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你的味道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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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憂心忡忡。
他抓住塗山姝的手稍稍攥緊了些，“娘親，真的可以嗎？”
“澈兒指的什麽？”
“朕聽說，皇上要勤政，才能成為一代賢君。”景澈低下頭。
“誰說的？”塗山姝蹲下來，捏了捏景澈肉嘟嘟的小臉，“誰規定的賢君必須要早起？”
“一刻鐘能完成的事非要遵循那狗屁規定硬生生拖上兩個時辰，這不是浪費彼此的生命麽？”她說，“卯時也好，辰時也好，這都是可以更改的。”
“澈兒認為，是僵硬著執行死人定下的死規定好？還是隨機應變，審時度勢好？”
景澈歪著頭想了想，恍然大悟一般，“原來如此，澈兒懂了。”
他們兩個走出泰宸殿沒多久，林羨淵也跟了上來。
“臣參見皇上，太後娘娘。”林羨淵行了禮。
“娘親，到了念書的時辰了。”景澈沖著塗山姝吐了吐舌頭。
“好。”塗山姝擺了擺手，瞧見林羨淵與景澈走遠，莫名地心情很好，便哼著小曲，順手摘了朵花，一蹦一跳地往前走向禦花園裏。
禦花園的花開得正旺，花白緋紅的，因為昨夜的暴雨雕零了不少。
小徑紅稀，散落得無規律。
她走著走著，不知不覺竟進入到了花林深處。
花香襲人，那濃郁的香味讓人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塗山姝深深地吸了口氣，順著那香味走去，越往前，香味越來越濃郁。
穿過繽紛的花叢，即將找到香味源頭時，隱隱見到前方仿佛有什麽東西。
她走近一瞧，瞧見花影半遮中，似乎是一個人影。
待走近細瞧，看到一張慘白慘白的臉，那張臉極其猙獰，舌頭吐得老長，脖頸處幾乎要被勒斷了。
“這……”
塗山姝被嚇了一跳，她想尖叫出聲的時候，一個人捂住她的嘴。
“噓……”那人湊在她耳邊，“別出聲。”
塗山姝嚇得渾身顫抖，“你是誰？”
她說著，轉頭看到一張招牌一樣的鬼面具，“你是……雲……”
“別出聲。”
他就那麽捂住她的嘴，將她拽到一個寬敞明亮的地方。
“雲將軍怎麽會來這禦花園？”塗山姝一見到雲星霓就想哆嗦，前世被虐得太慘，條件反射般發抖。
雲星霓戴著鬼面具，渾身散發著冰渣子氣息。
他一言不發，只是盯著塗山姝，盯得她心裏發毛。
塗山姝原本就怕他，見了他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如今又見他以奇怪的眼光盯著她，越發覺得不自在。
“你，要不說點啥？”她不知道此刻該擺出什麽表情來，“或者幫我叫禦林軍什麽的……”
“那宮女，是明嫻妃的貼身丫鬟。”雲星霓轉身，“讓人好生葬了吧。”
“……”塗山姝不明白雲星霓是什麽意思，想開口細問的時候，又想起這雲星霓跟明嫻妃關系不一般。
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那種事給老皇帝帶綠帽子，頓時不爽起來。
“雲大將軍可真是清閑，竟連後宮裏的丫鬟葬禮都要過問。”她抄著手，語氣冷淡，“知道的會說一聲雲大將軍體恤，不知道的還以為雲大將軍跟那丫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雲星霓站在陽光裏，陽光照耀在鬼面具上，泛出幽冷的光芒。
他就那麽盯著她。
“你，你看什麽看？”塗山姝被盯得心虛，聲音也結巴起來，“哀家，哀家又不怕你……”
她說完，又在心裏默默地綴了兩個字，才怪。
“哼。”雲星霓輕哼了一聲，也沒理會她，抄著手施施然走開。
走了大概十幾米距離，又停下來，“不想死的話就不要靠近那丫鬟，屍體留給太醫院來處理。”
說完這句話，那冰渣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塗山姝摸著鼻子，完全不懂雲星霓出現這一遭是為了什麽。
那慘白的面孔，恐怖的長舌，還有那猙獰的模樣，時時閃現在眼前，一時間，她覺得後背發寒。
風吹來時，她才驚覺到，原來是出了一身冷汗。
稀裏糊塗地回到疏禦宮，一進門，便覺得頭暈腦脹，她張了張嘴，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眼前發黑，身體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地上。
……
雲生結海宮距離皇宮並不遠。
雲星霓戴著那招牌鬼面具，大搖大擺回到行宮時，雲斷正在研磨藥草。
雲斷見他哼著小曲，信步悠然的模樣，略略驚訝，“上朝這麽開心？”
“倒也不是。”雲星霓將面具摘下來，“發生了一些比較有意思的事。”
“哦？”雲斷停下來，洗了洗手，“那幫老頑固為難她了？”
“沒。”雲星霓拿了藥膏塗在臉上，疥瘡比昨日消減了不少，“她讓那些老頑固們在大殿上等了一個時辰才出現。”
“哦？這下馬威厲害啊。”雲斷遞給他一瓶藥，“新的解毒藥丸。”
雲星霓將藥瓶放在懷裏，“我倒不覺得她是要給老頑固們下馬威，可能只是單純地睡過頭而已。”
“她還改了上朝時辰，從卯時推遲到了辰時。”
雲斷挑了挑眉，“老頑固們沒反對？”
“還沒來得及反對，她便拉著小皇帝走了。”雲星霓臉上帶著深深淺淺的笑意，“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雲斷若有所思，“我今日倒是錯過了好些精彩內容。”
“你……”他靠近雲星霓的時候，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你身上的味道，不對勁，發生了什麽？”
“你察覺到了。”雲星霓將外套脫下來燒掉。
雲斷看到那昂貴無比的朝服被燒掉，疼得胃裏抽搐，“洗洗就好了，幹嘛非要燒掉？你可知道這套衣服值多少錢？”
雲星霓毫不在乎，“聞著就覺得惡心，還是燒掉幹凈。”
他頓了頓，手指把玩著小藥瓶，“我本想戲弄戲弄她，便尾隨著她去了禦花園。在那禦花園裏，我發現了一具屍體。”
“屍體？”雲斷臉色凝重。
“一個宮女的屍體，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窒息死亡。”雲星霓說，“那屍體身上散發著奇香。”
雲斷的臉色不太好看，“聞著那詭異的香味，像是跟見血化膿齊名的鬼香。”
“她可真是，被不得了的人盯上了。”
“雲斷，這段日子你來代替我，我要潛入皇宮。”雲星霓臉色凝重，“順便，把鬼香的解藥給我。”
“釋之！”雲斷皺眉，“你，要三思。”
“你沒必要淌進這趟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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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塗山姝的手稍稍攥緊了些，“娘親，真的可以嗎？”
“澈兒指的什麽？”
“朕聽說，皇上要勤政，才能成為一代賢君。”景澈低下頭。
“誰說的？”塗山姝蹲下來，捏了捏景澈肉嘟嘟的小臉，“誰規定的賢君必須要早起？”
“一刻鐘能完成的事非要遵循那狗屁規定硬生生拖上兩個時辰，這不是浪費彼此的生命麽？”她說，“卯時也好，辰時也好，這都是可以更改的。”
“澈兒認為，是僵硬著執行死人定下的死規定好？還是隨機應變，審時度勢好？”
景澈歪著頭想了想，恍然大悟一般，“原來如此，澈兒懂了。”
他們兩個走出泰宸殿沒多久，林羨淵也跟了上來。
“臣參見皇上，太後娘娘。”林羨淵行了禮。
“娘親，到了念書的時辰了。”景澈沖著塗山姝吐了吐舌頭。
“好。”塗山姝擺了擺手，瞧見林羨淵與景澈走遠，莫名地心情很好，便哼著小曲，順手摘了朵花，一蹦一跳地往前走向禦花園裏。
禦花園的花開得正旺，花白緋紅的，因為昨夜的暴雨雕零了不少。
小徑紅稀，散落得無規律。
她走著走著，不知不覺竟進入到了花林深處。
花香襲人，那濃郁的香味讓人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塗山姝深深地吸了口氣，順著那香味走去，越往前，香味越來越濃郁。
穿過繽紛的花叢，即將找到香味源頭時，隱隱見到前方仿佛有什麽東西。
她走近一瞧，瞧見花影半遮中，似乎是一個人影。
待走近細瞧，看到一張慘白慘白的臉，那張臉極其猙獰，舌頭吐得老長，脖頸處幾乎要被勒斷了。
“這……”
塗山姝被嚇了一跳，她想尖叫出聲的時候，一個人捂住她的嘴。
“噓……”那人湊在她耳邊，“別出聲。”
塗山姝嚇得渾身顫抖，“你是誰？”
她說著，轉頭看到一張招牌一樣的鬼面具，“你是……雲……”
“別出聲。”
他就那麽捂住她的嘴，將她拽到一個寬敞明亮的地方。
“雲將軍怎麽會來這禦花園？”塗山姝一見到雲星霓就想哆嗦，前世被虐得太慘，條件反射般發抖。
雲星霓戴著鬼面具，渾身散發著冰渣子氣息。
他一言不發，只是盯著塗山姝，盯得她心裏發毛。
塗山姝原本就怕他，見了他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如今又見他以奇怪的眼光盯著她，越發覺得不自在。
“你，要不說點啥？”她不知道此刻該擺出什麽表情來，“或者幫我叫禦林軍什麽的……”
“那宮女，是明嫻妃的貼身丫鬟。”雲星霓轉身，“讓人好生葬了吧。”
“……”塗山姝不明白雲星霓是什麽意思，想開口細問的時候，又想起這雲星霓跟明嫻妃關系不一般。
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那種事給老皇帝帶綠帽子，頓時不爽起來。
“雲大將軍可真是清閑，竟連後宮裏的丫鬟葬禮都要過問。”她抄著手，語氣冷淡，“知道的會說一聲雲大將軍體恤，不知道的還以為雲大將軍跟那丫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雲星霓站在陽光裏，陽光照耀在鬼面具上，泛出幽冷的光芒。
他就那麽盯著她。
“你，你看什麽看？”塗山姝被盯得心虛，聲音也結巴起來，“哀家，哀家又不怕你……”
她說完，又在心裏默默地綴了兩個字，才怪。
“哼。”雲星霓輕哼了一聲，也沒理會她，抄著手施施然走開。
走了大概十幾米距離，又停下來，“不想死的話就不要靠近那丫鬟，屍體留給太醫院來處理。”
說完這句話，那冰渣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塗山姝摸著鼻子，完全不懂雲星霓出現這一遭是為了什麽。
那慘白的面孔，恐怖的長舌，還有那猙獰的模樣，時時閃現在眼前，一時間，她覺得後背發寒。
風吹來時，她才驚覺到，原來是出了一身冷汗。
稀裏糊塗地回到疏禦宮，一進門，便覺得頭暈腦脹，她張了張嘴，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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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星霓戴著那招牌鬼面具，大搖大擺回到行宮時，雲斷正在研磨藥草。
雲斷見他哼著小曲，信步悠然的模樣，略略驚訝，“上朝這麽開心？”
“倒也不是。”雲星霓將面具摘下來，“發生了一些比較有意思的事。”
“哦？”雲斷停下來，洗了洗手，“那幫老頑固為難她了？”
“沒。”雲星霓拿了藥膏塗在臉上，疥瘡比昨日消減了不少，“她讓那些老頑固們在大殿上等了一個時辰才出現。”
“哦？這下馬威厲害啊。”雲斷遞給他一瓶藥，“新的解毒藥丸。”
雲星霓將藥瓶放在懷裏，“我倒不覺得她是要給老頑固們下馬威，可能只是單純地睡過頭而已。”
“她還改了上朝時辰，從卯時推遲到了辰時。”
雲斷挑了挑眉，“老頑固們沒反對？”
“還沒來得及反對，她便拉著小皇帝走了。”雲星霓臉上帶著深深淺淺的笑意，“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雲斷若有所思，“我今日倒是錯過了好些精彩內容。”
“你……”他靠近雲星霓的時候，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你身上的味道，不對勁，發生了什麽？”
“你察覺到了。”雲星霓將外套脫下來燒掉。
雲斷看到那昂貴無比的朝服被燒掉，疼得胃裏抽搐，“洗洗就好了，幹嘛非要燒掉？你可知道這套衣服值多少錢？”
雲星霓毫不在乎，“聞著就覺得惡心，還是燒掉幹凈。”
他頓了頓，手指把玩著小藥瓶，“我本想戲弄戲弄她，便尾隨著她去了禦花園。在那禦花園裏，我發現了一具屍體。”
“屍體？”雲斷臉色凝重。
“一個宮女的屍體，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窒息死亡。”雲星霓說，“那屍體身上散發著奇香。”
雲斷的臉色不太好看，“聞著那詭異的香味，像是跟見血化膿齊名的鬼香。”
“她可真是，被不得了的人盯上了。”
“雲斷，這段日子你來代替我，我要潛入皇宮。”雲星霓臉色凝重，“順便，把鬼香的解藥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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