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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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小心。”小七忙將公雞抓住。
“沒事，沒事。”塗山姝呵呵笑著，“我小時候經常被大公雞追，不僅被大公雞追過，還被大鵝趕過好幾天街。追趕我的那些雞鴨鵝，最後都被我烤來吃了。”
“……”小七一臉黑線。
“這公雞肉質鮮美，做成烤雞應該很好吃。”她說，“小七，你支個架子，把這貨給烤了。”
“……”
塗山姝仔細叮囑了做烤雞的步驟，以及保持肉質鮮美的秘訣，這才抄著手走到那老太醫的院子裏。
她推開門，看到躺在藤椅上的白胡子老頭。
“章修。”
老太醫久久沒有反應。
塗山姝皺著眉頭，該不會是死了吧？
她想湊過去時，那老頭幽幽睜開眼睛。
“你來了？”他的聲音很虛弱，透露著風燭殘年的悲傷。
“老爺子，你知道我是誰？”塗山姝拉了一個凳子坐在他身邊。
“不知道。”老爺子擡了擡手，“但我知道你是宮裏人，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老爺子可還記得宣德二十年的事？”塗山姝說，“比如那年，宮裏一共出生了幾個孩子？”
“宣德二十年的夏天特別熱。”老太醫久久沒有回應。
“……”塗山姝嘴角抽了一下，哪年的夏天都特別熱。
“天降大雨，電閃雷鳴，還下了一場冰雹，將宮裏的花花草草都砸壞了。”老太醫說，“老臣奉命等在門外，門裏，是臨盆的娘娘。”
“娘娘的狀況很不好，難產，大出血。”他閉上眼睛，“冰雹將屋頂砸破，屋子裏漏水，電閃雷鳴之下，終於，娘娘將孩子生了出來。但，後來……”
“後來發生了什麽？”塗山姝問。
“後來，又是一聲孩子哭聲，那是新生兒出生時的哭聲。巨雷滾下，掩蓋了哭聲。天地一片通紅，宮裏一片狼藉。”老太醫想到哪裏說到哪裏。
“老臣沒有被召進去，只是在門外等著，後來，慈怡皇妃身體有恙，臣便去了慈怡皇妃的宮裏。後來，進入那扇門的人都死了，老臣算是躲過一劫。”他說。
“狂風暴雨過後，宮裏的花草都衰敗了。但，宮裏發生了一件怪事。”
“那被冰雹砸壞的花草，竟在一夜之間全部恢覆原狀。那位娘娘也生下一位皇子，龍顏大悅。可，老臣絕對忘不了，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嬰兒哭聲。”
“你的意思是，那位娘娘是生了兩個孩子？”塗山姝皺著眉頭。
“絕對不會有錯。”老太醫說，“一個女娃，一個男娃。”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擡了擡手。
“老臣命不久矣，本想帶著這個秘密進棺材，可，最近總夢到死去的人。或許，這就是命運安排吧。”
“姑娘，請回吧，老臣只知道這些皮毛。”
“老爺子，你可知道，當年，那女娃去了哪裏？”塗山姝問。
“公雞，公……雞……別烤……”
老太醫虛弱地發出這個聲音之後，雙手下垂。
他躺在藤椅上，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一般。
塗山姝顫抖著雙手探到他的鼻息下，斷氣了。
這個老太醫已經死了。
她往後退了兩步，手心裏全是冷汗。
雙生子，花草恢覆原狀，天地通紅，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從老太醫的茅草屋中走出來的時候，太陽很大。
正午的太陽之下，她卻覺得渾身發寒。
總覺得，有一場看不見的陰謀籠罩在身後。
背後，仿佛是一張無形的大網，不管是她還是景澈，或者雲星霓，都是這張大網中被粘住的獵物。
在他們身後，一只看不見的毒蜘蛛正在靠近。
“娘娘。”小七見塗山姝臉色不好。
“怎麽沒把這只公雞給烤了？”她擡手遮住大太陽。
“不忍心。”小七說。
“那，就養著吧，養肥了再吃。”塗山姝想起老太醫最後一句話，將那只公雞抱過來，上了馬車，渾身脫力地躺在一旁。
公雞啄了她的手一下。
她吃疼，忙放開。
公雞慌慌張張地逃脫，又逃不出馬車，著急地轉圈。
“別想逃了，你主子已經死了，我帶你回宮，是想把你餵給獅子。”塗山姝想問題想得腦殼疼。
“咕咕。”公雞很兇猛地想要撲過來。
“再敢叫就把你的毛給拔光，燉成排骨。”塗山姝心情不好，語氣冰冷地威脅著聽不懂人話的家禽。
公雞果然不動彈了。
它懶懶地趴下來，咕咕叫了兩聲，聲音裏，似乎很悲傷？
塗山姝覺得自己肯定是魔怔了，一只好好的大公雞，哪會有什麽悲傷？
回到皇宮之後，宮裏冷冷清清的。
不管是泰宸宮還是天香殿，都很安靜。
景澈不在，柳非月不在，玉珠不知道去哪裏混吃混喝，就連雲星霓也不在。
她將公雞放養在院子裏，去了後院。
後院裏的獅子正在打盹，見塗山姝進來，懶懶地睜開眼睛，又懶懶地閉上。
“吼……”
獅子仰天吼了一聲，嚇得她一哆嗦，匆匆忙忙進了房間裏。
經過幾天的修養，景霈的狀況好了很多。
臉上的浮腫已經消掉，傷痕也淡了些，逐漸恢覆到了從前的貌美如花。
臨越王景霈和雲大將軍是傳說中的兩大美男，不分伯仲。
依她的審美來看，景霈更像是春風，微風拂面，溫度適宜，儒雅多姿。
雲星霓則是塊冰，如果不開口，也算是冰美人，就算是開口，也帶著一股子冰渣子味，冷艷又腹黑。
那個人，也就在她跟前像個狗皮膏藥，黏糊得讓人無法招架。
柳非月像是秋風，溫暖又寒冷，讓人想靠近，又覺得無法靠近。
而林羨淵，則像是夏日暖陽，太熱，熱得想讓人揍他。
塗山姝給景霈擦了擦臉，坐在他跟前說了很久的話。
將心中的煩悶都吐槽出來，倒是舒服了很多。
她打開門，想要離開的時候，卻看見那頭獅子正趴在門口。
“我，我去！”塗山姝忙將門關上。
“這，這是什麽情況？”
那獅子不是被拴著了嗎？她親眼見到玉珠栓起來的。
可現在，為什麽獅子是被放養的？
也就是說，她進來的時候，如果獅子想吃她，能一口將她吞掉。
想到這裏，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有些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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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塗山姝呵呵笑著，“我小時候經常被大公雞追，不僅被大公雞追過，還被大鵝趕過好幾天街。追趕我的那些雞鴨鵝，最後都被我烤來吃了。”
“……”小七一臉黑線。
“這公雞肉質鮮美，做成烤雞應該很好吃。”她說，“小七，你支個架子，把這貨給烤了。”
“……”
塗山姝仔細叮囑了做烤雞的步驟，以及保持肉質鮮美的秘訣，這才抄著手走到那老太醫的院子裏。
她推開門，看到躺在藤椅上的白胡子老頭。
“章修。”
老太醫久久沒有反應。
塗山姝皺著眉頭，該不會是死了吧？
她想湊過去時，那老頭幽幽睜開眼睛。
“你來了？”他的聲音很虛弱，透露著風燭殘年的悲傷。
“老爺子，你知道我是誰？”塗山姝拉了一個凳子坐在他身邊。
“不知道。”老爺子擡了擡手，“但我知道你是宮裏人，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老爺子可還記得宣德二十年的事？”塗山姝說，“比如那年，宮裏一共出生了幾個孩子？”
“宣德二十年的夏天特別熱。”老太醫久久沒有回應。
“……”塗山姝嘴角抽了一下，哪年的夏天都特別熱。
“天降大雨，電閃雷鳴，還下了一場冰雹，將宮裏的花花草草都砸壞了。”老太醫說，“老臣奉命等在門外，門裏，是臨盆的娘娘。”
“娘娘的狀況很不好，難產，大出血。”他閉上眼睛，“冰雹將屋頂砸破，屋子裏漏水，電閃雷鳴之下，終於，娘娘將孩子生了出來。但，後來……”
“後來發生了什麽？”塗山姝問。
“後來，又是一聲孩子哭聲，那是新生兒出生時的哭聲。巨雷滾下，掩蓋了哭聲。天地一片通紅，宮裏一片狼藉。”老太醫想到哪裏說到哪裏。
“老臣沒有被召進去，只是在門外等著，後來，慈怡皇妃身體有恙，臣便去了慈怡皇妃的宮裏。後來，進入那扇門的人都死了，老臣算是躲過一劫。”他說。
“狂風暴雨過後，宮裏的花草都衰敗了。但，宮裏發生了一件怪事。”
“那被冰雹砸壞的花草，竟在一夜之間全部恢覆原狀。那位娘娘也生下一位皇子，龍顏大悅。可，老臣絕對忘不了，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嬰兒哭聲。”
“你的意思是，那位娘娘是生了兩個孩子？”塗山姝皺著眉頭。
“絕對不會有錯。”老太醫說，“一個女娃，一個男娃。”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擡了擡手。
“老臣命不久矣，本想帶著這個秘密進棺材，可，最近總夢到死去的人。或許，這就是命運安排吧。”
“姑娘，請回吧，老臣只知道這些皮毛。”
“老爺子，你可知道，當年，那女娃去了哪裏？”塗山姝問。
“公雞，公……雞……別烤……”
老太醫虛弱地發出這個聲音之後，雙手下垂。
他躺在藤椅上，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一般。
塗山姝顫抖著雙手探到他的鼻息下，斷氣了。
這個老太醫已經死了。
她往後退了兩步，手心裏全是冷汗。
雙生子，花草恢覆原狀，天地通紅，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從老太醫的茅草屋中走出來的時候，太陽很大。
正午的太陽之下，她卻覺得渾身發寒。
總覺得，有一場看不見的陰謀籠罩在身後。
背後，仿佛是一張無形的大網，不管是她還是景澈，或者雲星霓，都是這張大網中被粘住的獵物。
在他們身後，一只看不見的毒蜘蛛正在靠近。
“娘娘。”小七見塗山姝臉色不好。
“怎麽沒把這只公雞給烤了？”她擡手遮住大太陽。
“不忍心。”小七說。
“那，就養著吧，養肥了再吃。”塗山姝想起老太醫最後一句話，將那只公雞抱過來，上了馬車，渾身脫力地躺在一旁。
公雞啄了她的手一下。
她吃疼，忙放開。
公雞慌慌張張地逃脫，又逃不出馬車，著急地轉圈。
“別想逃了，你主子已經死了，我帶你回宮，是想把你餵給獅子。”塗山姝想問題想得腦殼疼。
“咕咕。”公雞很兇猛地想要撲過來。
“再敢叫就把你的毛給拔光，燉成排骨。”塗山姝心情不好，語氣冰冷地威脅著聽不懂人話的家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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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懶懶地趴下來，咕咕叫了兩聲，聲音裏，似乎很悲傷？
塗山姝覺得自己肯定是魔怔了，一只好好的大公雞，哪會有什麽悲傷？
回到皇宮之後，宮裏冷冷清清的。
不管是泰宸宮還是天香殿，都很安靜。
景澈不在，柳非月不在，玉珠不知道去哪裏混吃混喝，就連雲星霓也不在。
她將公雞放養在院子裏，去了後院。
後院裏的獅子正在打盹，見塗山姝進來，懶懶地睜開眼睛，又懶懶地閉上。
“吼……”
獅子仰天吼了一聲，嚇得她一哆嗦，匆匆忙忙進了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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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浮腫已經消掉，傷痕也淡了些，逐漸恢覆到了從前的貌美如花。
臨越王景霈和雲大將軍是傳說中的兩大美男，不分伯仲。
依她的審美來看，景霈更像是春風，微風拂面，溫度適宜，儒雅多姿。
雲星霓則是塊冰，如果不開口，也算是冰美人，就算是開口，也帶著一股子冰渣子味，冷艷又腹黑。
那個人，也就在她跟前像個狗皮膏藥，黏糊得讓人無法招架。
柳非月像是秋風，溫暖又寒冷，讓人想靠近，又覺得無法靠近。
而林羨淵，則像是夏日暖陽，太熱，熱得想讓人揍他。
塗山姝給景霈擦了擦臉，坐在他跟前說了很久的話。
將心中的煩悶都吐槽出來，倒是舒服了很多。
她打開門，想要離開的時候，卻看見那頭獅子正趴在門口。
“我，我去！”塗山姝忙將門關上。
“這，這是什麽情況？”
那獅子不是被拴著了嗎？她親眼見到玉珠栓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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