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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那羅是個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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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娘……

那羅看見我被陌生人抱住,擔心地高聲呵斥:“你是何方妖孽!膽敢同我們佛家搶人!還不快把她放開!”

大黑也攙扶著小阮阮狼狽起身:“你是誰!我警告你,這可是我們鱗宸宮的女主人!你要是膽敢傷害她,我家龍祖大人定不會放過你!”

龍祖大人……

上清的隱藏身份,是龍神?

還是龍祖?!

無數道不懷好意的警惕目光齊刷刷投向抱著我的男人時,小阮阮卻是反應異常的撒腳丫子就朝我們跑了過來,兩眼放光的開心沖男人喊:“月卿公子——你終於來了,嗚嗚嗚,他們欺負我們重瀾宮人死的早!”

月卿公子?

我心頭一顫,訝然擡頭瞧他,“你就是上清口中的月卿?大魔頭!上次就是你,在路上暗中出手救了我?”

“上清龍祖同你提過我?他猜到是我了?”男人一臉溫柔,深深凝望了我好一會兒,耐心道:“他猜到了我的存在,應該也能猜出娘娘你的身份吧……屬下是大魔頭,那娘娘你就是大大大魔頭。”

“我、和我有什麽關系。我是人,是大大大好人!”我堅定地自證清白。

他聞言卻笑,摟著我的身體,帶我緩緩從天降落。

“行!時隔這麽多年,娘娘的臉皮還是這麽厚。”

“???”

他說我臉皮厚?!

我實話實說怎麽就成臉皮厚了?

“月卿公子……”大黑和那羅都被小阮阮的這個反應給繞懵了,見小阮阮跑到月卿身邊來了,大黑也不放心的尾隨而至,緊張追問:“這都是什麽情況?自己人?阮阮你認識他?”

阮阮親近躲到月卿袍子後,抓著月卿的衣角,一個勁地連連點頭,“就是自己人!月卿哥哥來了我們就安全了,月卿哥哥法力可高了,能一個打殘他們一堆!”

“你是、魔!”那羅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另一頭的玉面菩薩揮手將拂塵搭在臂彎上,許是還沒有意識到這人的厲害之處,仍舊不知天高地厚地沖我們大放厥詞:

“好啊!魔界竟敢插手上古魔器的事情,師兄弟們,咱們這回可是找到光明正大出手的理由了!那魔物萬不能落到魔族人手中,待我等聯手,先降妖除魔,再取出那件魔物,帶回佛界,交由師尊凈化處置!”

“好!如今這妖孽已經和魔族勾結上了,那我們就更不能留她了!師姐,我們設陣!”

“擺陣,除魔!”

“慢著!”

幾人正要大張旗鼓地結陣繼續施法,被淩霄珠打出內傷的冒牌神仙突然從他們身後冒了出來,及時凝聲制止了他們:“不可輕舉妄動!他、不是普通魔族,他是上古大魔……

月卿公子,若是本神記得沒錯,天史之上,也記載過一位名喚月卿的大魔,上曰,月卿為第一代魔祖身畔的親信紅人,善吹笛,容貌俊美,氣質脫俗,曾被魔族中人稱為、魔界四大公子之一……

道行深過九天上神,便是當今的天界戰神子梨也未必是他的對手……當年魔祖隕落,重瀾宮沈於海底,魔界一片混亂時,月卿公子也突然消失在了三界之內。

有傳聞,說魔祖隕落後,其殘靈被收集於魔祖石像內,而魔祖石像,就立在魔界斷腸海底,月卿公子與魔祖主仆情深,接受不了魔祖隕落的事實,便孤身前往斷腸海底為魔祖守靈表忠心了。

也有傳聞說,月卿公子在魔祖隕落時便拔劍自刎,追隨魔祖而去了……

後來這些年,沒有人再見過月卿公子的身影,三界皆無他的蹤跡,至於他究竟是生是死,三界眾說紛紜……

我們面前這位月卿公子,身上魔氣與後古的這些魔族,全然不同……容貌俊美,以笛做法器,是他,就是他!”

眾菩薩羅漢不禁僵住了手上的動作,不知所措地互相用眼神詢問隊友。

趁他們猶豫暫不敢動手,那名叫月卿的男人擡袖把我護在了身後,目露玩味地昂頭和天上人搭話:“不問大師,許久未見,你又老了。這佛家的清湯寡水,都把你給養得面黃肌瘦了。

如何,要不要考慮來我魔界吃肉喝酒?總吃素,容易營養不良,短壽,本公子可不想下個三萬年後再見你,你已經埋土裏去了。

哦不,你們佛門好像並不興土葬這一套,都是先用烈火燒一遍,取出佛舍利,再把骨灰裝進泥塑的佛像裏,端到金殿內擺著,朝暮受香火供奉……

那你就努把力,爭取下次本公子再見你,你的佛像泥身還沒徹底幹透!”

“大膽!誰允你對我師伯如此無禮放肆!”守在老和尚身後的一小沙彌忍不住的狐假虎威呵斥。

但,不等月卿找話噎回去,老和尚就先張開雙目,面色凝重地自己主動教訓了:“了緣!不可胡言!”

隨之,居高臨下地俯身向月卿彎腰行禮:“阿彌陀佛,原來施主你就是月卿公子……”

月卿擡手化出了自己的法器翠玉笛,拿在手裏悠閑地轉著:“三萬年前,本公子聽你講了一卷佛,還與你不問大師,論了一通理。

那時候不問大師便已知本公子是上古大魔,卻不曉得本公子究竟是哪一位。

大師猜不到本公子的身份,也怨不得大師,畢竟,本公子跟在祖上身邊禍害三界的時候,你們佛家的老祖宗,還不知在哪朵蓮蓬裏參悟呢!

還是這天界的小文官有點眼力見,對,本公子就是你們口中的那位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英明神武的魔界四大公子之一月卿!

如何?還打嗎?你們要是不忙,正好可以陪本公子舒展舒展筋骨。聽聞近些年來,佛界可是沒少歧視欺負我們魔界,要不然借此機會,本公子也殺你們幾個菩薩天女羅漢玩玩?”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慌了,緊皺眉頭,語氣沈慢地說道:“月卿公子與我佛門無冤無仇,我等自也不想冒犯月卿公子……那魔物,我佛界需要,這人,我們勢必得帶走。

還望月卿公子不要為難我等,月卿公子素來潔身自好,不願沾染世間煩瑣事,今日,又何必蹚這趟渾水。”

月卿收住手中玉笛,好笑道:“你們說的那只鼎,我們魔界不感興趣,但是你們口中的人,是本公子此生最重要的心頭好。

你們要是有不傷她便能取出她體內魔物的方法,本公子就隨你們帶走那鼎,本公子不在乎那東西最後是落到佛家手中,還是天界手中,但如若你們沒有這種好法子,那就別怪本公子沒給你們機會。

有本公子在,誰敢動她一根頭發,本公子,便削了他的首級!天界樂意給你們佛界臉面是他們大度,我們魔界沒這個義務慣著你們!”

心、心頭好?

我迷茫地望著他,不懂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心頭好這三個字,怎麽聽起來像是他和我有一腿似的……這個套路,似曾相識……好像那個冒牌貨之前也用過!

“最重要的心頭好……”大黑抽了抽眼角,也發現了問題所在:“得,陛下又要有情敵了。”

“這個女人可真是不簡單,前有天界龍祖為她神魂顛倒,後又有上古大魔口口聲聲稱她為心頭好……果真是紅顏禍水!不早早除了,說不準以後還要發生多少更離譜的事呢!”

“就是!今天我們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好時機,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不如我們放手一搏,管他什麽上古不上古大魔,總比龍祖好對付些!”

“師兄所言甚是,只要龍祖不出現,其他人,我就不信真有以一敵十的本事!”

幾名佛家菩薩羅漢還在不死心地念叨計劃著,可那冒牌玉顏的仙人卻慫了,一味制止:“夠了!你們才幾斤幾兩,他修煉數十萬年,將你們全部消滅亦是輕而易舉!”

“師叔你怎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就是,不試試又怎能知道!”

那羅咬咬牙,後退一步,大膽地表明立場,“師兄沒必要和這些不知死活的小輩爭論,要試,你們試,本王還想多活幾天!”

“緊那羅師叔!”

雲頭上的老和尚一時也噤聲不語了。

月卿見那些人還不肯識趣離開,很有興致地掂著玉笛把玩,“本公子給過你們滾蛋保命的機會,是你們自己不肯要。也罷,正好本公子近來無事可幹閑得發慌,今天,本公子就好好陪你們玩玩!”

說完,手中笛子一收,男人掌中運起氤氳紫氣,猛地俯身往地上一擊——

霎時間,一團兇戾的紫光火焰在幾名佛家人的腳下熊熊燃起,不待他們緩過神來,兇悍的火焰便活生生於眨眼間,吞沒了兩名小沙彌的身影……

“小師弟!”玉面菩薩甩出拂塵想救被烈火吞噬的小和尚,只可惜拂塵剛一甩過去,就被熊烈的火光給瞬間燒成了飛灰,她的驚訝目光還沒落回小和尚身上,小和尚就已經被火苗焚化成沙了……

“觀心師姐救我!”

另一頭的小和尚話剛喊完,人就變焦被風吹碎了……

眾佛見狀趕忙飛身自救。

“師姐快退出來!這是魔火,救不了他們的!再不出來我們也要被燒成飛灰了!”

“師姐救我,我的頭紗起火了,師姐……”

“師姐,來不及了——”

玉面菩薩留在火海裏不肯離開,早一步脫身的羅漢焦急地使出黃綢子法器,硬是將那女菩薩從火海裏綁了出來——

“你幹什麽!師妹!我的師妹還在火海裏!”

“管不了這麽多了,再不出來你也要死在裏面!”

“師姐——”

那戴著白色頭紗的女菩薩嗓音淒厲地喊了她一聲後,就化作一塊木炭碎成千萬灰渣隨風揚了去……

死無全屍,挫骨揚灰。

只是這個死法……對她們來說,未免有點殘忍……

我有些,動了惻隱之心……正想開口和男人商量一下能不能別太傷及無辜來著,男人竟像是提前猜中了我的心思一般,先啟唇堵住了我的話:

“娘娘可知,這些年來我魔界有多少無辜生靈都死在了他們佛家的手裏?

魔界生靈,也有一心向善之輩,難道生而為魔,就有罪,就註定要成為這些道貌盎然的佛家弟子手中的獵物麽?

這些年來,我游走在人間,親眼目睹溫柔可人的魔女在街頭施粥,卻被他們佛門中人當街拆穿身份打死,魂魄都打散了!

滿腹才華,醫者仁心的魔界女人在人間懸壺濟世,救了多少黎民百姓,瘟疫來時,她為采藥救眾生,闖進了仙山被一羅漢發現,翌日,就暴屍山野,一雙眼睛也被羅漢挖了練法器。

還有天性爛漫的魔族小公主來人間過元宵節,偶遇良人,良人不嫌棄她是魔的身份,心甘情願娶她與她共度餘生,連良人的父母,都對小公主偏愛有加。

然,兩年後,他們佛門一和尚路過小公主家門口,不顧小公主的婆婆與相公阻攔,堅持說小公主是害人的魔物,拿著降魔杵,生生刺穿了小公主的心臟,還強搶走了小公主兩歲的兒子,把他帶回佛門,剃度收為徒弟。

明為度化,實際上將他養大了,發現他下山化緣偷吃了一只烤雞,就宣稱他魔性未除,久留必成禍害,把他關進了佛塔,鎖了他一輩子!

再話前兩年,一魔族男子為給自己得了白血病的小女友續命,一步一磕頭,爬上仙山向仙人求得了靈藥,結果卻在拿回靈藥,餵給重病昏迷的小女友時,被一突然出現的佛門弟子給出手阻撓了。

你猜猜,那佛門弟子當時是如何說的?他說,人的生死早就命中註定,不可逆天而行,他非但搶走了靈藥,還因男子早前走投無路時,吸走了兩人的陽壽註入自己女友的體內,而被那佛家弟子認定是殘害眾生,幾禪杖打得元神俱裂!

後來,那重病的姑娘在彌留之際看見心愛之人身受重傷口吐鮮血,大受刺激,沒撐過當晚,就一命歸西了,而那男子,也因元神受損破裂,最終握著女孩的手,在女孩閉眼的那一刻,抱著女孩,死在了女孩的身邊……”

死了,都死了……我陡然怔住。

月卿嘲諷一笑,道:“他們又是何其無辜!這些佛,口口聲聲念著慈悲,可誰不曾視人命如草芥過,誰不曾鐵石心腸,心狠手辣過?

若真慈悲,亂世之中,兵荒馬亂怎不見這些佛祖顯現真身,庇佑世人?

千年前的那場水災,地仙入凡救人,當地龍君以一己之力抵禦天災,後來是他們口中的那些妖孽魔頭,紛紛趕至龍君麾下效力,與當地龍君一起施法抗住了天劫,救人百萬有餘、三界生靈共千萬計!

而他們呢,養尊處優地端坐蓮花臺,可曾有一人現身,解救萬民於水火!本公子就是看不慣他們這副偽善的嘴臉,還有你……你何錯之有,他們卻這麽大張旗鼓的對付你!

如今本公子只是殺他幾人,他們便受不住了,我妖魔界枉死那麽多生靈,本公子若像他們一樣這般沈不住氣,早就把他佛界給拆了!聲聲念著眾生平等的是他,眾生若真平等,他們也不敢如此招搖囂張!”

這麽一聽,我這份惻隱心,的確動得多餘。

“你胡說八道!妖魔天性狡猾兇殘,我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一紅衣天女沒好氣地狡辯。

大黑聽見這話卻忍不住的出聲反駁:“是!你們是殺了不少該死之人、殺了不少為非作歹的妖魔,可你們也不能看見妖魔就興奮吧!不能瞧見不是人的東西就想著趕盡殺絕吧……

當初我還小的時候,你們佛家就有兩個禿頭非要化去我的百年修為,拿我回去做坐騎……你們壓根也不問我想不想!老子一神獸後代,就因為身上有一半妖氣,差點折你們手上了!”

“妖魔,就該死!”玉面菩薩擡手化出一柄新拂塵,滿目怨恨地瞧著月卿放狠話:“爾等今天殺我師妹,我定要除掉你們,為死去的師弟師妹報仇!”

猛地一甩手中拂塵,無限延長的白須頓時目標明確地朝我飛了過來——

“找死!”擋在我身前的男人掌中召出一把兇猛的血色火焰,正打算給那玉面女菩薩點顏色瞧瞧,豈料天空倏然一道響雷直劈了下來,炸斷了女菩薩甩過來的拂塵白須,也震滅了月卿掌中的嗜血火焰……

高空忽然又出現了另一團七彩祥雲,祥雲內有雙龍飛出,盤旋天幕,一聲龍鳴,響徹九霄——

小阮阮嚇得躲回了大黑懷裏,月卿則收手甩了甩廣袖,昂頭看那團五光十色的雲霭,壓沈聲兀自喃喃了句:“傳旨神官?天界終究還是被驚動了。”

片刻後,祥雲上傳來了一道溫潤有禮且穩重威嚴的男子聲音:“天帝玉旨降!”

“天帝……”

眾人慌忙低頭禮拜,恭敬聆聽。

“佛界私動天界要犯,抗旨不遵,罰之滾回西天閉門思過,凡施法動手者,皆打入輪回,受七世苦厄!自今日起,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覬覦碧落性命,違者,斬立決!”

“違者斬立決?天帝倒是挺會做人!”月卿冷哼一聲。

眾人不敢置喙天帝的決定,只能硬著頭皮齊呼:“貧僧遵旨……”

祥雲上的聲音接著說道:“梓君仙官,你違反了天規律令,天帝震怒,令本仙君帶你入天雷閣領罰,受完罰,發配妖界整理妖宮文籍,戴罪立功吧!”

“臣,領旨……”那冒牌貨噗通跪倒在地,沖著那朵七彩祥雲哐的一聲,磕了個挺實在的頭……

過了一會兒,他腦袋碰地,哀聲祈求:“臣被貶去妖界之前,可否……求陛下一樁事?”

祥雲沈默半分鐘,問:“說吧,本仙君替你轉告陛下。”

冒牌貨哽咽了聲,苦苦求道:“臣,還違反了一條天律……臣,動了凡心。臣所愛之人正是佛界於凡間敕封的普化從真靈善天女……她,也是個妖。

她被臣勾引,與臣茍合,犯了佛門戒律,現在便被關在佛界思過海中……日日受靈鳥啄心之罰……臣願意永世為妖,求天帝陛下大發隆恩,念在臣跟隨他數萬年頭的份上,下旨,請世尊放過靈善……

求天帝陛下,下旨放了靈善,求天帝陛下開恩!”

旁邊的菩薩羅漢們聽冒牌貨提起那個女孩,頓時皆是臉色大變——

“師伯!你怎麽能要求天帝下旨放了她!你怎麽還是沒有放下她!”

“師伯,你身為佛門弟子怎能動情?”

“七情不除,你永遠都修不成正果的!”

“師叔,你可不能讓一個女人毀了你畢生道行啊!”

“師叔——”

天空上的神仙打斷了她們的嘰嘰喳喳,“你說的,可是那位常穿碧衣,眉心有朵往生花的龍女?”

冒牌貨含淚回應:“正是!”

天上神仙嘆口氣,道:“本仙君方才查了下,她已經不在思過海了,她入海的第三百年,就已經身子虛弱撐不住刑罰魂飛魄散了……她死了,你還讓陛下如何下恩旨放她自由?”

“她死了……她死了?!”冒牌貨再擡起頭,已是滿面淚痕,接受不了事實的搖頭激動道:“怎麽可能!她不是還在思過海裏關著嗎?!她不是還活著嗎?騙我,你們騙我!

不是說,我替你們辦完這件事,你們就放靈善自由嗎?不是說,靈善很想念我,身體虛弱但卻沒有大礙嗎?靈善不是還讓你們交給我信物嗎?!

那只杏花簪,是我送靈善的定情信物……你們把我的靈善怎麽樣了!你們把靈善還我,把靈善還給我!”

冒牌貨正要去抓旁邊人衣領和他們算賬,身子卻被一道法術及時捆綁住,吸回了天上——

“你們把靈善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

痛徹心扉的嘶吼聲傳遍整個九霄,佛家弟子們面紅耳赤的低著頭,不敢再看他……

那羅彎著腰,垂下視線看地面小草,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幸災樂禍的冷笑一聲,“信我佛,騙不死你!”

大黑:“……”

冒牌貨被抓上天後,那神仙害怕佛家的這些催命閻王不肯走,又盡職盡責的催促一遍:“怎麽?還不走?”

眾佛一震,下一刻,彎腰老老實實的念了聲阿彌陀佛。

旋即趕緊化作一片雲飛去了西天。

看著那些人化雲飛走的背影,那羅戲精上身,突然驚叫了起來:

“嗳!月卿公子你別抓我啊,別抓我!我可是佛門弟子,佛祖的徒弟!啊!你敢打我!救命啊師侄師兄,你們快回來救我,我還沒走呢!啊!我心臟好疼,你竟然,用劍捅我!師兄——我要死了!”

她不嚎還好,一嚎,那些雲逃得更快了……

大黑:“我特麽就服你!”

小阮阮:“緊那羅姐姐,我覺得你才是名副其實的影後!”

月卿:“……?!”

天邊的祥雲也散開後,我聽見,身後有道清澈熟悉的磁性嗓音傳來:

“娘子,過來。”

我身上一僵。

隨即激動的趕忙轉身,迎上那雙炙熱而又貪婪的深情目光——

“清清!”我欣喜若狂,邁開步子就直奔他的高大身影而去。

撞進他縈滿花香的懷抱,被他緊緊攔腰摟住,久違的溫暖體溫令我不知怎的、就鼻頭一酸,濕了眼眶。

他溫潤勾唇,溺愛的撫了撫我頭發,心疼道:“乖,讓娘子受委屈了。”

原本我還可以在他面前裝裝堅強,佯作自己是個很獨立能幹有骨氣的新時代女性的,可聽他這麽一說,我心裏的那點小堅強瞬間就全瓦解崩散了……

果然女孩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壓根掩飾不了自己的弱點,裝不了強大……

“不委屈……”

我把頭埋進他懷裏,臉蛋用力往他身上蹭,可憐兮兮的嬌弱含淚訴苦:

“就是,被嚇到了……清清,我從前做夢都沒想過,自己這條小命竟然遭了這麽多人惦記……哇阿玉哥哥我好害怕,你們沒來的時候,我被困在結界裏,腿都軟了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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