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雨過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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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調查，是這樣的，我現在沒時間調查她們兩個誰有問題。所以，你一定要留意一下。”雲星霓說。
塗山姝蹙眉。
她突然想起那個夢，夢裏，她看到塗山雪被做成了人彘。
如果夢是真的，那麽，有問題的是塗山眉？
可，塗山眉那種莽撞又錙銖必較的性子很容易成為靶子，她的一些言論可以說是愚蠢的代名詞了，行動上也沒什麽可圈可點的地方。
如果是那個可怕組織的人，她也太不合格了。
難道，她是故意的？
這倒是極有可能。
塗山姝這麽想著，覺得心底發寒。
“還有。”雲星霓瞧著她臉色不太好，放低了聲音，“雖然有柳非月在你身邊保護你，但，我還是不太放心。”
“千凝，答應我，不要離洛飛鴻太近。”
塗山姝還沈浸在塗山眉和塗山雪的消息中，聽到他提到洛飛鴻的名字，立馬提高了聲音，“什麽意思？”
“洛飛鴻也是清都教的人？”
“噓……”雲星霓無奈地捂住她的嘴。
“洛飛鴻的身世有些特殊，我還在調查，目前來看沒什麽危險，但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我想提醒你留意一下。”
“那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傻叉教的人？”塗山姝攥緊手。
她與洛飛鴻的相遇，純粹是巧合。
如果那種巧合也是被人安排的，未免也太令人傷心了。
況且，這段日子，洛飛鴻一直乖巧得像只小兔子。
她萬般不想與他為敵。
“應該不是。”雲星霓說，“他隨我去軍中這半年，我一直在留意他，他沒做什麽奇怪的事情。”
“只是……”
“只是什麽？”
雲星霓沒有再說什麽，他將她額間的頭發撩到耳後，“也沒什麽，我就是給你提個醒，別對身邊人太掉以輕心。”
“……”塗山姝不太開心。
“雲星霓，你莫不是在騙我吧？”
“你啊。”雲星霓放開她，“我怎麽可能會騙你？”
他只是不太放心她而已。
這一去，不知今夕何夕才能回來，更不知，能不能活著回來。
她那種性子的人，最是容易上當受騙。
“千凝。”
“……”
“我要走了。”
“先前你也說過同樣的話。”塗山姝咬了咬嘴唇，“就不能換個表達方式嗎？”
雲星霓在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思考許久，他跳到浴桶裏，將她固定在一角，用力吻上去。
“……”塗山姝一臉黑線。
雲星霓像個偷吃到糖的孩子，“很甜。”
“滾……”
雲星霓笑了一聲，最後將吻點在她的額間，如蜻蜓點水一般，帶著獨屬於他的，淡淡冷意。
而後，人與影，倏然消失。
如果不是地上溢出來的那一灘水，塗山姝甚至覺得，他根本沒有出現過。
水已經變冷。
縱是暮春時節，也有些寒冷。
她邁出浴桶，尋了個大毛巾將自己包裹起來。
額間，還殘留著屬於他的香氣。
人，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既然知道緣分已盡，你又何苦來招惹我？”塗山姝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我們終究……”
無奈，搖頭。
腦海中總浮現出他與姜清容眉來眼去的模樣。
每每想起，便覺得堵心。
可，雲星霓有雲星霓的生活，她一個無關之人，到底在堵心個屁。
心情不好。
她呆呆地坐在銅鏡前，濕漉漉的水滴順著散亂的頭發而下，淩亂了一地殘珠。
紫荊進來的時候，看到她獨自坐著，頭發散亂濕漉漉的，稍稍楞了楞，“太後娘娘？”
“您的頭發上是怎麽了？”
“啊？”塗山姝看向銅鏡中的人影，模糊之中，依稀能瞧見濕亂的頭發上沾染著些許花瓣。
“額……”
雲星霓那貨闖進來的時候，情急之下，她將花瓣灑下來遮蓋身體來著。
後來又將頭埋到水中，沾染了好些花瓣。
“我想著讓自己變得香一些，沒想到用法不對。”她說，“紫荊，幫我擦擦頭發。”
“太後娘娘，你頭發還沒洗呢。”紫荊有些無奈，“只是將頭發打濕了，這樣不算洗頭。”
“……”塗山姝幹笑了兩聲，“不要在乎那些細節，只是沒上頭油而已，不礙事不礙事。”
“我有些困了，你幫我擦幹，我去休息……”
紫荊是個做事一板一眼的人，她堅決不允許塗山姝頂著這頭亂糟糟的頭發去休息。
於是，她打來了溫水，耗費了半個時辰將長發洗幹凈，又細細擦幹，才算了事。
……
大雨傾盆，持續了三天三夜。
這一波大雨，著實緩解了這半年來的幹旱。
也著實，將皇宮裏的花草樹木蹂躪了個徹底。
塗山姝愛上了聽雨聲。
閑來無事，她便搬個小凳子，泡上杯茶，一邊聽雨，一邊神神道道的，念叨著什麽少年聽雨客舟中紅了櫻桃綠了芭蕉之類的悲詞錯曲，逼得柳非月要請先生來教她好好讀詩什麽的。
雨停下來的時候，正是早晨。
陽光透過厚重的雲彩灑落在每個角落，到處都是濕漉漉的。
雨過後，空氣清新得很。
塗山姝突發奇想，拽著柳非月上了城樓。
從城樓往下看去，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雨過天晴，明媚如斯。
有風吹來，風緩緩，帶著遠方的香氣。
“這天氣好舒服。”塗山姝伸展開手臂，迎著陽光。
陽光穿透身體，將沈寂了許久許久的沈郁散去。
“非月，跟我走走吧。”
柳非月不語，只是眉眼輕然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寵溺。
皇宮裏的城墻盤曲蜿蜒，往高處，能看到京州城的全貌。
他們散步一般走了許久，高高低低，很是累人。
“活動活動果然心情舒暢。”塗山姝滿頭大汗，她正爬上了高處，涼風吹來時，有些涼。
“呼……”
“站得高，果然看得遠……”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拽了柳非月的袖子，“吶，非月，我眼神不太好，你幫我瞧瞧，前面的小樹林裏，是不是景澈……”
柳非月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了景澈的影子。
在景澈身邊，還有一白一黑兩個人，看不太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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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姝蹙眉。
她突然想起那個夢，夢裏，她看到塗山雪被做成了人彘。
如果夢是真的，那麽，有問題的是塗山眉？
可，塗山眉那種莽撞又錙銖必較的性子很容易成為靶子，她的一些言論可以說是愚蠢的代名詞了，行動上也沒什麽可圈可點的地方。
如果是那個可怕組織的人，她也太不合格了。
難道，她是故意的？
這倒是極有可能。
塗山姝這麽想著，覺得心底發寒。
“還有。”雲星霓瞧著她臉色不太好，放低了聲音，“雖然有柳非月在你身邊保護你，但，我還是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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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飛鴻也是清都教的人？”
“噓……”雲星霓無奈地捂住她的嘴。
“洛飛鴻的身世有些特殊，我還在調查，目前來看沒什麽危險，但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我想提醒你留意一下。”
“那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傻叉教的人？”塗山姝攥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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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種巧合也是被人安排的，未免也太令人傷心了。
況且，這段日子，洛飛鴻一直乖巧得像只小兔子。
她萬般不想與他為敵。
“應該不是。”雲星霓說，“他隨我去軍中這半年，我一直在留意他，他沒做什麽奇怪的事情。”
“只是……”
“只是什麽？”
雲星霓沒有再說什麽，他將她額間的頭發撩到耳後，“也沒什麽，我就是給你提個醒，別對身邊人太掉以輕心。”
“……”塗山姝不太開心。
“雲星霓，你莫不是在騙我吧？”
“你啊。”雲星霓放開她，“我怎麽可能會騙你？”
他只是不太放心她而已。
這一去，不知今夕何夕才能回來，更不知，能不能活著回來。
她那種性子的人，最是容易上當受騙。
“千凝。”
“……”
“我要走了。”
“先前你也說過同樣的話。”塗山姝咬了咬嘴唇，“就不能換個表達方式嗎？”
雲星霓在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思考許久，他跳到浴桶裏，將她固定在一角，用力吻上去。
“……”塗山姝一臉黑線。
雲星霓像個偷吃到糖的孩子，“很甜。”
“滾……”
雲星霓笑了一聲，最後將吻點在她的額間，如蜻蜓點水一般，帶著獨屬於他的，淡淡冷意。
而後，人與影，倏然消失。
如果不是地上溢出來的那一灘水，塗山姝甚至覺得，他根本沒有出現過。
水已經變冷。
縱是暮春時節，也有些寒冷。
她邁出浴桶，尋了個大毛巾將自己包裹起來。
額間，還殘留著屬於他的香氣。
人，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既然知道緣分已盡，你又何苦來招惹我？”塗山姝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我們終究……”
無奈，搖頭。
腦海中總浮現出他與姜清容眉來眼去的模樣。
每每想起，便覺得堵心。
可，雲星霓有雲星霓的生活，她一個無關之人，到底在堵心個屁。
心情不好。
她呆呆地坐在銅鏡前，濕漉漉的水滴順著散亂的頭發而下，淩亂了一地殘珠。
紫荊進來的時候，看到她獨自坐著，頭發散亂濕漉漉的，稍稍楞了楞，“太後娘娘？”
“您的頭發上是怎麽了？”
“啊？”塗山姝看向銅鏡中的人影，模糊之中，依稀能瞧見濕亂的頭發上沾染著些許花瓣。
“額……”
雲星霓那貨闖進來的時候，情急之下，她將花瓣灑下來遮蓋身體來著。
後來又將頭埋到水中，沾染了好些花瓣。
“我想著讓自己變得香一些，沒想到用法不對。”她說，“紫荊，幫我擦擦頭發。”
“太後娘娘，你頭發還沒洗呢。”紫荊有些無奈，“只是將頭發打濕了，這樣不算洗頭。”
“……”塗山姝幹笑了兩聲，“不要在乎那些細節，只是沒上頭油而已，不礙事不礙事。”
“我有些困了，你幫我擦幹，我去休息……”
紫荊是個做事一板一眼的人，她堅決不允許塗山姝頂著這頭亂糟糟的頭發去休息。
於是，她打來了溫水，耗費了半個時辰將長發洗幹凈，又細細擦幹，才算了事。
……
大雨傾盆，持續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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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下來的時候，正是早晨。
陽光透過厚重的雲彩灑落在每個角落，到處都是濕漉漉的。
雨過後，空氣清新得很。
塗山姝突發奇想，拽著柳非月上了城樓。
從城樓往下看去，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雨過天晴，明媚如斯。
有風吹來，風緩緩，帶著遠方的香氣。
“這天氣好舒服。”塗山姝伸展開手臂，迎著陽光。
陽光穿透身體，將沈寂了許久許久的沈郁散去。
“非月，跟我走走吧。”
柳非月不語，只是眉眼輕然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寵溺。
皇宮裏的城墻盤曲蜿蜒，往高處，能看到京州城的全貌。
他們散步一般走了許久，高高低低，很是累人。
“活動活動果然心情舒暢。”塗山姝滿頭大汗，她正爬上了高處，涼風吹來時，有些涼。
“呼……”
“站得高，果然看得遠……”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拽了柳非月的袖子，“吶，非月，我眼神不太好，你幫我瞧瞧，前面的小樹林裏，是不是景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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