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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部:“……”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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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生靜靜地看著面前的葉澤,突然輕聲道:“小澤,你還是小澤嗎?”

葉澤怔了怔,他唇角上挑,露出一抹笑容。

“嗯,放心吧,師娘,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麽,我始終是現在的我。”

過去的已經過去,他現在需要面對的是未來。

人生好不容易重來,他一定要珍惜。

葉長生看著眉宇間驟然滄桑了幾分的葉澤,心下嘆息。

“也罷,既然你心有成算,那我們就準備動手吧!”

391、過去的事

葉澤和葉長生當晚就直接離開了公主府,前往存放鎮道靈器之地。

葉長生心有憂慮:“我們還未達到那靈器的目標,那靈器會允許我們帶走嗎?”

葉澤卻胸有成竹:“放心,交給我吧。”

誠如裴昊恢覆了過去的記憶後,就立刻能控制浣花卷一般,當葉澤開始逐漸覺醒過去作為太玄真人的記憶後,當他們再一次站在上水仙宗這枚鎮道靈器面前時,那靈器居然開始微微顫動,並直接表示了臣服。

甚至連看守的國師都沒察覺到分毫不對,那靈器就已經投誠了。

這枚靈器的真實名稱為三水寶珠,將三水寶珠交給葉長生,葉澤道:“師娘,我為你護法,你好好融合這枚靈器吧!”

葉長生無語道:“上水仙宗不會發現嗎?”

葉澤若無其事地道:“您速度快點,融合後我們就立刻離開,再沒人能找到我們的行蹤。”

既然葉澤都這麽說了,葉長生自也不是那等矯情或者刨根問底之人,她立刻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開始煉化三水寶珠,可能由於葉澤先出手降服了這枚寶珠,葉長生融合時沒有察覺到任何抵抗。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葉澤直接炸死離開,他甚至還將靈貓留了下來。

“陪陪那位公主殿下吧。”葉澤微笑道:“不過你可要小心,也許會有上水仙宗的人來找事,你盡量別露面。”

那靈貓心生不詳,等它後悔留下來,想要追著葉澤離開時,葉澤已經和葉長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個國家,直直地朝著天妖城趕去。

葉長生修覆了神魂上的傷勢,重新回到元嬰後期,實力提高後,葉長生過去的從容和氣度也全部回歸,她甚至厚積薄發,隱隱想要突破聚神境界了。

有葉長生保駕護航,葉澤前往天妖城的旅途非常安全,就是葉長生時不時看他的眼神有一些怪異。

葉澤並不在意,他現在只想快點見到裴昊,心中有很多疑問,只有裴昊才能解答,因為苦逼的是,他上一次死的比裴昊早太多了!

一路風塵仆仆,等葉澤和葉長生趕到雲連城後,才發現雲連城居然戒嚴了!?

戒嚴?!

一打聽,才知道馭獸宗出了大事,劍斬山脈對面的東南大陸,尤其是靠近馭獸宗的勢力範圍全都風聲鶴唳,雲連城也在馭獸宗的要求下全部戒嚴,只允許進,不允許出!

葉長生無法,她只能找到玄一宗在雲連城的駐地,亮明身份,表示自己要去隔壁的天妖城。

鑒於葉長生身份明確,葉澤也屬於玄一宗的嫡傳弟子,倒是能用傳送陣,就是在傳送的時候,靈獸宗駐守在雲連城的修士看他們的眼神頗為詭異,仿佛要將他們撥開一樣。

葉長生頓時心生慍怒。

她毫不客氣地放出了元嬰威壓,將那些眼睛長在腦門上的靈獸宗全都壓吐血後,才施施然帶著葉澤離開。

經過傳送陣傳送,葉長生和葉澤來到了天妖城。

一進入天妖城,兩人就是一楞。

無他,空氣中居然彌漫著絲絲血氣?!

事情已經這麽嚴重了?!

由於葉長生表露了身份,兩人到達天妖城後,順勢進入了玄一宗的據點。

他們到達據點後沒多久,成揚和裴昊就在無數盯梢之人的註視下,施施然地亮出了弟子銘牌,進入了玄一宗的駐地。

這下子靈獸宗一下炸開鍋了!

我日!這倆人從哪裏冒出來的!?

看樣子宗門內浣花窟的遺失一定和這倆人有關系!!

就在靈獸宗飛速傳信息,並等著宗門長輩過來要說法時,葉澤和裴昊終於見面了。

見面的一瞬間,兩人不約而同的震了震。

原本頑強的殘留在身體內的記憶突然如冰雪般消融,那些過去可能會影響他們情緒的記憶碎片居然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了最純粹的屬於裴昊和葉澤的記憶和情緒。

往事不可追,未來猶可期。

葉澤和裴昊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一個哈哈大笑,一個抱著肚子笑,兩人笑的樂不可支,最終再一次擁抱在了一起。

裴昊重重拍帶著葉澤的肩膀,眼角有點濕潤,說不清是屬於無數歲月之前裴驚天的情緒,還是屬於他的自己的。

“好想你啊,阿澤。”

“我想你好久好久了。”

“終於又一次見到了……”

葉澤同樣心情激動,他不斷蹭著裴昊的肩膀,小聲道:“我也是。”

“很想你,也找你好久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猛地推開裴昊,並怒目瞪裴昊:“對了!你上次不告而別!!”

裴昊:“…………”

他連忙道:“等等,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葉澤立刻捂著耳朵連連搖頭:“你這個混蛋!居然敢放我鴿子?!”

提起這件事,裴昊突然面現悲戚:“……上一次,明明是你放我鴿子的。”

就算要天各一方,裴驚天也從未想到那一次分別,居然再也不見了。

葉澤怔了怔才反應過來裴昊說的是過去的事,他頓時神色訕訕,不好意思地道:“那是意外。”

裴昊笑了笑:“隨你怎麽說,反正我們贏了。”

葉澤無意識地微笑起來:“是啊,我們贏定了。”

葉長生完全不明白兩個徒弟在幹嘛,她猛地伸手,直接抓住了兩個徒弟耳朵,語氣輕柔地道:“我的好徒兒們,說人話。”

裴昊&葉澤:“……”

裴昊捂著自己的耳朵,吭吭哧哧地道:“師娘,我這裏有一樣東西,麻煩您立刻前往北墟,交到荀雲真人手中。”

葉長生一楞:“交給荀雲真人?你是說……”

她自也是冰雪聰明之人,葉長生須臾間就明白了裴昊的未竟之語:“你是說這東西可以幫助北墟修士駐守?!”

裴昊點頭:“沒錯,荀雲真人應該明白怎麽用。”

他笑道:“說起來也要感謝成師兄,若非他不斷探尋過去的秘密,我也不可能這麽快覺醒,既而找到當年留下來的東西。”

葉長生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想起了之前葉澤說的覺醒,不可思議地道:“那你和小澤……”

裴昊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噓了一聲,他笑嘻嘻地道:“師娘,過去就不要提了,將荒獸的破事解決掉,我還要帶著阿澤回天荒大陸呢!”

他們過去就曾約定要一起游歷天荒大陸,卻因為荒獸一事化為泡影,如今終於有機會了,他怎麽能放棄?

葉長生抿唇,她道:“我明白了,那我將成揚帶走。”

靈獸宗正盯著他們呢,也許覺醒後的葉澤和裴昊能避開,但成揚的修為不夠,留在這邊還是有些危險。

裴昊幹脆道:“好,成揚就拜托您了,讓成揚偽裝成阿澤的模樣離開,我和阿澤會想辦法前往荒獸聖地的!”

392、約定

葉長生帶著成揚離開了。

他們剛走沒多久,靈獸宗帶著人過來堵門。

葉澤和裴昊早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玄一宗的駐地,等靈獸宗的人強行進入玄一宗的駐地進行查看時,才發現裏面的人早就跑光了。

靈獸宗氣壞了。

玄一宗駐守在此處的修士也氣壞了,他們立刻給宗門傳消息,同時全部撤出了天妖城,以示抗議。

江心真人心道不好,最後他一咬牙,索性讓宗門高階修士全部前往荒獸聖地。

不管當初浣花窟裏的那個人到底想幹什麽,他們的目的肯定是荒獸聖地,既然如此他們索性守株待兔好了!

靈獸宗修士大舉前往荒獸聖地,頓時引來不少散修的不滿。

散修聯盟就正式給靈獸宗發了文書,說好的要走荒之路才能到達荒獸聖地呢?為什麽靈獸宗如此不守規矩。

這封信甚至沒送到江心真人手上,就被靈獸宗的修士給撕碎了。

那修士一臉冷笑。

“呵,若非我靈獸宗有意想讓,上水仙宗處於內亂,玄一宗要面對北墟,哪有你們崛起的機會?”

他就差直接說你們好日子到頭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當葉長生回到玄一宗後,她將裴昊的事情告訴了五荷真人。

五荷真人聞言大吃一驚,隨即就興奮起來。

若是裴昊永遠遠古傳承,能徹底解決北墟問題,那玄一宗就能徹底從北墟解放了!!

他立刻派人護送葉長生前往北墟,同時調動境內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開始前往荒獸聖地。

當靈獸宗和玄一宗同時開始發力,上水仙宗自然也不甘寂寞。

鎮壓九州的鎮道靈器被人竊取了一個,上水仙宗需要立刻迎回他們的掌門,哪怕這掌門是給水貨,但卻代表著不同的意義,若是玄一宗能快速解決北墟的問題,那上水仙宗的宗主就能回歸宗門,同時還能結束長達萬餘年的北墟戰鬥,何樂不為呢?

當南華大陸三大宗門同時開始運轉起來,展現出來的力量是驚人且不可思議的。

散修聯盟幾乎是瞬間就分崩離析,那些看起來好像是聯盟的中間門派全面倒戈,人們這才發現,即便是散修門派中的支撐門派,背後也有三大宗門的影子。

這是獨屬於大宗門的力量。

葉澤和裴昊聯手前往荒獸聖地,一路上聽了滿耳朵的八卦,心情都好了不少。

現在看來雖然修士的力量變弱了,可屬於宗門的整體力量依舊強悍,而他們的敵人荒獸也不像過去那般強大。

他們的勝算還是很高的。

可即便抱著這樣的想法,可他們還是一路緊趕慢趕,以最快速度趕到了荒獸聖地。

此刻的荒獸聖地和幾年前相比,已經大變模樣。

當年馭獸宗拔地而起,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四周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

而如今經過風吹雨打,四周全都生長出茂密的植被,山林郁郁蔥蔥,巨大的天坑內也有綠芽冒出,可見生命的奇跡。

葉澤和裴昊對視一眼,同時點頭,兩人悄無聲息地跳入了天坑之中。

按照宗門內對於荒獸聖地的探索,葉澤本想穩紮穩打,小心翼翼。

結果裴昊掏了掏耳朵,表示跟著我走就行了。

葉澤心中升起懷疑,他緊緊盯著裴昊,卻見小夥伴左顧右盼,就是不和他對視。

葉澤面無表情地盯著裴昊:“老實交代,到底怎麽回事?”

裴昊吭吭哧哧半天,才道:“……自從你死後,我就琢磨這件事了。”

葉澤雙手抱胸,做洗耳傾聽狀。

“我當時想分而剿之,所以就從劍斬山脈的盡頭挖了個坑,一直連接著馭獸宗,也就是現在的荒獸聖地。”裴昊壓低聲音道:“我將荒獸的皇給偷過來了,就在荒獸聖地裏。”

葉澤:“…………”

怪不得這麽多年荒獸的腦子都退化了,怪不得他們這多年絞盡腦汁地想要沖入大陸,原來裴昊這廝將荒獸的進化核心,也就是聖荒獸給偷偷塞到馭獸宗的山門下了!!

葉澤由衷道:“你那些徒子徒孫沒有造反,真是他們心善。”

宗門底下就是個大炸彈,虧馭獸宗能傳承這麽多年!

裴昊打個哈哈:“我當初將荒獸之皇偷出來後,它自己跑了。”

葉澤聽的一楞一楞的:“它自己跑了!?”

“對,不愧是集整個荒獸之智為唯一的核。”裴昊有點尷尬:“我雖然不知道它跑到哪了,但一定就在宗門附近,這麽多年來有馭獸宗壓著,那荒獸之皇根本沒機會醒過來。”

“但現在不一樣了。”葉澤壓低聲音道:“馭獸宗變成了靈獸宗,他們遷徙了。”

“嗯,不過也沒關系,我們也醒過來了。”裴昊露出爽朗的笑容:“沒有了馭獸宗壓制,那荒獸之皇以為可以冒頭了,殊不知正好落入我們手中,這次一定要徹底幹掉它!”

葉澤長出一口氣,也露出了笑容:“也罷,既然你知道這下面的路線,那你就帶路吧。”

他看著漆黑深邃的洞穴,語氣平靜地道:“這一次一定要徹底結束這一切。”

地下洞穴深邃而悠遠。

不過裴昊一進去,腦海中就自動浮現了很多不屬於他的記憶,那是他上輩子作為裴驚天的記憶碎片。

裴驚天其實留下了非常多的後手,不過比較坑的是,他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他自己,所以這些布置根本沒告訴馭獸宗的弟子們,否則玄武也不會直到隕落都沒人知道,馭獸宗也不會被迫斷代了。

可當初裴驚天隱藏一切的做法,現在卻恰好便宜了裴昊和葉澤。

進入洞穴後,裴昊就不斷搜尋著,他對著墻壁拍拍打打,頓時原本看似閉合的墻壁上出現了很多深邃的密道,裴昊直接帶著葉澤,越過了前方有眾多荒獸屍骨之地。

他一邊走一邊對葉澤道:“看樣子荒獸中終究有些聰明的,他們居然越過了玄一宗的屏障,進入了禦獸宗!”

葉澤道:“也許他們並非越過了屏障,而是通過你當初偷走荒獸之皇的路線追了過來。”

裴昊深以為然:“你說的沒錯,不過有玄武在,他們全都被我留下的玄武幹掉了。”

說起玄武,葉澤就忍不住想起了葉渺。

“說起來我好久沒見葉渺了。”他對裴昊道:“按照過去的記憶,葉渺是不是還未蛻變的玄武?”

裴昊敲打墻壁的動作一頓,他輕描淡寫地道:“哦,是他,我看他非常惦念舊主白柔,就讓他護送著白柔的神魂轉世了。”

葉澤一楞:“轉世?”

裴昊扭頭,對葉澤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是啊,只有徹底告別過去,他才能放下心結,達到蛻變的最低要求。”

雖然裴昊這樣說了,但葉澤依舊報以懷疑。

只是他並不想就此和裴昊爭執,當年若非兩人太過傲慢自負,也不會空耗了這麽多年。

對上裴昊完美的笑容,葉澤只是淡淡道:“他畢竟陪了我這麽多年,我很感謝他。”

裴昊哦了一聲,在葉澤看不到的地方撇撇嘴。

他可不想讓葉渺當電燈泡。

兩人繼續朝著荒獸聖地深處趕去。

由於裴昊認路,他們繞過了一些非常危險區域,可越深入,可供選擇的捷徑就越少,最終他們還是要直面那些已經屍骨化的荒獸們。

盡管裴昊和葉澤的修為都不夠,但他們早已不是過去的自己了,兩人打配合,經過一番還算輕松的戰鬥,或者欺騙或者偽裝,他們終於成功越過了屍骨荒獸們形成的隔離帶,進入了荒獸之皇所在的核心區域。

這是一個巨大的山洞。

進入山洞的瞬間,葉澤和裴昊就不約而同的露出戒備的神色,無他,因為面前是一個巨大的類似於心臟跳動的深紅色結晶。

這結晶的跳動聲很輕微,確切來說不是輕微,而是頻率非常低,一般人甚至普通修士都聽不見,但這種低頻率的聲音對荒獸來說,卻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指引。

裴昊喃喃道:“怪不得這些年荒獸始終奮勇向前,原來這家夥一直在召喚荒獸。”

葉澤拔出了自己的雷花刀,他露出一絲笑容:“那我們還等什麽?!”

俊秀的眉眼間全是不成功變成仁的絕然:“上去捅了它!!”

裴昊哈哈大笑:“你說的沒錯!”

下一秒裴昊猛地前沖,葉澤卻腳步後撤。

可縱然如此,明明裴昊最開始重逢,最先到達的卻是葉澤的刀鋒!

轟隆——!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鮮紅結晶一樣的心臟發出劇烈的抽搐聲,一個直達靈魂深處的尖嘯猛地炸開,葉澤和裴昊同時口吐鮮血!

就在此時,一道葉澤和裴昊非常熟悉的聲音響起。

“讓開!!”

葉澤和裴昊同時震驚地回頭,就見許久不見的顧簡白一身鮮血,氣勢囂張桀驁!

“你們兩個小家夥逞什麽英雄?!”

顧簡白哈哈大笑:“怎麽樣?我的速度快吧!”

他長劍鬥轉間,劍氣縱橫,那些四濺的鮮紅晶石瞬間崩裂,江心真人黑著臉,跟在顧簡白身後冒了出來。

他一本正經地道:“我覺得有些事需要和你們溝通一下。”頓了頓,這個脾氣和善的修士露出猙獰笑容:“不過在此之前……”

葉澤和裴昊不由得同時笑了起來。

葉澤歡呼道:“師父,北墟那邊已經搞定了?”

“搞定個鬼!!”顧簡白沒好氣地道:“師祖在長生帶過去的東西幫助下,暫時遏制住了荒獸的攻勢,然後立刻抽調人手往這邊趕,我速度最快,就先到了。”

裴昊大喜:“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一起出手!”

他氣勢如虹,毫不猶豫地沖到了最前方:“持續了萬年的恩怨,今日終於要落下帷幕了!”

那鮮紅結晶不甘的發出巨大咆哮聲,四周荒獸屍骨全部重新活了過來,那些白骨巨獸瘋狂阻攔,卻全都碎於顧簡白的長劍之下。

顧簡白為葉澤和裴昊兩人劈開了一條路。

“去吧小澤!”顧簡白大聲道:“幹掉它!”

葉澤長刀一抖,雷光乍現。

與此同時,從未有變化的混沌卷軸驟然出現在葉澤身前。

無數歲月前,太玄真人留下的一切靈力猛烈爆發,物歸原主。

有了這股力量的加持,葉澤心中充滿了信心!

他揮刀橫切。

“給我開——!”

巨大而璀璨的白光化為無邊洪流,不管是過去的,還是現在的,亦或者是未來,葉澤的眼中滿是光亮。

轟隆之聲不絕於耳,當那鮮紅晶體徹底消失的瞬間,整個大陸似乎都發生了變化,一些無形的東西緩緩開始消散。

一個密林中,楊春水瘋瘋癲癲地笑了。

他吃吃地唱起來。

“乾坤倒轉天地變,雙星參商不相見,他年約定三生日,方知緣分從未斷。”

尾聲。

裴昊握著葉澤的手,笑嘻嘻地道:“行了,過去的糟心事都解決了,阿澤,你可願意同我歸家?”

葉澤笑了笑,反握住裴昊的手,他輕聲道:“自是願意,走吧,一起去天大陸看一看。”

“去看一看,你生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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