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麽興奮！”

一聲冷哼，我瞬間停下，那個聲音讓我的興奮勁完全消失，是那只該死的狐貍。

完了，徹底完了，他一定是知道了。

樂極生悲，看來是真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在哪！不是已經走了嗎

我真的好傻，居然相信了一只狐貍的話，隨著擡頭，狐少從前面出現，他陰沈著臉，看著特別嚇人。

“別，你別過來。”

我站在扶梯前面，右手緊緊抓住扶梯邊緣。

“你很想死嗎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不是。”

“那就乖乖聽話。”

狐少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拉，我的身體僵硬的躺在他的懷裏，這樣的舉動頓時吸引周圍的目光。

“看什麽看！”

狐少對著旁邊看熱鬧的幾個人惡狠狠說道。

“沒見過你這麽對女孩的。”

面前的男人應該是看不過去，而且狐少剛才的態度很差，特別容易讓人反感。

“找死。”

死字從狐少嘴裏發出，我頓時慌了，面前的男人也是好心，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家夥有多危險，只有我清楚，如果繼續糾纏下去，他會死，就像當初被掏空內臟的鎮長兒子一樣。

“不要。”

“走吧。”

應該是察覺到不對，旁邊的女孩連忙拉了他一下，兩個人轉身上了扶梯，我松了一口氣，不想再有人因為我而死。

“多事的家夥，真是讓人討厭。”

“你不要再殺人了，好嗎算我求求你。”

“殺人！”

狐少冷哼一聲，“在你眼裏他們是人，在本狐眼裏，只是獵物，這和人一樣，當人類面對獵物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放過它們，你知道嗎那些動物也是有情感的，同樣會怕，同樣會畏懼死亡。”

“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國家禁止打獵。”

“你真的天真的以為，大山裏的動物是因為打獵才會滅絕嗎根本不是，是人類對大自然的破壞，無休止的破壞，動物界幾乎沒有容身之地，沒有辦法，只能反抗，用最後的力量對人類展開報覆。”

狐少的眼神裏透出邪惡，他說的也許是真的，不可否認，因為工業化的加速，人類對整個地球的破壞幾乎都是毀滅性的。

“那也只是少數人類的行為，並不代表全部。”

“都一樣，人類都是邪惡的，走吧。”

“去哪”

“到了就知道。”

我被狐少抓著，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更加不敢反抗，這個家夥的殘忍讓我恐懼，他真的會殺了我，用最殘忍的方式。

我終於懂了，為什麽鎮長兒子劉生死的時候，肚子是被劃開的，脖子掛在上面，現在想起來，那樣的動作和人殺掉動物之後將屍體掛在木架上一模一樣，只是變成了人。

我不清楚他要帶我去什麽地方，從醫院裏出來，看著來回走動的人群，我幾次想喊救命，希望可以有人救救我。

真的有人可以嗎如果我喊出來，後果會是什麽樣我不清楚，更加不敢去賭，只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樣跟著他上了車。

要去哪

車子一直朝著城外方向走，逐漸變得荒涼起來，他站起來，一直拉著我，我跟著下了車，一股濃郁的騷臭味撲鼻而來。

“看到了嗎”

我皺了一下眉頭，前面停著一輛車，車上放滿了籠子，籠子裏關著的是一只只黃色的狐貍，擠在狹窄的空間裏，腦袋沖向外面看著我們。

“你要救它們嗎”

狐少看到了同類，被人類捕捉的同類，他搖了搖頭，“適者生存，既然被人類抓住，只能說明被大自然淘汰，狐族可以接受死亡，但是無法接受這樣被圈養的命運。”

我看著眼前那些可憐的狐貍，黑溜溜的小眼睛從裏面露出來，身體蹲在狹窄的空間裏，用那種祈求的目光看著我們。

人類對大自然的生靈已經失去憐憫之心，一切只是為了自己利益，這些狐貍會被養肥，皮毛做成衣服，肉同樣會被處理掉。

十年前，我會覺得那只狐貍可憐放了它，不會計較後果，如果換成現在，真的不會，十年時間，我不清楚自己經歷了什麽，孩童時的那份善和真消失了。

他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難道只是為了讓我看到這一幕

“你到底想幹什麽”

看到狐少的眼神，心底突然升起一絲恐慌，那個眼神我曾經看過，上一次被槍打中的時候，他就露出這樣的眼神，還說要報覆，報覆當時想要殺死他的所有人。

“你相信這個世上會有報應嗎”

“我”

“對。”

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最諷刺的是這樣帶有哲理的問題居然是從一只狐貍的嘴裏說出。

“也許吧，不過我真的沒有遇到過。”

“有的，看著吧。”

哢噠，哢噠，一陣響聲傳來，裝滿籠子的車體開始晃動，似乎是因為裝了太多，後面的箱子向下滑落，重重落在地上，一只體型較小的狐貍居然從箱子的縫隙裏鉆了出來。

狐貍跑了，我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難道這就是他說的因果沒有外力，根本什麽都做不了。

從裏面鉆出來的小狐貍並沒有離開，試圖放出困在裏面的同伴，試了幾次只能放棄，快速朝著車子前面跑去。

我看到了人，似乎喝了酒，嘴裏不知道在罵著什麽，晃晃悠悠打開車門，下一瞬間車子啟動，速度突然加快，就在我的眼前，車子居然直接撞向前面的房子，隨著一聲巨響，車子的前面一瞬間沒了。

我看到了血，順著車門往下淌，還有那只小狐貍，從車子上方鉆出來，探頭朝著我們看了看，很快消失。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就算司機喝了酒，也不至於直接朝著前面的房子撞過去，那種感覺就像是根本看不到前面的房子一樣，或者是身體失去了控制。

難道是那只瘦小的狐貍幹的，狐貍畢竟是地仙之首，纏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走吧。”

狐少並沒有去救那些可憐的狐貍，他畢竟不是人，在狐貍的世界裏，也許只有殺戮和掠奪，一切都只是為了生存和繁衍。

西餐廳裏，放著舒緩的音樂，面前放著一大塊牛排，狐少西裝革履坐在那，儼然一副成功男士的姿態。

“吃吧，味道很不錯。”

我搖頭，本能的拒絕，這種只有三分熟的牛排，上面還帶著紅色的液體，那是血，沒有烤幹的血。

他笑了一下，身體湊近，“有區別嗎只是人的心裏在作祟而已，烤熟的是肉，難道生的就不是了嗎”

“不一樣，反正我不吃。”

他似乎一直在想辦法改變我的觀點，讓我認同他的世界，充滿狡詐殺戮，我做不到，完全做不到。

“隨便你。”

狐少拿起，咬在嘴裏，血順著牙齒流下，我連忙轉過頭，不敢看，那種感覺就像是在撕咬我的肉體一樣，等他滿足了一切殺了我，會不會也像現在一樣，吃掉我的肉。

好可怕，我的身體忍不住一陣陣發抖，他是狐貍，在他眼裏，我同樣是他的獵物。

我想到逃離，逃離這裏，找一個誰都無法找到我的地方。

他依然在吃，一幅很享受的樣子，而我一陣陣的反胃，幾乎要吐出來。

“我去一下洗手間。”

從座位上站起來，我捂住嘴巴朝著裏面跑去，水落在臉上，透著一絲涼意，那股快要吐出來的感覺慢慢消失。

我松了一口氣，擡起頭，看著鏡子裏憔悴的自己，我才剛剛過完十八歲的生日，十八歲，花一樣的年紀，原本應該無憂無慮的生活，享受愛的呵護，而我呢！

身體在發抖，我不想出去，就算留在這裏也好過面對那個家夥。

“該走了。”

冰冷的聲音響起，不帶有一絲的感情，只是在下達他的命令，而我必須服從。

“去哪”

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問那麽多幹什麽。”

旅館的大床上，我趴在一動不想動，身上的衣服不斷被脫去，就如同被野獸剝去皮，然後開始享受裏面的血肉一般。

滑的舌尖從後面一直向上，我感受得到，他的身體壓在上面，硬邦邦的東西直接頂住，從他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我已經料到，今晚逃不脫他的手心。

一切都會過去的，這也許就是我的命，我閉上眼睛，雙手緊緊抓住被單，舌尖不停游走，下一刻我的身體在外力下弓起，那個東西硬生生塞了進去。

痛，依然會痛，我幾乎是麻木的接受，只有盡快過去才能擺脫他的糾纏，每一次都是這樣。

會過去的，我相信，就算命運對我不公，我還是會爭，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他。

“你想殺我”

狐少從後面貼近，我緊閉雙眼，不想說一句話。

“永遠都別想，這輩子都要纏著你，還是學乖一點，好好享受，不是更好嗎”

我還是沒有反應，這一瞬間的冷漠似乎激怒了他，猛然用力，我忍不住哼了一聲，那一瞬間感覺到靈魂深處被用力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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