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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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安置
何昌一向不喜歡打毫無準備的戰，對付許知衡這個辦法，是他派人周轉打探好一陣子後，才定下的計策。
他專程坐在這裏等錢二等到深夜，也是為了第一時間了解桃花的情況。旁人不了解何昌，只道他陰狠果斷，卻不知道這份果斷後面，費了他多少心思，去日日探究敵對的弱點，而後一擊致命永絕後患！
“這件事情千萬不可再去紕漏，你們年輕人做事毛毛躁躁，總給別人留下把柄，我是很不喜歡的。”何昌摸著自己大拇指上戴著的一個玉扳指，他指的是老劉在吳大牛身上出的岔子，“對付許知衡我想了許多計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他應該會最喜歡這個計劃。我給劉小子一起改過的機會，可不是因為我原諒他，而是他竟陰差陽錯讓我想到更好的法子，這也算我對他的獎勵。”
錢二站在何昌身邊，一番話聽下來已是冷汗津津，他與老劉共事多年，見老劉因為這件事情被整成那副鬼樣子，聯想到自己後不竟有些兔死狐悲。可是，像他們這樣的人，不大膽是掙不了錢的，既然他已經選擇跟了何昌，那就只有一路走到黑，處處小心謹慎就是了！
“老爺說的是，老劉心裏沒把秤，這是他應得的。”錢二弓著身子點頭哈腰，“小的這邊也會督促他看好吳大劉，保證在老爺的計劃實施前，不讓吳大牛出一點錯！”
何昌點頭一副賢師的模樣，讓錢二坐到羅漢椅另一邊的空位上：“你成日為我在外頭跑，我知道你也累了，且坐下來歇一歇吧！順便同我說一說，你從那桃花口中得到了些什麽？”
錢二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地同何昌說了。
“有趣，好生有趣！”何昌饒有興致地看著錢二，可在錢二看來他的眼神卻敏銳得猶如一只嗅到血腥味的餓狼，“錢二，你從這件事情裏，竟沒看出什麽嗎？”
錢二在心裏斟酌了一番，不知道何昌問的是哪方面的事情。但見他心情不算差，便大著膽子開了口：“許家治下不嚴，在這個時候竟把人敢出府，給我們一個可利用的時機。只要桃花能順利進入許府，就能在裏頭搗出一個洞口來，把那吳大牛引進去！到時，老爺的計劃便可成功實施！”
何昌卻不滿意他這席話，抖了抖手裏的玉佛珠，用手指點了點錢二的額頭道：“你啊，我平時就勸你多用這裏想一想，你偏生不聽我的話，跟了我這麽多年，也只看出點表面的皮毛來，虧你還是我何昌的人！”
錢二在羅漢椅上如坐針氈，聽到何昌的話，急忙站起來跪在地上：“老爺，小的愚鈍，還請老爺指教！”
何昌動了動，換了個舒服的坐姿，翹起二郎腿看著跪在地上的錢二。錢二急忙到一旁倒了杯茶，雙手遞給何昌潤口，做完這些動作又跪下了。
“你起來吧。”何昌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錢二，“腦子笨便多學學，動不動就跪的，也學不到什麽東西。你且聽我向你分析分析，而後自己再回去想想，是不是這麽回事。”
錢二得了令，這才又坐了回去。
他甫一坐下，便聽何昌說道：“表面上看來，桃花是因為犯了錯，才被趕出許府的。實際上，不過是許府放出來的一枚棄子，他們放出這枚棄子，就是為了引我們上鉤，等我們把吳大牛放進許府，再給我們來個一網打盡。到時，就連我怕是也脫不了幹系。”
錢二沒想到這一簡單的事情後邊，竟藏著這麽多彎彎繞繞，一聽何昌這話登時急起來：“老爺，那我們還把桃花接過來做什麽？要不，小的現在就回去把她給放了，讓她愛到哪便打哪去，省得給我們添晦氣！”
“誒……”何昌拍了拍錢二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桃花還不要放，你暫時先將他安置在別院，我自有用她的地方！周牧儀那小丫頭不簡單吶，才上位不久多久？自己連位置都沒坐穩，就想把我何昌拉下馬去，竟利用許府的案子暗地裏給我布陷阱，怕是想除掉我已經想了很久啊。”
錢二一向只給何昌辦些小事，從不曾接觸到皇家的事情，聽見何昌竟直呼皇太女的名字，便知道何昌心裏已經有些動怒了：“老爺，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
何昌冷哼一聲：“我聽聞周牧儀手下的那個長史，人人都說他很厲害，卻不知道厲害到什麽程度。”
“厲害到什麽程度，小的不知道。”錢二發出“嘶”的一聲，在腦中想了想，又道，“只是我聽說，許應如這樁案子，原本卷宗上都沒記載什麽有用的證據。可隔了幾個月後，由他接過手來，竟硬生生把吳大牛糾了出來。只怕……只怕，的確有幾分本事。”
他見何昌沒什麽反應，便繼續說道：“不過他本事再大，也大不過老爺您啊。這俗話不是說了麽？姜還是老的辣！那日敢對老爺您不敬，就已經萬死難辭其罪了。最重要的是，他還聯合羅彌，把吳大牛關到牢房裏，害我們又多費了幾番周折……”
“啪！”只聽什麽東西發出一聲脆響，緊接著房間裏響起一陣珠子落在地上的聲音。錢二看向何昌就見他臉色鐵青，手裏攥著串佛珠的那條紅色絡子。絡子不知何時從中間斷開，上面串的玉珠子“啪嗒嗒”滾了一地！
“老爺，老爺！”錢二面上一白，也顧不得地上哪裏有珠子，哪裏沒珠子，猛地起身跪在地上，“小的該死，小的不該提起他，還請老爺息怒，切莫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何昌抿著嘴不知盯著他看了多久，才緩緩站了起來，走到錢二腳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兩個黃口小兒，也想和我何昌玩陰的！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在這個時候，給周牧儀加點料，看她是顧得了頭，還是顧得了尾！”
錢二跪在地上，一顆玉珠在他的膝蓋下方硌得生疼，但他也只能忍住：“老爺有吩咐，錢二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好了，也不必你上刀山下火海，這件事情你還真辦不了。”何昌搖了搖頭，坐回羅漢椅用腳踢了踢地上的玉佛珠，“大周朝破天荒地封了個女儲君，地方官員早就不滿，只因太上皇餘威尚在，才將這些聲音壓了下去。近日我得到線報，都說兗州官員準備群起而攻之，我本來打算坐壁上觀。”
“只可惜現在我打消了這個念頭，廢儲大軍裏又添一員虎將，也不知那小丫頭會不會急得白了頭。”
錢二長出口氣，連忙附和道：“老爺果然智勇無雙，那皇太女再怎麽厲害不過是個小娃娃，全憑著太上皇的支持才坐在如今的位置上。哪日若是太上皇仙逝了，保不準從上頭跌下來，便沒有長公主可做了。到時，這天下還不是大皇子的天下？”
何昌瞇了瞇眼睛，看著錢二把地上的玉珠子一顆顆地撿起來，把手上的紅線絡子放在一邊，道：“誰都看得出來陛下寵愛胡貴嬪，若不是太上皇攔著，怕是連後宮之主都名號都要冠到她頭上去。太上皇百年後，皇上必不會承認皇太女的地位，到時儲君之位毫無疑問是殿下的。”
也就是錢二這樣的老人，才知道何昌與大皇子的關系匪淺，何昌有今日少不得大皇子在背後出力。因此，若是大皇子他日位登大保，何昌必定是一等一的權臣，到時恐怕連寧伯侯也難出其右。
若是梅少卿在這裏，她一定會對何昌的話嗤之以鼻。上輩子的這時候，太上皇早已中風仙逝，那時候周牧儀還不是憑著一己之力，成為了大周朝第一位女帝？像何昌這樣的人，總以為女子不堪重任，因此看輕了周牧儀。孰不知周牧儀登基後，將會開創大周朝史上第一個盛世，這個成績足以讓她的祖輩們望其項背！
而他們寄予厚望的大皇子，在梅少卿所知的十餘年日終日郁郁不得志，不過是一個被父親盲目寵愛的庸才罷了！
“老爺說的是。”錢二把玉珠撿好了，用雙手捧在手心裏，在桌上找了一個茶杯，將珠子都放了進去，“這紅線用的委實也有些久了，該日小的再命人編一根，替老爺把佛珠串上。”
何昌困意上來，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那處還有串小葉紫檀的，也不是什麽值錢東西，你看著處理了吧。”
這就算是賞賜給錢二了，錢二捧著茶杯行禮，一群侍女便魚貫而入，服侍何昌洗漱寬衣。
錢二聽了何昌的話心中稍安，預備回去睡個好覺。他退出院子，摸著茶杯裏的玉珠，感覺到一種瑩潤的觸感。
何昌能從一個紈絝子弟，坐到今天吏部尚書的位置，期間不知設計了多少人，又拉了多少人下馬，甚至有些人的名字他都記不清了。
這麽多年來，他憑著自己縝密的心思，從沒吃過大虧，這次自然也不會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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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昌一向不喜歡打毫無準備的戰，對付許知衡這個辦法，是他派人周轉打探好一陣子後，才定下的計策。
他專程坐在這裏等錢二等到深夜，也是為了第一時間了解桃花的情況。旁人不了解何昌，只道他陰狠果斷，卻不知道這份果斷後面，費了他多少心思，去日日探究敵對的弱點，而後一擊致命永絕後患！
“這件事情千萬不可再去紕漏，你們年輕人做事毛毛躁躁，總給別人留下把柄，我是很不喜歡的。”何昌摸著自己大拇指上戴著的一個玉扳指，他指的是老劉在吳大牛身上出的岔子，“對付許知衡我想了許多計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他應該會最喜歡這個計劃。我給劉小子一起改過的機會，可不是因為我原諒他，而是他竟陰差陽錯讓我想到更好的法子，這也算我對他的獎勵。”
錢二站在何昌身邊，一番話聽下來已是冷汗津津，他與老劉共事多年，見老劉因為這件事情被整成那副鬼樣子，聯想到自己後不竟有些兔死狐悲。可是，像他們這樣的人，不大膽是掙不了錢的，既然他已經選擇跟了何昌，那就只有一路走到黑，處處小心謹慎就是了！
“老爺說的是，老劉心裏沒把秤，這是他應得的。”錢二弓著身子點頭哈腰，“小的這邊也會督促他看好吳大劉，保證在老爺的計劃實施前，不讓吳大牛出一點錯！”
何昌點頭一副賢師的模樣，讓錢二坐到羅漢椅另一邊的空位上：“你成日為我在外頭跑，我知道你也累了，且坐下來歇一歇吧！順便同我說一說，你從那桃花口中得到了些什麽？”
錢二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地同何昌說了。
“有趣，好生有趣！”何昌饒有興致地看著錢二，可在錢二看來他的眼神卻敏銳得猶如一只嗅到血腥味的餓狼，“錢二，你從這件事情裏，竟沒看出什麽嗎？”
錢二在心裏斟酌了一番，不知道何昌問的是哪方面的事情。但見他心情不算差，便大著膽子開了口：“許家治下不嚴，在這個時候竟把人敢出府，給我們一個可利用的時機。只要桃花能順利進入許府，就能在裏頭搗出一個洞口來，把那吳大牛引進去！到時，老爺的計劃便可成功實施！”
何昌卻不滿意他這席話，抖了抖手裏的玉佛珠，用手指點了點錢二的額頭道：“你啊，我平時就勸你多用這裏想一想，你偏生不聽我的話，跟了我這麽多年，也只看出點表面的皮毛來，虧你還是我何昌的人！”
錢二在羅漢椅上如坐針氈，聽到何昌的話，急忙站起來跪在地上：“老爺，小的愚鈍，還請老爺指教！”
何昌動了動，換了個舒服的坐姿，翹起二郎腿看著跪在地上的錢二。錢二急忙到一旁倒了杯茶，雙手遞給何昌潤口，做完這些動作又跪下了。
“你起來吧。”何昌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錢二，“腦子笨便多學學，動不動就跪的，也學不到什麽東西。你且聽我向你分析分析，而後自己再回去想想，是不是這麽回事。”
錢二得了令，這才又坐了回去。
他甫一坐下，便聽何昌說道：“表面上看來，桃花是因為犯了錯，才被趕出許府的。實際上，不過是許府放出來的一枚棄子，他們放出這枚棄子，就是為了引我們上鉤，等我們把吳大牛放進許府，再給我們來個一網打盡。到時，就連我怕是也脫不了幹系。”
錢二沒想到這一簡單的事情後邊，竟藏著這麽多彎彎繞繞，一聽何昌這話登時急起來：“老爺，那我們還把桃花接過來做什麽？要不，小的現在就回去把她給放了，讓她愛到哪便打哪去，省得給我們添晦氣！”
“誒……”何昌拍了拍錢二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桃花還不要放，你暫時先將他安置在別院，我自有用她的地方！周牧儀那小丫頭不簡單吶，才上位不久多久？自己連位置都沒坐穩，就想把我何昌拉下馬去，竟利用許府的案子暗地裏給我布陷阱，怕是想除掉我已經想了很久啊。”
錢二一向只給何昌辦些小事，從不曾接觸到皇家的事情，聽見何昌竟直呼皇太女的名字，便知道何昌心裏已經有些動怒了：“老爺，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
何昌冷哼一聲：“我聽聞周牧儀手下的那個長史，人人都說他很厲害，卻不知道厲害到什麽程度。”
“厲害到什麽程度，小的不知道。”錢二發出“嘶”的一聲，在腦中想了想，又道，“只是我聽說，許應如這樁案子，原本卷宗上都沒記載什麽有用的證據。可隔了幾個月後，由他接過手來，竟硬生生把吳大牛糾了出來。只怕……只怕，的確有幾分本事。”
他見何昌沒什麽反應，便繼續說道：“不過他本事再大，也大不過老爺您啊。這俗話不是說了麽？姜還是老的辣！那日敢對老爺您不敬，就已經萬死難辭其罪了。最重要的是，他還聯合羅彌，把吳大牛關到牢房裏，害我們又多費了幾番周折……”
“啪！”只聽什麽東西發出一聲脆響，緊接著房間裏響起一陣珠子落在地上的聲音。錢二看向何昌就見他臉色鐵青，手裏攥著串佛珠的那條紅色絡子。絡子不知何時從中間斷開，上面串的玉珠子“啪嗒嗒”滾了一地！
“老爺，老爺！”錢二面上一白，也顧不得地上哪裏有珠子，哪裏沒珠子，猛地起身跪在地上，“小的該死，小的不該提起他，還請老爺息怒，切莫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何昌抿著嘴不知盯著他看了多久，才緩緩站了起來，走到錢二腳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兩個黃口小兒，也想和我何昌玩陰的！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在這個時候，給周牧儀加點料，看她是顧得了頭，還是顧得了尾！”
錢二跪在地上，一顆玉珠在他的膝蓋下方硌得生疼，但他也只能忍住：“老爺有吩咐，錢二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好了，也不必你上刀山下火海，這件事情你還真辦不了。”何昌搖了搖頭，坐回羅漢椅用腳踢了踢地上的玉佛珠，“大周朝破天荒地封了個女儲君，地方官員早就不滿，只因太上皇餘威尚在，才將這些聲音壓了下去。近日我得到線報，都說兗州官員準備群起而攻之，我本來打算坐壁上觀。”
“只可惜現在我打消了這個念頭，廢儲大軍裏又添一員虎將，也不知那小丫頭會不會急得白了頭。”
錢二長出口氣，連忙附和道：“老爺果然智勇無雙，那皇太女再怎麽厲害不過是個小娃娃，全憑著太上皇的支持才坐在如今的位置上。哪日若是太上皇仙逝了，保不準從上頭跌下來，便沒有長公主可做了。到時，這天下還不是大皇子的天下？”
何昌瞇了瞇眼睛，看著錢二把地上的玉珠子一顆顆地撿起來，把手上的紅線絡子放在一邊，道：“誰都看得出來陛下寵愛胡貴嬪，若不是太上皇攔著，怕是連後宮之主都名號都要冠到她頭上去。太上皇百年後，皇上必不會承認皇太女的地位，到時儲君之位毫無疑問是殿下的。”
也就是錢二這樣的老人，才知道何昌與大皇子的關系匪淺，何昌有今日少不得大皇子在背後出力。因此，若是大皇子他日位登大保，何昌必定是一等一的權臣，到時恐怕連寧伯侯也難出其右。
若是梅少卿在這裏，她一定會對何昌的話嗤之以鼻。上輩子的這時候，太上皇早已中風仙逝，那時候周牧儀還不是憑著一己之力，成為了大周朝第一位女帝？像何昌這樣的人，總以為女子不堪重任，因此看輕了周牧儀。孰不知周牧儀登基後，將會開創大周朝史上第一個盛世，這個成績足以讓她的祖輩們望其項背！
而他們寄予厚望的大皇子，在梅少卿所知的十餘年日終日郁郁不得志，不過是一個被父親盲目寵愛的庸才罷了！
“老爺說的是。”錢二把玉珠撿好了，用雙手捧在手心裏，在桌上找了一個茶杯，將珠子都放了進去，“這紅線用的委實也有些久了，該日小的再命人編一根，替老爺把佛珠串上。”
何昌困意上來，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那處還有串小葉紫檀的，也不是什麽值錢東西，你看著處理了吧。”
這就算是賞賜給錢二了，錢二捧著茶杯行禮，一群侍女便魚貫而入，服侍何昌洗漱寬衣。
錢二聽了何昌的話心中稍安，預備回去睡個好覺。他退出院子，摸著茶杯裏的玉珠，感覺到一種瑩潤的觸感。
何昌能從一個紈絝子弟，坐到今天吏部尚書的位置，期間不知設計了多少人，又拉了多少人下馬，甚至有些人的名字他都記不清了。
這麽多年來，他憑著自己縝密的心思，從沒吃過大虧，這次自然也不會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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