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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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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雋又說:“至於李欣麗, 會給鄭安秋錢,我想了想也只有兩種可能性。要麽就是他們之間有感情,要麽就是鄭安秋手裏有李欣麗的把柄, 而且很有可能跟伯母有關系。”

原拓道:“那不可能。李欣麗是不會對跟她要錢的人產生感情的,她只喜歡給她錢的人。”

童雋失笑:“這話說得好, 誰不喜歡啊?我也喜歡。”

原拓直接摸出錢包就塞給他了:“銀行卡密碼咱們認識的那天, 支付寶密碼你名字拼音加你生日。”

童雋認真地說:“原總我愛你。”

原拓笑著,忽然冷不防伸手將兩人之間的枕頭拿開,托起童雋的下巴親了他一下。

“老爺子那裏還收藏了好多有年頭的老物件,上次我都看到了。”原拓逗他, “你再多愛我一點, 我回家偷來送你爸爸。”

一半是因為他的話,一半是因為他的動作,童雋忍不住地笑,往後躲到床內側去,說道:“我賣身都是現結賬,現在就給, 免得你抵賴。”

原拓道:“你以為我騙你啊?我爺爺說過幾天要在家裏辦個酒會,到時候也會有一些好朋友參加,讓我帶你一起去。到時候你盡可以監督我, 想要什麽指什麽。”

裴老心裏的疙瘩也沒有那麽快消下去,原本也還沒有做好接受兩人關系的準備, 可是之前童海生的話讓他有了一些危機感。

畢竟人家童雋的家長已經挺不支持了,要是他們家這邊再不主動一點,到時候童海生稍加阻撓,兩個孩子說不定要完。

如果真的完了,以原拓的脾氣, 多半要鬧,想想那種可能情況他就覺得頭大。

人的心理就是這麽微妙,如果童家不反對的話,裴老或許還想著要拿捏一把,現在完全打消了這個念頭,決定就此改變消極抵抗戰略,主動示好。

童雋不知道內幕,楞了楞,覺得挺突然:“這,我去合適嗎?之前我要去,你不是你爺爺喜歡學習好的,讓我好好學習?”

這是原拓上次搪塞童雋的話。他那時候找借口不讓童雋去見裴老,是怕心上人挨欺負,現在情況不同。

裴家主動發出邀請,這個排面可就不一樣了,原拓巴不得能早點帶童雋回家。

原拓沒想到童雋還記得這一茬,楞了楞找到說辭:“但是你不是星辰杯獲獎了嗎?不管學習還是事業,反正在不斷進步就可以了。”

童雋:“……大哥,你這話說的,有那味了。”

裴老爺子實在是個上進的人,系統我好像真的幫你找到親人了!

想到裴老已經知道了他和原拓之間的關系,童雋去裴家的時候多少還有點緊張,帶了中規中矩的禮物,連牛仔褲都沒敢穿。

不過讓他松了口氣的是,這位看上去面色嚴肅的老爺子竟然意外地和藹,也沒有對他表現出什麽特別的審視和優待,只是像對待孫子的好朋友一樣,收下禮物道謝,又叮囑他好好玩。

面帶笑容的老爺子估計還不知道,他的小寶庫即將第二次遭殃。

這次的酒會就舉辦在裴家老宅裏。

這棟老宅歷經三代,幾次翻修,一共五層,一樓是會所和游泳池,頂樓是空中花園,中間三層則是家裏人住的房間,不過現在只有裴老和他的醫生保姆在了。

除了童雋以外,裴家的其他人也都帶了一些相熟的朋友過來聚餐,大多數都比較年輕,倒更像是一次集體相親的宴會。

裴洋一家三口也在場,兩人進去的時候,裴洋正好迎面走了過來。

現在他和原拓的交流很少。起初原拓剛剛進入公司,父子兩人很是經過了一番較勁,直到幾家公司的決策權完全到了原拓手中之後,裴洋憤而離開。

現在兩人幾乎沒機會在任何領域產生交集,父子關系呈冰凍狀態。

這回迎面碰上,原拓照例視而不見,裴洋卻破天荒地停下腳步,面色覆雜地看了他一眼,開口問道:“聽你爺爺說,我房裏的東西都被你拿走了?”

原拓道:“嗯。”

童雋的目光在父子兩人之間一掃,退後一步,說道:“我去那邊跟王少打個招呼。”

說完之後,他就走了,將空間留給裴洋和原拓。

裴洋看童雋走了,這才說:“你真要查當年的事?你想證明是我誤會了你媽?”

原拓道:“想多了。我只是想弄明白整件事情的原委,跟你有沒有誤會沒半毛錢的關系。”

他輕蔑地看了裴洋一眼:“你自己出軌在先,好意思誤會別人嗎?”

他說話毒,裴洋脾氣爆,兩人每次說不了三句分分鐘就能打起來。

但這一回裴洋還有話沒說完,深吸口氣忍了。

“我後來也回想過這件事,當年也有可能是我在氣頭上沖動了。她經常跟我吵架,出去之後卻對別的男人和顏悅色的,一點都沒有當別人太太的樣子,我看著心裏總是窩火。”

他道:“那男人不過是她合作過的雜志插/圖畫手,工作上的關系,無緣無故給她畫像寄到家裏來,不由得我不多想。”

原拓涼涼地道:“誰知道呢,可能你真的沒多想。她憑什麽對你這種人渣一心一意,你配嗎?我要是我媽,我就是喜歡豬,喜歡狗,都不會多看你半眼。”

“你還給我做了親子鑒定,真是遺憾啊,我怎麽就是你親生的呢?我應該沒有這麽狼心狗肺吧。會不會跟你哪個私生子的報告弄錯了啊?”

裴洋:“……”

原拓的話沒當場讓他吐出一口血來,都算是裴洋還有那麽一點修養在了。他氣的腦袋嗡嗡直響,忍不住罵了一句:“混賬東西。”

原拓下頦微微揚起,不屑地看著他,臉上盡是冷意,這表情像極了當年原笑娟跟他爭執的樣子。

裴洋只覺得一股極度的暴怒情緒從心中忽地燃起,擡手就要甩他一巴掌。

原拓擡臂一擋,將他的手架開,冷冷地說:“勸你別沖動,混賬東西這四個字,還有這一巴掌,我也很想回敬給你。”

比起裴洋這種富養起來的公子哥,原拓從小就是從市井中摔摔打打長大的,說話毫無顧忌,情面更是半點不留,完全是裴洋從沒有見過的那種人。

就算是陪老訓斥他都不會如此刻薄難聽,反倒成天被兒子罵的一楞一楞,這他媽叫怎麽個一回事。

裴洋怒火旺盛,還待再說點什麽,卻見到童雋又過來了。

他終究是要面子,又把話收了回去,噎的嗓子疼。

“裴叔叔好。”童雋打了個招呼,又問原拓,“你們說完了嗎?今天第一次來你家玩,就把我這麽一個客人撇著,不夠意思啊。”

原拓道:“說完了。走,我給童少敬酒賠罪去。”

“原拓。”

見兩人要走,裴洋當著童雋的面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冷冷地說:“這要是放在古代,忤逆不孝可是會遭雷劈的。你把不把我當父親,血緣關系也在那裏擺著,這樣沒規沒距,小心遭報應。”

童雋一般都是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為人非常沒有攻擊性,但聽到裴洋這麽說原拓,他還是忍不住了。

童雋慢慢地說:“裴叔叔,我也聽說過一句話,叫人在做天在看,原拓從小是怎麽長大的,我們都心知肚明。您沒有負過父親的責任,請不要要求他履行兒子的義務。”

裴洋臉上一熱,噎了噎才冷聲說道:“童少,這不關你的事吧?”

童雋微笑著說:“裴叔叔,原拓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喜歡聽見別人指責他。”

別說裴洋,就是連原拓都驚訝的看著童雋,一時說不出話來。

童雋將手臂搭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輕快地說道:“走了原總,不是說還要給我敬酒賠禮嗎?”

他拉著原拓離開,兩人一直走到沒人的地方,童雋這才轉過頭來,只見原拓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笑意。

童雋道:“你這個不孝子,很得意啊,懟了老爸還這麽高興,有沒有點廉恥心了?”

原拓道:“沒有,我就是一個沒有廉恥心的人。爸不爸的可以扔掉,關鍵是有男朋友護著的感覺真好。”

童雋笑起來,原拓的心中甜蜜湧動,這時兩人正好繞過一個大柱子後面,他趁機側過頭,親了親童雋,五指插/入/對方的黑發,用力揉了一把。

童雋笑著說:“乖,不用怕,以後我都護著你。”

“好。”原拓小聲說,“以後我再也不罵人了,遇到危險就找男朋友。”

兩人說著有點傻氣的廢話,明明知道是來參加酒會的,該去席上轉悠轉悠了,但一時誰也不想動。

這時,李欣麗打著電話,從另一頭走過來。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想找個隱蔽的地方好好交談,結果一擡頭,便看見了這一幕。

原拓明明白白親在了童雋的側臉上,童雋順著他的手勁轉頭,又被原拓將吻落在了唇上。

她的腳步一下子停下來了,本能地揉了揉眼睛。

不是,他們兩個,居然,這……

李欣麗做夢都盼著原拓亂搞,但也做夢都想不到,他亂搞的人會是童雋,當時驚的張口結舌,連說話都忘了。

直到電話那頭的人有些不滿,李欣麗才回過神來,再想看仔細時,原拓和童雋已經從那裏離開,一本正經地跟別人寒暄去了。

李欣麗的心激動的砰砰跳,又匆匆地“餵”了一聲,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我這邊碰個熟人。

電話那一頭傳來輕笑聲,對方說道:“沒關系,李太太在我這裏永遠有被耐心等待的特權。這件事也確實需要好好地考慮一下,不是嗎?”

這句話讓李欣麗從剛剛抓到原拓把柄的興奮中回過神來,咬了下唇,說道:“我不是不支持你,我一時半會拿不出那麽多的錢。”

對方似笑非笑:“裴氏的長兒媳婦連支配這點財產的權力都沒有,這話說出去恐怕誰都不信。怎麽,裴總對你不好嗎?”

李欣麗覺得有點難堪,沒說話。

對方道:“嘖,他這個人,真是很過分啊。”

這人的語氣溫柔款款,還帶著幾分笑意,說話的內容卻讓人特別不舒服。

尤其是在李欣麗很了解他是個什麽人的情況下,再聽見他的聲音,就總是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個人,就像是一道不會消散的陰魂,時時刻刻給她帶來煩惱,並可以看穿任何她心底最隱秘最陰暗的念頭,每當面對他,李欣麗都會產生一種仿佛沒穿衣服般的羞恥感。

她終於忍不住說:“鄭校長,你不要在這裏說風涼話了!”

對方正是鄭安秋。

李欣麗壓低聲音:“當初咱們明明說好的,我給你提供需要的東西,你配合著挑撥原笑娟和裴洋的感情,保證他們兩個成功離婚。咱們兩個都已經達到了目的,也就沒有聯系的必要了。”

鄭安秋道:“這話說的,可就太絕情了。”

“你明知道我有我的難處。就算你遇到了什麽困難,幹什麽非要撿著我一個人糾纏?”

李欣麗真的是有點急了:“邵玉琳這些年應該能攢下不少錢吧?她是你的妻子,憑你的手段不可能跟她借不到錢。實在不夠的話,還可以讓她去找童海生借啊,夫妻一場,童海生現在還沒結婚,我不信他一點都不念舊情!”

她說到這裏也忍不住心酸,覺得自己一個現任,混的還沒有人家當前妻的地位高,簡直失敗透了。

鄭安秋不緊不慢地說:“李太太,你不用套我的話。玉琳是我的妻子,我遇到任何的難處,都不會想著從她身上算計,更不用提讓她去向前夫求助。我只說你。”

他似乎也耐心耗盡,明確地說道:“我也不多要,五千萬,我不相信以你的身份這點都拿不出來。如果不給錢呢,我很願意給裴總寄一些東西,讓他了解了解自己的妻子。”

李欣麗咬著牙道:“你要是敢這麽做,我就告訴裴洋是你跟我合作的挑撥他和原笑娟離婚的,他肯定也不會放過你!”

鄭安秋笑起來:“好啊,隨便說。你敢告訴他,我就說其實咱們兩個才是真的有感情,讓他再給裴二少做一回親子鑒定,如何?”

這當然是莫須有的,鄭安秋看不上李欣麗,李欣麗更是對他畏若蛇蠍,但以裴洋的人品和鄭安秋的口才,他說了,裴洋一定會相信。

這一手可以說是太毒了,李欣麗頭皮發麻,如墜冰窟,半晌沒有說話。

鄭安秋在那一頭吹了聲口哨,愉快地道句“再見”,掛斷了電話。

酒會還在進行著,不遠處不時有笑聲和交談聲傳來,李欣麗卻絲毫沒有心情融入到這種愉快的氣氛中去,她全身無力,坐在沙發上,焦慮地想著這件事。

她不是在敷衍鄭安秋,雖然聽上去有點可笑,但是五千萬,對於她來說,真的很不好往外拿。

自從幾次闖禍之後,李欣麗花用的額度受限很大,根本就沒有動用大筆資金的能力。

其實很多出身不高的豪門闊太都會面臨著這樣的問題。

雖然努力嫁進了豪門,卻依舊被看不起和防範,依靠著夫家生活,根本沒有底氣,有時候要個額外零花錢,還要靠著跟丈夫撒嬌。

最近裴洋越來越煩她,李欣麗連撒嬌的機會都沒有。

她坐在沙發上猶豫著,要不要將自己私存下來的小金庫拿出來,暫時解決這個難題。

畢竟來到裴家這麽多年,她自己也不是沒有偷偷攢下來的積蓄,可是鄭安秋的胃口恐怕不可能一次就得到滿足,如果自己真的被掏空了,兒子怎麽辦?

現在在原拓的打壓下,連裴洋都有很多事說不上話,更不用提裴亞輝了,這樣下去他們只會在財務上限制的越來越死,沒有半點進項。

老爺子真是太偏心了!

李欣麗眼前閃過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就不信了,裴老要是知道了原拓竟然喜歡男的,還怎麽像現在這樣器重他!

指不上丈夫,他還有兒子,現在裴老明顯已經在栽培孫子輩了,只要裴亞輝能夠得到重用,對她而言什麽都會好說許多。

酒會結束之後,裴洋沒有離開,跟在裴老的身後進了書房:“爸,我有話想跟您說。”

裴老擡起眼皮撩了他一眼:“你想說我把小拓他母親的遺物給了他的事,還是想說我在公司管理方面放權的事?”

裴洋微頓:“都有。”

他打量著裴老的神色,斟酌說道:“小拓從小不在家裏長大,能夠接受的教育條件有限,雖然他的能力很出眾,但性格實在是太偏激了。我覺得他是不是不適合對長輩的事情知道的那麽詳細?”

“還有公司的事……您對他器重,我當父親的心裏也高興,但他還年輕,又有心結,萬一被人挑唆了走上歪路,那就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裴老打斷了裴洋:“說來說去,你還是覺得我偏心小拓,考慮的不周全,是不是?”

裴洋道:“我沒有這個意思。但他的性格確實是讓人擔心。”

裴老道:“阿洋,你從小我就教過你,對任何人做判斷的時候,都不能只看一時的行為。你覺得小拓總是頂撞你,他很偏激,那麽你想沒想過,如果我從小把你和你的母親趕出家門,不聞不問,你對我會是怎樣的態度?”

裴洋僵住。

裴老淡淡地道:“他那不叫性格偏激,他只是討厭你。”

裴洋覺得面上十分無光,忍不住道:“爸!”

裴老擺了擺手,道:“我不想和你講大道理,現在這個家我還做的了主,那麽我喜歡用誰,做出怎樣的決定,就都容不得別人置喙。而你,阿洋,要是不服被你兒子比下去,就拿出點本事來給我看看,別成天胡鬧!”

裴洋沈默不語,裴老道:“你出去吧。”

裴洋知道父親已經很不耐煩,他應該走了,但不願意挪動腳步。

他慢慢地說:“爸,我不是那個意思,小拓是我親生兒子,我也犯不著要跟他過不去,只是每次看見他,我就會想起他媽媽……”

裴洋的話沒有說完,外面傳來的小心的敲門聲。

他不耐煩地皺了下眉,說道:“進來!”

進門的是李欣麗。

李欣麗手裏端著托盤,進門道:“爸,阿洋,我給你們煮了點茶過來。”

裴老微微頷首,裴洋道:“你放下吧,在外面等我一會,再過十分鐘咱們也回去。”

李欣麗卻沒出去,說道:“我想跟你和爸說點事情。”

鑒於她整出來的這些幺蛾子,裴洋十分警覺,他簡直害怕李欣麗不知道天高地厚地跑過來跟裴老要她那個破投資,立刻道:“有什麽可說的,你別打擾吧。有事回家跟我說吧。”

光跟他說有什麽用,他又管不了!李欣麗道:“我是要說小拓的事。”

她怕裴洋攔著,一鼓作氣地沖著裴老說道:“剛才在酒會上的時候,我看見他跟童家那個孩子在一塊,舉止很親密。他們兩個是……是那種關系,現在應該正在談戀愛。”

裴洋楞了楞。

因為就在剛剛之前不久,童雋剛剛幫著原拓不輕不重地懟了他,當時裴洋在生氣之餘,還忍不住分神想了一下,原拓這個臭脾氣,竟然還能交到朋友,並且跟童家的人處的挺好。

所以李欣麗這麽一說,他一下子就知道是誰了。

這女人最近真是越來越瘋癲了,且先不管這事是真的假的,也不能就這麽冒冒失失地直接過來跟老爺子說吧!

再說了,裴洋自己也玩過男人,在他看來,就算這兩個人是炮友,也算不上什麽大事,大家圖個爽而已,反正以童雋和原拓的身份,又不可能結婚。

他呵斥道:“你胡說八道什麽,是不是瘋了?還不快點把嘴給我閉上!”

李欣麗沒想到對方是這個反應,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剛才親眼看見了!他們兩個這麽胡鬧,咱們當家長的總不能不管啊。事情萬一要是傳出去,叫別人怎麽看?”

裴洋聲音有些高了:“別人怎麽看,別人能怎麽看?”

“行了!”

眼看夫妻兩個就要吵起來,裴老緩緩開口:“多大點事情,你也至於這樣大驚小怪?只要他自己有本事,不影響公事,願意喜歡誰跟誰在一起,別人又管得著嗎?”

李欣麗目瞪口呆。

她實在沒想到裴老一把年紀了,竟然對同性戀都這麽開明。

明明亂搞的是原拓,聽到這件事之後,裴家這兩個男人每一個驚訝生氣的,反倒都在訓她?有沒有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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