了溫喬的心思，緊接著又道：“所以說，娶妻當娶明事理，識大體的大家閨秀。若是不能家宅和睦，那麽生得再好看，身世再顯赫，學識再好又如何？如初，說實話我很羨慕你。以前，我便聽說顧小姐的才名，京中人多稱她淑德。能娶到顧小姐這樣的女子，是我等求都求不來的事情。”
溫喬經他這一提，才想起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見顧惜兒了。自從上次在昌裕酒樓見過一次，他把顧惜兒哄好送回家後，他就忙於叩宮門之事，經常在太學與溫府兩邊跑，夜裏頭又時時有春桃來他院裏相伴，對顧惜兒的關心便少了許多。
如今一聽劉阮提起她來，溫喬又是得意，心裏又多了幾分愧疚。他怎麽能因為梅少卿這樣的女子，而忽略了顧惜兒的真心呢？他與顧惜兒自小一起長大，他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子也是顧惜兒，還有誰能比顧惜兒更愛他？
想到這裏，溫喬冷哼了一聲：“實不相瞞，梅少卿那樣的女子，我是絕不會娶她作正妻的。娶妻當娶賢，她沒有一點符合賢良的標準。若是她願意當個小妾，那就另當別論。畢竟她的美貌，的確是京城少有的。”
劉阮聽到溫喬的大話，不由地楞了楞，一時間竟找不出話來回他。
他剛才的話不過是恭維溫喬的罷了！溫喬怎麽就好意思，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梅少卿是什麽人？她母族三世公卿，父親是禮部侍郎，不僅身世顯赫，而且明艷不可方物。最重要的是，她一個女子才學竟不輸於任何人，把王希顏都辯得心服口服！這樣的女子溫喬是腦子進水，才覺得她不如顧惜兒了吧？
難怪，他上次無意間聽說，京中的不少夫人都覺得梅謙虧待原配留下的嫡女，將這樣好的姑娘配了溫喬。
因為，他現在也是這麽覺得的。
溫喬的話音剛落下，就聽碑林裏傳來“噗嗤”一聲笑聲。顯然是有人在碑林裏聽了多時，一時間沒忍住才暴露了自己。
溫喬臉色一沈，揚聲問道：“什麽人鬼鬼祟祟，偷聽別人說話？還不快現身？”
劉阮只見碑林裏走出三四個人來，領頭的兩個竟然是王希顏與張繼儒。王希顏臉上的笑意未散，剛才那個聲音就是他發出的。而其餘四人嘴角也微微向上勾的，顯然是為了溫喬的面子，而強忍著不笑出來。
王希顏走到溫喬面前，向他挑了挑眉，說道：“溫喬，沒想到你還真敢說啊。讓梅小姐做你妾室的話都說的出來，你確定你這裏沒有問題？”
他說著，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還在空氣中畫了一個圈。
他身旁的三人再也忍不住，紛紛笑出聲來，見溫喬臉色鐵青，都紛紛作了個揖：“對不住，對不住，一時間沒忍住！”
溫喬的臉色更加難看，咬牙看著王希顏：“偷聽他人談話，非是君子行徑！”
王希顏搖了搖頭，臉上依舊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非也，非也。我們三人可是比你早到這裏的，正在裏頭研究前朝文士中舉的時間，誰料到你們二人走了進來，開始自剖心聲。這可不是我們要偷聽，而是你們非要我們聽的。”
劉阮見溫喬難堪，也知道王希顏向來不待見溫喬，連忙作和事佬道：“王師兄，那方才你們怎麽不出聲呢？這都是私下閑聊，哪有什麽心聲不心聲？若是我們知道你們在此處，定要換到對面的碑林裏去的。”
張繼儒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劉師弟，你們說話也就是片刻的功夫，我就是想提醒你們，也是來不及的。”
他性子十分刻板，一向實話實說。可他的實話，今天真是堵得溫喬差點一口氣上不來，連劉阮也不理了，調頭就要離開。
王希顏抓住他的小辮子，哪裏根放他走，立刻走上前去擋住了他的去路：“溫公子，既然碰見了就不要著急走啊，溫祭酒吩咐我等多同你聊聊，為人弟子應當遵從師令。”
他靠在一座生了青苔的石碑上，臉上盡是戲謔之色。這個太學讓人交口稱讚的學子，此時竟如地痞一樣，攔在溫喬面前。
溫喬平時的那一套，在王希顏面前根本不好使，只好停下步子，冷冷地問：“王希顏，你究竟想幹什麽！”
王希顏打量了他一會兒，見他神色憋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這才緩緩道：“幹什麽？我沒想幹什麽啊，就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溫祭酒還不知道那天在宮門前，你存了什麽心思吧？要是我心情一不好，到溫祭酒面前多了兩句嘴，你說溫祭酒會怎麽樣？”
溫喬一言不發地站在王希顏面前，嘴角抽動了幾下，也不知道是想發怒，還是想笑。
劉阮見到這番情形，頓時站到一旁去不敢出聲了。王希顏是太學學子之首，若是得罪了他，自己在太學也不會好混。
“我剛剛耳朵要是沒問題的話，好像聽見你說想娶梅小姐當妾室？”王希顏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臉上帶著惡劣的笑容，“我要是你，早就不抱著你那個白蓮花表妹了，娶了梅小姐多好？那樣一來，連家多少會在仕途上扶你一把吧？到時你溫喬便青雲直上，溫家也扶搖直上，在梅派地位更加穩固。”
“溫家何須靠一個女子！”溫喬的怒火徹底被王希顏點燃，“就算沒有梅少卿，我溫喬憑著自己也能平步青雲！”
他知道王希顏從來就看不起他！所以，溫元皓讓他跟著王希顏和張繼儒身邊學習時，王希顏從來就肯認真教他，還想盡辦法處處刁難於他！
而張繼儒看上去像個老實人，其實一堆壞心眼，他生怕自己搶了他在王希顏身邊的位置，便暗地裏給他使絆！
如果說溫喬這輩子吃過的暗虧，有一半是梅少卿給的話，那另一半就是王希顏和張繼儒給的。所以，他才會頗不及待地想證明自己，才會在叩宮門之時，汙蔑梅少卿偷了他的策論……
聽完他的話，王希顏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倒是從石碑上起來站直了身體：“那好，這次恩科我拭目以待。”
溫喬抿了抿唇，看了眼劉阮道：“劉阮，我們走！”
劉阮這才回過神來，老實說他不大情願在王希顏面前，表現出與溫喬親近的樣子。可溫喬都已經開了口，若是自己不跟他走，豈不是太拂他的面子了。他還指望著能靠溫喬，在溫祭酒面前混混眼熟呢。
“那……王師兄，張師兄，我就先走了。”劉阮回頭沖王希顏等人笑了笑。
他們倒沒給劉阮臉色看，只是對他也沒什麽好態度，敷衍地向他點了點頭。
溫喬轉身就走，剛邁出一步就聽到王希顏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不過，這次恩科的前三甲，大概你是想都不要想了。我與繼儒無論如何都在你之上，南邊那位姓崔的連氏門生也來勢洶洶。溫喬，你仍是當初吳下阿蒙，拿什麽讓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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