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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暴打鄭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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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 過去的時候童雋已經不在後臺了。

原拓問了幾個同學,有人說看到童雋從後面出去了, 他這才又繞出來找人,正好撞到童雋和鄭碩站在花圃前面說話。

對於童雋和鄭碩兩個人來說, 他們之間的談話不太和諧, 但在原拓看來,卻是說笑打鬧,分外親熱熟悉。

這兩人之間的關系很明顯非常親密,原拓在憤怒的同時, 又覺得心裏酸溜溜的。

但其實他根本連嫉妒的立場都沒有。

原拓的行事風格一向直截了當, 他愛憎分明, 決定了做什麽從不猶豫。

可是唯獨這一次,雖然看這幅場景極不順眼,原拓在想要出去打斷兩人互動的時候, 還是遲疑了。

因為他擔心,這樣做會讓童雋把自己當成一個不識趣的人, 招來對方的討厭。

或許真正喜歡上一個人就是這樣, 心情永遠在大起與大落間徘徊,小心翼翼地揣摩著那個人的情緒與喜好。

會因為他的一句話瞬間幸福無比, 也會因為他的某個舉動懊喪不已,郁郁寡歡。

原拓心裏斟酌著自己應該怎麽做,遠遠地跟在兩人後面,眼看他們進了必勝客,原拓調整了一下心情, 終於決定也一起跟進去。

不管怎樣,他非得弄明白這個鄭碩究竟是什麽東西,又想做什麽。

看見童雋見到自己時表現出來的喜悅,原拓的心情好了一點,他解釋了對方的問題之後,這才看了鄭碩一眼,明知故問:“這位是?”

童雋心念一轉,立刻意識到偷手機的好機會來了,於是對著原拓熱情洋溢:“這是我哥,請我出來吃飯,你叫他鄭哥就行。你還沒吃吧?要不要一起來點?”

原拓本來就有這個意思,還想著要什麽借口留下來,童雋開口邀請,一來是給他遞了臺階,二來讓他很高興。

於是原拓點了點頭,大大方方坐在了兩人那張桌子旁邊,說道:“是嗎,我正好餓了。謝謝鄭哥。”

鄭碩:“……”

等等,為什麽他莫名其妙地就要多請一個人吃飯了?

鄭碩本來是想單獨跟童雋說說話的,但原拓莫名其妙地冒出來,臉皮還挺厚,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也沒人問他的意思,原拓就坐下了。

鄭碩一個參加了工作的人,也不好跟兩個高中孩子計較,雖然心中百般不情願,他還是笑著跟原拓道:“想吃什麽就點吧,別客氣。”

原拓心不在焉地看著菜單,盤算怎麽跟鄭碩套上兩句話才好,童雋卻當他犯了選擇困難癥,湊到原拓身邊熱心地指點:“這個,奶油焗蝸牛,好吃。”

他的姿勢極為親密,一手摟住原拓的肩膀,一手指著菜單,身體緊緊跟對方挨著。

感到童雋的氣息就在耳邊,原拓覺得好像渾身的血氣都湧到自己那半邊的耳朵上去了,整個人夢游一樣,大腦一片空白。

正在這時,原拓就聽童雋湊在自己的耳邊,飛快地說了一句:“我想要鄭碩的手機。”

就是這幾個極輕、極細的字,讓他從今晚看見鄭碩起一直有些混亂的思維,陡然間清醒了過來。

他的第一反應與其說是驚訝,倒有更多是喜悅。

雖然不知道童雋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有一件事很明顯,那就是他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信任鄭碩,甚至跟鄭碩相比,他還是跟自己最親近。

原拓受到鼓舞,給了童雋一個“你放心”的眼神,高興地說:“好,就吃焗蝸牛。

鄭碩看了他一眼,心道這是哪來蹭飯的混小子,吃個破蝸牛都這麽高興,看看童雋交的這些朋友。

他不喜歡童雋給自己的這種陌生感,於是勸著兩人吃東西,想讓原拓吃完了趕緊滾蛋。

原拓卻偏偏湊過去問他:“鄭哥,我剛才好像在學校禮堂裏看見你了,你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嗎?”

鄭碩道:“不是,我是專門去看雋雋表演節目的。”

原拓心想看你媽看,瞧你這鬼鬼祟祟的樣子,肯定沒安好心。

他道:“原來是這樣。童雋這個節目是臨時加上去的,我之前都不知道他會上臺,鄭哥你來的真巧。”

鄭碩忍不住看了原拓一眼,覺得他這話好像帶著刺,但要挑,又挑不出什麽來。

原拓跟鄭碩說話的時候,左側手臂放在桌面上,挨著鄭碩右手則垂到了桌下,裝作無意中碰了下鄭碩的衣兜,確定手機就在裏面。

童雋也知道原拓平時對外人很冷淡,從不多話,現在突然說那麽多,無非是借機靠過去,心裏也覺得有點緊張,想辦法分散鄭碩的註意力。

正好這時,端著披薩和焗蝸牛的服務員過來了,站在原拓和鄭碩的中間上菜。

原拓借著這個遮擋,眼疾手快,兩根指頭探入鄭碩的衣兜一抽,就把手機抽了出來,順勢往手心裏一攥。

就在同時,鄭碩不知道是無意還是覺得哪裏不對,稍稍低了下頭,原拓立刻將手往身邊的椅子上一拄,手機扣在下面。

童雋猛地喊了一聲:“小鄭哥!”

鄭碩被他嚇得一個激靈,擡起頭來:“怎麽了。”

“小心點。”童雋起身挪了下他面前那杯奶茶,“嚇我一跳,這個可燙,差點就灑你身上了。”

從兩人見面開始,鄭碩先是震撼於童雋的改變,然後又郁悶他的態度,弄得心煩意亂,直到這時童雋說了那句“小心點”,他才從這句明顯帶著焦灼擔憂的話中,找到了幾分熟悉的關切。

這點熟悉讓他的心倏地動了一下,才重新想起自己的目的,自己的愧疚。

現在鄭虹已經發了第一條微博,把那所謂的“騷擾電話錄音”公開了上去,他發現的時候已經多人擴散,難以挽回。

鄭碩權衡了很久,始終無法做到將那些音頻證據拿出來,把那點不可告人的心思公之於眾,於是只能讓童雋委屈一回。

決定做下了,“刪除”這個鍵卻遲遲按不下去,終於,鄭碩還是忍不住想先來見見童雋,讓自己安了心。

他看著童雋拿張紙巾,將桌子上的幾滴奶茶擦掉,感覺仿佛自己的心臟也被這樣一下下地摩挲著。

“雋雋。”

不顧原拓還在一旁,鄭碩忽然出聲,抓住了童雋的手腕。

原拓銳利的目光幾乎是一下子就盯在了他的手上,鄭碩的手機也藏在他的手心中,發出“喀啦”一聲響。

好在鄭碩並沒有註意到原拓的反應,而是對童雋說道:“雋雋,你說哥哥從小到大對你好不好?”

童雋一楞,然後笑著說:“挺好的,怎麽突然這麽說?”

他的腳尖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原拓。

目前鄭碩盯他盯的緊,童雋是沒工夫去翻看他的手機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原拓夠不夠聰明上面。

原拓沒動,童雋覺得有點奇怪,餘光掃了他一眼,發現他直勾勾地盯著鄭碩抓著自己的手,好像很有下一秒就沖上去動手的打算。

童雋借著扔紙巾的動作,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了,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原拓的目光這才不那麽兇狠了。

鄭碩滿腹心事,沒有註意童雋回避的小動作,又問:“那如果哥哥無意中做了什麽事,讓你不高興了,你會原諒我嗎?”

一般這麽問了,肯定就是心裏有鬼,原拓想聽這個,但是童雋又給了他一腳,這回踢的更狠。

他只能不情不願地站起身來,說道:“我去趟衛生間。”

鄭碩心想這個貪吃嘴饞的小子總算識趣了一回,也沒懷疑。

等原拓走了,童雋才道:“我肯定原諒你啊,你放心吧。”

鄭碩也沒想到他答的這麽痛快,心中有些驚喜:“真的?”

童雋笑道:“當然是真的,再說你能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啊?這世界上就你對我最好了。”

此時此刻,這樣的話反而更加傷人,鄭碩的手一顫,那一瞬間真想把事實告訴他,然後站在所有抨擊謾罵者的面前,還他一個公道。

可是他終究不能。

鄭碩覺得愧疚快要讓自己窒息了。

童雋等了片刻,見他嘴唇顫抖,終究是什麽都沒說,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也不再多費口舌,拿起叉子隨便吃了點東西。

看在過去對原主的那點照顧上,他已經給過鄭碩機會了,對方自己沒有把握住,那誰也怪不得。

要不是怕他發現手機不見了,童雋不會還跟他坐在這裏浪費時間——看著這個人,真的讓他很沒食欲。

好在原拓的手腳很快,幾句話的功夫已經回來了。

他經過鄭碩身邊時,直接把手機往他衣兜裏一塞。

這下鄭碩察覺到了,低頭去看,童雋心臟一提,卻見原拓拍了下鄭碩的衣兜,神色自然:“鄭哥,你的手機都從兜裏露出來了,小心被人偷了。”

鄭碩不疑有他,說了句“沒事”,將手機裝好。

原拓辦事靠譜,肯定是有了收獲才將手機還回去的,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完全領會童雋的意思。

童雋急著跟原拓說話,鄭碩心裏另有小算盤,這頓飯兩人都食不知味,事已至此也再不知該同對方說點什麽,於是草草結束。

鄭碩要開車送童雋回家,童雋卻說還要跟原拓回學校去看一看,好歹將他打發走了。

可惜此時回去,舞臺上早已謝幕暗燈,之前的歌聲與熱鬧消融在這個夏天的夜裏,同學們早已離開,只有幾個校工在忙著清理器械,收拾殘局。

高中生涯的最後一天,結束了。

童雋和原拓站在臺下看了片刻,兩人心中都生出了些許莫名感受,然後原拓將手機拿出來,遞到了童雋的手裏。

“東西都在這了。”原拓說,“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麽,就把鄭碩的手機密碼鎖破開了,他所有的文件備份都拷到了我的手機上,你自己看吧。”

這是最萬無一失的一種做法,童雋喜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原拓不光存了一份,還把那些內容都上傳到了網盤裏面,可謂是十分周全,童雋翻了一陣,總算在一個名為“石斑魚”的文件夾裏找到了那些音頻。

他播放了幾句,確認是自己要找的東西,便將這個文件夾單獨保存下來,又把源文件初始生成的時間截了圖。

做完這一切之後,童雋把其他無關緊要的東西都刪掉了,手機還給原拓。

原拓將手機接過來,在手裏擺弄著,一時腳下卻沒挪步:“我可以問一下,你這究竟是要幹什麽嗎?”

他擡眼,看著童雋,問道:“鄭碩做了什麽,你要這樣查他?”

童雋讓原拓幫忙的時候,就沒打算瞞他:“不是他做了什麽,是他即將要做什麽。”

原拓立刻反應過來:“是你的夢?”

他一直以為童雋和自己一樣,也能在噩夢中看到未來,系統這事不好說,童雋也沒解釋。

他道:“算是吧。他是我母親第二任丈夫的孩子,比我大七歲,從小就很照顧我,所以我們雖然沒有血緣關系,我對他這個人卻很依賴,結果被他姑姑坑了一把。”

他將整件事情的經過給原拓完完整整地講述了一遍,其實也不覆雜,不過是三言兩語的事。

原拓本來就是個暴脾氣,招惹童雋更是等於戳他的心窩子,從聽到鄭碩剪輯那些音頻開始,原拓的臉色就已經很不好看了,再等到童雋把後面那些事講完,他幾乎氣的把牙咬出響。

“就他還敢惦記這些,他也配!”原拓暴跳如雷,怒聲道,“他們一家是人嗎?傻逼吧!這麽缺德的事都能幹出來,也不怕遭報應!我艹!”

他在童雋面前本來一向表現的比較斯文,這下是實在快要氣死了,才沒忍住爆了粗口:“什麽豬狗不如的東西,早知道剛才我就錘死他!”

童雋沒想到原拓這麽生氣,還被他開頭那聲怒斥嚇了一跳,說道:“冷靜冷靜,別這樣,穩得住。”

原拓沒辦法冷靜,就算他見過了很多齷齪陰暗的人和事,鄭家人的不要臉程度還是超出了想象,他緊緊皺起眉頭,用手機聯網,點開微博。

童雋道:“不用了,來不及了。”

是來不及了,原拓已經搜到了鄭虹那條微博,此時已經被好幾個大v轉發,熱度正在不斷攀升。

他點開,下面各種不堪入目的評論就映入了眼底,看見這些對他詆毀謾罵的言論,原拓覺得心裏像是被千萬把小刀子割過一樣的疼。

這些人了解什麽,憑什麽要這樣說他!

他想也不想,立刻安慰童雋道:“沒關系,你別在意,我幫你解決這件事。“

原拓說著讓童雋別在意,但事實上倒是他看起來在意的更多:“我現在手上有一些裴家的渠道,這就想辦法把熱度壓下去,再找一些水軍過來,把經過解釋清楚。然後就報警。”

原拓說著就要發短信,童雋按住了他的手,將手機抽出來。

童雋道:“你別急啊,證據都到手了,害怕把事情搞大的可不是咱們。鄭虹願意炒作給我帶熱度,我得謝謝她。”

原拓微怔,而後一下子反應過來:“這些都在你的預計之內?那要是今天沒能成功弄到鄭碩的手機呢?”

童雋道:“那當然也有別的辦法。”

他看原拓表情嚴肅,便用手機砸了一下他的鼻尖,笑道:“你能回裴家,玩的心眼跟我相比應該只多不少,怎麽這回還天真可愛起來了原大少?”

原拓覺得心裏面酸酸漲漲的,仿佛有某種情緒即將決堤而出,他握住童雋的手,問道:“可是新聞在那裏掛著,底下的評論就會越來越多。那麽多罵你的話,你看了不覺得生氣嗎?”

童雋道:“何必要管別人說什麽呢?人都是活自己的。”

他原來也曾經在意過,剛剛進娛樂圈的時候,整個人被放在聚光燈下,所以優點和缺點都被無限暴露於人前,越紅,謾罵的聲音就越多。

童雋記得自己聽過最惡毒的一句話,就是有對家粉絲私信給他,罵他“你全家死光,你個沒媽的孤兒”。

這比所有的詆毀都要致命,但逐漸也都習慣下來,慢慢練成了刀槍不入的模樣。

就像他慢慢接受了父兄的去世,一個人行屍走肉的生活在這個世間。

他現在可以不在意地說出這句話,原拓卻只是看著童雋,那目光中滿溢的心疼,幾乎讓人有種深情的錯覺。

“童雋,以後你不用再擔心這些了。”他終於說,“以前那些事,都不會再發生,我向你保證。”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陷進去了,只要童雋的一個皺眉,一句稍稍落寞的語氣,都讓他願意赴湯蹈火、披荊斬棘地去為對方趟平前路。

他想珍惜這個人,保護這個人,利用自己所有的一切,不計代價。

原拓心裏暗暗打定了一個主意,他沖著童雋道:“不早了,回家吧,你有什麽後續的計劃,想好了告訴我一聲。”

童雋笑著說:“成,那肯定的。”

學校離兩人的家都不遠,他們一起走到岔路口的地方就分道揚鑣,目送著童雋的背影消失之後,原拓臉上的笑容也頓時沈了下去。

他握緊拳頭,氣怒交加,忽地飛起一腳,將道中的一顆石頭踢進了路邊的草叢裏。

鄭碩是吧,你他媽等著!

鄭碩到底還是虧心,跟童雋他們分開之後,又找了個酒吧喝了幾杯烈性酒,等到快半夜了,這才醉醺醺地向自己獨居的小公寓走去。

這個時候街上幾乎已經沒什麽人了,他這個酒鬼看上去有點危險,一名下了夜班的姑娘路過時差點被鄭碩撞到,嚇了一跳,連忙繞開他匆匆地跑了。

“對、對不起。”鄭碩有點踉蹌地往前走,嘴裏也不知道是跟誰道歉,又重覆了一遍,“對不起,真的。”

他繞過一條胡同,眼看就要到家了,迎面忽然走過來一個戴著帽子口罩的男人,走過來一把就就住了他的衣服前襟,二話不說,迎面一拳。

“你他媽走路沒長眼睛啊!往哪撞呢?”

鄭碩被這一拳砸的眼冒金星,酒都醒了一半。

他跌跌撞撞地後退了幾步,扶著墻站穩,用手背蹭了下唇角,一看都出血了。

鄭碩心情本來就不好,這下也火冒三丈:“你幹什麽呢?路那麽寬,我根本就沒碰到你!”

對方冷笑道:“我說你撞著我了就是撞著了,哪他媽那麽多廢話,真欠揍。”

他說著就又是一拳,鄭碩大怒,回手擋架,兩人便在這個漆黑的小胡同裏面打了起來。

鄭碩也不是那種完全沒有戰鬥力的文弱書生,但是他很快發現,跟自己打架的這個人絕對是鬥毆老手,又狠又不要命,專門逮著人體防禦最差的地方往死裏揍,好像跟他有什麽殺父奪妻之恨一樣。

鄭碩抵擋了幾招,就被他給他趴下了。

對方走過來,一腳踩在他背上,問道:“你撞沒撞我?”

鄭碩懷疑這不是個瘋子,就是也喝醉了,急怒道:“我真沒撞!”

原拓二話不說,一腳暴踹,把他踹到墻根底下,又問:“你他媽再說一遍,你撞沒撞?”

他一邊暴揍鄭碩,一邊問:“你敢做為什麽不敢認?你是不是個爺們?你要不要點臉?我冤枉你了嗎,嗯?!”

他逼著鄭碩回答:“你說我有沒有冤枉你,你到底是不是撞了我,才挨這頓揍!”

鄭碩簡直冤枉死了,這才算明白了什麽叫做“百口莫辯”,他有心維持住自己的骨氣,但是對方打人太狠了,他實在有點扛不住,只好道:“撞了,我撞了!”

原拓一把將他從地上拎起來,喝道:“道歉!”

鄭碩沒說話。

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對方給自己一種有點熟悉的感覺,可是這男人帶著帽子和口罩,又讓他全然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就是這一個沈默,再度引起了對方的不滿,原拓扯著鄭碩的頭發,砰地往墻上一磕,再次冷聲道:“我讓你道歉!”

“好了,對不起,是我撞了你,都是我不對!”識時務者為俊傑,鄭碩實在忍不了了,大聲說道,“我向你道歉,行了吧!”

原拓冷笑一聲,扔下他,拍了拍手,輕蔑地說道:“讓你道歉你就道歉,呸,軟骨頭。”

鄭碩氣的差點吐血。

原拓踢了他一腳,從鄭碩身邊走過去,大步離開。

如果這個時候童雋也在,他就會看到,有只小刺猬從旁邊鉆了出來,兇狠地豎起全身的刺,拼命朝鄭碩身上紮。

大壞蛋!大壞蛋!紮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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