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打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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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姐姐就是嫁到皇宮裏的那位麽？”年輕女子眼都沒擡，“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她已經不是你們家的人了。”
“姐姐是不是塗山家的人跟你有什麽關系？”塗山凜氣得聲音顫抖，“你們擅自闖入到這裏來，哪裏來的臉理直氣壯說這些？”
“這也不能怪我們。”年輕女子說，“我們那個小院子實在太小了，跟下人們的房間靠得很近，臭死了。”
“我們住得不舒坦。”
“橫豎這個院子也不住人，讓給我們住怎麽了？”
她有些鄙夷地看著塗山凜，“明明是塗山家的人，怎麽這麽小氣？”
說完，她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瞧瞧你這土包子樣，跟塗山大人一點都不像。該不會，你是你娘跟外面的野男人偷生的吧？”
“你那姐姐就不是什麽好鳥，外面都流傳出來了。她耐不住寂寞，竟勾引了皇上。皇上才八歲，嘖嘖，可真是饑不擇食。”
“輕紗，少說兩句。”年紀大一些的女人聽不下去了，“這是塗山府。”
“塗山府怎麽了？外面都傳得沸沸揚揚的，我說兩句怎麽了？太後就不能說了？”年輕女子冷哼著，“聽說，那個太後娘娘還勾引了林羨淵林大學士。她行為不檢點，憑什麽不讓人……”
她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的桌子突然被人一拳打碎。
緊接著，帶著劇烈罡風的拳頭沖過來，她還沒反應過來，臉上便狠狠地挨了一拳。
“你，你幹什麽？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誰？就連塗山老爺都對我們畢恭畢敬的，你竟然敢打我。”年輕女子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小孩。
這個小孩，看起來只有八九歲的模樣，他站在一旁，不言不語，眼底是一片懾人的狠厲和嗜血。
莫名的，讓人有些驚懼。
“小孩，你別亂動。”玉珠嚇了一跳。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景澈親自動手。
那個長相奶萌好看的奶狗，一直在扮演軟萌的角色。
可剛才，那種殺氣，就連她也覺得震驚。
“嗯。”景澈也反應過來。
剛才，這女人在詆毀塗山姝的時候，他一時沒忍住，竟出手了。
“玉珠，交給你了。”他轉身拉著塗山凜走出房間，“不要毀掉千凝的房間，朕，想讓她永遠閉嘴。”
玉珠嚇了一跳。
“小孩，這樣不好吧？這兩個人似乎是塗山老爺的貴客，若是打死了，我很為難，塗山姐姐也很為難。”
景澈想了想，也覺得不太妥當。
這女人，只是毀掉了幾件衣裳，幾幅畫什麽的，罪不至死。
他一時沖動殺人的話，會讓塗山姝為難。
“那，你看著辦吧。”他將塗山凜拉出院子。
一小會功夫，便傳來呼天搶地的哭喊聲。
塗山凜緊緊地攥著拳頭，“那什麽，野蠻人，你剛才那一下，太解氣了，我，我很早就想那樣了，可又怕爹爹……”
“你這小身板，做不到的，還需要鍛煉幾年。”景澈倒背著雙手，“剛才的事情，你最好保密。”
“為什麽？”塗山凜摸了摸鼻子，對景澈似乎沒那麽討厭了。
“小舅舅，你用腦子想想，朕一個天子，對庶民出手，這算什麽事？若是被娘親知道了，她肯定會叨叨好久。”景澈拉著他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娘親必定不想看到那樣的朕。”
塗山凜有些不解。
他托著下巴，眨著那雙跟塗山姝極為相似的眼睛，輕輕“咦”了一聲，“先前總聽人說什麽妻管嚴，皇上，你這算是娘管嚴麽？”
“……”景澈差點噴出來。
娘管嚴是什麽鬼？
“你娘就是被她們兩個氣病的？”他問。
塗山凜垂下頭，表情有些落寞。
他拿了一塊小石頭，拋向遠處的湖面，湖面上泛起漣漪，漣漪擴散，驚動了棲息的白鶴，白鶴飛上天空，散落下純白的羽毛。
“我姐姐的性子隨了我娘。”他的聲音也有些落寞，“雖然表面上無所謂，其實，很在乎。”
“我娘，很在乎我爹，可我爹……”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我爹竟然任憑那兩個女人欺負我娘，還為了那兩個女人訓斥我娘。”
“我討厭那兩個女人，但，我更討厭我爹。”
景澈雙手交叉放在腦後，聽著塗山凜孩子氣的話，雙眼微微瞇起。
他想說什麽的時候，一陣風吹來。
那陣風吹過花叢，透過煙柳，飄散到他附近時，帶著一絲詭異的冰涼，還有，似有若無的黑氣。
景澈臉色一變。
“你爹不能保護你娘，你哥哥姐姐不常在身邊，所以，保護你娘的重任就落在你肩上了。好歹，你也是個男子漢。”他站起來，眼神閃爍，“那女人的尖叫聲太激烈，怕是過不了多久便會有人來。”
“朕在這裏不合適。”
“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小舅舅。”
他說完，揮了揮手，轉過頭去時，臉色黑得不像話。
塗山凜呆楞楞地看著他離開的身影。
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可，到底哪裏不對勁？
他還沒來得及細細思考，便看到許多人圍觀在小院旁邊。
這裏的動靜如此之大，自然也驚動了塗山信。
塗山信黑著臉走過來，看到渾身是血，面目全非的年輕女子，頓時大怒，“這，這是怎麽回事？快去請明朗先生。”
“來人，將這個打人的野丫頭給我綁起來。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在塗山府，竟還發生這種事。”
幾個身體健碩的小廝立馬拿著繩子湊過來。
玉珠也不動彈。
她站在那歪著頭，在考慮要不要也將這幾個人扔出去的時候，塗山凜滿含怒氣的聲音傳來。
“誰敢動她？”
他學了景澈的模樣，氣勢沖沖，倒也有幾分懾人的氣勢。
“是我指使玉珠姐姐打人的，父親要綁玉珠姐姐，不如連我一起綁了吧？”
“你？”塗山信更是怒火沖天。
“這件事，竟是你幹的？”他指著塗山凜，“塗山家的家風裏，有教你打人？”
塗山凜歪著脖子不說話，他狠狠地瞪著塗山信，那眼神中，滿是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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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不是塗山家的人跟你有什麽關系？”塗山凜氣得聲音顫抖，“你們擅自闖入到這裏來，哪裏來的臉理直氣壯說這些？”
“這也不能怪我們。”年輕女子說，“我們那個小院子實在太小了，跟下人們的房間靠得很近，臭死了。”
“我們住得不舒坦。”
“橫豎這個院子也不住人，讓給我們住怎麽了？”
她有些鄙夷地看著塗山凜，“明明是塗山家的人，怎麽這麽小氣？”
說完，她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瞧瞧你這土包子樣，跟塗山大人一點都不像。該不會，你是你娘跟外面的野男人偷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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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府怎麽了？外面都傳得沸沸揚揚的，我說兩句怎麽了？太後就不能說了？”年輕女子冷哼著，“聽說，那個太後娘娘還勾引了林羨淵林大學士。她行為不檢點，憑什麽不讓人……”
她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的桌子突然被人一拳打碎。
緊接著，帶著劇烈罡風的拳頭沖過來，她還沒反應過來，臉上便狠狠地挨了一拳。
“你，你幹什麽？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誰？就連塗山老爺都對我們畢恭畢敬的，你竟然敢打我。”年輕女子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小孩。
這個小孩，看起來只有八九歲的模樣，他站在一旁，不言不語，眼底是一片懾人的狠厲和嗜血。
莫名的，讓人有些驚懼。
“小孩，你別亂動。”玉珠嚇了一跳。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景澈親自動手。
那個長相奶萌好看的奶狗，一直在扮演軟萌的角色。
可剛才，那種殺氣，就連她也覺得震驚。
“嗯。”景澈也反應過來。
剛才，這女人在詆毀塗山姝的時候，他一時沒忍住，竟出手了。
“玉珠，交給你了。”他轉身拉著塗山凜走出房間，“不要毀掉千凝的房間，朕，想讓她永遠閉嘴。”
玉珠嚇了一跳。
“小孩，這樣不好吧？這兩個人似乎是塗山老爺的貴客，若是打死了，我很為難，塗山姐姐也很為難。”
景澈想了想，也覺得不太妥當。
這女人，只是毀掉了幾件衣裳，幾幅畫什麽的，罪不至死。
他一時沖動殺人的話，會讓塗山姝為難。
“那，你看著辦吧。”他將塗山凜拉出院子。
一小會功夫，便傳來呼天搶地的哭喊聲。
塗山凜緊緊地攥著拳頭，“那什麽，野蠻人，你剛才那一下，太解氣了，我，我很早就想那樣了，可又怕爹爹……”
“你這小身板，做不到的，還需要鍛煉幾年。”景澈倒背著雙手，“剛才的事情，你最好保密。”
“為什麽？”塗山凜摸了摸鼻子，對景澈似乎沒那麽討厭了。
“小舅舅，你用腦子想想，朕一個天子，對庶民出手，這算什麽事？若是被娘親知道了，她肯定會叨叨好久。”景澈拉著他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娘親必定不想看到那樣的朕。”
塗山凜有些不解。
他托著下巴，眨著那雙跟塗山姝極為相似的眼睛，輕輕“咦”了一聲，“先前總聽人說什麽妻管嚴，皇上，你這算是娘管嚴麽？”
“……”景澈差點噴出來。
娘管嚴是什麽鬼？
“你娘就是被她們兩個氣病的？”他問。
塗山凜垂下頭，表情有些落寞。
他拿了一塊小石頭，拋向遠處的湖面，湖面上泛起漣漪，漣漪擴散，驚動了棲息的白鶴，白鶴飛上天空，散落下純白的羽毛。
“我姐姐的性子隨了我娘。”他的聲音也有些落寞，“雖然表面上無所謂，其實，很在乎。”
“我娘，很在乎我爹，可我爹……”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我爹竟然任憑那兩個女人欺負我娘，還為了那兩個女人訓斥我娘。”
“我討厭那兩個女人，但，我更討厭我爹。”
景澈雙手交叉放在腦後，聽著塗山凜孩子氣的話，雙眼微微瞇起。
他想說什麽的時候，一陣風吹來。
那陣風吹過花叢，透過煙柳，飄散到他附近時，帶著一絲詭異的冰涼，還有，似有若無的黑氣。
景澈臉色一變。
“你爹不能保護你娘，你哥哥姐姐不常在身邊，所以，保護你娘的重任就落在你肩上了。好歹，你也是個男子漢。”他站起來，眼神閃爍，“那女人的尖叫聲太激烈，怕是過不了多久便會有人來。”
“朕在這裏不合適。”
“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小舅舅。”
他說完，揮了揮手，轉過頭去時，臉色黑得不像話。
塗山凜呆楞楞地看著他離開的身影。
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可，到底哪裏不對勁？
他還沒來得及細細思考，便看到許多人圍觀在小院旁邊。
這裏的動靜如此之大，自然也驚動了塗山信。
塗山信黑著臉走過來，看到渾身是血，面目全非的年輕女子，頓時大怒，“這，這是怎麽回事？快去請明朗先生。”
“來人，將這個打人的野丫頭給我綁起來。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在塗山府，竟還發生這種事。”
幾個身體健碩的小廝立馬拿著繩子湊過來。
玉珠也不動彈。
她站在那歪著頭，在考慮要不要也將這幾個人扔出去的時候，塗山凜滿含怒氣的聲音傳來。
“誰敢動她？”
他學了景澈的模樣，氣勢沖沖，倒也有幾分懾人的氣勢。
“是我指使玉珠姐姐打人的，父親要綁玉珠姐姐，不如連我一起綁了吧？”
“你？”塗山信更是怒火沖天。
“這件事，竟是你幹的？”他指著塗山凜，“塗山家的家風裏，有教你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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