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真不是人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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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姝心事重重。
她回到天香殿之後，死活睡不著。
一會想著，蕭雲鏡的信能不能送到雲斷手中，又想著，雲星霓的病情有沒有惡化。
腦子裏亂糟糟的。
她睡不著，索性坐起來，隨手打開了一個小盒子，小盒子上有機巧，旋轉了好久才打開。
盒子裏躺著一封信，信上只有幾個字，是秦釋之那個混賬寫下的“思卿如潮水”。
秦釋之，雲星霓。
這兩個名字在眼前晃來晃去，晃得她心煩意亂。
尤其是，原本溫柔如水的男人，剛說了要陪她看千山萬水，卻突然之間變了臉。
她看得心煩，將小盒子重重地扔到角落裏，閉上眼睛。
明明是他先招惹的她，現在卻又變成了這樣。
都特麽什麽事。
塗山姝覺得，當斷不斷，實在不是她的性格，被甩之後尋死覓活茶飯不思也不是她的性格。
她一個大好女青年，位高權重，為了一個男人失了本性，不值得。
胡思亂想期間，有宮女來報，說是塗山眉和塗山雪覲見。
塗山姝斂了眉。
這兩個人，消息倒是挺快。
“讓她們進來吧。”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歪在床上。
塗山眉和塗山雪進來之後，跪在地上行禮。
“自家姐妹，別客氣，起來吧。”塗山姝把玩著床上的流蘇，“眉姐姐，雪妹妹，你們兩個在宮裏住的可還習慣？”
“挺好的。”塗山雪笑了笑，“學到了很多東西。”
她年歲還小，臉上帶著嬰兒肥，眼睛也還算清澈，笑起來的模樣很是喜人。
塗山姝本不太喜歡她們，是因為她們的母親害得她母親抑郁寡歡，是多年埋下的成見。
但，見到塗山雪真摯的笑容，倒也發不出脾氣來。
“那就好。”塗山姝也笑了笑，“雪兒學了一些什麽？”
塗山雪微微一楞。
先前塗山姝總是稱呼她雪妹妹，生疏又冰冷，突然稱呼她雪兒，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回太後娘娘，在采薇宮學了一些規矩和禮儀，又學了一些服裝搭配，首飾搭配，還有插花之類的。”她小心翼翼地回答。
“哀家也學過那玩意，聽得頭暈腦脹的，每次都昏昏欲睡，差點把那嬤嬤給氣出病來。”塗山姝笑著說，“那玩意就學個皮毛忽悠忽悠人，不用深究，又不能當飯吃。”
塗山雪也跟著笑起來。
“你們的衣裳，讓嬤嬤們多做幾件，夏天快要到了，換些涼爽的。”塗山姝說，“你們年紀輕輕的，穿的太素凈，讓她們給做一些顏色明亮的。”
“謝太後娘娘。”塗山雪行了禮。
塗山眉看著她們兩個互動，暗地裏拽了塗山雪好幾下。
塗山雪有些為難，她有些艱難，想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眉姐姐想說什麽？為什麽不自己說？”塗山姝將她們兩個的小動作看在眼裏，挑了眉，“你沒看到雪兒很為難麽？”
塗山眉臉上掛不住。
她臉色沈了沈，擡起臉的時候又滿臉堆笑，“今天，我們來，是想問一下，我們來宮裏有一段時間了，皇上壽辰已過，我們長時間待在宮裏也不算個事。太後娘娘，我們兩個什麽時候……”
“哦，眉姐姐是想家了啊。”塗山姝有一下沒一下地擺弄著流蘇，垂下眼，嘴角輕抿，“如果想家的話，你們隨時都能回去，跟嬤嬤說一聲，嬤嬤會送你們出去。”
塗山眉臉色更沈。
她看著塗山姝漫不經心的樣子，心中恨恨，這女人明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
“太後娘娘，我的意思是，上次說過的那個宴會，還會舉行麽？”塗山眉問，“我們一直在宮裏待下去也不像話，所以，想來問個時間。”
塗山姝擺弄流蘇的手稍稍停頓了一下。
原本，皇帝壽辰之後，是百官賞花宴。
只是還沒到這一步，她便中了毒，情況危急，景澈大怒，下令將德慶殿封閉。
在那種情況下，預定的環節自然是進行不下去的。
這塗山眉可真是，典型的利己主義。
“這件事，等春試之後再說吧，你們想回家就回，想留在這裏就留，哀家有些累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塗山姝打了個哈欠。
塗山眉還想說什麽，卻被塗山雪給拉住了。
“太後娘娘，我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塗山雪聲音柔和。
她拉著塗山眉走出天香殿，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塗山眉一下子甩開她的手。
“你什麽意思啊？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你忘記了？塗山姝那種態度，分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她自己答應的事情卻沒有兌現，我們來問問又怎麽了？她成了太後娘娘就可以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嗎？”
“你少說兩句。”塗山雪有些不高興。
她明顯地感覺到，跟塗山姝聊天的時候，她的態度還是很好的，可轉到了那個話題，語氣就不耐煩起來。
“太後娘娘也沒說什麽，只是說春試之後再尋個機會。”她說，“我們太咄咄逼人了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麽不好的？明明是她自己答應的，答應了卻不兌現，問起來還一臉不耐煩，既然做不到，當初就別承諾。”塗山眉咬著牙，“她分明是故意為難我們。先前在家的時候，她就對庶出的我們橫眉冷對。現在成了太後娘娘，更是不將我們放在眼裏。”
“你別說了。”塗山雪忙捂住她的嘴，“這是太後娘娘的地盤，被人聽去可就不好了。”
“有什麽可怕的，我就要說。”塗山眉故意提高了聲音。
塗山雪皺著眉頭，忙將她拉走。
她們兩個離開之後，塗山姝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小七，你在的吧。”
一個黑影從暗處走出來，似乎有些激動，“太後娘娘，您沒事實在太好了。”
“命大死不了。”塗山姝說，“這段時間你在陸聲歌那特訓得如何？”
小七嘴角抽搐了好久，才默默地嘆息，“生不如死。”
“這幾天下來，想死的心都有了，差點遞辭呈回家養老去了。”他說，“真不是人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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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天香殿之後，死活睡不著。
一會想著，蕭雲鏡的信能不能送到雲斷手中，又想著，雲星霓的病情有沒有惡化。
腦子裏亂糟糟的。
她睡不著，索性坐起來，隨手打開了一個小盒子，小盒子上有機巧，旋轉了好久才打開。
盒子裏躺著一封信，信上只有幾個字，是秦釋之那個混賬寫下的“思卿如潮水”。
秦釋之，雲星霓。
這兩個名字在眼前晃來晃去，晃得她心煩意亂。
尤其是，原本溫柔如水的男人，剛說了要陪她看千山萬水，卻突然之間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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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大好女青年，位高權重，為了一個男人失了本性，不值得。
胡思亂想期間，有宮女來報，說是塗山眉和塗山雪覲見。
塗山姝斂了眉。
這兩個人，消息倒是挺快。
“讓她們進來吧。”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歪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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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姐妹，別客氣，起來吧。”塗山姝把玩著床上的流蘇，“眉姐姐，雪妹妹，你們兩個在宮裏住的可還習慣？”
“挺好的。”塗山雪笑了笑，“學到了很多東西。”
她年歲還小，臉上帶著嬰兒肥，眼睛也還算清澈，笑起來的模樣很是喜人。
塗山姝本不太喜歡她們，是因為她們的母親害得她母親抑郁寡歡，是多年埋下的成見。
但，見到塗山雪真摯的笑容，倒也發不出脾氣來。
“那就好。”塗山姝也笑了笑，“雪兒學了一些什麽？”
塗山雪微微一楞。
先前塗山姝總是稱呼她雪妹妹，生疏又冰冷，突然稱呼她雪兒，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回太後娘娘，在采薇宮學了一些規矩和禮儀，又學了一些服裝搭配，首飾搭配，還有插花之類的。”她小心翼翼地回答。
“哀家也學過那玩意，聽得頭暈腦脹的，每次都昏昏欲睡，差點把那嬤嬤給氣出病來。”塗山姝笑著說，“那玩意就學個皮毛忽悠忽悠人，不用深究，又不能當飯吃。”
塗山雪也跟著笑起來。
“你們的衣裳，讓嬤嬤們多做幾件，夏天快要到了，換些涼爽的。”塗山姝說，“你們年紀輕輕的，穿的太素凈，讓她們給做一些顏色明亮的。”
“謝太後娘娘。”塗山雪行了禮。
塗山眉看著她們兩個互動，暗地裏拽了塗山雪好幾下。
塗山雪有些為難，她有些艱難，想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眉姐姐想說什麽？為什麽不自己說？”塗山姝將她們兩個的小動作看在眼裏，挑了眉，“你沒看到雪兒很為難麽？”
塗山眉臉上掛不住。
她臉色沈了沈，擡起臉的時候又滿臉堆笑，“今天，我們來，是想問一下，我們來宮裏有一段時間了，皇上壽辰已過，我們長時間待在宮裏也不算個事。太後娘娘，我們兩個什麽時候……”
“哦，眉姐姐是想家了啊。”塗山姝有一下沒一下地擺弄著流蘇，垂下眼，嘴角輕抿，“如果想家的話，你們隨時都能回去，跟嬤嬤說一聲，嬤嬤會送你們出去。”
塗山眉臉色更沈。
她看著塗山姝漫不經心的樣子，心中恨恨，這女人明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
“太後娘娘，我的意思是，上次說過的那個宴會，還會舉行麽？”塗山眉問，“我們一直在宮裏待下去也不像話，所以，想來問個時間。”
塗山姝擺弄流蘇的手稍稍停頓了一下。
原本，皇帝壽辰之後，是百官賞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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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種情況下，預定的環節自然是進行不下去的。
這塗山眉可真是，典型的利己主義。
“這件事，等春試之後再說吧，你們想回家就回，想留在這裏就留，哀家有些累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塗山姝打了個哈欠。
塗山眉還想說什麽，卻被塗山雪給拉住了。
“太後娘娘，我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塗山雪聲音柔和。
她拉著塗山眉走出天香殿，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塗山眉一下子甩開她的手。
“你什麽意思啊？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你忘記了？塗山姝那種態度，分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她自己答應的事情卻沒有兌現，我們來問問又怎麽了？她成了太後娘娘就可以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嗎？”
“你少說兩句。”塗山雪有些不高興。
她明顯地感覺到，跟塗山姝聊天的時候，她的態度還是很好的，可轉到了那個話題，語氣就不耐煩起來。
“太後娘娘也沒說什麽，只是說春試之後再尋個機會。”她說，“我們太咄咄逼人了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麽不好的？明明是她自己答應的，答應了卻不兌現，問起來還一臉不耐煩，既然做不到，當初就別承諾。”塗山眉咬著牙，“她分明是故意為難我們。先前在家的時候，她就對庶出的我們橫眉冷對。現在成了太後娘娘，更是不將我們放在眼裏。”
“你別說了。”塗山雪忙捂住她的嘴，“這是太後娘娘的地盤，被人聽去可就不好了。”
“有什麽可怕的，我就要說。”塗山眉故意提高了聲音。
塗山雪皺著眉頭，忙將她拉走。
她們兩個離開之後，塗山姝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小七，你在的吧。”
一個黑影從暗處走出來，似乎有些激動，“太後娘娘，您沒事實在太好了。”
“命大死不了。”塗山姝說，“這段時間你在陸聲歌那特訓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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