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可真是小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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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如同謫仙一般的美人兒。
十五六歲的時候，她貪玩，女扮男裝在大街上招搖撞騙，看到了如謫仙一般絕美的林靜山。
從那之後，她吃飯想他，睡覺想他，無時無刻不在想他。
後來，林靜山考中狀元，聽說被長公主看中，老皇帝下旨將長公主許配給他。
他也從才華橫溢絕美無雙的狀元郎變成了郁郁寡歡的駙馬爺。
前世那會，林靜山娶了長公主之後便得了病，沒兩年就死了。
他死的時候，塗山姝難過了好些天，也暗暗流了不少淚。
“長公主跟駙馬恩恩愛愛，可真是，讓人羨慕啊。”她笑得很勉強，“既然你們如此恩愛，長公主不在家陪著駙馬爺，來哀家這裏做什麽？”
長公主捏住了塗山姝的痛處，得意起來，“靜山他有事要做，他雖然愛本宮，卻是有分寸的，不會日日夜夜都跟本宮膩在一起。”
“喏，這是靜山送給我的簪子。”她撫摸著頭上，“是他精挑細選的禮物。”
“還有這身衣裳，也是靜山專門讓裁縫幫本宮量身定制的。”
“還有這胭脂水粉，也是靜山幫本宮選的。”
“靜山可真是個又溫柔又美麗的男人。”
塗山姝聽得有些惡心。
這長公主，這一次來，純粹是為了惡心她吧。
她跟林靜山那點破事，當年也是鬧得風風雨雨。
甚至，為了要跟林靜山在一起，她前世那會還逃婚要跟他私奔，最後被老爹抓回來，絕食了三天。
本想破釜沈舟與林靜山歸隱山林什麽的，沒想到，得到的是林靜山要娶長公主的消息。
她當時心如死灰，斷了所有念想，行屍走肉般嫁入皇宮。
前世今生加起來，已經過了十幾年了，十幾年時間，她對林靜山的執念早已經淡成了一個影子。
若不是長公主故意提起，她甚至都想不起這個人。
“怪不得長公主最近又長胖了，瞧瞧你，臉上都幸福出一朵花來，可真是春風滿面，小人得意啊。”塗山姝嘲弄道。
“長公主來這裏，就是想說這個麽？”她斜倚在秦釋之身上，“如果是這樣的話，長公主的話說完了，哀家也聽完了，請回吧。”
她說完，沖著紫荊點點頭。
紫荊帶著一眾太監和丫鬟們下去。
“哀家身體有恙，若是不小心過給長公主，影響了你們夫妻生活可就不好了。”塗山姝說，“長公主，請回吧。”
她說完，哐啷一聲將門關上。
關上門之後，她再也支撐不住，跌到秦釋之懷裏。
“你太勉強了。”秦釋之的聲音放輕柔了一些。
“我不出面解決這場鬧劇，你們的罪過可就大了。那婆娘得理不饒人，還潑辣不講理。”塗山姝氣若游絲，“我不想讓你們平白無故去送死。”
秦釋之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塗山姝累壞了，就那麽懨懨地躺在床上，像是囈語一般，“沒想到你挺毒舌的，懟得那些人一句話說不出，真爽。”
“我就不會吵架，每次吵架完了總覺得自己沒發揮好。”
秦釋之眼睛閃了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嗯。”塗山姝閉上眼睛，側頭，聲音渺渺，“你是怎麽知道紫荊有功夫的？”
前世那會，冷香和彩絲離開後，她新挑了幾個宮女，其中就有紫荊。
紫荊雖然伶俐，卻不太起眼，直到有一次，她不小心落水，旁人都幹著急的時候，紫荊竟直接跳到水中將她救了出來。
她那時才知道紫荊有功夫，功夫還不弱。
這一世，她直接找到了在剛剛進宮，還在底層掙紮的紫荊。
可，紫荊會功夫的事，除了她，應該沒有人知道。
“這個嘛……”秦釋之嘴角輕抿。
紫荊這丫頭，悄無聲息地跟跟蹤雲斷的侍衛接頭，還曾經跟蹤過雲斷。
能跟得上雲斷的速度，說明這丫頭絕對不弱。
“太後娘娘聽過惺惺相惜麽？”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這丫頭身上的氣息跟我很像，我猜的，沒想到竟然猜了個準。”
“……”塗山姝的腦子已經不轉了。
秦釋之的話也像是從遙遠空間裏傳來的一般，聽不太真切。
神情恍然間，只聽得那聲音也跟著縹緲起來。
“你喜歡的人，是林靜山？”秦釋之問。
“什麽喜歡不喜歡的，時隔這麽多年，早已經淡了。不過是個沒有結果的初戀而已，誰還沒有個不堪回首的青春。”塗山姝在囈語。
“從他決定娶長公主的那一刻，我們就再也不可能了。”
“長公主，才是他的真命天女。”
“而且……”
她的心依然有些抽搐，如果沒記錯的話，林靜山在娶了長公主的第二年病入膏肓，藥石無醫，消香玉損了。
算算時間，他的日子也快到頭了。
“他要死了。”半睡半醒之間，她眼角落下幾滴眼淚，“是一種很罕見的病，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他。”
“他，要死了。”
那個仙風道骨一般的絕美男人，臨死的時候，形容槁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完全看不出曾經的風華絕代。
“你，果然還愛他。”秦釋之言語中帶著濃濃的醋味。
“嗯。”塗山姝並沒有否認。
她曾經多次在想，如果她不是塗山家的女兒多好，如果她不是嫡出女兒該多好，如果沒有那道該死的聖旨該多好……
當年的她與他，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守著我，你不應該否認一下嗎？”秦釋之抓住她的手，咬了咬她的手指，“在一個男人面前提起另一個男人，你可是犯了大忌諱。”
塗山姝睡著了。
她實在太過疲憊，已經說不出半句話。
秦釋之臉上陰晴不定。
林靜山麽……
兩年前，那個驚艷了整個京州城的男人。
“叩叩叩。”有敲門聲。
“太後娘娘。”是紫荊的聲音。
秦釋之打開門，“太後娘娘已經睡下了。”
紫荊往裏面探了探頭，瞧見塗山姝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壓低聲音，“其實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秦釋之一楞。
“借一步說話。”紫荊帶著他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眼神一變，迅速出掌，攻向秦釋之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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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六歲的時候，她貪玩，女扮男裝在大街上招搖撞騙，看到了如謫仙一般絕美的林靜山。
從那之後，她吃飯想他，睡覺想他，無時無刻不在想他。
後來，林靜山考中狀元，聽說被長公主看中，老皇帝下旨將長公主許配給他。
他也從才華橫溢絕美無雙的狀元郎變成了郁郁寡歡的駙馬爺。
前世那會，林靜山娶了長公主之後便得了病，沒兩年就死了。
他死的時候，塗山姝難過了好些天，也暗暗流了不少淚。
“長公主跟駙馬恩恩愛愛，可真是，讓人羨慕啊。”她笑得很勉強，“既然你們如此恩愛，長公主不在家陪著駙馬爺，來哀家這裏做什麽？”
長公主捏住了塗山姝的痛處，得意起來，“靜山他有事要做，他雖然愛本宮，卻是有分寸的，不會日日夜夜都跟本宮膩在一起。”
“喏，這是靜山送給我的簪子。”她撫摸著頭上，“是他精挑細選的禮物。”
“還有這身衣裳，也是靜山專門讓裁縫幫本宮量身定制的。”
“還有這胭脂水粉，也是靜山幫本宮選的。”
“靜山可真是個又溫柔又美麗的男人。”
塗山姝聽得有些惡心。
這長公主，這一次來，純粹是為了惡心她吧。
她跟林靜山那點破事，當年也是鬧得風風雨雨。
甚至，為了要跟林靜山在一起，她前世那會還逃婚要跟他私奔，最後被老爹抓回來，絕食了三天。
本想破釜沈舟與林靜山歸隱山林什麽的，沒想到，得到的是林靜山要娶長公主的消息。
她當時心如死灰，斷了所有念想，行屍走肉般嫁入皇宮。
前世今生加起來，已經過了十幾年了，十幾年時間，她對林靜山的執念早已經淡成了一個影子。
若不是長公主故意提起，她甚至都想不起這個人。
“怪不得長公主最近又長胖了，瞧瞧你，臉上都幸福出一朵花來，可真是春風滿面，小人得意啊。”塗山姝嘲弄道。
“長公主來這裏，就是想說這個麽？”她斜倚在秦釋之身上，“如果是這樣的話，長公主的話說完了，哀家也聽完了，請回吧。”
她說完，沖著紫荊點點頭。
紫荊帶著一眾太監和丫鬟們下去。
“哀家身體有恙，若是不小心過給長公主，影響了你們夫妻生活可就不好了。”塗山姝說，“長公主，請回吧。”
她說完，哐啷一聲將門關上。
關上門之後，她再也支撐不住，跌到秦釋之懷裏。
“你太勉強了。”秦釋之的聲音放輕柔了一些。
“我不出面解決這場鬧劇，你們的罪過可就大了。那婆娘得理不饒人，還潑辣不講理。”塗山姝氣若游絲，“我不想讓你們平白無故去送死。”
秦釋之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塗山姝累壞了，就那麽懨懨地躺在床上，像是囈語一般，“沒想到你挺毒舌的，懟得那些人一句話說不出，真爽。”
“我就不會吵架，每次吵架完了總覺得自己沒發揮好。”
秦釋之眼睛閃了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嗯。”塗山姝閉上眼睛，側頭，聲音渺渺，“你是怎麽知道紫荊有功夫的？”
前世那會，冷香和彩絲離開後，她新挑了幾個宮女，其中就有紫荊。
紫荊雖然伶俐，卻不太起眼，直到有一次，她不小心落水，旁人都幹著急的時候，紫荊竟直接跳到水中將她救了出來。
她那時才知道紫荊有功夫，功夫還不弱。
這一世，她直接找到了在剛剛進宮，還在底層掙紮的紫荊。
可，紫荊會功夫的事，除了她，應該沒有人知道。
“這個嘛……”秦釋之嘴角輕抿。
紫荊這丫頭，悄無聲息地跟跟蹤雲斷的侍衛接頭，還曾經跟蹤過雲斷。
能跟得上雲斷的速度，說明這丫頭絕對不弱。
“太後娘娘聽過惺惺相惜麽？”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這丫頭身上的氣息跟我很像，我猜的，沒想到竟然猜了個準。”
“……”塗山姝的腦子已經不轉了。
秦釋之的話也像是從遙遠空間裏傳來的一般，聽不太真切。
神情恍然間，只聽得那聲音也跟著縹緲起來。
“你喜歡的人，是林靜山？”秦釋之問。
“什麽喜歡不喜歡的，時隔這麽多年，早已經淡了。不過是個沒有結果的初戀而已，誰還沒有個不堪回首的青春。”塗山姝在囈語。
“從他決定娶長公主的那一刻，我們就再也不可能了。”
“長公主，才是他的真命天女。”
“而且……”
她的心依然有些抽搐，如果沒記錯的話，林靜山在娶了長公主的第二年病入膏肓，藥石無醫，消香玉損了。
算算時間，他的日子也快到頭了。
“他要死了。”半睡半醒之間，她眼角落下幾滴眼淚，“是一種很罕見的病，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他。”
“他，要死了。”
那個仙風道骨一般的絕美男人，臨死的時候，形容槁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完全看不出曾經的風華絕代。
“你，果然還愛他。”秦釋之言語中帶著濃濃的醋味。
“嗯。”塗山姝並沒有否認。
她曾經多次在想，如果她不是塗山家的女兒多好，如果她不是嫡出女兒該多好，如果沒有那道該死的聖旨該多好……
當年的她與他，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守著我，你不應該否認一下嗎？”秦釋之抓住她的手，咬了咬她的手指，“在一個男人面前提起另一個男人，你可是犯了大忌諱。”
塗山姝睡著了。
她實在太過疲憊，已經說不出半句話。
秦釋之臉上陰晴不定。
林靜山麽……
兩年前，那個驚艷了整個京州城的男人。
“叩叩叩。”有敲門聲。
“太後娘娘。”是紫荊的聲音。
秦釋之打開門，“太後娘娘已經睡下了。”
紫荊往裏面探了探頭，瞧見塗山姝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壓低聲音，“其實我是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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