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當街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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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讓皇叔去抄了林先生的家真的好嗎？”景澈半咬著嘴唇，“朕覺得有些不妥。”
“也沒什麽不妥的。”塗山姝說，“頂多一個時辰功夫，便會傳來哀家與林羨淵有染的消息。”
“啊？”景澈眸子一暗。
“前兩天，哀家的箱子被人動過，少了一些貼身衣物。”塗山姝說，“哀家猜測，那東西，大概是用來陷害的。”
如果不是陷害，那就是遇上變態了。
“千凝丟東西了？”景澈蹙眉，“可知道是誰幹的？”
塗山姝用力捏著景澈的臉蛋，“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有健忘癥？跟你說了多少遍，不準喊老娘的閨名，你記不住嗎？”
“疼，疼。”景澈捂住臉，“朕不喊還不行麽？”
他撲在她懷裏，“娘親，你剛才說的，丟了貼身衣物是怎麽回事？”
“那天，我跟紫荊去了一趟大樂司，回來發現箱子被人動過，丟了一些貼身衣物。若不是別有用心，就是碰到變態了。”她說，“我猜測，那些東西極有可能會被人利用。”
“彩絲姐姐呢？”景澈眸子裏閃過一絲陰鷙，“有她在，應該沒人敢闖進去吧？”
“巧就巧在這裏。彩絲那天也不在，暗衛也都被我派了出去。”塗山姝嘴角輕抿，“大概，暗處那人已經盯了我很久了吧。”
“先不說這些了。”塗山姝咬了咬牙，“澈兒，你怕嗎？”
“怕什麽？”
“打仗。”她揉著他的頭。
景澈臉色白了白，伸出手環住她，“有娘親在就不怕。”
塗山姝語氣幽幽，“極有可能是一場血雨腥風。讓小小年紀的你經歷這些，實在太抱歉了。”
她攥緊拳頭，就算是她，也有些不確定，以現在這種狀態，能不能應對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景澈沒有說話，他只是攥緊了手，在塗山姝看不見的地方，那張臉黑的令人害怕。
“娘親不回去嗎？”過了許久之後，塗山姝依然坐在泰宸宮裏喝茶，景澈則在一旁批奏折。
他有些驚訝，若是換了平時，她是在這裏待不了太久的。
“快到了。”塗山姝閉眼假寐，“橫豎還要過來，不如在這裏等等。”
景澈將最後一份奏折批完，搬了小凳子坐在她身邊，“娘親，真的會出現那種情況麽？若是這件事傳出去，對娘親的名聲可是很不好呢。”
塗山姝嘴角輕抿。
呵。
名聲這種東西，她早已經不在乎了。
前世，她可是臭名昭著，堪稱史上最惡毒的太後，若是被史官記載下去，千百年後，指不定會成為十惡不赦的女魔頭，一個女人擾亂了天下什麽的。
畢竟，那些史官可是能將旱災和外敵入侵這類的天災人禍都扣在她頭上，將她寫成誤國老妖婆什麽的，也不足為怪。
“哀家，不在乎。”她幽幽地吐出一口氣。
名聲再差，能比前世更差麽？
“千……娘親。”景澈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因塗山姝是閉著眼睛的，沒能看到那一閃而過的嗜血。
“皇上，太後娘娘，大事不好了。”
門外，傳來荔公公的聲音，“出大事了。”
“來了！”塗山姝有些興奮地睜開眼睛。
景澈納悶。
被人陷害又不是什麽好事，她這麽興奮幹什麽。
“景澈，等下你要配合我的表演。”塗山姝倒背著雙手，“看我眼色行事。”
“荔公公。”她打開門，一臉嚴肅。
“慌慌張張的，發生了什麽事？”
荔公公跪在地上，臉色蒼白，“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皇上，娘娘……”
他雙手顫抖，“塗山丞相跟周閣老在街上打起來了。”
“……”塗山姝一臉黑線。
“……”景澈也一臉黑線。
那兩個老頭子，身居高位，在大街上打起來？
他們不要面子啊。
“什麽情況？”她問。
“具體的情況不太了解，似乎是周閣老先動的手。”荔公公說，“他們兩個下了死命令，誰也不能插手，所以，誰也不敢上前……”
塗山姝額角的青筋跳的很愉快。
“他們在哪裏？”
荔公公擡了擡臉，“就在宮外。”
“景澈，走。”塗山姝咬牙切齒。
她倒要看看，自家老爹和周閣老到底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泰宸大殿距離宮門外很近。
他們走出門的時候，果然看到兩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吹胡子瞪眼地在打架。
周閣老抄著賣菜的扁擔。
塗山信不知道從哪裏拿了一個凳子。
氣勢洶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個潑婦在當街對打。
“兩位，好興致啊。”塗山姝拍了拍手。
塗山信聽到她的聲音立馬就慫了。
他捋著胡子哈哈大笑，“姝兒，你怎麽出來了？”
“哎喲，這板凳真不錯，是黃花梨做成的吧？我們家正缺這麽一凳子，周閣老你就別跟我搶了。”
周閣老吹胡子瞪眼，但隨即也反應過來，附和著哈哈一笑，“是啊，你瞧瞧這扁擔，色澤鮮明，光彩靚麗，應該是上品。”
塗山姝冷著臉看著這兩個老頭子拙劣的表演，“兩位，你們是不是忘了件事？”
她將景澈往前面推了推。
塗山信和周閣老一楞。
剛才，他們只顧著打架了，竟忘了給天子行禮。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澈倒背著手，“兩位大人免禮，你們退了朝不回家，在這裏是……”
“鍛煉身體。”塗山信率先說，“強身健骨，鍛煉身體。”
他用力拽了拽周閣老，周閣老領悟，附和，“是啊，皇上，我們在鍛煉身體。”
景澈板著臉，“身體康健是大事，強身健體是根本，朕確實有些忽略了。塗山大人和周閣老提醒的好，以後每天退了朝，各位大人就繞著皇宮跑兩圈再回家吧。”
“……”
“……”
塗山信差點將舌頭咬掉。
圍著皇宮跑兩圈？
皇宮那麽大，跑兩圈？
他一身老骨頭，跑兩圈下來會死人的！
他求助似的看向塗山姝，塗山姝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眼睛瞥向遠處。
“那，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景澈捏著袖子，“從明天起，各位大人準備好，強身健體。”
他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天子風範。
“兩人大人，請回……”
“各位大人，既然在這裏，就別急著回去了。”人群中，傳來一個難聽的聲音。
聲音嘶啞尖銳，不男不女，來者，正是臨南王景翼。
塗山姝臉色嚴肅了些。
該來的，要來了。
血雨腥風的一角要掀開，她的手微微顫抖，竟有些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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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麽不妥的。”塗山姝說，“頂多一個時辰功夫，便會傳來哀家與林羨淵有染的消息。”
“啊？”景澈眸子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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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陷害，那就是遇上變態了。
“千凝丟東西了？”景澈蹙眉，“可知道是誰幹的？”
塗山姝用力捏著景澈的臉蛋，“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有健忘癥？跟你說了多少遍，不準喊老娘的閨名，你記不住嗎？”
“疼，疼。”景澈捂住臉，“朕不喊還不行麽？”
他撲在她懷裏，“娘親，你剛才說的，丟了貼身衣物是怎麽回事？”
“那天，我跟紫荊去了一趟大樂司，回來發現箱子被人動過，丟了一些貼身衣物。若不是別有用心，就是碰到變態了。”她說，“我猜測，那些東西極有可能會被人利用。”
“彩絲姐姐呢？”景澈眸子裏閃過一絲陰鷙，“有她在，應該沒人敢闖進去吧？”
“巧就巧在這裏。彩絲那天也不在，暗衛也都被我派了出去。”塗山姝嘴角輕抿，“大概，暗處那人已經盯了我很久了吧。”
“先不說這些了。”塗山姝咬了咬牙，“澈兒，你怕嗎？”
“怕什麽？”
“打仗。”她揉著他的頭。
景澈臉色白了白，伸出手環住她，“有娘親在就不怕。”
塗山姝語氣幽幽，“極有可能是一場血雨腥風。讓小小年紀的你經歷這些，實在太抱歉了。”
她攥緊拳頭，就算是她，也有些不確定，以現在這種狀態，能不能應對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景澈沒有說話，他只是攥緊了手，在塗山姝看不見的地方，那張臉黑的令人害怕。
“娘親不回去嗎？”過了許久之後，塗山姝依然坐在泰宸宮裏喝茶，景澈則在一旁批奏折。
他有些驚訝，若是換了平時，她是在這裏待不了太久的。
“快到了。”塗山姝閉眼假寐，“橫豎還要過來，不如在這裏等等。”
景澈將最後一份奏折批完，搬了小凳子坐在她身邊，“娘親，真的會出現那種情況麽？若是這件事傳出去，對娘親的名聲可是很不好呢。”
塗山姝嘴角輕抿。
呵。
名聲這種東西，她早已經不在乎了。
前世，她可是臭名昭著，堪稱史上最惡毒的太後，若是被史官記載下去，千百年後，指不定會成為十惡不赦的女魔頭，一個女人擾亂了天下什麽的。
畢竟，那些史官可是能將旱災和外敵入侵這類的天災人禍都扣在她頭上，將她寫成誤國老妖婆什麽的，也不足為怪。
“哀家，不在乎。”她幽幽地吐出一口氣。
名聲再差，能比前世更差麽？
“千……娘親。”景澈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因塗山姝是閉著眼睛的，沒能看到那一閃而過的嗜血。
“皇上，太後娘娘，大事不好了。”
門外，傳來荔公公的聲音，“出大事了。”
“來了！”塗山姝有些興奮地睜開眼睛。
景澈納悶。
被人陷害又不是什麽好事，她這麽興奮幹什麽。
“景澈，等下你要配合我的表演。”塗山姝倒背著雙手，“看我眼色行事。”
“荔公公。”她打開門，一臉嚴肅。
“慌慌張張的，發生了什麽事？”
荔公公跪在地上，臉色蒼白，“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皇上，娘娘……”
他雙手顫抖，“塗山丞相跟周閣老在街上打起來了。”
“……”塗山姝一臉黑線。
“……”景澈也一臉黑線。
那兩個老頭子，身居高位，在大街上打起來？
他們不要面子啊。
“什麽情況？”她問。
“具體的情況不太了解，似乎是周閣老先動的手。”荔公公說，“他們兩個下了死命令，誰也不能插手，所以，誰也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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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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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澈，走。”塗山姝咬牙切齒。
她倒要看看，自家老爹和周閣老到底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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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這板凳真不錯，是黃花梨做成的吧？我們家正缺這麽一凳子，周閣老你就別跟我搶了。”
周閣老吹胡子瞪眼，但隨即也反應過來，附和著哈哈一笑，“是啊，你瞧瞧這扁擔，色澤鮮明，光彩靚麗，應該是上品。”
塗山姝冷著臉看著這兩個老頭子拙劣的表演，“兩位，你們是不是忘了件事？”
她將景澈往前面推了推。
塗山信和周閣老一楞。
剛才，他們只顧著打架了，竟忘了給天子行禮。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澈倒背著手，“兩位大人免禮，你們退了朝不回家，在這裏是……”
“鍛煉身體。”塗山信率先說，“強身健骨，鍛煉身體。”
他用力拽了拽周閣老，周閣老領悟，附和，“是啊，皇上，我們在鍛煉身體。”
景澈板著臉，“身體康健是大事，強身健體是根本，朕確實有些忽略了。塗山大人和周閣老提醒的好，以後每天退了朝，各位大人就繞著皇宮跑兩圈再回家吧。”
“……”
“……”
塗山信差點將舌頭咬掉。
圍著皇宮跑兩圈？
皇宮那麽大，跑兩圈？
他一身老骨頭，跑兩圈下來會死人的！
他求助似的看向塗山姝，塗山姝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眼睛瞥向遠處。
“那，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景澈捏著袖子，“從明天起，各位大人準備好，強身健體。”
他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天子風範。
“兩人大人，請回……”
“各位大人，既然在這裏，就別急著回去了。”人群中，傳來一個難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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