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一出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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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姝冷臉看著這一切。
如在看一場笑話。
“來人，將臨南王押解到宮門外。”塗山姝說。
景翼離開後，她冷冷地掃視著大殿裏的其他人，嘴角輕抿，“來人……”
大殿裏的人紛紛臉色一變。
“將掃帚，抹布，拖把等東西拿過來。”
她說完，幾個丫鬟太監拿了一些清理大殿用的東西來。
“周閣老，李大人，衛大人……”
她一口氣點了十個名字，“你們幾個，半個時辰之內將大殿打掃幹凈，誰也不準幫忙。”
“剩下的人跟哀家去宮門外。”
大殿上的人面面相覷。
周閣老這種位高權重的人打掃衛生？
還要清理掉泰宸大殿上的血跡？
這塗山姝，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怎麽著？不願意？”塗山姝提高了嗓音，“不願意的話，你們就回家養老去吧，一個個的，半截身子進黃土的人了，心裏沒點數嗎？”
“有誰不願意打掃，就給哀家站出來，哀家倒要看看，誰有膽子做下瞞天過海的事，連打掃血跡都不敢。”
“剩下的人，都去宮門外等著。”她頓了頓，“年紀大，身體不好的，可以跟禦林軍請示加衣服。”
“聽懂了就趕緊行動。”
塗山姝真生氣了，氣場全開，那些自以為見多識廣的大臣們被震懾得說不出話來，紛紛閉了嘴。
除了她點名的那幾個人，剩下的大臣都走到宮門外。
風很涼。
此時，已經是谷雨時節，涼風吹來時，有種冬天的寒冷感。
有陽光照耀透過雲層照耀到城墻上，倒是增添了幾分暖意。
塗山姝給景澈披了厚衣服，牽著他的手走上城墻。
城下，站滿了大臣和半死不活的禦林軍，再往後，是過來看熱鬧的百姓。
百姓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覺得有大事發生，奔走相告，慢慢地聚集過來。
塗山姝抄著手。
“有沒有什麽方法讓哀家的聲音變大一點？”塗山姝轉頭看向雲星霓和景霈，“你們應該有辦法吧？”
“這個……”景霈看了一眼雲星霓，“雲將軍應該可以吧？”
雲星霓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鬼面具之下，看不清他此時此刻的表情。
算算時間，快要開始了。
塗山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深深地呼出來。
“各位，關於前陣子沸沸揚揚的林羨淵案，哀家，想請大家看一出戲，一出大戲。”
她說出這話的時候稍稍楞了一下。
聲音並不是很大，卻像是有震懾力一般，沸沸揚揚的人群立馬安靜下來。
她的聲音，在雲星霓的幫助下，傳遍了四周。
她與景澈他們站在一旁。
城墻上，果然出現了一個戲班子。
戲班子雖然是臨時搭建的，卻不太影響觀看。
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穿著官服，頭頂上頂著一個林字，大搖大擺在戲臺上走來走去，身後幾個小廝跟隨，耀武揚威。
戲臺上，一個嬌俏的姑娘正在選胭脂水粉。
“喲，這是誰家的小妞，真水靈，來跟著本官吧，本官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林狗官在手下的幫助下調戲民女。
那女子哭喊著自己已經有未婚夫，馬上就要嫁人。
林狗官仗著自己的勢力，不顧那女子反抗，硬生生將那女子搶走，並關到了別莊裏。
第一幕結束，幾個優伶暫時退到幕後。
第二幕是一個身材修長，峨冠博帶的男子上場，頭上依然頂著一個林字。
他正坐在馬車裏，手持書卷，恬淡優雅。
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沖過來，嚎啕大哭地跪在他面前，“您，您就是林羨淵林大學士吧？民女冤枉啊。”
林大人仔細聆聽著那面紗女子的請求，又憐惜她無家可歸，便命人將她送到別莊暫住。
到這裏，第二幕算是結束，優伶們紛紛行禮退下。
到第三幕的時候，那面紗女子到達林府別莊之後，偷到了鑰匙，偷偷將被林狗官搶走的女子帶進來。
在林府別莊裏，那名被搶走的女子叫天叫不應，叫地地不靈，被那五大三粗的林狗官折磨致死。
然後，峨冠博帶的林大人到別莊時候，發現了屍體。
人證物證俱在，無從反駁，林大人無處伸冤，只能含冤而死。
所有人都指責他心狠手辣，草菅人命，死有餘辜。
林大人死後，暮春時節，竟飄起了漫天大雪，蒼天有淚，化為大雪，還給他一個清白。
至此，劇終。
優伶們紛紛上臺鞠躬致敬，然後匆匆忙忙離開。
塗山姝很滿意。
雖然倉促了些，但，只要把故事說清楚就達到目的了。
“如何？”塗山姝回到正中央來，“剛才那一出戲的名字叫做移花接木，精彩不精彩？”
人群都安靜下來。
他們屏氣凝神，靜靜地聽著塗山姝接下來的話。
“看了那出戲，哀家覺得，但凡腦子正常的人便會知道，戲中的林狗官和林大人不是一個人，也就是說，那個案子，真兇另有其人。”她直入主題。
“這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哀家，針對皇上，針對林羨淵，蓄謀已久的陰謀。”
“將人帶上來。”
侍衛們將死者父母帶到城墻上來，死者父母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你們可有什麽想說的？”塗山姝看著他們。
“草民，草民這幾天每天都能看到小女的鬼魂來索命。”那個員外模樣的人說，“小女哭訴說，抓錯人了，對她施暴的人不是這個林大人。”
“她說，冤屈無法昭雪，她無法投胎，只能四處徘徊，受人欺淩。”
“太後娘娘，皇上，請為小女做主啊。”
塗山姝冷眼看著滿朝文武，嘴角輕抿。
“好，很好。”她說，“再將人帶上來。”
侍衛們抓了一個帶著面紗的女人，那女人臉色發白，身體癱軟。
“這位姑娘，自我介紹一下如何？”塗山姝冷笑，“比如，你是怎麽攔著林羨淵的轎子，怎麽哭訴自己無家可歸，怎麽移花接木的？”
“民女……”那面紗女子臉色灰白，“民女冤枉啊，民女，是受人指使的。”
“受人指使？”塗山姝冷笑，“那好，你告訴哀家，是誰指使你去攔截林羨淵的轎子？”
“是……”面紗女子咬著牙，戰戰兢兢地不敢說。
“不說？”塗山姝對侍衛們點了點頭，“那，兇手就是你了，你就代替那個人受極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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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將臨南王押解到宮門外。”塗山姝說。
景翼離開後，她冷冷地掃視著大殿裏的其他人，嘴角輕抿，“來人……”
大殿裏的人紛紛臉色一變。
“將掃帚，抹布，拖把等東西拿過來。”
她說完，幾個丫鬟太監拿了一些清理大殿用的東西來。
“周閣老，李大人，衛大人……”
她一口氣點了十個名字，“你們幾個，半個時辰之內將大殿打掃幹凈，誰也不準幫忙。”
“剩下的人跟哀家去宮門外。”
大殿上的人面面相覷。
周閣老這種位高權重的人打掃衛生？
還要清理掉泰宸大殿上的血跡？
這塗山姝，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怎麽著？不願意？”塗山姝提高了嗓音，“不願意的話，你們就回家養老去吧，一個個的，半截身子進黃土的人了，心裏沒點數嗎？”
“有誰不願意打掃，就給哀家站出來，哀家倒要看看，誰有膽子做下瞞天過海的事，連打掃血跡都不敢。”
“剩下的人，都去宮門外等著。”她頓了頓，“年紀大，身體不好的，可以跟禦林軍請示加衣服。”
“聽懂了就趕緊行動。”
塗山姝真生氣了，氣場全開，那些自以為見多識廣的大臣們被震懾得說不出話來，紛紛閉了嘴。
除了她點名的那幾個人，剩下的大臣都走到宮門外。
風很涼。
此時，已經是谷雨時節，涼風吹來時，有種冬天的寒冷感。
有陽光照耀透過雲層照耀到城墻上，倒是增添了幾分暖意。
塗山姝給景澈披了厚衣服，牽著他的手走上城墻。
城下，站滿了大臣和半死不活的禦林軍，再往後，是過來看熱鬧的百姓。
百姓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覺得有大事發生，奔走相告，慢慢地聚集過來。
塗山姝抄著手。
“有沒有什麽方法讓哀家的聲音變大一點？”塗山姝轉頭看向雲星霓和景霈，“你們應該有辦法吧？”
“這個……”景霈看了一眼雲星霓，“雲將軍應該可以吧？”
雲星霓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鬼面具之下，看不清他此時此刻的表情。
算算時間，快要開始了。
塗山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深深地呼出來。
“各位，關於前陣子沸沸揚揚的林羨淵案，哀家，想請大家看一出戲，一出大戲。”
她說出這話的時候稍稍楞了一下。
聲音並不是很大，卻像是有震懾力一般，沸沸揚揚的人群立馬安靜下來。
她的聲音，在雲星霓的幫助下，傳遍了四周。
她與景澈他們站在一旁。
城墻上，果然出現了一個戲班子。
戲班子雖然是臨時搭建的，卻不太影響觀看。
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穿著官服，頭頂上頂著一個林字，大搖大擺在戲臺上走來走去，身後幾個小廝跟隨，耀武揚威。
戲臺上，一個嬌俏的姑娘正在選胭脂水粉。
“喲，這是誰家的小妞，真水靈，來跟著本官吧，本官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林狗官在手下的幫助下調戲民女。
那女子哭喊著自己已經有未婚夫，馬上就要嫁人。
林狗官仗著自己的勢力，不顧那女子反抗，硬生生將那女子搶走，並關到了別莊裏。
第一幕結束，幾個優伶暫時退到幕後。
第二幕是一個身材修長，峨冠博帶的男子上場，頭上依然頂著一個林字。
他正坐在馬車裏，手持書卷，恬淡優雅。
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沖過來，嚎啕大哭地跪在他面前，“您，您就是林羨淵林大學士吧？民女冤枉啊。”
林大人仔細聆聽著那面紗女子的請求，又憐惜她無家可歸，便命人將她送到別莊暫住。
到這裏，第二幕算是結束，優伶們紛紛行禮退下。
到第三幕的時候，那面紗女子到達林府別莊之後，偷到了鑰匙，偷偷將被林狗官搶走的女子帶進來。
在林府別莊裏，那名被搶走的女子叫天叫不應，叫地地不靈，被那五大三粗的林狗官折磨致死。
然後，峨冠博帶的林大人到別莊時候，發現了屍體。
人證物證俱在，無從反駁，林大人無處伸冤，只能含冤而死。
所有人都指責他心狠手辣，草菅人命，死有餘辜。
林大人死後，暮春時節，竟飄起了漫天大雪，蒼天有淚，化為大雪，還給他一個清白。
至此，劇終。
優伶們紛紛上臺鞠躬致敬，然後匆匆忙忙離開。
塗山姝很滿意。
雖然倉促了些，但，只要把故事說清楚就達到目的了。
“如何？”塗山姝回到正中央來，“剛才那一出戲的名字叫做移花接木，精彩不精彩？”
人群都安靜下來。
他們屏氣凝神，靜靜地聽著塗山姝接下來的話。
“看了那出戲，哀家覺得，但凡腦子正常的人便會知道，戲中的林狗官和林大人不是一個人，也就是說，那個案子，真兇另有其人。”她直入主題。
“這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哀家，針對皇上，針對林羨淵，蓄謀已久的陰謀。”
“將人帶上來。”
侍衛們將死者父母帶到城墻上來，死者父母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你們可有什麽想說的？”塗山姝看著他們。
“草民，草民這幾天每天都能看到小女的鬼魂來索命。”那個員外模樣的人說，“小女哭訴說，抓錯人了，對她施暴的人不是這個林大人。”
“她說，冤屈無法昭雪，她無法投胎，只能四處徘徊，受人欺淩。”
“太後娘娘，皇上，請為小女做主啊。”
塗山姝冷眼看著滿朝文武，嘴角輕抿。
“好，很好。”她說，“再將人帶上來。”
侍衛們抓了一個帶著面紗的女人，那女人臉色發白，身體癱軟。
“這位姑娘，自我介紹一下如何？”塗山姝冷笑，“比如，你是怎麽攔著林羨淵的轎子，怎麽哭訴自己無家可歸，怎麽移花接木的？”
“民女……”那面紗女子臉色灰白，“民女冤枉啊，民女，是受人指使的。”
“受人指使？”塗山姝冷笑，“那好，你告訴哀家，是誰指使你去攔截林羨淵的轎子？”
“是……”面紗女子咬著牙，戰戰兢兢地不敢說。
“不說？”塗山姝對侍衛們點了點頭，“那，兇手就是你了，你就代替那個人受極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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