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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如認個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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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饒命!皇後娘娘,老奴的小兒媳婦肚子裏懷的是老奴的孫子,她可不能吃那淩霄花啊。皇後娘娘,老奴招了,老奴什麽都招了,那淩霄花它還有一個名字,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墮胎花啊…”

眼看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大孫子就要被自己所連累,容嬤嬤終於聲具淚下的交代了淩霄花就是墮胎花的事實。

這個事實讓太子妃元世姝整個人一懵…

淩霄花就是墮胎花。

原來她的奶娘知道淩霄花就是墮胎花。但是她卻不動聲色的一天加一點在她每天必用的養身湯了…

如果她今天不是心血來潮剪了幾支送給母後欣賞,被正在給母後請安的雲戟和仁心郡主看見了,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奶娘,原來你知道淩霄花就是墮胎花,所以,你是存心想要本宮孩子的性命是不是?你知道大孫子對於你的重要性,但是你從來就沒有想過本宮身居東宮如果沒有孩兒伴身會有什麽結果對不對?呵呵,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如果本宮的孩子沒有了,如果你謀害皇嗣,謀害皇上的嫡長孫的事實敗露了,不止是你的大孫子,就是你家的九族也難逃一死嗎?”

太子妃在最初的震驚和心痛之後,整個人很快清醒過來。

還好,她的孩子命不該絕。現在她一個人兩條命,她的情緒可不能太過大喜大悲。她好不容易才逃過一劫的孩子可不能因為一個對自己包藏禍心的下人而再次陷入危險之中…

太子妃的心性很是堅定。

她輕柔的捧著自己的肚子,居高臨下的盯著容嬤嬤,輕蔑的開口。

她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有臉對自己提起她的大孫子…

她難道在對自己動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事情敗露之後她們一家的下場嗎?

“太子妃娘娘饒命!太子妃娘娘,看在老奴從小捧著你長大的份上,饒了老奴這一次吧。是老奴鬼迷心竅…”

容嬤嬤跪爬到太子妃面前,想要抱住元世姝的雙腿哭訴。可是,太子雲彥一個眼色,自然有人擋在元世姝的前面,不讓她再碰元世姝一下。

“皇兄,這個老刁奴的背後肯定有人指使。你順藤摸瓜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麽?對了,註意不要讓她自盡了。”

雲戟看到事情得以順利解決,心情不由得輕松了起來。

現在這事牽連到皇嫂,他知道太子一定會好生追查下去的。他提醒了雲彥一句,雲彥感激的對他點了點頭…

今天還好有雲戟在!

“戟哥兒,皇兄今天可真該好好謝你!對了,你是怎麽知道淩霄花又名墮胎花的?據你皇嫂說,這個淩霄花全京城就只有她一個人有。所以,當年她還慎重的將淩霄花當成了她的陪嫁帶到了東宮…”

等到容嬤嬤終於被脫下去,太子雲彥也終於有了詢問的心思。

他現在才知道,雲戟怕是專門為了淩霄花才跑的這一趟。

“哪裏是本王認出來的,是諾兒。今天上午本王不是帶著諾兒給母後請安嗎?當時皇嫂讓人送了幾支淩霄花過去給母後欣賞。諾兒看了好久才認出那個淩霄花學名紫蔚,別名墮胎花的。”

說起這個,雲戟可是相當驕傲的。

京城獨有的又如何,他家諾兒見多識廣,光是看到對這種花的描述就不僅認出了是什麽花,而且還對它的藥性和危害一清二楚…

“本宮看她是嘩眾取寵。要不然在本宮的棲鳳宮的時候她為什麽不說出來?”

皇後很是不滿的咕噥了一句。

“母後,您怎麽能這樣?事關皇嗣,諾兒她又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要求本王最好先做過實驗再確定。母後,您老實說,如果諾兒當時就跟你說起淩霄花就是墮胎花們會不會相信?”

雲戟自然不願意鄭諾的一片好心被皇後說得如此不堪,當即很不高興的辯駁了起來。

“本宮當然…不會相信。”

皇後不得不承認,雲戟說得不錯。她對鄭諾原本就心存成見。

如果鄭諾在棲鳳宮的時候就說出淩霄花就是墮胎花的話,她只怕會以為鄭諾故意詛咒元世姝肚子裏的孩子…

那時候她心情正正不好,說不定會直接讓鄭諾難看。

就是現在,事實都擺在了她的面前,她依舊不敢承認,問題居然出在她們安遠侯府陪嫁過來的嬤嬤身上。

“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仁心郡主。戟哥兒,你可得替哥哥嫂子好好感謝她。”

太子雲彥第一次覺得,也許鄭諾嫁給雲戟真的能給他們皇室帶來好運。鄭諾的醫術又一次救了他們皇室中人的性命!

第一次鄭諾救的是雲戟,他因為沒有親自在場,所以感覺沒有這麽強烈。

但是,這一次,鄭諾救的可是他的妻子和妻子肚子裏孩子的性命,他的感覺就相當的強烈和震撼了…

原來醫術真正高明之人即使沒有見到人也可以間接的救人。就像今天,鄭諾只憑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就可以讓雲戟過來救他的妻兒一命。

“本王覺得,應該是皇嫂吉人自有天相。要不是皇嫂今天的花送的好,正好被諾兒認了出來。諾兒也不會這麽急的讓本王過來。所以說,還是皇嫂自己救了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看到雲彥好像已經開始認可鄭諾作為自己的妻子,雲戟也稍微謙虛了一把。果然,他這話一說,皇後的臉色就好看了不少。

她就說是姝兒自己的命好才恰巧被鄭諾所救…

“戟哥兒,話可不能這麽說。你也說了,仁心郡主當時自己也不確定。她完全可以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可是,她卻並沒有那麽做。她果然不愧是父皇親自冊封的神醫仁心。仁心這兩個字她當之無愧!”

太子妃元世姝突然正色說道。

她可沒有皇後那麽想當然的心存僥幸。

其實,她當時是因為得知了雲戟正帶著鄭諾給皇後請安,所以才故意讓宮女挑那個時候送花給皇後的。

當然,她事先並不知道,有問題的其實就是那淩霄花。她只是交代宮女在送花的時候特意向皇後提一句她身體不適的事…

她當時其實是想引鄭諾往東宮走一趟的。

她以為她只要提起她身體不適,皇後因為擔心她一定會讓鄭諾陪著她走一趟的。畢竟,鄭諾的神醫之名皇後是知道的。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皇後根本就不相信鄭諾。

她不相信鄭諾,自然也就不會邀請鄭諾一塊到東宮來看她。而她現在剛好不適,鄭諾沒有人邀請,她自然不會主動提出到東宮來看她。

畢竟,這宮裏頭多的是太醫。鄭諾如果堅持要來看她,說不定還會讓人詬病,說她急於巴結自己這個做太子妃的嫂嫂。

更有甚者,肯定會以為鄭諾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真以為自己醫術通神…

她不知道別人會不會那麽想。但是,如果鄭諾堅持要和皇後一起來看她的話,母後肯定會那麽想的。她今天的算計其實並沒有錯,她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母後對鄭諾的成見居然那麽深…

幸好,她誤打誤撞之下,剛好將罪魁禍首給送到了鄭諾的眼皮子底下。

可見,老天開眼,她和孩子命不該絕!

“還是皇嫂和本王的皇侄福大命大。”

雲戟和元世姝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雲戟相信,他這一趟走得很值。

他這一趟,成功的讓太子哥哥和皇嫂知道了鄭諾的本事。等到鄭諾嫁給他之後,所受到的排斥就會更少。

而且,等到他和鄭諾成親以後,皇室和宗室和皇嫂對鄭諾的照拂,他也能夠安心不少。他是武將,說不定什麽時候又要披甲上陣…

“對了,奕哥兒,諾姐兒她還有其他的交代沒有?”

元世姝好奇的問。

她下意識的覺得,鄭諾怎麽也得像其他的大夫那樣,多少叮囑幾句。她所遇到的大夫,每次看完診之後總得交代幾句不是…

鄭諾雖然沒有直接給她看診,但她的本質上還是一個大夫。肯定也少不得一些大夫的通病…

“皇嫂果然料事如神。”

雲戟看著元世姝,佩服的開口。她怎麽還知道鄭諾有其他的交代的…

“貧嘴。快說吧。本宮也很好奇。”

太子笑罵了雲戟一句,而後好奇的開口。他也想聽聽,神醫的醫囑和普通太醫的醫囑有什麽區別…

“其實也沒說什麽。她只是說淩霄花其實還是一味很重要的藥材,它的花葉甚至是根都可以入藥。如果可以的話,皇嫂盡量不要將它銷毀。還有就是,淩霄花的香味太過濃郁,對人的大腦會有所損傷。尤其是孩子,因為大腦發育還沒完全,所以,皇嫂在懷孕的這幾個月,盡量不要到有淩霄花的地方去散步。”

雲戟想了想,鄭諾好像是這麽交代的。

當然,其實鄭諾並沒有開口說要將淩霄花留下。他只是看著鄭諾對淩霄花好像頗為不舍的樣子,這才這麽說的。

鄭諾是大夫,遇到這種珍貴的很少見的藥材,自然有愛惜和不舍之心。她的這種心情,雲戟明白,雲彥和元世姝自然也明白。

“瞧瞧,這淩霄花這麽危險,而且還號稱墮胎花。她讓你皇嫂不要銷毀,她這安得不知是什麽心…”

皇後卻不是很明白鄭諾對珍惜藥材的不舍之心。

她在聽說淩霄花居然這麽危險的時候,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不已。她心裏已經恨不得將淩霄花連根拔掉,最好還要燒掉。讓這種危險的花再也不在皇宮和東宮出現…

“母後,不是諾兒不安好心。只是,淩霄花太少見。說不定關鍵時候能救人性命,所以才會舍不得。”

雲戟心裏苦笑。

這人一旦對某個人心裏有了偏見,那麽即使別人是一片好心,她也會自動的覺得別人不安好心。這種偏見可真可怕!

“仁心郡主說的不錯。有些藥材確實很難得。不如這樣,將整棵淩霄花藤給拔了,送給仁心郡主,就當是咱們對她的感激之情。至於仁心郡主要怎麽處理這棵淩霄花藤,咱們概不過問。總之,咱們東宮絕對不能留下它了。”

太子雲彥斬釘截鐵的開口。

現在正是姝兒懷孕的關鍵時期。雖說淩霄花不會自己使壞,但是保不住別人拿它使壞。更何況,還有它的花香還對人的大腦有損傷…

他可不會忘記,在淩霄花盛開的時候,整個東宮都籠罩在它的花香之中…

“好吧。既然皇兄這麽說,本王就先替諾兒謝謝皇兄。”

雲戟倒沒有推辭。

這淩霄花他可以幫鄭諾栽到莊子裏去,派專人看管,就當是他送給鄭諾的一份禮物。

“母後,彥哥哥,戟哥兒,不如咱們先用膳吧?有什麽事等用了膳再說。”

看到事情得以解決,太子妃的心情也變得輕松起來。她雖然還是很喜歡淩霄花的香味兒,但是,比起它對她的影響,她還是決定忍痛割愛。

為了保險起見,她所有的吃食剛剛都端了下去,另外派信得過的人重新做了一份。而且,先前的飯菜都已經冷了,廚房又另外送了熱氣騰騰的飯菜過來。如果再不用膳的話,廚房等下又得重做了。

“戟哥兒,走,陪皇兄好好的喝上幾杯。”

看到太子妃已經攙扶著皇後坐到了主位上,雲彥拉著雲戟一塊兒往桌子邊走去。

今天因為鄭諾的幫忙,讓他和太子妃將潛藏在他們身邊最久最深的一個毒瘤給挖了出來,他心裏頭確實高興不已。

當然,更重要的是,太子妃肚子裏的孩子沒事…

此時,四喜胡同的鄭諾已經用了膳,又陪著秦氏和鄭蕓說了一會話,然後才進了自己的芙蓉院休息。

因為早晨起得早,鄭諾中午都有午休的習慣。

等到她午休過後,神清氣爽的凈臉凈手之後,宋拾兒才過來告訴她,她早晨出去之前交代的演武堂都已經收拾好了。她興致勃勃的邀請鄭諾去檢查她們努力了一上午的成果。

鄭諾也想過去看看。

不過,正當他們準備去演武堂看看的時候,知春走了進來。

“郡主,柳公子母子兩個都安置好了。現在正在正房給夫人請安。”

知春行了禮,恭敬的稟告道。

鄭諾這才響起柳楓母子兩個的事來。

原來,經過柳楓母子的商量,他們還是決定暫住進鄭府。畢竟,柳楓母親的病只是得到暫時的緩解,離真正的治愈還需要不少的日子。

他們不過是一對尋常的母子,普通的百姓,怎麽能要求鄭諾這個禦賜的郡主未來的戰王妃無數次的上門給他們看診…

他們只能先住進鄭府,徐徐圖之。畢竟,對於鄭諾的人品,他們還是絕對信得過的。

鄭諾說了,會將柳楓母親的病治好就一定會治好。

“既然他們來了,那咱們也就過去看看吧。”

鄭諾只好先打住去看演武堂的準備,帶著宋拾兒知春她們往秦氏所住的正院走去。

正好,她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柳楓的母親了,不知道她恢覆的怎麽樣了…

“民婦柳傅氏見過夫人,給夫人請安。”

柳楓的母親在柳楓和柳楓奶娘的幫助下費勁的跪下,恭聲對秦氏開口。

“柳夫人,你身體不好就不要跪了。你的心意本夫人已經知道了。柳公子,你快快讓你母親起來。她身體不好可不能久跪。”

秦氏已經聽知春稟告過柳楓母子的事了。對於鄭諾對柳楓母親的救命之恩她也覺得有榮於焉。不過,她倒沒有那種因為自己的女兒救了別人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高高在上。

她反而對柳楓的母親因為生病而變成現在這種半身不遂的模樣而深感同情。就像現在,她就恨不得自己親自攙扶起柳楓的母親起身。

“蘇嬤嬤,快,快給柳夫人搬把椅子過來。”

想了想,秦氏又揚聲吩咐著自己的貼身嬤嬤蘇嬤嬤。她覺得柳楓的母親坐凳子肯定不行,所以才吩咐蘇嬤嬤去搬椅子。

“謝謝秦夫人。如果夫人不嫌棄的話,不如認了楓哥兒做個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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