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第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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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了。”塗山姝恍然大悟。
早先那會，彩絲每次跟她一起來葵水，她痛到死去活來，彩絲也痛到懷疑人生。
於是，他們兩個組成了痛經二人組。
“原來你不是裝的。”
“……”提起彩絲這個名字，柳非月就臉色發黑。
他這輩子的黑歷史……
“事情就是這樣。”柳非月結束了這個詭異的話題，“你還有哪裏不明白？”
“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你們怎麽遭遇到清都教的追殺？號稱武林扛把子的你，為什麽落到那種地步？我聽柳墨珞說，十二領主死了六個人。”塗山姝說。
玉珠曾經說過，在寒月教，教主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誰也打不過他。
其次是柳碧霄和柳鳴蟬。
她也親眼看見柳鳴蟬一掌將變態級別的柳玉珠打飛出去。
左右護法之後還有十二領主，每一個領主都比柳玉珠功夫要強。
這種變態級別的團隊，到底是怎麽被全滅的？
柳非月眼神暗了暗，他攥緊手，“你可還記得燕於飛說過的話？”
“嗯？”
“燕於飛說過，清都教非常嚴格，如果派進去了眼線和臥底，盡早抽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柳非月說，“碧霄派了兩個人進去，那兩個人便被反利用了。”
寒月教幾乎被血洗。
“如果只是那兩個人的話，可能不會翻起什麽浪花來。碧霄也做了相應的對策。關鍵一擊是十二領主中出了叛徒。”
“叛徒。”塗山姝驚呼一聲。
“沒錯。體質和功夫原因，在月圓之夜我不能見月光。”柳非月說，“這個秘密，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叛徒便是其中一人。”
“月圓之夜不能見月光？”塗山姝皺眉，“為什麽？”
“月光太過陰涼。月圓之夜，會到達最高點，月光會引發我體內的寒氣，我額間的封印就會破除，到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大開殺戒。”他說，“必須得待在沒有月光的地方。”
“……”塗山姝擡手摸著他眉間。
封印……
她總覺得，有點畫風突變了。
封印這種東西，不是只存在於傳說中麽？
“那時候的我是最脆弱也是最強的。叛徒利用了這個間隙，讓陷入瘋狂的我濫殺無辜，又將我重創，後來還發生了很多事。”柳非月抓住她的手，“不過，已經沒事了，我們還活著。”
千難萬險，他們還活著，還能像現在這般擁在一起聊天，已經算是生命的恩賜。
“千凝，謝謝你。”他說。
“謝我幹什麽？”塗山姝閉上眼睛。
“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柳非月說，“每一次痛不欲生，我都不想繼續活下去。可，每當我想到，如果我死了，你也會死。你死了，我就再也感覺不到你的溫柔。”
“每一次破後而立，兇險之際，支撐我活下來的，是你。”
“胡說。”塗山姝說，“明明是同命蠱支撐你活下來的。”
“吶，非月，你剛才說的破後而立，很疼麽？”
“還行。”柳非月說。
不是很疼，是致命。
每前進一重，就像是蠶蛹蛻變成蝴蝶那樣，要經歷生死才能蛻變成功。
如果蛻變不成功，就會死在上一重。
但，蛻變之後，便是新生，他的力量也更進一層樓。
“啊，忘了告訴你。”柳非月說，“我原本止步第九重，處於瓶頸期好些年，一直無法突破第十重。這一次借助寒鏡潭的力量，我成功進入第十重。”
這些年來，他無法從第九重進到第十重的原因，除了心中藏有太多的事情，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如果無法蛻變成功便會死。
他，害怕。
一旦失敗，塗山姝也會死。
這一次，陰錯陽差受了致命重傷，又借助了比千年玄冰還厲害的寒鏡潭恢覆身體……
這些，大概只是輔助。
他能突破第十重，最重要的原因，應該是塗山姝對他表白。
她接受了他，要跟他在一起。
所以，他想活下去，想跟她一起活下去。
“啊，一共有幾重？”塗山姝問。
“十重是大圓滿。”柳非月說。
“……也就是說，你更變態了？”塗山姝看著他，“那，你豈不是無敵了？”
“我本來就無敵。”
“少騙人，無敵的你能被折磨成那樣麽？”
“是真的。進入第十重，功夫不會有太大的突破，但，我現在不怕月圓之夜，也不怕會傷害到你。”柳非月說。
“啊？”
“意思就是……”他嘴角輕笑，欺身上前，“原本我的死穴是月圓之夜。也害怕動情。但，我現在已經進入第十重大圓滿境界，能夠控制住月圓之夜，也能控制住身體。”
他呼出一口氣，“千凝。”
“你可曾過神瑩內斂？”
“沒聽過。”塗山姝就納悶了，她一個大家閨秀，怎麽可能知道江湖術語。
“怎麽說呢，就是，功夫越高的人，越返璞歸真。到了第十重我才知道，所謂的大圓滿，就是恢覆成普通人。”
“普通男人。”柳非月補充說。
“我現在的身體跟普通人沒什麽異常，九九歸一。”
“什麽意思？”塗山姝嗓子緊了緊。
“意思就是，我現在是個普通男人，不用再封住經脈，也不用害怕傷害你。”柳非月說，“千凝。”
他臉色通紅。
“我們，可以……”
“那什麽了。”
“……”塗山姝終於明白柳非月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現在他進入到第十重，進入到了大圓滿的境界，能夠開葷了。
想到這一層，她的臉也通紅。
“流氓，不要臉。”
“千凝。”
“聽不見。”
“你要不要我？”他說。
“嗯。”塗山姝閉上眼睛，“你命中註定是我的，逃不了的。”
“我也不會逃。”柳非月細細描摹著她的臉頰，“千凝，答應我好不好？”
“什麽？”
“我現在剛進入第十重，還不太穩定，我需要些日子調整氣息和身體。”柳非月說，“我現在碰你可能會傷害到你。”
“所以，等我。最遲十天，十天之後，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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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那會，彩絲每次跟她一起來葵水，她痛到死去活來，彩絲也痛到懷疑人生。
於是，他們兩個組成了痛經二人組。
“原來你不是裝的。”
“……”提起彩絲這個名字，柳非月就臉色發黑。
他這輩子的黑歷史……
“事情就是這樣。”柳非月結束了這個詭異的話題，“你還有哪裏不明白？”
“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你們怎麽遭遇到清都教的追殺？號稱武林扛把子的你，為什麽落到那種地步？我聽柳墨珞說，十二領主死了六個人。”塗山姝說。
玉珠曾經說過，在寒月教，教主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誰也打不過他。
其次是柳碧霄和柳鳴蟬。
她也親眼看見柳鳴蟬一掌將變態級別的柳玉珠打飛出去。
左右護法之後還有十二領主，每一個領主都比柳玉珠功夫要強。
這種變態級別的團隊，到底是怎麽被全滅的？
柳非月眼神暗了暗，他攥緊手，“你可還記得燕於飛說過的話？”
“嗯？”
“燕於飛說過，清都教非常嚴格，如果派進去了眼線和臥底，盡早抽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柳非月說，“碧霄派了兩個人進去，那兩個人便被反利用了。”
寒月教幾乎被血洗。
“如果只是那兩個人的話，可能不會翻起什麽浪花來。碧霄也做了相應的對策。關鍵一擊是十二領主中出了叛徒。”
“叛徒。”塗山姝驚呼一聲。
“沒錯。體質和功夫原因，在月圓之夜我不能見月光。”柳非月說，“這個秘密，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叛徒便是其中一人。”
“月圓之夜不能見月光？”塗山姝皺眉，“為什麽？”
“月光太過陰涼。月圓之夜，會到達最高點，月光會引發我體內的寒氣，我額間的封印就會破除，到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大開殺戒。”他說，“必須得待在沒有月光的地方。”
“……”塗山姝擡手摸著他眉間。
封印……
她總覺得，有點畫風突變了。
封印這種東西，不是只存在於傳說中麽？
“那時候的我是最脆弱也是最強的。叛徒利用了這個間隙，讓陷入瘋狂的我濫殺無辜，又將我重創，後來還發生了很多事。”柳非月抓住她的手，“不過，已經沒事了，我們還活著。”
千難萬險，他們還活著，還能像現在這般擁在一起聊天，已經算是生命的恩賜。
“千凝，謝謝你。”他說。
“謝我幹什麽？”塗山姝閉上眼睛。
“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柳非月說，“每一次痛不欲生，我都不想繼續活下去。可，每當我想到，如果我死了，你也會死。你死了，我就再也感覺不到你的溫柔。”
“每一次破後而立，兇險之際，支撐我活下來的，是你。”
“胡說。”塗山姝說，“明明是同命蠱支撐你活下來的。”
“吶，非月，你剛才說的破後而立，很疼麽？”
“還行。”柳非月說。
不是很疼，是致命。
每前進一重，就像是蠶蛹蛻變成蝴蝶那樣，要經歷生死才能蛻變成功。
如果蛻變不成功，就會死在上一重。
但，蛻變之後，便是新生，他的力量也更進一層樓。
“啊，忘了告訴你。”柳非月說，“我原本止步第九重，處於瓶頸期好些年，一直無法突破第十重。這一次借助寒鏡潭的力量，我成功進入第十重。”
這些年來，他無法從第九重進到第十重的原因，除了心中藏有太多的事情，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如果無法蛻變成功便會死。
他，害怕。
一旦失敗，塗山姝也會死。
這一次，陰錯陽差受了致命重傷，又借助了比千年玄冰還厲害的寒鏡潭恢覆身體……
這些，大概只是輔助。
他能突破第十重，最重要的原因，應該是塗山姝對他表白。
她接受了他，要跟他在一起。
所以，他想活下去，想跟她一起活下去。
“啊，一共有幾重？”塗山姝問。
“十重是大圓滿。”柳非月說。
“……也就是說，你更變態了？”塗山姝看著他，“那，你豈不是無敵了？”
“我本來就無敵。”
“少騙人，無敵的你能被折磨成那樣麽？”
“是真的。進入第十重，功夫不會有太大的突破，但，我現在不怕月圓之夜，也不怕會傷害到你。”柳非月說。
“啊？”
“意思就是……”他嘴角輕笑，欺身上前，“原本我的死穴是月圓之夜。也害怕動情。但，我現在已經進入第十重大圓滿境界，能夠控制住月圓之夜，也能控制住身體。”
他呼出一口氣，“千凝。”
“你可曾過神瑩內斂？”
“沒聽過。”塗山姝就納悶了，她一個大家閨秀，怎麽可能知道江湖術語。
“怎麽說呢，就是，功夫越高的人，越返璞歸真。到了第十重我才知道，所謂的大圓滿，就是恢覆成普通人。”
“普通男人。”柳非月補充說。
“我現在的身體跟普通人沒什麽異常，九九歸一。”
“什麽意思？”塗山姝嗓子緊了緊。
“意思就是，我現在是個普通男人，不用再封住經脈，也不用害怕傷害你。”柳非月說，“千凝。”
他臉色通紅。
“我們，可以……”
“那什麽了。”
“……”塗山姝終於明白柳非月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現在他進入到第十重，進入到了大圓滿的境界，能夠開葷了。
想到這一層，她的臉也通紅。
“流氓，不要臉。”
“千凝。”
“聽不見。”
“你要不要我？”他說。
“嗯。”塗山姝閉上眼睛，“你命中註定是我的，逃不了的。”
“我也不會逃。”柳非月細細描摹著她的臉頰，“千凝，答應我好不好？”
“什麽？”
“我現在剛進入第十重，還不太穩定，我需要些日子調整氣息和身體。”柳非月說，“我現在碰你可能會傷害到你。”
“所以，等我。最遲十天，十天之後，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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