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恃寵而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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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恃寵而驕
桃花一聽這話，頓時癱坐在地上面無人色。
許應如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走出書房。
徐嬤嬤著急地蹲下來扶著她，撫著她的背道：“你啊，怎麽這樣嘴硬！你若是在姑娘面前說幾句好話，不每句話都沖撞姑娘，那姑娘也不至於把你趕出府去！做下人的哪有和主子過不去的？這下好了，苦的還不是你自己？”
“我……”桃花用力抓住徐嬤嬤的手，大哭道，“我也不知道姑娘竟如此狠心！徐嬤嬤，你說我、我現在該怎麽辦？
徐嬤嬤聽著桃花的話，頓時犯了難。
許應如平日裏說話都是斯斯文文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腔調。可越是溫和的人，越少人知道她生起氣來是什麽樣子的，徐嬤嬤面對已經發怒的許應如，根本束手無策！
她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怎敢為惹怒許應如的桃花求情？
正當她想著應該怎麽向桃花說，外頭卻進來了兩個五大三粗的粗使婆子，二話不說拽起地上的桃花，就往書房外面拖。
桃花又驚又怒，抓著徐嬤嬤的手不放，大聲斥責道：“你們兩個婆子，這是要做什麽？不知道我是姑娘身邊的人嗎！”
徐嬤嬤任由桃花抓著，比起不願意面對現實的桃花，她已經明白許應如的意思了。這件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幹脆不再說話，也不甩開桃花的手。
“桃花姑娘，對不住了！”一個婆子手上動作不停，粗暴地把桃花抓著徐嬤嬤的掰開，“這是姑娘的意思，你就不要為難我們兩個了，乖乖地和我們出府去，也不至於落得難看！”
桃花見事已至此，心都涼了半截，甩開兩個婆子的手，冷冷道：“那我的衣裳首飾都在房裏，總要讓我收拾了再走吧？”
另一個婆子涼涼地道：“不必再收拾了！姑娘說了，你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咱們許府給的。你被趕出許府去，自然也不用帶走，且給底下的姑娘們分了就是！”
“不可能！”桃花聽到這話，氣得目眥欲裂，“姑娘好狠的心腸，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找姑娘理論理論！”
兩個婆子哪裏容得她多話，見她一點也不配合，還對她們拳打腳踢，對視了一眼，便從腳上脫下襪子，團作一團一下塞進她嘴裏，反剪了她的雙手，把她從許應如院子裏一路拖到許府門前，像丟垃圾一樣把她丟了出去。
兩個婆子回來稟報時，許應如剛好沐浴完，頭發還微濕著披在肩上。聽見桃花已經被丟出府去，臉上也沒什麽變化，只淡淡的點了點頭。
待兩個婆子離開，她才從外頭喚了個丫鬟進來，吩咐她道：“你去管家那邊領輛馬車，到梅府拙玉院裏找梅大小姐，和她說桃花那丫頭已被我趕了出去，該做的我已經都做好了，接下來便全權交到她手上。”
那丫鬟得了許應如的令，恭敬地行了個禮，提著燈籠一路出了院子。
拙玉院裏，梅少卿正在用飯，旁邊坐著已經吃過飯的孟雪崖，嘴角含笑微微側著頭盯著她的臉看。
梅少卿被他看的混身不自在，不高興地放下手裏的碗筷，看著孟雪崖道：“孟長史一個男人，天天往我這拙玉院裏跑，還一坐就是小半天，就算我梅府上的人不說什麽，可被外人知道了，也總是不大好的吧？”
孟雪崖聽她的話，心裏有些失落，臉上卻不曾表現出來，只理直氣壯地道：“我到你這處來，通常只為了皇太女的公事，嘴長在旁人身上。他們怎麽說的，我也管不著，況且又不是我一個人常往裏這裏跑。不過別人住的近些，也比我便利一些，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卻不見你趕他走。你這般偏心，其他人可又知道？”
梅少卿頭痛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這明裏暗裏說的是誰，梅少卿又怎麽不知道？
可崔聞溪不同，他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也總作一處完，她待崔聞溪便如同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樣，凡事都能讓他知道，也不覺得別扭。可孟雪崖就不同了，自打從吳家村回來後，動不動便像小孩子般撒嬌，偏生還頂著張俊朗無雙的臉，實在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我又如何偏心了！”梅少卿氣得一口氣都要提不上來了，下次誰再放這矯情鬼進來，她就和誰急！
“你……”
孟雪崖一句話只說了一個字，便聽外頭傳來綰月的聲音：“崔公子來啦？我家姑娘和孟長史正在飯廳裏呢，我領您進去吧！”
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便見綰月領著崔聞溪走了進來。
崔聞溪不知怎的，和孟雪崖下過一盤棋後，就對他這個人十分拜服，一跨進門看見孟雪崖坐在凳子上，便也湊過來坐到梅少卿聲邊，笑著向孟雪崖打了個招呼：“前些日子與孟長史對弈，雖然輸得一塌糊塗，可現在想起來仍有些意猶未盡。不知孟長史可否不吝賜教，與我再來上一盤？”
梅少卿瞥了眼孟雪崖，便見他又恢覆往常的神色，淡淡地對崔聞溪道：“我此番來是為了同玉莊談些重要事情，今晚便不下了，改日再說吧。”
切，假到要死。梅少卿背對著崔聞溪，沖孟雪崖做了一個口型。
孟雪崖在桌子底下偷偷地捏了下她的掌心，嘴角微微向上一揚，卻被梅少卿飛快地甩開了。
“時候不早了，事情也交代得差不多了。我知道孟長史事務繁多，便不耽誤孟長史了。”梅少卿趁著崔聞溪還在，便有恃無恐地下了逐客令。
誰料，孟雪崖屁股上像是生了根似的，坐在凳子上一動也不動，說著瞎話臉色一點也不變：“我這裏還有一樁事沒同玉莊說，現下還走不得。”
梅少卿放下碗筷，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現在便說！”
孟雪崖悠然自得地坐著：“時候未到。”
梅少卿一瞪眼，飛快接道：“那改日再談！”
孟雪崖忽然嘆了口氣，像找到幫手一樣，看向崔聞溪：“崔公子，你看看她……”
天真的崔聞溪還沒看清孟雪崖背後的狐貍尾巴，一臉不妥地看向梅少卿：“玉莊，孟長史說時候未到，必定有他的理由。反正你我也無事，不如與孟長史坐一坐，等該說的時候，孟長史自然會說的。”
那可是你的情敵啊！一旁的綰月看著崔聞溪，倚在門框上扶著門搖起了頭。
崔聞溪在人情事故上的腦子，要是有孟雪崖一半好使，那早就把她家姑娘追到手了，哪裏還論得到孟雪崖出手？有孟雪在梅少卿身邊虎視眈眈，看來崔聞溪這輩子都別想出頭了。
崔聞溪這樣的，還是比較適合找個喜歡他的姑娘娶了，否則便白瞎了他這副好皮囊了。
梅少卿向崔聞溪投去一個無奈的表情，奈何崔聞溪一點都不明白她的意思，還眨著眼睛一臉無辜地盯著她看。
算了！梅少卿搖了搖頭，崔聞溪在這裏孟雪崖倒是不會有什麽奇怪的動作，她轉向一旁的孟雪崖問道：“不知孟長史說的時候，究竟是什麽時候？”
孟雪崖看了眼飯廳外，露出個滿意的笑容：“看來，玉莊和許小姐的計劃非常順利呢。”
梅少卿順著他的目光向外看去，便見梅管家領著個眼熟的丫鬟走了進來，正是下午時到書房裏給許應如報信的那個。她身上穿著許府下人的服飾，微垂著頭恭恭敬敬地跟在梅管家身後，哪怕她是第一次來梅府，也絕不東張西望，作出一副好奇的模樣。
比起桃花來說，許應如這一次挑選的人，倒是十分有眼力勁兒。她看見飯廳裏坐著的幾個有著不凡的人，尤其是孟雪崖與崔聞溪這兩個不世出的美男子，眼裏雖然有詫異，但面上只略略有些驚訝，然而恰到好處地向他們行了個禮，才看向了梅少卿。
“梅小姐，我家姑娘特地命我來向您傳話。”
梅少卿見她有所顧慮，想起來她並不認識孟雪崖和崔聞溪，便笑道：“這兩位都不是外人，有什麽話大可當著他們的面說。”
那丫鬟點了點頭，微笑道：“其實也並不是什麽要緊事情，只不過是府內下人鬧出來的，奴婢擔心汙了兩位公子的耳朵，才沒敢說出來。既然兩位公子不嫌棄，奴婢便直說了。”
“桃花那丫頭恃寵而驕，白日頂撞了梅小姐，我家姑娘有心教她，怎料她恃寵而驕，連主子都不放在眼裏。姑娘白寵了她這麽多年，此番感到心涼，便放了她自由，任她到府外去了。而梅小姐這處，也該有個交待，於是姑娘便遣了奴婢到梅府來，特意向梅小姐賠個不是，請梅小姐勿要掛在心上。”
這丫鬟說起話來滴水不漏，將她與許應如做的事情一語帶過，又把桃花的錯處說了出來，想必做起事情來也不會差。
梅少卿聽了這話，讚賞地點了點頭：“替我回你們家姑娘的話，我與她的交情本就不必說這些，你且安心回去，照實與你們姑娘說便是。”
說完，又吩咐綰月賞了她一個荷包，順便讓她將人送出府去。那丫鬟雙手接了荷包，向梅少卿施了一禮，便跟著綰月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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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一聽這話，頓時癱坐在地上面無人色。
許應如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走出書房。
徐嬤嬤著急地蹲下來扶著她，撫著她的背道：“你啊，怎麽這樣嘴硬！你若是在姑娘面前說幾句好話，不每句話都沖撞姑娘，那姑娘也不至於把你趕出府去！做下人的哪有和主子過不去的？這下好了，苦的還不是你自己？”
“我……”桃花用力抓住徐嬤嬤的手，大哭道，“我也不知道姑娘竟如此狠心！徐嬤嬤，你說我、我現在該怎麽辦？
徐嬤嬤聽著桃花的話，頓時犯了難。
許應如平日裏說話都是斯斯文文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腔調。可越是溫和的人，越少人知道她生起氣來是什麽樣子的，徐嬤嬤面對已經發怒的許應如，根本束手無策！
她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怎敢為惹怒許應如的桃花求情？
正當她想著應該怎麽向桃花說，外頭卻進來了兩個五大三粗的粗使婆子，二話不說拽起地上的桃花，就往書房外面拖。
桃花又驚又怒，抓著徐嬤嬤的手不放，大聲斥責道：“你們兩個婆子，這是要做什麽？不知道我是姑娘身邊的人嗎！”
徐嬤嬤任由桃花抓著，比起不願意面對現實的桃花，她已經明白許應如的意思了。這件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幹脆不再說話，也不甩開桃花的手。
“桃花姑娘，對不住了！”一個婆子手上動作不停，粗暴地把桃花抓著徐嬤嬤的掰開，“這是姑娘的意思，你就不要為難我們兩個了，乖乖地和我們出府去，也不至於落得難看！”
桃花見事已至此，心都涼了半截，甩開兩個婆子的手，冷冷道：“那我的衣裳首飾都在房裏，總要讓我收拾了再走吧？”
另一個婆子涼涼地道：“不必再收拾了！姑娘說了，你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咱們許府給的。你被趕出許府去，自然也不用帶走，且給底下的姑娘們分了就是！”
“不可能！”桃花聽到這話，氣得目眥欲裂，“姑娘好狠的心腸，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找姑娘理論理論！”
兩個婆子哪裏容得她多話，見她一點也不配合，還對她們拳打腳踢，對視了一眼，便從腳上脫下襪子，團作一團一下塞進她嘴裏，反剪了她的雙手，把她從許應如院子裏一路拖到許府門前，像丟垃圾一樣把她丟了出去。
兩個婆子回來稟報時，許應如剛好沐浴完，頭發還微濕著披在肩上。聽見桃花已經被丟出府去，臉上也沒什麽變化，只淡淡的點了點頭。
待兩個婆子離開，她才從外頭喚了個丫鬟進來，吩咐她道：“你去管家那邊領輛馬車，到梅府拙玉院裏找梅大小姐，和她說桃花那丫頭已被我趕了出去，該做的我已經都做好了，接下來便全權交到她手上。”
那丫鬟得了許應如的令，恭敬地行了個禮，提著燈籠一路出了院子。
拙玉院裏，梅少卿正在用飯，旁邊坐著已經吃過飯的孟雪崖，嘴角含笑微微側著頭盯著她的臉看。
梅少卿被他看的混身不自在，不高興地放下手裏的碗筷，看著孟雪崖道：“孟長史一個男人，天天往我這拙玉院裏跑，還一坐就是小半天，就算我梅府上的人不說什麽，可被外人知道了，也總是不大好的吧？”
孟雪崖聽她的話，心裏有些失落，臉上卻不曾表現出來，只理直氣壯地道：“我到你這處來，通常只為了皇太女的公事，嘴長在旁人身上。他們怎麽說的，我也管不著，況且又不是我一個人常往裏這裏跑。不過別人住的近些，也比我便利一些，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卻不見你趕他走。你這般偏心，其他人可又知道？”
梅少卿頭痛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這明裏暗裏說的是誰，梅少卿又怎麽不知道？
可崔聞溪不同，他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也總作一處完，她待崔聞溪便如同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樣，凡事都能讓他知道，也不覺得別扭。可孟雪崖就不同了，自打從吳家村回來後，動不動便像小孩子般撒嬌，偏生還頂著張俊朗無雙的臉，實在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我又如何偏心了！”梅少卿氣得一口氣都要提不上來了，下次誰再放這矯情鬼進來，她就和誰急！
“你……”
孟雪崖一句話只說了一個字，便聽外頭傳來綰月的聲音：“崔公子來啦？我家姑娘和孟長史正在飯廳裏呢，我領您進去吧！”
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便見綰月領著崔聞溪走了進來。
崔聞溪不知怎的，和孟雪崖下過一盤棋後，就對他這個人十分拜服，一跨進門看見孟雪崖坐在凳子上，便也湊過來坐到梅少卿聲邊，笑著向孟雪崖打了個招呼：“前些日子與孟長史對弈，雖然輸得一塌糊塗，可現在想起來仍有些意猶未盡。不知孟長史可否不吝賜教，與我再來上一盤？”
梅少卿瞥了眼孟雪崖，便見他又恢覆往常的神色，淡淡地對崔聞溪道：“我此番來是為了同玉莊談些重要事情，今晚便不下了，改日再說吧。”
切，假到要死。梅少卿背對著崔聞溪，沖孟雪崖做了一個口型。
孟雪崖在桌子底下偷偷地捏了下她的掌心，嘴角微微向上一揚，卻被梅少卿飛快地甩開了。
“時候不早了，事情也交代得差不多了。我知道孟長史事務繁多，便不耽誤孟長史了。”梅少卿趁著崔聞溪還在，便有恃無恐地下了逐客令。
誰料，孟雪崖屁股上像是生了根似的，坐在凳子上一動也不動，說著瞎話臉色一點也不變：“我這裏還有一樁事沒同玉莊說，現下還走不得。”
梅少卿放下碗筷，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現在便說！”
孟雪崖悠然自得地坐著：“時候未到。”
梅少卿一瞪眼，飛快接道：“那改日再談！”
孟雪崖忽然嘆了口氣，像找到幫手一樣，看向崔聞溪：“崔公子，你看看她……”
天真的崔聞溪還沒看清孟雪崖背後的狐貍尾巴，一臉不妥地看向梅少卿：“玉莊，孟長史說時候未到，必定有他的理由。反正你我也無事，不如與孟長史坐一坐，等該說的時候，孟長史自然會說的。”
那可是你的情敵啊！一旁的綰月看著崔聞溪，倚在門框上扶著門搖起了頭。
崔聞溪在人情事故上的腦子，要是有孟雪崖一半好使，那早就把她家姑娘追到手了，哪裏還論得到孟雪崖出手？有孟雪在梅少卿身邊虎視眈眈，看來崔聞溪這輩子都別想出頭了。
崔聞溪這樣的，還是比較適合找個喜歡他的姑娘娶了，否則便白瞎了他這副好皮囊了。
梅少卿向崔聞溪投去一個無奈的表情，奈何崔聞溪一點都不明白她的意思，還眨著眼睛一臉無辜地盯著她看。
算了！梅少卿搖了搖頭，崔聞溪在這裏孟雪崖倒是不會有什麽奇怪的動作，她轉向一旁的孟雪崖問道：“不知孟長史說的時候，究竟是什麽時候？”
孟雪崖看了眼飯廳外，露出個滿意的笑容：“看來，玉莊和許小姐的計劃非常順利呢。”
梅少卿順著他的目光向外看去，便見梅管家領著個眼熟的丫鬟走了進來，正是下午時到書房裏給許應如報信的那個。她身上穿著許府下人的服飾，微垂著頭恭恭敬敬地跟在梅管家身後，哪怕她是第一次來梅府，也絕不東張西望，作出一副好奇的模樣。
比起桃花來說，許應如這一次挑選的人，倒是十分有眼力勁兒。她看見飯廳裏坐著的幾個有著不凡的人，尤其是孟雪崖與崔聞溪這兩個不世出的美男子，眼裏雖然有詫異，但面上只略略有些驚訝，然而恰到好處地向他們行了個禮，才看向了梅少卿。
“梅小姐，我家姑娘特地命我來向您傳話。”
梅少卿見她有所顧慮，想起來她並不認識孟雪崖和崔聞溪，便笑道：“這兩位都不是外人，有什麽話大可當著他們的面說。”
那丫鬟點了點頭，微笑道：“其實也並不是什麽要緊事情，只不過是府內下人鬧出來的，奴婢擔心汙了兩位公子的耳朵，才沒敢說出來。既然兩位公子不嫌棄，奴婢便直說了。”
“桃花那丫頭恃寵而驕，白日頂撞了梅小姐，我家姑娘有心教她，怎料她恃寵而驕，連主子都不放在眼裏。姑娘白寵了她這麽多年，此番感到心涼，便放了她自由，任她到府外去了。而梅小姐這處，也該有個交待，於是姑娘便遣了奴婢到梅府來，特意向梅小姐賠個不是，請梅小姐勿要掛在心上。”
這丫鬟說起話來滴水不漏，將她與許應如做的事情一語帶過，又把桃花的錯處說了出來，想必做起事情來也不會差。
梅少卿聽了這話，讚賞地點了點頭：“替我回你們家姑娘的話，我與她的交情本就不必說這些，你且安心回去，照實與你們姑娘說便是。”
說完，又吩咐綰月賞了她一個荷包，順便讓她將人送出府去。那丫鬟雙手接了荷包，向梅少卿施了一禮，便跟著綰月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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