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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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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你喜歡本小姐是嗎?只要你幫本小姐一個忙,咱們兩個一起逃離袁家,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

袁莉莉看著袁木,一雙剪水般的眼瞳裏閃爍著袁木從來沒有見過的脈脈深情。袁木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昨天晚上和袁莉莉在一起的那種美妙的滋味簡直要將他整個給淹沒…

雖然事後他好像生了一場大病一樣。但是,為了那種夢幻般美妙的滋味,即使要了他的命他也心甘情願…

而且,以他的身份,他居然得到了大小姐的第一次,這可是他從前想都不敢想的美事…

“大…大小姐,屬…屬下…”

袁木漲紅了一張臉,不知該怎麽開口。他心裏是十分希望一輩子在一起的。可是,袁家…他的父母家人兄弟姐妹都在袁家做事。他怎麽能那麽自私的丟下他們不管…

而且,大少爺請人教他武功,讓他識字讀書學本事,他怎麽能背叛大少爺?

“阿木,你是不是不喜歡本小姐了?原來,你也和別的男人一樣,只要得到了女人的身體就不再喜歡那個女人了…”

看著袁木糾結的模樣,袁莉莉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幽怨。

她淡淡的掃了眼前精致的飯食一眼,突然間就好像沒有了用膳的欲望一般。

“大小姐,阿木對您的心日月可表。阿木求求您,多少吃一點吧。您都一天沒吃東西了。”

看著袁莉莉郁郁寡歡生無可戀的樣子,袁木不由得趕緊賭咒發誓,柔聲哀求道。

“阿木,你出去。你不要管我,反正本小姐回去要麽一死,要麽被關進鄉下莊子裏,一輩子不見天日。嗚嗚…嗚嗚…與其那樣,本…本小姐還不如…不如早點死了的好…”

袁莉莉的聲音哀哀戚戚,說著說著更是哀婉的哭了起來。

她原本就生的極美,尤其現在,梨花帶雨的模樣更是讓袁木的心“砰砰——”的跳的好像要從心臟裏跳了出來。他看著袁莉莉,只覺得自己忽然就唇幹舌燥,有種想要將袁莉莉狠狠的壓在身下的感覺…

尤其當袁莉莉掙紮著起身,像是想要自尋短見一般,袁木更是控制不住的縱身一躍,將袁莉莉緊緊的困住自己和柔軟的床鋪之間…

當袁木的身體一接觸到袁莉莉的嬌軟,頓時整個身體都好像有了自主意識般的開始攻城略地…

“阿木,告訴本小姐,你是愛本小姐的…”

袁莉莉這次的意識清明,並沒有被情蠱反噬。她用自己嬌嫩的手指不斷的在袁木的健壯的胸膛出畫著圈,卻不讓袁木真的占有自己…

“大小姐,阿木愛你…阿木真的愛你…”

袁木因為欲望得不到紓解,憋得汗水都滴落在袁莉莉白皙如玉的高聳的胸前。這種畫面更是讓袁木感覺自己的身體將要爆炸…

他再也忍不住的喊出了自己的心聲。

“大小姐,給我。為了你,阿木…阿木什麽都願意做…”

袁木的眼睛一瞇,眼眸中的痛苦神情一閃而過,最後卻終於說出袁莉莉最想聽到的那句話。

“阿木,這可是你說的…”

袁莉莉接下來的話盡數被袁木吞進了肚子裏…

緊接著,驛站簡陋的床鋪發出不堪忍受的“咯吱咯吱”的呻吟聲…

第二天一大早,袁木趕著一輛普通的沒有任何標記的馬車帶著一身普通婦人裝扮的袁莉莉在綿綿的春雨中原路趕回京城…

晴了一個冬天的大雲終於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個雨季。

京城所有的宴會賞花宴以及各種各樣的賞春宴暫時偃旗息鼓。

鄭諾也和京城所有的閨閣千金一樣每天宅在家裏,基本上很少出門。因為時間充足,她基本上每天都會幫柳傅氏把把脈,調理一下身體。過幾天就幫她針灸一次,柳傅氏的身體在她的精心診治下恢覆得越來越快。

甚至,在太陽重新照耀京城的時候,她都已經開始健步如飛。

柳楓在雲戟的幫助下,也進了京學讀書。有他每天和鄭辰鄭奕一起上學,秦氏鄭蕓鄭諾心裏都放心了不少。

他們三個每天一起上學,一同放學回家。閑暇的時候,柳楓親自教鄭辰鄭奕功夫,鄭辰的身體越來越結實,鄭奕“決鬥”的功夫也越發長進了。

不止決鬥,射箭也射的越發好了。尤其是臂力,有了驚人的提升。

秦風因為臨近婚期,已經回府做成親的準備了。他親自考校了柳楓的功夫,然後放心的回了秦府。

秦府因為三月秦風成親的事忙得團團轉,偏偏又成天的下雨,秦氏鄭蕓鄭諾想要上門幫忙也不方便…

秦氏平常總是和鄭蕓一起呆在房裏做針線,但是自從柳傅氏進了府,她每天都要抽時間陪柳傅氏說說話。柳傅氏出身應該不是很差,她的談吐很合秦氏的脾氣,兩個人的關系漸漸融洽。

柳傅氏的個性要強,做事利落,處理事情幹凈利索,是一個和合格的當家主母。秦氏通過和她的相處,整個人也發生了極大的改變,漸漸開始有了自己的主見。

對於秦氏的這個變化,鄭蕓鄭諾兩個是歡喜而且樂於接受的。

她們兩個總有一天會嫁人,她們的父親總有一天會回來,秦氏總是要學會自己當家做主的。

鄭蕓鄭諾姐妹也恢覆成以前形影不離的相處模式。她們兩個早晨一塊兒在演武堂參加晨練,偶爾心情好的話還會和知春知夏知秋知冬她們學一些簡單又實用的拳腳功夫。雖然是雨季,雖然很少出門,但是因為運動得當,她們兩個的氣色還越發的好了…

上午鄭諾去幫柳傅氏看診的這段時間,鄭蕓則溫習著她的琴棋詩畫,不敢有一日懈怠。比起其他,她尤其喜歡寫字,一手簪花小楷被她寫得極有風骨。

中午午膳過後一起午休,下午做做針線女紅。鄭諾因為年紀小的緣故,雖然被賜了婚,但是並不忙著繡嫁妝,她所做的都是雲戟一些貼身穿的衣裳鞋襪。

雲戟因為人在京城,穿的最多的還是他的親王服飾。所以,鄭諾所做的都是他的一些貼身的東西。

在某些沒有下雨的夜晚,雲戟也會過來找鄭諾一訴衷腸。但是,幾乎他每次回去的時候都會淋雨。如此幾次過後,鄭諾堅決不讓他晚上過來找她。

在幾次雲戟敲窗未果的情況之後,雲戟晚上終於不再神出鬼沒…

鄭諾也終於安生了。

在這個漫長的雨季中,何穎的傷勢也漸漸恢覆。除了背上和距離心臟不遠的位置處多了兩個傷疤外,她的身體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經過大理寺和宗人府的協商,因為她故意綁架恐嚇,故意殺人,而且私建兵工廠制造武器,犯罪事實情節嚴重,大理寺和宗人府一致決定,褫奪她郡主的封號,終身圈禁宗人府。

英王幾次上書為其求情,但是均被皇上一一駁回。

何穎在養病期間幾次要求面見鄭諾,卻都被雲昭帝無情的拒絕。

皇宮裏,蘾貴妃一時風光無兩。

除了初一十五幾個特別的日子,雲昭帝幾乎都歇在她的月華宮。

她身上的香味漸漸越發濃郁起來,同時,幾乎所有人都發現,雲昭帝身上縈繞著和蘾貴妃身上一模一樣的香味兒。

雲戟經過艱難的明察暗訪,終於得知崔家為蘾貴妃準備的是一種名喚“冷香丸”的專門給已婚女子用的養身丸。而且,據查,這種“冷香丸”卻是一種真正的保養聖品,除了服用之人香味日漸濃郁外好像並沒有其他的壞處…

經過這次明察暗訪,雲戟漸漸發現,崔家的發展甚至比前世發展的還要快…

七皇子雲霄的勢力再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茁壯發展起來…

而且,他隱隱覺得,崔家好像和無邊海域的海盜有聯系,甚至相互勾結。

雖然沒有具體的證據,但是雲戟隱隱有這種感覺。

原本他以為他手裏抓著雲霄和崔家最大的把柄,這輩子崔家和雲霄最後肯定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可是,如果崔家真的和海盜有牽連的話,那麽,他手裏抓著的那個把柄或許根本不能真正制衡崔家以及他身後的無邊海域的海盜們…

因此,經過這一事,雲戟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監視崔家,搜集崔家和海盜勾結的證據。

只要他能夠找到崔家和海盜勾結的證據,即使崔家再詩禮傳家兩百年,蘾貴妃再得雲昭帝恩寵。崔家也難逃舉族被滅的結局…

雲昭帝和蘾貴妃身上的那種特別的香味兒也好像一塊巨石般壓在鄭諾的身上,但是她找遍劉長風送給她的所有醫書,都沒有找到類似的描述。為此,雲戟還從皇家藏書樓找來了珍藏的古籍,鄭諾都沒有發現半點線索。

終於,在一個雨下的最大的夜裏,鄭諾被一架來自皇宮的馬車,由雲戟身邊的第一暗衛暗一親自駕車接進了皇宮。

原來,雲昭帝已經昏迷了過去,所有的太醫用盡了辦法也沒能讓雲昭帝清醒過來。

太子雲彥和戰王雲戟一致決定接鄭諾進宮給雲昭帝看診。

雲昭帝原本並沒有一點發病的預兆,他是剛剛到達月華宮,還沒有進宮就驟然間昏倒在月華宮的臺階上的。因此,雲昭帝被暫時安置在月華宮的蘾貴妃的寢宮裏。

當鄭諾冒雨走進月華宮的時候,皇後娘娘高坐主位,一臉森寒的表情看著蘾貴妃。

蘾貴妃雖然被皇後盯得瑟瑟發抖,卻努力的挺直自己的腰背,一臉無畏無懼的表情…

當然,只有最熟悉蘾貴妃的雲霄知道蘾貴妃的雙腿在止不住的顫抖。不過,她的裙擺邊幅極大,很好的掩飾了她的失態而已。

太子雲彥戰王雲戟,以及二皇子雲博五皇子雲愷,七皇子雲霄幾個年紀比較大的皇子則守在內殿焦急的看著太醫的診治。

當鄭諾趕到的時候,不僅是雲彥雲戟,就是忙著診治的太醫們的眼睛也全都亮了起來…

雲彥雲戟是欣喜於鄭諾來了,雲昭帝或許有救了。

所有的太醫們則是終於有人接替他們的工作了,他們感激的幾乎想哭…

“參見皇後娘娘,參見太子殿下,參見…”

“諾姐兒,既然來了就先趕緊替父皇看診吧,這些虛禮本宮今兒個全給你免了…”

鄭諾恭敬的向在場所有的貴人們行禮。可是,禮還沒有行完,卻被太子雲彥給全免了。

“諾兒,快,快來給父皇看看。父皇昏迷了好長時間…”

雲戟則直接拉著鄭諾的手,徑自走到被太醫團團包圍的雲昭帝的面前。

鄭諾定睛一看,只見床上的雲昭帝面如金紙,呼吸困難,眉宇間籠罩著一層和他的年紀並不相稱的暮氣…

“王爺,這裏人太多,空氣不流通,所以影響了皇上的呼吸。你讓人都站遠一點…”

鄭諾一邊忙著給雲昭帝把脈,一邊對雲戟說道。

太醫們聽了鄭諾的話,都不要雲戟吩咐,就直接走的離床上的雲昭帝遠遠的,雲昭帝的呼吸果然沒那麽吃力了…

鄭諾越是把脈,眉頭便皺的越緊。

居然是結、代之脈。是陽氣不足、鼓動無力,陰血虛弱、心脈失養、脈道不充、血行滯澀所致。

這種脈象一般是久病的老人才有的脈象。可是,雲昭帝才五十幾歲,六十都不到,按道理不應該是這種脈象啊?

鄭諾換了另一只把脈,脈象和剛剛那只手幾乎沒有區別。然後,她又看了太醫的脈案,上面記載的果然也是結、代之脈…

“諾兒,父皇到底怎麽樣?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看到鄭諾皺眉,雲戟的心不由得一直往下沈…

雖然擔心,但是他卻不能不問。

“說實話,王爺,照皇上的脈象來看,皇上至少已經病了好幾個月,而且,皇上的脈象和皇上的年紀不太相符,好像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

鄭諾斟酌著自己的語言說道。

“仁心郡主,你亂說。父皇才剛昏倒,你卻說父皇已經病了好幾個月,你究竟安得是什麽心?”

鄭諾的話剛一出口,七皇子雲霄就已經指著她的鼻子咆哮了起來。

雲彥雲戟也不敢相信。

但是,他們卻註意到剛剛給雲昭帝把過脈的太醫全都跟著鄭諾所說的話一了點頭。顯然,他們心中也是這麽想的。只不過,他們沒有鄭諾的膽量說出來而已。

“七皇子殿下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在場所有的太醫。問問他們的診斷結果是什麽?”

鄭諾根本沒把雲霄的咆哮放在心上,她淡淡的說完,然後她轉身再次面對雲昭帝,思索著要如何做才能知道雲昭帝暈倒的真相…

還有,需要怎樣做才能夠讓雲昭帝清醒過來?

雲霄的手指原本是指著鄭諾的鼻子的,但是鄭諾這麽一轉身,他指著的地方便變成了鄭諾的背心。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堂堂一個皇子,會被鄭諾忽視的這麽徹底?

這種忽視讓他的心情變得越來越差,幾乎無法忍受…

他就那樣伸著手指指著鄭諾,臉上的表情一陣青一陣紅的難看至極…

甚至,他的手就那麽尷尬的指著,他自己都不知該怎麽收回…

“七皇子殿下,如果您沒事的話,可不可以不杵在這裏?您站在這裏擋著本郡主的光線了…”

他的手指甚至還來不及收回,鄭諾可惡的聲音居然又響了起來。而且,她的話裏所表達的意思更是讓他想要吐血…

她居然說,她擋著她的光線了!

她怎麽敢這樣對他說話?

即使她是未來的戰王妃又怎麽樣?自己可是皇子…

“七皇弟,你讓開的好不好?現在這個時候,父皇都這樣了,你就不要無理取鬧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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