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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落得神滅心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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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盤古開天辟地以來就有了天下萬物,萬物生兩極,兩級生三才,三才成四象,四象誕五行,五行生六合,六合生七星,七星成八卦,八卦誕九宮,九宮成十方。

據說,在兩極之中,四海之內,八荒天地靈氣最為集中的地方,會有一種九尾玄鳥誕生,其鳥蘊天地靈氣,百年化卵,千年成蛋,萬年破殼,誕生為鳥,通體泛金,眸中帶紫,後有九尾,九尾生九彩之色,翎羽似鳳,形態似凰,生來可換人形,血脈九天獨尊。

玄鳥生於天地,無情無欲,無魂無魄,壽命長久,天地齊壽,不知其畏懼之物以及克制之物,故,歷代天帝封其為帝之女,位份僅此天道所選天尊。

因玄鳥身份奇特,所以,億萬年來從未有一只玄鳥打破桎梏,從九重天登列三十三重天。

但,七百萬年前,一只玄鳥靠自己的力量打破桎梏,一步登天位及天尊之列,塑造三魂七魄,神形不滅,因其有九尾,及九彩之色,故後世又稱:九天尊。

極天西界。

“擾亂天道,引誘執法者,九尾玄鳥一族可知罪!”原本空曠的天空之上一道威嚴的聲音驟然響起,當這聲音響起的時候,九重天之上亮起一道道金色光柱,光柱內是一只只形似鳳凰的玄鳥,此刻,這些玄鳥身負枷鎖,一個個被迫變回了真身。

“呵,吾族何時有人引誘執法天尊!”一道不忿響起,只見一只九尾玄鳥身上光澤大放,九條翎羽之上泛起不同的九色光芒。

“哢!”細微的碎裂聲響起,那只玄鳥仰天清鳴一聲,身量瞬間變長,羽翼褪去,碧色長裙加身,赫然是一位豆蔻年華的少女。

“莫以為汝等為聖佛,可控天道就可以隨意辱人,吾九尾一族乃上古血脈,不容人欺!”

少女聲音清冽,言語間捎帶刻薄,字字誅心,使身後那些被困的玄鳥們盡力施展雙翼,想要沖破縛束。

“吾等尊為聖佛豈會隨意定罪。”

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隨之一道人影也緩緩浮現在天際,純金的座椅上,白金二色相交的判官服加身,看不清面容得臉卻莫名使人覺得神聖不可侵犯!

“呵。”少女輕笑一聲,剛欲反駁,就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貼近,當下一喜,道:“九兒姐姐!”

聞聲,那些被困的玄鳥眸中都露出希翼的光芒,他們九尾玄鳥雖血脈獨尊,但因無魂無魄不能渡天劫,所以就是實力再高也抗衡不了聖佛。

而那被喚做九兒姐姐的女子就是七百萬年前玄鳥一族飛升的天尊,也是唯一的天尊。

淺紫色紗裙勾勒出女子曼妙的身姿墨發未束,長長的頭發拖在地上,一張淺紫色的面紗使人看不清她的臉,盡管如此,那露在外面的雙眸依舊攝人心魄。

只見女子素手輕擡,指尖一陣紫光閃爍,那困著玄鳥的光柱便一個接一個的破碎。

“有事沖我來便好,何必為難我族人。”九兒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感情,到真像是無情無欲一般。

身後那些玄鳥破了枷鎖瞬間恢覆人身,站在九兒身後沒有離開,也沒有說話。

“白芍,走。”

“姐姐!這不僅僅是你一人的事情!”先前那名少女喚做白芍柳眉倒豎,一臉堅決。

“吾以玄鳥族九天尊之名命令你們離開!”九兒聲音平緩,像是這一切與她無關一般。

見白芍遲遲不離去,九兒無奈,用玄鳥一族的語言道:“這是我與執法天尊之間的事情,玄鳥一族只需保全自身。”

聞言,白芍楞了楞,而後咬咬牙,素手一揮化作流光離去。

“走!”

待九尾玄鳥一族走後,那九兒擡頭看向天空之上那道威嚴的身影,不禁輕哼一聲,道:“我之前認為控天道的聖佛都是無情無欲,沒想到也會為了自己的門生而為難一介女子。”

“何談為難。”

“我可以接受任何懲罰,放過那些玄鳥,他們生於天地,誕生不易,且沒有魂魄,死了可是真的消失了。”

那座上的人影似是動了動,半晌沒有言語,心中思量著利弊。

他雖是徒弟的師傅,但他先是天道聖佛!

“那九天尊可認錯。”

聞言,九兒倨傲的擡起頭,一字一句,字字有力道:“九兒無錯!”

話音剛落,一股龐大的威壓瞬間彌漫開來!

那威壓足以將一個小仙碾壓,這威壓不知比剛剛那禁錮玄鳥的枷鎖強了多少倍。

九兒冷笑一聲,一個旋身,手臂半屈,手掌平放於身前,紫芒驟然大盛,生生將那足以將人碾壓的威壓化去,而平放的手掌上,一把通體透明的古琴靜靜懸浮著實,古琴無弦,卻有樂音飄蕩。

“哦?”那上位者發出一聲驚咦,接著那亙古不變的聲音中多了一抹震驚:“這是無弦之琴,天音?”

“正是!”

“倒是個有機緣的,上古僅有記載卻無出處的三見神器你竟得了一件,也不愧為九天尊,第一只塑造魂魄的玄鳥!”那聖佛口中已有讚嘆,但九兒知道,這件事不會輕易了解,因為,與她相戀的執法天尊,將來也是要入天道的,可如今竟被她拐了去,人家師傅怎能坐視不管。

“懲罰是一定要有,天道酬勤,不會因你機緣很厚就如何,執法理應公正,經各位長老定奪,九天尊玄九兒,引誘執法者,使其離經正道,為情脫身,心境不負往日之靜,遵神法應當滅神魂,除記憶墮永世輪回。”

“不過,念其有神器天音,便留起魂魄,墮入輪回,一切均看機緣。”話音落,九兒身上泛起一陣金光。

金光之內,九兒並未反抗,隨著那金光一並消失了。

罷了,就這樣吧!或許已經是天道之下,二人都魂飛魄散,最好的結果了吧……

沒什麽可以反抗的,對不起了,你就認為我是為了玄鳥一族拋下你的吧!

聖尊宮,八大聖佛住所之一。

此刻,聖尊宮門外正有一名男子跪著,男子一身素衣,墨發未束,斂著眼,垂著頭,赫然是一副請罪的姿態。

“師傅……徒兒有錯,但求放過九兒,她修來魂魄實屬不易。”

男子伏著身軀,可以說是今生最為卑微的時刻。

看著自己的首徒為一女子做到這般境地,一時間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良久,才輕嘆一聲:“你那九兒……很聰慧,她都知道現在拋開與你的聯系是保護你,在處罰真正出來的那剎都沒反抗,你一介執法者,列天尊之位,若是受罰定比她嚴重,她不反抗就是為將所有責任攬於一身,為何你……唉……”

最後一聲嘆息像是用了這畢生的氣力般,無奈,無力。

聞言,男子身軀伏的更低,平日冰冷的聲音帶上了歉意:“師傅……徒兒這身本事皆是受您傳承,如今,徒兒願全部歸還,只求,只求師傅天道開恩,留她一命!”

“本佛只是天道掌控者,一切皆聽天道。”

“你這一身本事也不必還給我,那是你修煉得來,天道所示,你二人緣分不應盡於此,只當是今後坎坷頗多,還望你二人堅守本心,隨她去吧……她已經消除全部記憶墮入輪回。”

重重的叩了三個頭,在那裏長跪一天之後翊笙才轉身離去,離去沒有任何告別,因為已經不用了……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如今她也是轉世的時候了,九兒,等我,等我護你凡塵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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