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嗆了一下，心虛低頭：“我這不也是為了她著想麽？她現在是孤魂野鬼，一直不投胎，也不是個辦法……”

倏然小聲：“再說，我也不能保護她一輩子。我沒那個機會了，萬一……做人多好，起碼，下了黃泉，路過忘川，喝下孟婆湯，她就再也不記得我是誰了……這輩子，我欠她太多。

下輩子也沒機會還了。一切從頭開始，她會遇見下一個她喜歡的人，那個人待她很好，會照顧她一輩子，不會像我，欺負她一次又一次。”

“我要是小阮阮，聽到你這些話，不抽你一巴掌不解氣！”那羅雙臂環胸和我一起站在門口，擡了擡下巴冷言嘲諷：“你算什麽東西？她幹嘛要記得你，你這輩子欠她，她未必會想要你下輩子還！

從頭開始，說得簡單。你怎麽不問問她自己願不願意從頭開始呢？似乎，你從沒把小阮阮當成一個獨立的個體，你一直都在一廂情願地替小阮阮做主！你是小阮阮的什麽人？你沒覺得你管得太寬了嗎？

從最開始小阮阮和家附近的小鬼頭走得近，你就醋精上頭，胡攪蠻纏地想方設法阻止兩只小鬼接觸，人家只要稍稍對小阮阮好點，和小阮阮多說幾句話，送她個禮物，你就跑過去威逼脅迫還動手。

你不希望小阮阮被別人的好感化和別人跑，可你自己對小阮阮卻算不得好，天底下哪有你這種不講道理的男人！

現在你找到小阮阮的骨灰了，是！鬼魂還是投胎轉世做人比較好，但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小阮阮她根本不是一般的鬼魂。

而且小阮阮她現在對你有種不大正常的感情，更何況，小阮阮跟著上清修成一個鬼仙，還是很輕而易舉的，她根本沒有投胎轉世的想法，更沒提前做投胎轉世的準備。

你現在說，找到她的骨灰，讓她投胎，你覺得一時半會兒她能接受麽？

她是個鬼，也是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的人，你又不是她親爹親媽你憑什麽拒絕她在這個世上存在，她又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沒資格管她的去留。

我倒是覺得阮阮這孩子天分很好，假以時日，當鬼仙可比做人更前途無量，更何況我見她現在挺樂意做鬼的，反而提到做人的那些年，煩惱一大堆。

總之，不管她投胎也好，繼續留下來修煉也罷，你都不能幹涉她。你要是覺得自己命不長了，沒法保護她，就索性把她送去輪回一不做二不休，那你也太自私了。

沒了你，阮阮還有落落和上清，再不濟還有我，阮阮以後不見得過的比做人差勁！

還是……你還是對那個宋姍姍餘情未了，人家夫妻剛好最近鬧矛盾，你想趁虛而入，先解決了阮阮這個麻煩……”

這話一出，我和大黑皆是楞了。

下一秒，大黑一只胳膊抱著骨灰壇，氣勢洶洶地朝我們這邊三步並兩步的邁了過來。

一把揪住那羅的衣領，也不顧我還在這，刻意收斂了。

齜牙咧嘴的就扯著一副兇煞相質問那羅：“你怎麽知道這些事？你暗中監視我？！緊那羅，你是不是非逼著我讓陛下把你的雙眼挖下來，你才肯老實安分點！”

那羅對著大黑那張紙白扭曲的臉，不卑不亢地一巴掌拍掉大黑爪子，護好了自己的衣領，反唇相譏道：“我監視你？你也配？別揪我衣裳，男女授受不親，下次再這樣，我就喊了。”

“你無恥！沒有監視我，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事！”大黑暴跳如雷。

那羅冷笑笑，擡眼看他，目光中充斥著不屑，“呵，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

昨天，醫生讓我去離城的歸元醫院幫忙采購一樣有助我爸媽後期身體恢覆、補充營養的藥品，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離城歸元醫院原來是他們的分院。

我跑過去以後，由於對環境不熟悉，找心腦血管科的專家時，一不小心就闖進了婦產科，結果你猜我看見了什麽？”

那羅扭頭，在問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只能替小阮阮打抱不平的剜了做賊心虛，心知肚明的大黑一眼了。

大黑理虧的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那羅悠閑的說下去：“我看見大黑兄弟啊，在陪一個挺漂亮的姑娘做產檢，姑娘染著一縷紅發，穿著厚厚的居家棉服，踩著一雙拖鞋，被大黑攙扶著送進了檢查室。

我覺得好奇，就停下來多看了兩眼，結果十五分鐘後，一個西裝革履的有錢年輕男人也從醫院外一路小跑著趕了過去，他們三再出來的時候，大黑兄弟還和有錢男人吵了起來。

人家姑娘紅著臉，直接就揣著大肚子先走了，他還在原地和人家老公給姑娘抱屈呢！

不是，我就說，大黑你分不清現實麽？人家女孩已經嫁人有老公了，人家產檢用得著你麽！你跑過去湊什麽熱鬧，還和人家老公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吵起來，你都不嫌丟人麽？

虧小阮阮昨天還在和我念叨你身體不好，得多給你買點烤雞補補，為了長大，她很勤奮的修煉，為了照顧你，她一雙眼眶都熬黑了！

結果你呢……現在都開始盤算著怎麽把她搞走了，我真是打心眼裏瞧不起你！”

那羅今天的嘴，真像是喝了敵敵畏，太毒了！

大黑被那羅嫌棄得都快無地自容了，低著頭，臉上發青，久久無話可反駁。

我見狀嘆了口氣，身心疲憊，雖然很討厭大黑這種行為，但眼下還是得先找到問琴解除血契比較要緊：“好了那羅，他……你回去再收拾。”

那羅替小阮阮憤憤不平，“嗳不是，我沒有想刻意給他難堪，我就是覺得他這個人很奇怪，你不喜歡幹嘛招惹，更何況阮阮還是個孩子……戀童癖，嗯，看在你不是人的份上，我可以接受。

但是腳踩兩只船，做時間管理大師，我是真惡心得慌。現在不把這些事和他講清楚，他永遠都意識不到自己做錯了，自己這個行為有毛病！

是，你在宋姍姍那幫人的眼裏，是深情，默默守護的好男人角色，可你對前女友的深情，就是對現女友的殘忍好不好，你對她而言的暖男、大度、癡心人設，對小阮阮來說，就是妥妥的渣男！

我最討厭分手了還和前女友糾纏不清的男人了！小阮阮要是我家姑娘，我一定會把這些事告訴她，再讓她親眼認清現實……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你跟了上清那麽久，但凡學到上清一丁點的理智清醒，對待感情認真，就不至於現在還在兩個女孩之間周璇了。”

我抿了抿唇，無奈嘆氣，瞧了眼大黑，說：“不過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

就像在我和上清的感情問題上，大黑一直以來都看得很明白。偏偏到了自己身上，不中用了。

那羅又給大黑甩了個白眼，沒再繼續說下去，因為樓上捂著口鼻，穿著性感吊帶裙的這家主人問琴下來了。

“你、你們……你們怎麽進來的！”那小網紅一見到那羅就有點炸毛，擡起顫抖的手，抽大煙了似的，精神恍惚，眼下發青的指著我們，激動的啞聲喊著：“誰允許你們進來的？滾，都給我滾啊！”

拿出手機按了個緊急聯系人的快捷鍵：“餵……我家有人私闖民宅，你們快給我抓出去，抓出去！”

但另一頭回應她的，只有一片寂靜。

那羅拍拍手，囂張地冷哼一聲：“別白費口舌了，保安亭今天沒人，物業大廳座機欠費，你的倆個助理現在應該還在徐總的辦公室開會，要不然你打報警電話吧！這附近的派出所辦事效率挺高，出警挺快的！”

我抽了抽眼角：“你咋知道？”

那羅抿了抿幹巴巴的兩瓣紅唇，挺驕傲地說：“前幾年我上大學那會子，來這裏打過架，對方報過警，好家夥，將近十公裏的路，他們三分鐘就飆車來了！”

我：“……”

現在我能做的，唯有給她豎個大拇指，點個大大的讚！

“你、你出去，出去！”小網紅披頭散發地沖過來，要對那羅動手，但那羅也不是好惹的，擡起手指指向小網紅，警告道：“嗳你離我遠點哈！你敢碰我，我就叫了啊！”

小網紅像是原本就挺怕那羅的，聽那羅這麽一說，立馬就頓住腳步，憔悴的面容陣陣發白，毫無生氣。畏懼地盯著那羅，目光銳利，像是恨不得立即用眼神把那羅千刀萬剮了：“你到底想做什麽？！”

“不想做什麽。”那羅拋了個眼神給大黑懷中的粉紅色骨灰壇，“我想買這個，開個價吧！”

小網紅楞了下，瞧見骨灰壇落在了別人手裏，慘白的面龐上暈開了幾分鐵青，努力穩住情緒，攥緊雙拳，咬牙切齒地恨恨道：“我、不賣！你把東西還給我，還給我！”

大黑下意識把骨灰壇往袖子裏藏了藏，繃著身子好言好語地和小網紅講道理：“姑娘，這壇子裏裝得是我家小妹的骨灰，我家小妹需要它，你看，開個價，我們買！”

“我說了我不賣，不賣！”這句話似乎是刺激到了小網紅，小網紅怒目圓瞪的面目猙獰沖他吼：“你們覺得，這個理由我會相信嗎？！你們就是嫉妒我，看我發財你們眼紅，所以你們就想過來斷我財路！惡心！把東西還給我，還給我！”

小網紅直接朝大黑撲了過去，欲要搶奪大黑懷裏的骨灰壇，但好在大黑反應靈敏，一個閃身就讓她撲了個空。

“你這人怎麽蠻橫不講理呢！”大黑沒耐心地說：“這骨灰是我妹子的！是缺德的偷屍賊把她從墓葬園裏挖出來的，不信你去公墓群那裏看看，那裏現在還立著我妹子的碑呢！”

“我不管，你給我，你給我！”小網紅雙眼攀滿血絲，步步緊逼的樣子兇惡得仿若一只亟需吸血的僵屍。

“你和她講不通道理的。”我忍不住的出聲揭露真相：“養小鬼的骨灰全都是通過不法的渠道獲得的，這一點，買家和賣家全都心知肚明。她要是真有那個悟性聽你講道理，也不會淪落到養小鬼祈求發財的地步！

可惜了一個花一樣美麗的姑娘，年紀輕輕就走上了歧途。為什麽就是不肯相信自己，腳踏實地的一步一步攀登呢。要這些鏡花水月的過眼財富，又有什麽用。”

“對你來說當然沒用，可對我來說有用啊！”

小網紅猛地擡高聲，扭頭目若寒劍地逼視我：“不過，有沒有用，也和你沒關系！和你們都沒關系！”拿起手機硬著脖子放狠話威脅我們：“你們走不走，再不走，我真要報警了！”

“你報唄！”那羅很顯然根本不怕這一招，不僅不離開，還在屋裏找了個板凳坐了下來，甩手道：“你請便，正好警察來了，咱們順便研究一下這骨灰的來歷。

我們國家，偷骨灰可是犯法的。你這個買骨灰的，可是買賣同罪！這樣咱們月城明天又能有頭版頭條了，當紅小花靠養小鬼走上流量巔峰，哎呀呀，這可是個勁爆消息！

到時別說錢你拿不到了，你就說，明天之後，還有哪個公司敢用你，還有哪個平臺，敢留你。”

“你！”小網紅氣的沖她瞪眼磨牙，眼眶漸濕潤，不甘心的質問她：“你為什麽，非要把我往絕路上逼！你有本事就抖出去啊，公司有的是緊急公關！我可是董事會要保的人，你動我，以後就別想在公司立足！”

“笑話！”那羅撩了把頭發，底氣十足道：“我那羅，在這一行叱咤風雲多少年了，你又在這一行嶄露頭角多久？

我那羅就算是過氣，也還是有沈澱資源的，我一不結婚二不養小鬼三不違法，我只要還活著，我就還有影響力。

即便我不在這個公司了，我去哪裏，也都是搶手貨，玩得起！可是，問琴你呢？你離了公司，還有這麽好的機會嗎？

再者，你覺得公司會為了保你一個前景未知的新人，舍棄我這匹老馬嗎？我才剛給公司簽了幾個合同，我走，公司違約，後果他們自己承擔。

問琴啊，不要總是這麽目光短淺，要往遠方看，轟動一時，是不如安穩一世的。你現在看似站在了巔峰，實際上，你的路，也只是剛剛開始。”

“你少在這裝大尾巴狼！”小網紅含淚苦笑道：“你又算什麽好東西？！對，你是人氣高，流量網紅，未來不久就會是流量明星。

你才是大公司爭相搶奪的香餑餑！我步步艱難你光鮮亮麗，可你在京都的時候，不也是全靠金主砸錢捧起來的？

外人不知道，我這個內行人卻是一清二楚。如今整個網紅界誰不知道你那羅是帝臨公司老板的兒子斥巨資包裝打造出來的？

為什麽要包裝你一個大學剛畢業，一開始並沒有什麽人氣的小網紅？還不是那點交易？

大家都知道，在京都的時候，你那羅是那位大少爺包養的情婦，偏偏那位少爺有個好爹，所以圈內圈外並不敢傳揚他的緋聞。

怎麽，現在是豪門大少嫌棄你了，玩膩了，把你丟了，所以你才灰溜溜地回月城這個小地方來了？

你有什麽資格在這人五人六的教育我？我問琴至少是靠自己的本事爬到今天這一步的！我賺得每一分錢，都是幹凈的！不像你，滿手的男人腥味！”

我和大黑站到了一處，聽著兩人樂此不彼地互踩，有點震驚。

乖乖，果然娛樂圈的大佬打架就是不一樣！

字字都往人心窩子裏紮啊！

還兵不血刃！

此情此景，連大黑都忍不住的感慨了一句：“貴圈真亂！”

“原來你們在私下，都是這麽塑造我的形象的。”

那羅也不惱，只是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了煙和打火機，點了根細長的女士香煙，夾在手指中間，深深地吮吸了口，吐了股濃濃的白霧：

“就算我真被豪門大少爺包養了，那也似乎，比你被一窮二白，覬覦你家產的鳳凰男騙財騙色，最後被迫淪為那種人，做起了……專給有錢人用嘴啃腳指甲的生意光榮。”

這個消息……刺激啊！

大黑甚至還小聲問我：“你們人間的有錢人玩得都這麽花麽？用嘴啃腳指甲……會不會咬到腳趾頭？”

我一陣反胃：“咦越說越惡心了！”

不等驚得差些掉魂的問琴開口撒潑，那羅就寒著臉繼續說下去：“你原生家庭的條件挺優渥的，你父母，也都是心軟的好人，本來你少年時期要是安分點，你現在也不至於在這看我臉色。

可惜了，你家的百年基業，你父母的半輩子心血，都毀在了你當時的年少無知上！你上初中的時候，就仗著家中有錢，在班裏當起了大姐大，扛把子。

對看不順眼的同學，拳腳相向，各種人身侮辱。你還因為一個男孩，在女廁所堵了一個鄉下去的小姑娘，扒光人家的衣服，拍裸照，上傳網絡。

抽人家巴掌，用廁所的涼水澆人家腦袋，活生生把人家嚇暈了過去。這還不算完，人家姑娘暈了，你不但不收手，還讓和你一起欺負人的小嘍啰們把人家放進廁所的坑位裏。

人家後來是沾了滿身屎尿哭著回宿舍的，你還威脅人家不許告訴老師家長，否則就對她加倍懲罰，你把人家活活害成了抑郁癥。

後來你還幹了一件最過分的事情，你在教室門口，當著那麽多同學的面，手伸進人家衣服裏，扒掉了人家的內衣，到處揮舞。

那天放學，你又在大廣場突然扒掉了人家的褲子，人家一個小女孩，被你這麽羞辱，沒過兩天就寫了封長達十頁紙的遺書，跳樓了。

可笑的是，你並沒有因為人家的死而有半分收斂，更可笑的，是你們學校的大校長曾受了你父親的大恩，警察去調查情況時，大校長為了還這個人情，先一步到了宿舍，把那十頁撕心裂肺含淚寫出來的真相給拿走藏了起來。

也因為大校長與那些想巴結你的學生一致咬定那姑娘就是自殺的，並且自殺之前毫無異樣。

警方後來又聽人說姑娘的父親酗酒，母親有精神病，姑娘說不定也有遺傳性的精神問題，於是就直接將這場跳樓事件定性為死者精神問題引發的自殺案件，排除一切他殺可能。

案因定下後，學校方面有安全出問題的責任，疏於看管，導致那姑娘跳樓身亡，她爸媽鬧得太厲害，校方就出於人道主義，賠償了二十萬。二十萬啊，一條人命，就這麽沒了！”

那羅說到此，彈了彈指尖的煙灰，美目覷了眼低著頭渾身顫抖的問琴，接上：“你十六歲那年，愛上了同校的一名小混混，還把小混混帶回家求父母答應你們結婚。

你爸媽一眼就看出那小混混不是個好東西，堅決反對你們在一起，可越反對，你反而就越叛逆，你把你家的鑰匙給了小混混，還在醉酒後，說出了你爸保險箱的密碼。

那小混混套出了你家錢財都在哪放著了，當晚就溜去你家偷了東西，他把你爸鎖在保險箱裏的幾堆現金全給運走了，還不小心碰掉了你爸放在桌角的熏香。

於是，直接導致你爸媽在熟睡中，被燒死在了臥室裏。兩個月後，你的小混混男友被判無期徒刑，他從你家順走的那些錢早就揮霍的所剩無幾了。

你父親的公司被你大伯霸占了去，由於你爸媽生前並沒有立遺囑，買的保險受益人也是你那個在鄉下腿腳不便的奶奶，所以你一夜之間，從千金大小姐變成了身無分文的路邊流浪漢。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在網吧做網管的工作，你又意外的發現自己懷孕了。你沒錢進醫院打胎，就去小診所裏買了兩片能下胎的藥，結果下了兩次，還是沒能把孩子墮掉。

半年後，你生了個女兒，看見女兒以後，你心軟了，決定要好好帶著女兒過日子。為了養活孩子，你出賣身體，賺了很多很多錢。

兩年前，你決定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你拿著所有積蓄，去做了整容手術，換了個幹幹凈凈的身份，憑借著美貌與對社會各色男人的了解，當起了一個人氣還不錯的清純玉女主播。

你還和一位年輕粉絲談了戀愛，但你不敢暴露自己有女兒的事實，你為了盡快和他結婚，趁著他喝醉，和他上了床。

但你萬萬沒想到，你那位小男友有處女情結，在床上發現你不是處女以後，當場就和你分手了。你情場失意，痛苦了一陣，然後去做了處女膜修覆手術。

你以為你從那以後，就能挺直脊梁做人了，誰知好景不長，你女兒被檢查出了白血病。

你拼了命的給女兒賺錢攢錢治病，可情況依舊不太好，一個偶然的情況下，你聽說養小鬼能讓網紅賺很多錢，走財運。

因此，你就從偷骨灰的賊手裏買了小阮阮的骨灰。的確，小阮阮到了你家後，你的人氣就一路暴漲，直逼公司的一姐二姐，你女兒的病，也好了很多，幾次手術，都十分成功，現在已經在恢覆期了。

原本你要是到這會子，就迷途知返，或許我還會相信你已經洗心革面，打算好好做人了。

可你並沒有，你貪婪的本性始終不曾消失，且這幾年的名利場還讓你更加享受富裕的生活，你貪心地一遍又一遍向鬼童索要更多財富。

你對錢的渴望，不為任何人，只源於你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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