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誰也保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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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他，一直很愧疚。”雲星霓摁住輪椅上的扶手，“當年，舅母舊病覆發，跟他有很大關系。”
“也正因為那件事，他一直留在秦家。以表哥的能力和身手，根本不需要爭這城主的位置。”
“我們不去制止嗎？”塗山姝有些心悸，“再這麽下去，他會被打死的。”
雲星霓沒有說話。
他，畢竟也算是個外人，沒有什麽理由摻和別人家的事。
他們在外面等了很久，等到秦恩書打完。
秦恩書怒氣沖沖地走出來，看到雲星霓和塗山姝的時候，稍微楞了楞，隨後甩著袖子離開。
“舅舅，佩玖他跟那個出身貧賤的姨娘相比，你更相信那個女人嗎？”雲星霓聲音冰冷。
塗山姝被嚇了一跳。
這種濃濃的冰渣子味道，她已經好久沒感受到了。
“這件事跟你沒有關系。”秦恩書說。
“所以，舅舅寧可相信那個女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兒子？你就那麽相信她？”雲星霓擡起眼，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勢。
“我說了，這件事跟你沒關系。”秦恩書冷哼一聲，“如果不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我不會讓你進秦家的家門。”
他甩著袖子離開。
“呵呵，這話說得真可笑。”雲星霓散發出些許殺氣，“這麽多年，舅舅對表哥不聞不問，就連表哥一直保持著十四歲的樣貌也不曾過問。任憑那女人陷害，又任憑你的私生子折磨他。既然你恨他，何不給他個痛快？”
“你兩耳昏聵對那女人言聽計從的時候，可知枕邊人才是蛇蠍？”
秦恩書的臉色很難看，“雲星霓，我再說一遍，這是秦家的家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素月她性子柔軟，體格比較弱，不是那種會害人的人，你別含血噴人。”
他說完，氣沖沖離開。
塗山姝一直咬著嘴唇。
等秦恩書走遠之後才開口，“這風騷大叔這麽混賬竟然也能當城主，要是景澈也這麽昏庸，我早就敲爆他的頭了。”
這時，遠在軒林苑的景澈突然打了好幾個噴嚏，噴嚏聲將睡眠淺的柳非月驚醒。
“非月。”景澈睡得迷迷糊糊的，往他懷裏蹭了蹭，“你身上好冰。”
“既然知道冰還往我身邊湊，傻子。”柳非月拿了被子給他蓋上，黑暗中，目光灼灼。
這麽多天，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有沒有想她，是不是安全的？
有玉珠在，應該沒多大問題吧。
……
雲星霓搖著輪椅進去，看到渾身是血的秦佩玖直挺挺地跪在祠堂前。
衣衫被打破，略顯稚嫩的後背上滿是傷痕。
“何必呢？”雲星霓嘆了口氣。
“星霓。”秦佩玖轉過頭，勉強笑了笑，“我沒事。”
“這些，是對我的懲罰。”
“我遭遇什麽都怨不得別人。”
塗山姝特別不高興。
她走到秦佩玖跟前，攥緊拳頭，沖著他的頭狠狠地砸下去。
“秦佩玖你是不是腦子有坑？”
“你這算什麽？任打任罵？除了愚蠢，我實在想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你。”
“那老娘們明明誣賴你，你卻一聲不吭將鍋背了下來。”她搖著他的肩膀，“你憑什麽要背這個鍋？因為你母親的死跟你有關？就算你自責，那跟那老娘們有什麽關系？”
“你跟你母親之間的事，只跟你們兩個有關，跟別人沒有半點關系。而且，你真的覺得，你將這些扛下來，你忍氣吞聲，那些人就會放過你？”
“你特麽能不能別傻了？你那個看起來不像好人的二弟常年在你的飯菜裏下藥，才會導致你二十八歲了還是少年模樣。你那二弟還染指了那老娘們，讓那老娘們心甘情願對付你。還有，你那二弟下一步打算利用你那風騷老爹之手把你趕出秦家，再對付你那昏庸老爹霸占城主之位……”
“別說了。”秦佩玖低下頭。
“別說了。”他很痛苦，聲音中帶著隱忍和壓抑。
“秦佩玖，你醒醒啊。”塗山姝蹲下來，“這件事，我也有些責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
“別說了！”秦佩玖擡高了嗓音，“那種事，我從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二夫人的所作所為，二弟的所做作為，我，從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我只是……”
他低下頭開始哭，泣不成聲。
“那種事，我都知道。就因為我知道，我娘才會死，我明明是想保護她……”
“我只是想保護她。”
塗山姝看著眼前的少年哭得像個淚人，伸出手，將他攬到懷裏，“可是，她沒有怪你。如果她看到現在的你，肯定會很心疼。”
“她是你娘啊，可以罵你打你，但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傷害你。你現在的做法卻是讓人隨意欺淩，佩玖，她在天上看著會心疼的。”
“再這樣下去，你什麽都保護不了。”
“就連她留下的東西，她珍視的東西，你都保護不了。”
“我……”秦佩玖幾乎要將嘴唇咬破。
“我娘她，真的不怪我嗎？”
“我……”
“娘。”他抱住塗山姝，終於，放聲大哭。
“……”塗山姝額角跳了一下。
這一聲娘叫的，痛徹心扉，天崩地裂。
就是，她覺得怪怪的。
秦佩玖在她懷裏哭了好久，終於，雲星霓看不下去了，一把將她拽回來。
渾身是傷的秦佩玖哐啷一聲暈倒在地上。
“餵……”塗山姝嚇了一跳。
“他沒事。”雲星霓說，“一時急火攻心而已，調理調理真氣就好了，不過……”
那個能讓人保持容顏常駐的藥，他很在意。
長生不老，容顏永駐，這種藥物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可，這種逆天的東西真的存在嗎？
“最好，還是讓蕭雲鏡過來看看。”雲星霓瞇著眼睛，趁秦佩玖處於昏迷狀態。
早先雲斷想為他治療，都被他以各種借口推脫掉了。
那種能維持容顏在十四歲的藥物，絕對沒那麽簡單，可能會伴隨著很可怕的副作用。
秦佩玖連續吃了這多年，可能會對身體產生不可逆轉的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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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為那件事，他一直留在秦家。以表哥的能力和身手，根本不需要爭這城主的位置。”
“我們不去制止嗎？”塗山姝有些心悸，“再這麽下去，他會被打死的。”
雲星霓沒有說話。
他，畢竟也算是個外人，沒有什麽理由摻和別人家的事。
他們在外面等了很久，等到秦恩書打完。
秦恩書怒氣沖沖地走出來，看到雲星霓和塗山姝的時候，稍微楞了楞，隨後甩著袖子離開。
“舅舅，佩玖他跟那個出身貧賤的姨娘相比，你更相信那個女人嗎？”雲星霓聲音冰冷。
塗山姝被嚇了一跳。
這種濃濃的冰渣子味道，她已經好久沒感受到了。
“這件事跟你沒有關系。”秦恩書說。
“所以，舅舅寧可相信那個女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兒子？你就那麽相信她？”雲星霓擡起眼，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勢。
“我說了，這件事跟你沒關系。”秦恩書冷哼一聲，“如果不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我不會讓你進秦家的家門。”
他甩著袖子離開。
“呵呵，這話說得真可笑。”雲星霓散發出些許殺氣，“這麽多年，舅舅對表哥不聞不問，就連表哥一直保持著十四歲的樣貌也不曾過問。任憑那女人陷害，又任憑你的私生子折磨他。既然你恨他，何不給他個痛快？”
“你兩耳昏聵對那女人言聽計從的時候，可知枕邊人才是蛇蠍？”
秦恩書的臉色很難看，“雲星霓，我再說一遍，這是秦家的家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素月她性子柔軟，體格比較弱，不是那種會害人的人，你別含血噴人。”
他說完，氣沖沖離開。
塗山姝一直咬著嘴唇。
等秦恩書走遠之後才開口，“這風騷大叔這麽混賬竟然也能當城主，要是景澈也這麽昏庸，我早就敲爆他的頭了。”
這時，遠在軒林苑的景澈突然打了好幾個噴嚏，噴嚏聲將睡眠淺的柳非月驚醒。
“非月。”景澈睡得迷迷糊糊的，往他懷裏蹭了蹭，“你身上好冰。”
“既然知道冰還往我身邊湊，傻子。”柳非月拿了被子給他蓋上，黑暗中，目光灼灼。
這麽多天，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有沒有想她，是不是安全的？
有玉珠在，應該沒多大問題吧。
……
雲星霓搖著輪椅進去，看到渾身是血的秦佩玖直挺挺地跪在祠堂前。
衣衫被打破，略顯稚嫩的後背上滿是傷痕。
“何必呢？”雲星霓嘆了口氣。
“星霓。”秦佩玖轉過頭，勉強笑了笑，“我沒事。”
“這些，是對我的懲罰。”
“我遭遇什麽都怨不得別人。”
塗山姝特別不高興。
她走到秦佩玖跟前，攥緊拳頭，沖著他的頭狠狠地砸下去。
“秦佩玖你是不是腦子有坑？”
“你這算什麽？任打任罵？除了愚蠢，我實在想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你。”
“那老娘們明明誣賴你，你卻一聲不吭將鍋背了下來。”她搖著他的肩膀，“你憑什麽要背這個鍋？因為你母親的死跟你有關？就算你自責，那跟那老娘們有什麽關系？”
“你跟你母親之間的事，只跟你們兩個有關，跟別人沒有半點關系。而且，你真的覺得，你將這些扛下來，你忍氣吞聲，那些人就會放過你？”
“你特麽能不能別傻了？你那個看起來不像好人的二弟常年在你的飯菜裏下藥，才會導致你二十八歲了還是少年模樣。你那二弟還染指了那老娘們，讓那老娘們心甘情願對付你。還有，你那二弟下一步打算利用你那風騷老爹之手把你趕出秦家，再對付你那昏庸老爹霸占城主之位……”
“別說了。”秦佩玖低下頭。
“別說了。”他很痛苦，聲音中帶著隱忍和壓抑。
“秦佩玖，你醒醒啊。”塗山姝蹲下來，“這件事，我也有些責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
“別說了！”秦佩玖擡高了嗓音，“那種事，我從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二夫人的所作所為，二弟的所做作為，我，從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我只是……”
他低下頭開始哭，泣不成聲。
“那種事，我都知道。就因為我知道，我娘才會死，我明明是想保護她……”
“我只是想保護她。”
塗山姝看著眼前的少年哭得像個淚人，伸出手，將他攬到懷裏，“可是，她沒有怪你。如果她看到現在的你，肯定會很心疼。”
“她是你娘啊，可以罵你打你，但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傷害你。你現在的做法卻是讓人隨意欺淩，佩玖，她在天上看著會心疼的。”
“再這樣下去，你什麽都保護不了。”
“就連她留下的東西，她珍視的東西，你都保護不了。”
“我……”秦佩玖幾乎要將嘴唇咬破。
“我娘她，真的不怪我嗎？”
“我……”
“娘。”他抱住塗山姝，終於，放聲大哭。
“……”塗山姝額角跳了一下。
這一聲娘叫的，痛徹心扉，天崩地裂。
就是，她覺得怪怪的。
秦佩玖在她懷裏哭了好久，終於，雲星霓看不下去了，一把將她拽回來。
渾身是傷的秦佩玖哐啷一聲暈倒在地上。
“餵……”塗山姝嚇了一跳。
“他沒事。”雲星霓說，“一時急火攻心而已，調理調理真氣就好了，不過……”
那個能讓人保持容顏常駐的藥，他很在意。
長生不老，容顏永駐，這種藥物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可，這種逆天的東西真的存在嗎？
“最好，還是讓蕭雲鏡過來看看。”雲星霓瞇著眼睛，趁秦佩玖處於昏迷狀態。
早先雲斷想為他治療，都被他以各種借口推脫掉了。
那種能維持容顏在十四歲的藥物，絕對沒那麽簡單，可能會伴隨著很可怕的副作用。
秦佩玖連續吃了這多年，可能會對身體產生不可逆轉的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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