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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紈絝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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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羨淵用扇子拍著手掌,聲音清絕,“來這裏的時候路過一個古玩店,店裏新到了一批貨,我瞧著這扇子不錯,便順手買下了,三千兩銀子。”

塗山栩稍微瞪大些眼,“三千兩銀子買個破扇子,林羨淵你腦子被驢踢了嗎?”

“話不能這麽說。”林羨淵小心翼翼地將那折扇打開,上面畫著一幅山河遠景圖,印章上,依稀能看出山靈二字。

“這扇子雖不是古董,但,這是山靈先生的真跡,三千兩銀子並不多。”

“山靈?”塗山栩的表情有些古怪。

他湊過去看了看,只是瞥了那扇面上的畫一眼便懶得再看了,“你哪只眼睛看出這是真跡了?”

“我驗證過,不管是作畫手法還是其他,都跟山靈先生別無二致。”

“假的假的。”塗山栩擺了擺手,“我自己畫……”

說到這裏,他驚覺說漏了嘴,便訕訕改口,“我自己收藏了那麽多山靈的畫,還看不出來這是假的麽?”

他頓了頓,拽著林羨淵的袖子,“要不這樣吧?我送你幾幅山靈的畫,你讓我在你家住幾天,如何?”

林羨淵在考慮。

考慮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塗山栩打了個冷顫,“五幅畫。”

林羨淵依然沒反應。

“十幅畫,十幅,不能再多了。”塗山栩伸出兩只手,“再多了我就數不過來了。”

“可以。”林羨淵的狐貍眼裏精光閃閃,“換上衣服。”

他扔過來一個包袱,“扮成我的隨從。”

塗山栩先是瞪大了眼睛,隨後才恍然大悟,“你隨身攜帶著衣服,說明你早就知道我會遇見這種事情?”

“沒,以防萬一而已。”林羨淵似乎對那扇子愛不釋手,把玩了很久也不嫌膩。

“那我剛才求你的時候,你一直無動於衷……”塗山栩咬著牙,“還敲詐了我十幅畫!死狐貍,你可以啊。”

“塗山大公子人傻錢多,不就是十幅畫麽。”他瞧著外面越來越多的姑娘們,嘴角輕抿,“千澄兄,你不覺得,外面這人多的過分嗎?”

塗山栩看到那些人就覺得頭大。

他將一身華服脫下來,換上小廝的衣服,又順手在臉上抹了幾道,用帽子遮住臉。

“塗山姝大概是腦子有問題,說什麽相貌中上,不看家世,她老哥我是那種人嗎?我可是只喜歡美若天仙的女嬌娥。”

“不。”林羨淵用扇子抵著眉心,“我覺得,這些人裏面,有一些是有功夫的。”

“他們,極有可能是沖你來的。”

“沖我來?”塗山栩眼睛亮了起來,“可以啊,小爺我雖然念書不行,但論功夫,絕對不輸給他們,現在正好想打人。”

“打人,就知道打人,你是戰爭犯子麽?”林羨淵用力敲著他的頭,“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大概,有人想趁機利用你一把。”他的表情嚴肅,“千澄,我們來演一出戲如何?”

“啥?”

“我讓人假扮你,你這段日子就待在我身邊。”

“你,你想對我做什麽?”塗山栩義正言辭,“我跟你這種死斷袖不一樣,我只喜歡香香軟軟的美嬌娥。”

“你若是想打我的主意,趁早死心吧。”

“你都腦補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林羨淵嘆了口氣,“你最近可聽過一個名字叫做清都教的組織?”

塗山栩搖頭。

“你這種不學無術,整天遛狗打馬的紈絝子弟不知道也正常。”林羨淵說,“我瞧著下面排隊的這些人裏面,有一些人的衣服上,繡著清都教的標志。”

“恐怕,來者不善。”

“清都教?”塗山栩看了好久也沒看出什麽來,“那是什麽玩意?”

“這個,怎麽說呢。”林羨淵說,“我在外地赴任的時候,常聽人提起,他們劫富濟貧,幫助弱小,主持公道,在民間擁有很高的地位。”

“沒想到,竟也在京州城出現了。”

“按照你的說法,這清都教是個好的,盯上我做什麽?”塗山栩又悶了一杯酒,借酒消愁。

“從三年前開始,這個教的教義,似乎變了。”林羨淵說,“我總覺得,來者不善。”

“別喝了,我們走。”他拽著塗山栩的領子,對著空氣說,“岑白兄,拜托了。”

“誒?你在跟誰說話?這裏還有別人麽?”塗山栩看了四周,屋子裏只有他們兩個。

“你閉嘴。”林羨淵開了另一扇門,就那麽大搖大擺走出去。

他們離開後,屋子裏出現一個玄衣男子,那男子穿上塗山栩留下的衣服,坐在桌子旁等待著。

林羨淵斷袖之名由來已久,人都見怪不怪。

他拽著假扮成小廝的塗山栩上了馬車,瞧著酒樓外熙熙攘攘的人,那奇怪的流雲月章標志,是清都教的人沒錯了。

這些人在這種時候盯上塗山栩,原因令人費解。

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征婚告示而已。

“死斷袖你放開我。”塗山栩整理了一下衣裳,“剛才那是怎麽回事?”

“除了我們,那屋子裏還有人?”

“我的護衛。”林羨淵甩了甩袖子,斜睨了他一眼,“你可真是翻臉無情,剛才還漁令兄,漁令兄的叫著,這才剛脫困,便喊我死斷袖?”

塗山栩冷笑,“你以為我那十幅畫能讓你這麽容易得去?最起碼要在口頭上占占便宜。”

林羨淵含笑不語。

“我的護衛代替了你,我讓他將計就計,所以……”他說,“可能過不了多久便會傳出你被劫持的傳聞,到時候,你要配合演戲。”

“啥?”

“到時候,塗山家肯定會大亂,我希望你能忍住。”

塗山栩在腦海中閃過數十種想法,越想臉越白,他抓住他的袖子,聲音悲切,“漁令,你該不會是想來個偷梁換柱,讓你那護衛代替我被抓,然後清都教的人殺了他滅口,塗山家以為我死了,一了百了,而你便可以囚禁我一輩子,讓我一輩子當你的,你的地下情人。”

“漁令,你是不是見著我的征婚告示,心有不甘又礙於塗山家的勢力才出此下策?”

林羨淵額角的青筋跳得非常歡快。

他咬著牙,用那破扇子用力敲著塗山栩的頭,“塗山千澄,你特麽到底看了多少十八禁的小黃書才腦補出這麽一出大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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