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離驚訝的看了看瓶子，“我從不知道，難道是玉含香？”

“你應該去問你的女人，問我幹嘛，我要是知道的話幹嘛來找你問情況？”夏懷恩嫌棄道，“你陪著她這麽久了，怎麽連這些都要問我這個外人？”

鳳九離被噎了一下，“她只是尋常人家的女兒，所以不可能是她，玉含香……我不知道她還瞞了我多少事情。”

夏懷恩狐疑的看著鳳九離，“你真的確定那個君語是尋常人家的女兒？你去調查過她家嗎？”

鳳九離點頭，幾年以前他時不時的，也會對身邊女人調查一番，君語的格外簡單，所以他沒費什麽力氣就查清楚了。

“我覺得她不簡單。”夏懷嗯晃了晃瓶子，“普通女子，她哪裏看起來都不普通，你不如回去問問吧，反正現在玉含香睡著了你也不需要這會兒討好她。”

鳳九離皺眉，“她跟了我三年多，我再了解不過了。”

“玉含香後肩有個特殊的紋身，你見過嗎？”

鳳九離噎住：“……”

“你看，我都知道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你確定你真的了解你睡過的這些女人？”

“……”

無話可說，說的就是鳳九離現在的這樣子，他不夠了解玉含香確實是真的，無論是性格還有別的，畢竟他只是與人風花雪月，不是柴米油鹽。

可是君語……三年多了，他自覺自己是最了解這個女人的了，溫柔體貼，知書達禮，與她相處再舒服不過了。

現在夏懷恩說他根本不了解君語，鳳九離回想了一下，確實如此，那麽多女人，他挨個哄一遍就要費上許多時間，以前他樂此不疲，加上“運氣好”，找到的都是性子溫柔的，所以其實也並不費力。只是真要說了解，他……真的談不上了解。

“我會去問，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知道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我答應了你救人，自然會盡全力，而她們的身體情況我了解的越多，越能讓我早點將解藥配出來，僅此而已。”

鳳九離皺眉，“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問，很快就回來。”

夏懷恩點了點頭，只是他並不信鳳九離的很快回來，證據就是，第二天快到中午鳳九離才從鎮上回來。

彼時，簫陌正在屋裏背穴位圖，鳳九離找不到夏懷恩只能找她。

聽完鳳九離的話，簫陌想了想，“他好像去買藥了，說是要配什麽東西，你路上沒遇到？”

“沒。”

簫陌從覆雜的醫學世界退了出來，“我聽他說要去順路找你，你昨晚是不是不在憐香樓裏？”

鳳九離點頭，“我在這裏等他吧。”

“……我覺得你最好再回去，萬一他在那裏等你呢？”

想到夏懷恩並不待見他，還有自己昨晚沒有遵守約定的事，鳳九離點頭。

“多謝。”

簫陌擺擺手，“不客氣呀，你快去吧，記得跟他說一聲晚上回來吃飯，我早上買了菜，做新菜式。”

本來鳳九離還有些著急，聽到這話，瞬間淡定，還有心情調戲簫陌。

可惜簫陌最煩他這樣，所以不等他說第三句就指揮著纏停在自己手上，苦惱的看著鳳九離，“你說蠱蟲咬你，你會不會被毒死？”

鳳九離想到之前被夏懷恩蠱蟲咬了的後果，立馬恢覆正經。

“告辭。”

簫陌白了他一眼，讓纏重新去花瓶那兒呆著，然後繼續死記硬背。

而鳳九離，告別了簫陌很快就又回到了院子，簫陌沒有騙他，夏懷恩確實在院子裏等著他。

鳳九離不由得慶幸自己信了簫陌的話，不然他已經可以想象以後夏懷恩會怎麽折騰他了。

夏懷恩見到他，挑了挑眉，“問出結果了嗎？”

鳳九離搖頭，“她留下書信走了，我找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她。”

“走了！？”這個結果夏懷恩有些不能接受，“她怎麽會走呢？她臉都還沒好呢！”

鳳九離有些疲憊道，“我問過其他人，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走的，附近也沒人說見過她，看來她打定主意離開了。”

“你就不覺得奇怪嗎？”夏懷恩說出自己的懷疑，“哪個女人不在乎自己的臉？她居然說走就走，而且為什麽挑這種時候？之前她過來找你的時候，分明是對你餘情未了，可是她走的這麽痛快，你就不覺得其中有鬼？”

鳳九離皺眉，“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君語不是那種人，何況我身邊除了銀錢，還有什麽值得她圖謀的？在這幾年，我的銀子她們幾乎是平分了一半，要是為了銀子，甚至可以直說，我不會不給。”

夏懷恩露出嫌惡的表情，“你就只能想到銀子？萬一她圖的是你這個人呢？”

“……那她更沒必要走了，不是嗎？”

夏懷恩被噎了一下，他覺得之前居然想要向他請教如何討女子歡心的自己簡直就是腦子被門擠了，不然怎麽會請教這麽一個蠢貨呢？

深吸了一口氣，夏懷恩用憐憫的眼神看著鳳九離，“我之前就說過這個話了，既然你聽不明白，那我就直說了，她們都是想獨占你！沒有其他女人，就是一個人和你在一起！”

“什麽？”

“玉含香想對你做的事情，她們也想做，明白了嗎？”

鳳九離震驚的看著夏懷恩，“你胡說什麽，如果想和我在一起，大可以不必做這些，說什麽獨占……”

“你不也不喜歡和別的男人分享同一個女人？那那些女人也不想，有什麽好奇怪的。”

鳳九離不敢置信，“不一樣，我是男子，三妻四妾……”

“滾，蠢貨！”夏懷恩被惹毛了，“你聽不懂就算了，反正現在人是自己走的，她死了也不關我的事。”

說完，也不等鳳九離開口，夏懷恩就直接出門離開。

看著人走遠，鳳九離皺眉，他不是聽不懂，只是覺得不可思議，玉含香一個也就算了，君語她們怎麽起那麽可怕的心思呢？

而現在不辭而別，也不知道君語到底如何了。

鳳九離很苦惱，而被他惦記君語卻來了憐香樓，坐在了玉含香床邊，和她說話。

玉含香靠在床頭，臉色難看，“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君語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開，露出的臉卻是完好無損的。

“你居然給我下毒！要不是我……現在我的臉就毀了！”

玉含香勾起嘴角，“你這副嘴臉真該讓九離看看，看你平時裝的多大方，現在就有多醜陋！”

“玉含香！你別太過分了！當初我教訓你是因為你犯賤！要不是你跑來招惹我，我怎麽會……”

“你怎麽讓我的孩子沒了，對嗎？”玉含香理了理自己頭發，“這算什麽，你覺得給我的教訓不夠，讓其他人纏著九離，足足三個月！我想見他一面你都不允！”

君語抿了抿唇，“我當時不知道你有了身孕，何況你流產也不說，還跑過來打人，所以我才……教訓的你。”

玉含香眼神一冷，“說的你多無辜啊，我怎麽說？我不過是給了那小賤人一個耳光，你就把我打暈了。”

君語張了張口，當時她確實做的過了，只是當時玉含香咄咄逼人，而且，她剛流產就氣勢洶洶的打人，實在看不出來流過。

“說不出話了？”玉含香笑了起來，“那就滾出去，我看到你就惡心。”

君語握緊雙拳，“當初是我對不住你，我現在就離開，你好好保重。”

“你就是死，也還不清欠我的，所以你不必做這些假惺惺的事情。”

君語暗暗嘆了一口氣，不再多說，重新戴上人皮面具，從玉含香屋裏走了出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她頓了一下，仿佛有什麽事在猶豫，最終她還是走了。

君語來過的事情，除了玉含香真的再也沒有別人知道了，而鳳九離為了找她，已經找到了乾聞。

“你要我幫你找女人？”乾聞詫異的看著鳳九離，“你覺得我會幫你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嗎？”

“我想，你很想光明正大帶著簫陌回去皇城吧？我可以把我的易容術毫無保留的交給她，只要你幫我找的君語。”

本來不打算插嘴的簫陌忍不住擡頭，“你也太不要臉了，想做我師父然後一次性占我們三的便宜嗎！”

鳳九離聞言楞了一下，其實他真沒這麽想，畢竟他只是打算教易容術，並沒有打算收徒。

不過聽到簫陌這句話，他忽然發現，即便是把所有本事教給簫陌都可以的啊，他就可以高夏懷恩還有乾聞一杯，以後這兩也不能動不動就威脅自己了！

鳳九離忍不住喜笑顏開，“你不說我還沒想到呢，要不要考慮做我徒弟？我保證什麽都教給你！而且在你學會之前，一直保護你。”

簫陌翻白眼，“我拒絕，你根本不可能把你所有的本事都交給我。”

“怎麽不能？我的內力女子也可以修煉，而且我說話算數！”

簫陌毫不客氣的拆臺，“你撩妹的技能呢，我笑一笑，撲過來的只會是男人好嗎！你個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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