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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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楞住了——眼前的高中女生身穿雄英的制服,披散著一頭柔順的黑色長發,不說話的時候漂亮得就像什麽精致的瓷器一樣。
但是她怎麽張嘴就叫他表演背古詩?他爸爸工藤優作都從來沒要他表演過背古詩。
男人的自尊讓他閉緊了嘴,一言不發。
見戴著黑框眼鏡的小學男生楞住了。彌南凜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是吧?你連一首古詩都不會嗎?”
【系統提示:江戶川柯南心悸值 902】
毛利蘭張了張嘴,剛想替江戶川柯南說話,但思路卻突然被彌南凜花的話輕輕一撥——她想起了當年自己和青梅竹馬的工藤新一在帝丹小學的學習經歷。
當時的老師……也是會教古詩的。
但江戶川柯南現在一首詩都背不出來。到底是他的國文老師太不負責任,還是他根本就沒有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以少年偵探團的身份活動本應是一件鍛煉孩子動手動腦能力的好機會,但為此荒廢了學業,可就得不償失了……
而此刻的江戶川柯南,並沒有意識到身邊坐著的毛利蘭已經開始打算限制他作為少年偵探活動的時間了。他看見彌南凜花皺了皺眉,說道:“來,讓姐姐告訴你什麽叫熟讀古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就讓姐姐給你吟一首韻律工整、感情飽滿的著名詠景俳句……”
只見彌南凜花一拍吧臺的木制桌面,中氣十足、聲音洪亮:“松島呀,啊啊松島呀,松島呀!”
【系統提示:柯南心悸值 903】
江戶川柯南懵了:“會背這首俳句算什麽本事?這種俳句不是只要見過就能記得的嗎?”
“但是你沒背出來啊?”彌南凜花奇道,“你們老師沒有說過嗎?作業忘記帶就是沒做。以此類推,古詩沒背出來就是不記得。”
【系統提示:柯南心悸值 904】
彌南凜花看著江戶川柯南心悸的表情,搖了搖頭,擡頭對毛利蘭說道:“孩子這樣可不行啊。不好好讀書,以後就進不了好的國中和好的高中,未來就考不上好大學……作為孩子的姐姐,你可要好好監督他學習……”
她語重心長地說道:“比如練習冊什麽的,每科得來個幾本吧?放學以後的補習班也得安排上……如果周末還有時間的話,還可以安排他去上些興趣班,學學芭蕾啊、肚皮舞之類的,多掌握幾門才藝,進入社會之後,在公司年會上也有個可以拿得出手的表演節目……”
什麽練習冊?什麽補習班?什麽肚皮舞?馬什麽梅?
【系統提示:柯南心悸值 905】
“你說的有道理……”令江戶川柯南震驚的是,毛利蘭居然沈吟著點了點頭,“仔細想想,柯南他有空的時候總是和小夥伴們組成‘少年偵探團’在案件現場亂跑,心一直不在學習上……其實把柯南寄養在我們家的時候,柯南的親人也給了很多撫養費。我在想,或許那些高額撫養費中或許也包括了讓柯南去上補習班、興趣班的費用?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和爸爸可算是把柯南耽誤了……”
“以後得削減他參加課外活動的時間了……”毛利蘭嘆了口氣,“不做完練習冊不能出去玩……”
【系統提示:柯南心悸值 999】
眼看著面前的小學生幾乎要石化了,彌南凜花算著這一次賺到的小一萬心悸值,滿意地點了點頭,決定就這樣放過他一馬。
突然,彌南凜花聽見櫃臺後傳來了難以抑制的低低笑聲。她擡起頭,便看見安室透一邊包裝著手裏的蛋糕,一邊豎起耳朵聽著這邊的動靜。
彌南凜花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你們怎麽會笑話顧客啊?顧客會不高興的。”
“啊,抱歉抱歉……”安室透連忙收斂笑意,快速將手裏的蛋糕盒紮上緞帶,“其實我們入職的時候,都受過專業培訓,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笑的……”
“……除非忍不住對吧?”彌南凜花順口接道。
【系統提示:安室透心悸值 50】
“我回來了。”本丸庭院裏盈盈白光一閃,彌南凜花的身影出現在了傳送羅盤前。
“啊,主公!”本丸裏的刀劍男士都知道彌南凜花會在鍛出日給刀劍們送蛋糕和禮物的傳統,而今天生日的兩把小短刀早已在廊下等候多時了。橘色長發飄飄的亂藤四郎先跑了上來,一把摟住了彌南凜花的腰。五虎退有些靦腆地站起身,但他身邊極化過後的巨大老虎卻歡快地撲了過來,像大型犬一樣蹭著彌南凜花的肩膀。
“來啦來啦!”彌南凜花笑著揉了揉亂藤四郎的頭發,又抓了一把老虎毛茸茸的脖頸毛,“蛋糕和禮物也都買回來啦!”
在兩把小短刀的擁簇中,彌南凜花背著嶄新的挎包,拎著蛋糕盒子走進了大廣間——本丸裏的刀劍男士已經在大廣間內集合完畢,而桌子已經空了出來。
彌南凜花將蛋糕盒放在了桌上,把紙盒打開。
“蛋糕買來了。雖然個頭不大……不過主要還是亂亂和小退吃嘛,我們其他人嘗嘗味道就好。”彌南凜花把蛋糕推到兩把小短刀面前。
“哦——”亂藤四郎眨了眨藍色的眼睛,面頰微微發紅,“好可愛……”
“很好吃的樣子……”五虎退一瞬不瞬地盯著蛋糕,塞不進大廣間的老虎在窗邊翕動著鼻子。
“還有,禮物。”彌南凜花拉開小挎包,從裏面掏出了兩個盒子,分別遞給了他們,“拆開看看?”
兩把小短刀連忙接過了盒子,打開了盒蓋。
只見亂藤四郎盒子裏的,是一個點綴著晶亮的珠子與透明塑料花的發帶;而五虎退的盒子裏,是合適老虎脖圍的、掛著黃銅雕花圓牌的項圈。
“啊……”兩把小短刀眼睛亮晶晶地擡起頭來,“喜歡!”
彌南凜花放下了心來:“喜歡就好……”
本丸沒錢,她買的禮物其實也是廉價的小玩意兒。但看小短刀們的反應,這種喜歡不似作偽。
“光忠,今晚吃什麽?”她擡頭問燭臺切光忠。
戴著單眼眼罩的高大男人笑著站起身,走向廚房:“今天晚上吃蔬菜烏冬面。無論是面粉、蔬菜還是豆腐,都是本丸自產,新鮮好吃。”
壓切長谷部、蜂須賀虎徹與歌仙兼定都跟著燭臺切光忠走進廚房。很快,熱騰騰的蔬菜豆腐烏冬面便一碗碗端了出來。
一時間,大廣間內散發著面條的香氣。大太刀、太刀和大刀們抱著碗吹氣,而小短刀們已經迫不及待地忍著燙一點點咬著面條。
彌南凜花用筷子挑起烏冬面條,蘸了蘸湯汁,吸溜了一口:“好吃!”
溫馨的大廣間內,江雪左文字長發垂落,安靜地看著面前裝滿熱騰騰烏冬面的海碗,又扭頭去看一旁小心翼翼地喝著湯的小夜左文字,以及將自己碗裏的蔬菜往小夜左文字碗裏夾的宗三左文字,神色略微觸動。
自從彌南凜花參加雄英入學考試前一夜來到本丸後,時至如今,他已經在這座本丸裏帶著審慎而不高傲的目光觀察了許久。
江雪左文字厭惡戰爭,而作為名刀,他曾經歷過的主人們總是會將他帶上戰場,強迫他去做血腥殺戮之事。這也導致了他輕微抽離、但卻也不會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
而彌南凜花在這段時間裏,得知他厭惡戰爭,也從來沒有強迫過他出陣,而是更多地將本丸的內務交給了他。無論是種田、餵馬,還是打掃本丸,江雪左文字都做得悠然自得。
長發僧人捧起海碗,像小夜左文字一樣啜了一口面湯,隨後放下了碗。
“主公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頭一次,江雪左文字轉向加州清光,主動問起了彌南凜花的事情。
打刀青年楞了楞,咀嚼了幾下後,將嘴裏的面吞了進去。
“主公的話……”他回憶著,抿了抿被熱面湯燙得油亮殷紅的唇,饒有興趣地說,“既然你難得主動想問,我就把主公過去的事情都告訴你吧。”
“剛和時之政府簽訂協議、進入本丸的時候,主公可不像現在這樣子。”加州清光在大廣間內的一片喧鬧中低聲說,“她那時候,還是一個害羞怕生的小女孩……”
頭一次與彌南凜花相遇時,加州清光面上維持著付喪神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審神者時應該露出的表情,心裏卻湧上猝不及防的驚愕來。
——她是在太小了,當時只有八歲,手裏緊緊攥著狐之助尾巴末端的那撮小白毛,看著他的眼睛像藍寶石一樣。仔細一看,她的眼圈還有點發紅,目光怯生生的。
加州清光沒有想到審神者是個這麽小的小女孩。後來他才知道,當時時之政府因為審神者嚴重不足,放寬了對審神者的年齡限制——畢竟大多數審神者都不需要陪著付喪神上戰場,只需要待在安全的本丸裏指揮刀劍作戰即可。
但彌南凜花不一樣——當時她那點微乎其微的能力只夠召喚出他加州清光一個人,就連綠色刀裝都做不出一個。她不放心他獨自出陣,所以也跟著他來到了溯行軍實力最弱的戰場——函館。
在那個戰場上,加州清光靠彌南凜花艱難維系的那一點靈能力獨自一刃對抗溯行軍,最終受了點輕傷,但依舊踏破了溯行軍的王點。在那之後,在他的建議下,兩人前往下一個戰場。
就這樣一路戰鬥下去,直到他……受了重傷。
用羅盤回到本丸後,他是被幼小的女孩哭著背回手入室裏的。重傷時加州清光神色恍惚,只知道彌南凜花後來出去了一趟,重新回到本丸後,她體內的靈能力多了一點。
後來,加州清光終於從其他本丸的刀劍男士口中得知,當時彌南凜花紅著眼睛就去萬屋懟人去了。
她用那點靈能力將加州清光的重傷制成了輕傷,又用省下來的靈能力鍛了一把新刀。
幸運的是,那把刀是三日月宗近,審神者們難以鍛到的稀有刀。
……
說到這裏,加州清光看見江雪左文字若有所思的表情,連忙擺了擺手:“不是,主公可不是會因為稀有刀就區別對待的人……不然她早就把你扔到戰場上了……”
“我之所以強調三日月的稀有性,是因為主公後來帶著三日月去萬屋做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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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怎麽張嘴就叫他表演背古詩?他爸爸工藤優作都從來沒要他表演過背古詩。
男人的自尊讓他閉緊了嘴,一言不發。
見戴著黑框眼鏡的小學男生楞住了。彌南凜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是吧?你連一首古詩都不會嗎?”
【系統提示:江戶川柯南心悸值 902】
毛利蘭張了張嘴,剛想替江戶川柯南說話,但思路卻突然被彌南凜花的話輕輕一撥——她想起了當年自己和青梅竹馬的工藤新一在帝丹小學的學習經歷。
當時的老師……也是會教古詩的。
但江戶川柯南現在一首詩都背不出來。到底是他的國文老師太不負責任,還是他根本就沒有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以少年偵探團的身份活動本應是一件鍛煉孩子動手動腦能力的好機會,但為此荒廢了學業,可就得不償失了……
而此刻的江戶川柯南,並沒有意識到身邊坐著的毛利蘭已經開始打算限制他作為少年偵探活動的時間了。他看見彌南凜花皺了皺眉,說道:“來,讓姐姐告訴你什麽叫熟讀古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就讓姐姐給你吟一首韻律工整、感情飽滿的著名詠景俳句……”
只見彌南凜花一拍吧臺的木制桌面,中氣十足、聲音洪亮:“松島呀,啊啊松島呀,松島呀!”
【系統提示:柯南心悸值 903】
江戶川柯南懵了:“會背這首俳句算什麽本事?這種俳句不是只要見過就能記得的嗎?”
“但是你沒背出來啊?”彌南凜花奇道,“你們老師沒有說過嗎?作業忘記帶就是沒做。以此類推,古詩沒背出來就是不記得。”
【系統提示:柯南心悸值 904】
彌南凜花看著江戶川柯南心悸的表情,搖了搖頭,擡頭對毛利蘭說道:“孩子這樣可不行啊。不好好讀書,以後就進不了好的國中和好的高中,未來就考不上好大學……作為孩子的姐姐,你可要好好監督他學習……”
她語重心長地說道:“比如練習冊什麽的,每科得來個幾本吧?放學以後的補習班也得安排上……如果周末還有時間的話,還可以安排他去上些興趣班,學學芭蕾啊、肚皮舞之類的,多掌握幾門才藝,進入社會之後,在公司年會上也有個可以拿得出手的表演節目……”
什麽練習冊?什麽補習班?什麽肚皮舞?馬什麽梅?
【系統提示:柯南心悸值 905】
“你說的有道理……”令江戶川柯南震驚的是,毛利蘭居然沈吟著點了點頭,“仔細想想,柯南他有空的時候總是和小夥伴們組成‘少年偵探團’在案件現場亂跑,心一直不在學習上……其實把柯南寄養在我們家的時候,柯南的親人也給了很多撫養費。我在想,或許那些高額撫養費中或許也包括了讓柯南去上補習班、興趣班的費用?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和爸爸可算是把柯南耽誤了……”
“以後得削減他參加課外活動的時間了……”毛利蘭嘆了口氣,“不做完練習冊不能出去玩……”
【系統提示:柯南心悸值 999】
眼看著面前的小學生幾乎要石化了,彌南凜花算著這一次賺到的小一萬心悸值,滿意地點了點頭,決定就這樣放過他一馬。
突然,彌南凜花聽見櫃臺後傳來了難以抑制的低低笑聲。她擡起頭,便看見安室透一邊包裝著手裏的蛋糕,一邊豎起耳朵聽著這邊的動靜。
彌南凜花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你們怎麽會笑話顧客啊?顧客會不高興的。”
“啊,抱歉抱歉……”安室透連忙收斂笑意,快速將手裏的蛋糕盒紮上緞帶,“其實我們入職的時候,都受過專業培訓,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笑的……”
“……除非忍不住對吧?”彌南凜花順口接道。
【系統提示:安室透心悸值 50】
“我回來了。”本丸庭院裏盈盈白光一閃,彌南凜花的身影出現在了傳送羅盤前。
“啊,主公!”本丸裏的刀劍男士都知道彌南凜花會在鍛出日給刀劍們送蛋糕和禮物的傳統,而今天生日的兩把小短刀早已在廊下等候多時了。橘色長發飄飄的亂藤四郎先跑了上來,一把摟住了彌南凜花的腰。五虎退有些靦腆地站起身,但他身邊極化過後的巨大老虎卻歡快地撲了過來,像大型犬一樣蹭著彌南凜花的肩膀。
“來啦來啦!”彌南凜花笑著揉了揉亂藤四郎的頭發,又抓了一把老虎毛茸茸的脖頸毛,“蛋糕和禮物也都買回來啦!”
在兩把小短刀的擁簇中,彌南凜花背著嶄新的挎包,拎著蛋糕盒子走進了大廣間——本丸裏的刀劍男士已經在大廣間內集合完畢,而桌子已經空了出來。
彌南凜花將蛋糕盒放在了桌上,把紙盒打開。
“蛋糕買來了。雖然個頭不大……不過主要還是亂亂和小退吃嘛,我們其他人嘗嘗味道就好。”彌南凜花把蛋糕推到兩把小短刀面前。
“哦——”亂藤四郎眨了眨藍色的眼睛,面頰微微發紅,“好可愛……”
“很好吃的樣子……”五虎退一瞬不瞬地盯著蛋糕,塞不進大廣間的老虎在窗邊翕動著鼻子。
“還有,禮物。”彌南凜花拉開小挎包,從裏面掏出了兩個盒子,分別遞給了他們,“拆開看看?”
兩把小短刀連忙接過了盒子,打開了盒蓋。
只見亂藤四郎盒子裏的,是一個點綴著晶亮的珠子與透明塑料花的發帶;而五虎退的盒子裏,是合適老虎脖圍的、掛著黃銅雕花圓牌的項圈。
“啊……”兩把小短刀眼睛亮晶晶地擡起頭來,“喜歡!”
彌南凜花放下了心來:“喜歡就好……”
本丸沒錢,她買的禮物其實也是廉價的小玩意兒。但看小短刀們的反應,這種喜歡不似作偽。
“光忠,今晚吃什麽?”她擡頭問燭臺切光忠。
戴著單眼眼罩的高大男人笑著站起身,走向廚房:“今天晚上吃蔬菜烏冬面。無論是面粉、蔬菜還是豆腐,都是本丸自產,新鮮好吃。”
壓切長谷部、蜂須賀虎徹與歌仙兼定都跟著燭臺切光忠走進廚房。很快,熱騰騰的蔬菜豆腐烏冬面便一碗碗端了出來。
一時間,大廣間內散發著面條的香氣。大太刀、太刀和大刀們抱著碗吹氣,而小短刀們已經迫不及待地忍著燙一點點咬著面條。
彌南凜花用筷子挑起烏冬面條,蘸了蘸湯汁,吸溜了一口:“好吃!”
溫馨的大廣間內,江雪左文字長發垂落,安靜地看著面前裝滿熱騰騰烏冬面的海碗,又扭頭去看一旁小心翼翼地喝著湯的小夜左文字,以及將自己碗裏的蔬菜往小夜左文字碗裏夾的宗三左文字,神色略微觸動。
自從彌南凜花參加雄英入學考試前一夜來到本丸後,時至如今,他已經在這座本丸裏帶著審慎而不高傲的目光觀察了許久。
江雪左文字厭惡戰爭,而作為名刀,他曾經歷過的主人們總是會將他帶上戰場,強迫他去做血腥殺戮之事。這也導致了他輕微抽離、但卻也不會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
而彌南凜花在這段時間裏,得知他厭惡戰爭,也從來沒有強迫過他出陣,而是更多地將本丸的內務交給了他。無論是種田、餵馬,還是打掃本丸,江雪左文字都做得悠然自得。
長發僧人捧起海碗,像小夜左文字一樣啜了一口面湯,隨後放下了碗。
“主公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頭一次,江雪左文字轉向加州清光,主動問起了彌南凜花的事情。
打刀青年楞了楞,咀嚼了幾下後,將嘴裏的面吞了進去。
“主公的話……”他回憶著,抿了抿被熱面湯燙得油亮殷紅的唇,饒有興趣地說,“既然你難得主動想問,我就把主公過去的事情都告訴你吧。”
“剛和時之政府簽訂協議、進入本丸的時候,主公可不像現在這樣子。”加州清光在大廣間內的一片喧鬧中低聲說,“她那時候,還是一個害羞怕生的小女孩……”
頭一次與彌南凜花相遇時,加州清光面上維持著付喪神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審神者時應該露出的表情,心裏卻湧上猝不及防的驚愕來。
——她是在太小了,當時只有八歲,手裏緊緊攥著狐之助尾巴末端的那撮小白毛,看著他的眼睛像藍寶石一樣。仔細一看,她的眼圈還有點發紅,目光怯生生的。
加州清光沒有想到審神者是個這麽小的小女孩。後來他才知道,當時時之政府因為審神者嚴重不足,放寬了對審神者的年齡限制——畢竟大多數審神者都不需要陪著付喪神上戰場,只需要待在安全的本丸裏指揮刀劍作戰即可。
但彌南凜花不一樣——當時她那點微乎其微的能力只夠召喚出他加州清光一個人,就連綠色刀裝都做不出一個。她不放心他獨自出陣,所以也跟著他來到了溯行軍實力最弱的戰場——函館。
在那個戰場上,加州清光靠彌南凜花艱難維系的那一點靈能力獨自一刃對抗溯行軍,最終受了點輕傷,但依舊踏破了溯行軍的王點。在那之後,在他的建議下,兩人前往下一個戰場。
就這樣一路戰鬥下去,直到他……受了重傷。
用羅盤回到本丸後,他是被幼小的女孩哭著背回手入室裏的。重傷時加州清光神色恍惚,只知道彌南凜花後來出去了一趟,重新回到本丸後,她體內的靈能力多了一點。
後來,加州清光終於從其他本丸的刀劍男士口中得知,當時彌南凜花紅著眼睛就去萬屋懟人去了。
她用那點靈能力將加州清光的重傷制成了輕傷,又用省下來的靈能力鍛了一把新刀。
幸運的是,那把刀是三日月宗近,審神者們難以鍛到的稀有刀。
……
說到這裏,加州清光看見江雪左文字若有所思的表情,連忙擺了擺手:“不是,主公可不是會因為稀有刀就區別對待的人……不然她早就把你扔到戰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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