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雲瑾看著顧十一和玄夜笙相接的手，眼神黯淡了一下，然後看著顧十一的眼裏含著隱隱的擔憂，按照他們的設想，十一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恢覆前面幾個世界的記憶，更別說最初始的記憶。

“先坐下再說吧”顧十一任憑玄夜笙拉著自己的手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

院子裏已經被下了結界，防止幾人的談話被別人聽到而帶來不可預計的後果。

“你現在沒事吧”剛剛玄夜笙拉著顧十一的手的時候順便用自己的力量試探了一下顧十一，顧十一的身體裏的能量倒是很平靜，但是就是這樣讓他更擔心了，以十一的性子，就是有事，她也不會告訴大家。

“沒事。”顧十一淡定的收回自己的手，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水，自己端起一杯水淡定的喝了一口之後說道。

“你現在？”玄夜笙的話沒有說完，但是顧十一知道他的意思。

“你們還記得在之前，我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吧”顧十一看了看用殷切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眾人。

“記得，”雲瑾喝了一口手裏的水，然後繼續捧在手心說道，那個時候大家都察覺得到了那個的東西的不軌之心，大家都在準備著，十一那個時候突然就消失了，大家是以為她有些傷心跑出去透透氣，但是現在以十一的話來說好像不是那樣。

“我那個時候來了這個時空，將自己的一部分靈魂封印在這個世界，還有自己的一部分力量，但是等我回去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戰鬥就開始了，一直到今天我去遺落之境的時候將自己的封印解開，恢覆了當年的記憶，才知道。”

“當年，”玄夜笙的聲音有些苦澀，他想問顧十一當年義無返顧的選擇那樣一種同歸於盡的做法會不會想到他們，會不會對他們有那麽一絲不舍，但是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他曾經以為理由很重要，這些年裏他無數次的想過再見面的時候自己一定會有很多的問題想問，但是當他真正的見到顧十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只是想就這樣看著他，即使什麽都不問，什麽都不知道。

“當年，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選擇那麽一種慘烈的方法，”仿佛是看穿了玄夜笙的想法，顧十一伸出一只手附在他的手上，無聲的安慰著，“但是我不得不那樣做，那個世界的規則已經容不下我，若是我那時不選擇那樣做，早晚有一天它會選擇直接出手消滅我，與其到那個時候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還不如先下手為強，以我當初的那種近乎於自爆的方法，怎麽可能只是給那個東西造成重傷？”顧十一的聲音裏沒有一絲的溫度，當年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還是讓她有些心驚。

“那？”緋離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緊。

“我的最終目的是那個世界的規則，而不是那個東西。”顧十一沒有握住玄夜笙的那只手握緊了一瞬間，然後放開，“那個世界的規則被我重傷，我想你們當時都不太了解我當年的真正的實力。”

三人點頭，他們雖然知道顧十一很厲害，但是那個世界裏沒有需要他用盡全力的地方，雖然緋離和顧十一之間有著靈魂上面的聯系，但是她只能感覺到顧十一的靈魂很強大很強大，如果做一個比喻的話，若是她的靈魂是一條小河，那麽十一的靈魂就是一片大海，她是由顧十一親自手把手的教導長大的，顧十一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類似於母親的角色。

所以當年顧十一隕落，但是那個東西受了重傷，這幾年她們也和那個東西交過手，雖然到了現在那個東西的傷還沒有完全的覆原，但是她的心裏總有一種疑惑，若是以十一的實力，不至於殺不死那個東西而且還給自己造成那麽嚴重的後果。

“當年，那個世界的規則已經慢慢衰落，按照發展的軌跡，需要慢慢的選出一個新的規則，當年我已經觸摸到了大道的一部分，也就是說，若是按照正常的發展，那個世界的規則將會被我代替，但是，”三人用一種震驚的眼神看著顧十一，“那個世界的規則不願意，所以它要抹殺我，很可惜，既然我已經觸摸到了大道，是新規則的候選人，大道怎麽可能那麽輕而易舉的讓它抹殺我？”顧十一的眸子裏一片冰冷，那個仇，她遲早會報，她其實沒有想到代替原來的規則成為新的規則，她只是追求大道，但是。。

“只要我有一篇靈魂不死，我就不滅。我沒有想到你們會這樣做，”她當年將一切都計劃好了，唯一沒有計劃到的，是她們竟然可以為自己做到這些，“若是你們沒有找到我的靈魂碎片也沒有關系，這個世界裏我的靈魂會自己慢慢地吸收這個世界的靈氣修覆，直至有一天它會自己解開封印歸來。”顧十一的眼神裏終究是帶上了愧疚，“對不起，”她的聲音有些沈重，搜集靈魂碎片的痛苦她沒有經歷過，但是卻可以想象得到，要穿越時空亂流，一個時空一個時空的找回一片片靈魂，然後利用每一個世界來恢覆一點點自己的靈魂，這中間經歷過什麽，他們沒有說過，但是顧十一還是覺得愧疚，若不是自己，他們幾人大可不必如此幸苦。

“沒事，”玄夜笙握緊顧十一的手，他的手以一如既往的溫熱。

“啊，你可是說過你永遠都不會拋棄我的呢，你食言了，我當然要去找你算賬了啊”緋離若無其事的說道。

“只要你平安就好。”雲瑾笑意淡然。

“恩恩“在一旁安靜的聽者的026也讚同。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沒有想到還涉及到了那個世界的規則，這下子事情有些麻煩了。

“你是不是也觸摸到了一點大道？”顧十一問道玄夜笙。

“恩？”玄夜笙有些楞住。

“我從你的靈魂上面可以感受到，”顧十一解釋到，剛剛玄夜笙在用自己的靈魂之力試探她的時候顧十一就從他的靈魂之力上面感受到了某種熟悉的東西。

“是”玄夜笙沒有隱瞞，“但是我在那個世界待的時間並不算很長，所以那個世界的規則應該不知道。”他的時間都用來尋找顧十一的靈魂碎片和修覆她的靈魂，加之收拾那個東西的黨羽，算起來在那個世界裏待的時間真的不是很長。

“我知道，”顧十一的嘴角掛起一抹諷刺的笑意，“若是被那個規則發現了，那麽你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裏了。”

“那個東西還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規則，”顧十一的食指有規律的敲擊桌面，“所以，在這個世界，不僅僅要一次性解決掉那個東西，還要盡可能的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樣我們的勝算才大一些。”

“而不久之後，就會有這個機會。”她敲擊桌面的動作停住，眼神意味深長。

“你是說？”玄夜笙最先反應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艾瑪最近都沒有小夥伴們評論啊，表這樣呀

作者菌實在是太困了，碼到這裏去睡覺，大家湊合著看，明天碼長一點，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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