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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碧落的親生父母終於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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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噎住:“……啊?”

可我們不是早就結過婚了嗎?

他將我的手攥在掌心,稍用力揉了揉,溫存說:“娘子沒有覺得遺憾,但本座卻覺得遺憾,想補償娘子了,之前欠娘子的完整大婚流程,本座今日,補給娘子。”

我楞神了很久,“所以……你特意包下這個鴛合樓,是想再和我結一次婚。”

他目光堅定地頷首,鄭重道:“是,本座再娶娘子一次。”

我不知所措:“可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再娶一次,就是二婚了!”

他執意道:“和同一個人結兩次婚,不算二婚。”

我說:“那、那我就要嫁、第十二次了?!這也太多了吧!”

他不聽我的意見,霸道地突然攔腰將我抱了起來,蠻橫不講理地說:“本座早幾日就下定了這個決心,今晚必須得把娘子娶到手,娘子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我……”

“本座娶你,你不開心麽?”

“……開心的!”

“本座也開心。”

“……”

隱藏話意,不言而喻……

被他執拗地抱著帶進了鴛合樓,而鴛合樓內部裝飾,更讓人眼花繚亂,一重接一重的美景教人目不接暇,驚嘆不已。

一樓偌大的正廳正中央建了個占地三分之二的蓮花池子,池子正中央,是座水晶砌成的蓮花臺。

蓮花臺容得下四五十人同時活動不顯擁擠,蓮臺邊緣處皆有水晶雕刻成的蓮花花瓣簇擁,遠遠望著,宛若一朵綻放在水中央,生機勃勃,仙氣縈縈的銀蓮花……

通往蓮花臺的長橋也是水晶鋪就而成的,兩邊護欄浮雕著各種花類的圖案,橋下是碧瑩瑩的清水,水深不見底,水中睡蓮寥寥幾朵,卻有點睛之筆的韻味。

蓮池上方飛舞著一明一滅的藍色螢火蟲,水下錦鯉自由穿梭在花葉下,水霧淺薄朦朧,很有仙境的感覺!

蓮池岸上是賓客的走動場所,木質地板一塵不染,被擦拭得幹幹凈凈。

只是,岸上什麽都沒有,左右兩側只各自安放了一扇石榴花鴛鴦花的長屏風,放眼瞧過去,極顯空曠。

看那空地的面積也挺廣,想來肯定不是搞這麽大一塊空著單留給人走路,古時的客棧風格是,樓上住店,樓下打尖,所以這一層以前大概率是擺了不少桌椅,供人吃喝玩樂的……

而上清打算在這裏辦婚禮,我倆在冥界也沒什麽親戚朋友,當然是用不上那些東西了,說不準就是他吩咐人提前把東西撤走了,以免影響總體效果。

閣樓四壁都繪著漂亮鮮艷的神女朝聖壁畫,有飛花亂眼,有仙人立雲端,還有胖娃娃只穿個紅肚兜滿地跑。

那個禦風飛舞的神女我認得!之前在奶奶家的古書上看過她的形象,她是道家總掌凡人生育的娘娘!

那個男神仙,也眼熟,與生育娘娘一同出現在壁畫裏,泰半就是主天下姻緣的姻緣大神了!

連壁畫都改成了這種圖案,上清這一回,是真的耗費了不少心血。

屋頂綻放著一朵懸浮在藍色流光中的重瓣神花,神花呈大紅色,花瓣柔軟輕盈,無風便在蓮花臺上方緩緩翻動嬌媚花瓣。

滿樓閣都搭上了喜慶的紅花紅綢緞,一層單獨辟出的覆式二樓欄桿上還綁上了成千上百只的灼灼紅桃花。

滿屋燭光通明,花燈璀璨,恍若白晝。

偶有清風過門而入,帶落片片桃花雨。

“好看麽?”他抱著我,柔柔問道。

我連連點頭:“好看!”

他欣慰彎唇:“好看便好。”擡眼直視前方,滿意道:“這些東西雖然都是黑白無常幫本座布置的,但是設計圖,是本座親手繪的,連花色花樣都是本座親手挑的。

本座原想親自下來搗鼓這些,但娘子實在粘本座粘得緊。

夜裏睡覺還將本座摟得嚴嚴實實,一條腿還要壓在本座身上,整個人都纏著本座,本座連半分逃離的機會都沒有,稍稍動上一下,娘子就會渾渾噩噩地從睡夢中驚醒,唯恐我離開,意識不清地嘟囔著喚本座。

本座拿娘子沒辦法,後來再想想,又覺得布置這些並不是很重要,陪娘子才是頭等大事,本座的娘子離了本座半天就會驚惶害怕,是以這些事還是交給別人辦比較妥當。”

“你私下裏幹這事,藏的比我還深!”我震驚地摟著他脖子,說:“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有這個想法的?”

他挑眉,坦白道:“也就,最近半個月吧。有了要帶娘子出來過年的決定後,本座想,再送娘子一個意外之喜。

本座一直都覺得當初的婚禮辦得太草草,想給娘子補辦一個,只是沒尋到合適的時機。

恰好你我跨年要來冥界,冥界的鴛合樓是近年風靡一時的好去處,素來有姻緣第一樓的美稱,本座便想借這個好兆頭,把大婚給辦了。

這是你我在一起後過的第一個新年,本座想讓娘子在百年千年後再回憶起來,仍記憶猶新,記得你我初在一起的這段好時光。”

“清清……”我感動得酸了鼻頭,乖乖再往他懷裏偎了偎,“我記憶力挺好的,就算沒有大婚,百年千年後我一瞧見你,也還是能記起你我在一起的每一段好時光……我不會忘記你我過往,更不會忘記你。”

他垂首輕輕往我額上一吻,眉目深情道:“本座,亦如是。”

抱著我緩了緩,他安排道:“娘子先去梳妝換婚服,本座也去更衣。按照習俗,拜天地前新婚夫婦是要暫時分開,各自好生準備的。

本座從冥界找了對年輕夫婦,她們是冥界的花姑花爺,平日也都在婚喜鋪子裏做活,對各品階的神仙娶妻大婚的規矩了如指掌。

接下來就由她們代替本座侍奉娘子,她們會負責給娘子上妝換衣,講述婚禮流程的各項註意點。

不過古神大婚規矩繁多,娘子若是記不住也無妨。

本座已經提前囑咐過他們,他們會給娘子送嫁,攙扶著娘子直到大婚所有儀式結束,如有娘子不知所措的地方,他們會在娘子耳邊提示娘子的,娘子無需心理壓力過大。”

我鼓了鼓腮,認真說:“這你就小瞧我了,咱倆又不是第一次結婚了,我……已經淡定了!”

更何況今天上清又沒有宴請賓客,沒有過來掏份子錢吃席的親朋好友,看這勢頭,他是準備只重新帶我走一遍婚禮流程,全程和我過輕松的二人世界。

我和他已經很熟了,沒有旁的眼睛盯著,即便再嫁給他一次,和他拜天地……我也應該不會緊張。

至少現在我還沒有感受到心理有壓力。

“娘子能淡定,就好。”他眸底染笑地看著我,溫柔說:“那本座便喚……她二老進來了。”

我欣然點頭:“嗯哼。”

他寵溺地凝視我,餘光往身側一掃,端重嗓音傳召:“來人。”

應聲攜飛花現身的一男一女身著古風長衣袍,樸實無華地低頭向上清彎腰揖手行禮……嗯,行禮的動作確實很生疏,男人連揖手時哪只手在上都沒分清,女人屈膝時更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不過倆人的感情還是極好的,女人身子重心沒站穩那會子,男人根本顧不上自己是否在上清面前失了禮,趕忙擡手便扶住了女人,還無聲給女人一個安心的眼神,等姿勢端穩了,才異口同聲地輕輕說:

“冥府花爺花姑,見過神尊!我們夫妻倆奉無常殿之令,前來侍奉神尊夫人出閣。”

原來真是夫妻倆……花姑花爺,聽著就像一對!

但是,兩人的聲音,我為什麽總覺得有點熟悉……

仔細打量夫妻倆的相貌,男的劍眉星目,挺拔如松,女的明艷嬌俏,溫柔大氣……分明從沒見過他們,可一眼望去,心底卻莫名有股子很強烈的親切感……

兩人的歲數目測比我大些,一言一行,也穩重成熟,渾身透著的老練氣息都趕超上清了。

或許正是因為氣質問題,他們的氣質太過老成,因此顯得……上清都比他們年輕了!

嗯,大概率是心態所致吧,他們肯定結婚不少年了,結過婚的男女往往都在朝長輩的方向發展,忒顯老。

而沒結過婚的男人,縱然歲數大了,可還是能保持一顆年輕純真的心……尤其是和我這麽年輕的姑娘在一塊,心態很難不開明!

上清抱著我,“今天就有勞兩位照顧本座娘子了。”

兩人低著頭,別別扭扭地又行了個禮,“神尊放心就好,我們夫婦一定會把夫人打扮得美麗動人,讓夫人高高興興的出嫁。”

上清想了想,把我放了下去,讓我跟著那兩位走:“娘子先去,梳妝打扮好,本座就去接你。”

我訥訥頷首:“好。”看向那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我禮貌和他們打招呼:“哥、哥姐姐,今晚上麻煩了。”

兩人行止有度的扣袖低頭:“夫人言重了,我等奉命伺候夫人,是我等的榮幸,夫人先跟著我等去樓上房間梳妝,我等為夫人講解大婚流程,與上妝配婚服。”

我哦了聲,回頭依依不舍地看上清,上清擡了擡下巴,給了我一個盡管安心的眼神示意:“去吧。”

我抿了抿冬日幹澀起皮的嘴唇,乖乖跟著那對夫妻離開一層,上了二樓梳妝間。

在古色古香的梳妝間裏坐下來後,藍衣女人溫柔地一拂袖就掃亮了並蒂蓮花鏡前方的琉璃鳳凰燈,鳳凰燈的燈蕊是一枚鵪鶉蛋大的夜明珠,夜明珠明光乍現,頓時整個房間都被映襯得猶如白晝。

再配合上屋子裏原本就有的幾盞蓮花紅燭,這效果,絲毫不亞於我家臥室吊頂上墜著的五只水晶燈電燈泡……

琉璃燈又是安放在化妝鏡前,這樣一來,鏡中人臉上的皮膚狀態都被捕捉的一清二楚,連毛孔間一丁點兒的微小瑕疵都能被一眼捕捉到,在這個狀態下化妝,忒爽,化出來的效果也會加倍好看!

不得不說,冥界的高級賓館比我們人間的五星級酒店還玩得新鮮!

花姑挽了挽不太方便的寬大袖子,扯掉自己發髻上的一條長發帶,輕而易舉就將兩只大袖給綁了起來。

接下來拿起桌上早早準備好的古法胭脂水粉,開始手法嫻熟的先用一張薄紙巾沾滿玫瑰花水,輕輕敷在我的臉上,等皮膚被滋潤得差不多了,再拿出鋒利刀片為我修眉修面……

軟軟的手指按在我的太陽穴上,很舒服。

她身上有股子很好聞的梔子花香,眉目雖不是一等一的完美漂亮,卻也算生得精致,長相上等……她屬於那種耐看的類型,氣質溫婉,越瞧越覺得養眼。

進行到上底妝那個步驟時,她對上我炙熱的目光,有些慌,趕緊又躲開了。

手上有條不紊地用氣墊塗白我的臉蛋,擡眸和自家老公說了聲:“淩哥,幫我把架子上的那個雕花木盒子拿過來,裏面是首飾,耳墜也在那裏呢!”

候在旁邊幹站著的男人反應慢半拍的趕忙扭頭去找,好不容易把東西從差些卡死的架子上捧了過來,走著走著又不小心撞到了桌角,差些把一首飾盒的東西都給幹翻了……

花姑見狀無奈地嘆口氣,拿他沒法子的輕責備:“你啊,今晚是怎麽了?魂不守舍的,要是摔壞了這些,咱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花爺把東西放到桌子上,不好意思地皺眉:“我是……第一次給人打下手辦這種事。姑娘家的物件,我捧在手裏不習慣!”

“第一次?”我好奇地昂頭問:“上清、我老公說,你們是專幹這一行的……”

花姑楞了下,蹙起秀眉不解道:“我們……也不算專幹這一行,我們是在陰緣殿供職的鬼差,平時的確是給掌管陰間婚姻登記的上司打下手,對陰間神界的婚嫁規矩流程比較熟悉,但……

不瞞你說,這送新娘子出嫁的差事我們兩口子還是第一次幹。”

花爺倒吸了口冷氣,琢磨著說:“幾天前無常大人光臨陰緣殿,和我們的頂頭上司說,想借兩個了解婚嫁禮儀的鬼差去幫忙準備一場上神的婚禮。

主要責任就是跟在新娘子身邊提醒新娘子到了哪一步該停,哪一步該拜,確保婚典正常進行。

因為新郎身份貴重,所以婚典全程用的都是上古禮。

上古禮和我們現在的婚禮規矩步驟全然不一樣,過程又繁瑣又嚴謹,他們想挑個以往有接觸過上古禮的鬼差調過去照顧,還特意提了個奇怪前提,最好是夫妻,是恩愛夫妻……

陰緣殿對上古禮有研究的鬼差雖少,但好歹也有兩雙手那個數,但既了解上古禮又是恩愛夫妻的……上司一下就挑中了我們。

不怕小丫頭你笑話,我倆接觸過上古禮,但卻研究得沒那麽深徹,得知這個消息後,我和妹子連夜把所有關於上古禮記載的古書都翻了一遍,現在眼睛還是花的。

本來就上了歲數,還挑燈夜讀,一把老骨頭吃不消啊!”

我嘶了聲,也覺得黑白無常這件事做得太不厚道,“為什麽最好是恩愛夫妻呢?這裏頭有什麽講究麽?古代的婚嫁習俗就是麻煩奇怪。”

花姑邊給我上著妝,邊開口和我討論:“就是,我明明記得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給新娘子送嫁的都該是新娘子的父母兄弟。

也就是一個小時前,兩位無常才和我們說,這次我們不但要承擔起婚禮司儀的重任,還要加上給你送嫁這件大事,我和淩哥著實被嚇了一大跳,追問兩位無常,兩位無常又神神秘秘的不肯說清楚……

他們是我們兩口子上司的上司,官大一級壓死人,又向來沒良心,既然都這麽吩咐我們兩口子了,我們兩口子也就只能頂著壓力硬著頭皮上了。”

拿起粉撲,幫我上珍珠散粉:“不過化新娘妝這個技能我還是拿手的……婚禮過程裏我們兩口子要是有什麽做得不周全的地方,還希望小、神尊夫人你多多包涵,我們這還是第一次……沒有什麽經驗。”

我咬了咬唇,點頭:“沒事沒事,你們是第一次,我是第二次!”

花姑眼角一抽:“啊?”

我無聊拿起了桌上一根上妝的軟毛化妝刷玩,“我和上清第一次結婚只是穿了件嫁衣,睡在一張床上就算完事了,那時候情況特殊,他的確也來不及、不方便給我一場多麽盛大氣派的婚禮。

結婚都兩個月了,他總覺得虧了我,這才背著我搞了這麽一出,說要在今晚給我一個驚喜……我們是第二次結婚,但今晚應該是第一次走完所有婚禮儀式。”

“原來是這樣啊!”花姑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你老公真心細,看得出來很疼你!這些上古大神都封心絕愛了多少年了,算都算不清!這麽寡淡沒味的神仙能為你做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很很很不錯了!”

拿出口脂幫我塗在嘴唇上,花姑感興趣的接著問:“你看起來,比我們年紀小很多。”

我點頭,小心的開口說:“嗯……我是人,我才二十多歲!”

花姑挑眉欣喜道:“我猜到了!二十多年前我和淩哥也是人!我今年都四十五歲了!”

“你下來二十多年了?”我驚呼,“才二十多年啊,我記得我奶奶和我說過,陰間的鬼差大多數都是鬼修煉了幾十年才考上的,你們二十年就做鬼差了……超厲害!”

這個天賦程度就好比陽間的某些人考研第一年就被錄取上岸了!

我找到機會抓住她的手,潛意識裏,十分貪婪她身上的氣息與溫度:“可是姐姐,你都四十五歲了,還這麽年輕!”

她看我親近她,也不高冷了,找了個板凳坐在我身邊拉著我的手和我聊天:“你奶奶說得對……不過我們並不是以普通鬼魂的身份下來的,我們走了後門,進陰間的第二天就被調去陰緣殿做鬼差了!”

擡指輕輕幫我撩開額前的碎發,她欣慰的和我說:“還叫我姐姐呢,我在陽間的那個女兒,現在應該已經和你一般大了!”

“你還有女兒啊?”我更驚訝了,我以為他們年紀輕輕就下來了,在陽界應該早就沒有牽掛了。

沒想到還有個閨女活著!

提到她女兒,花姑滿臉高興,驕傲地點頭:“嗯,我女兒可漂亮了!我婆婆以前每年都給我們燒女兒的照片……

後來女兒長大了,知道害羞了,不肯照照片了,婆婆也就沒燒了。

不過婆婆每年清明除夕都會給我們寫信,告訴我們女兒的近況,我婆婆說,我和淩哥的女兒現在長得可漂亮了,亭亭玉立,人見人愛,健健康康……

今年十月份的時候,我們的閨女還出嫁了!婆婆說,女婿特別帥氣,還有錢,有房有車,人品也特別好!重要的是,對我們的女兒還不錯……

兩人是相親相來的,閃婚。我也不太理解現在這些小年輕的想法,聽說他們只談了一兩個月就決定結婚了,到現在還處於互相了解的階段。

哎,閃婚有風險,可,總得依著小孩子的心願。我們家祖上八九代,都是夫妻和美,感情深厚,現在只希望閨女也能有這麽好的福氣……”

有點傷感的砸吧砸吧嘴:“只可惜我們是陰緣殿的辦事鬼差,沒有冥界的允許不能私自出入陽界,不然真想看看我家小閨女現在長成了什麽樣……”

我咬著唇,沈默了一會兒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嘛!一輩不管一輩的事,她總要按著自己的人生軌跡按部就班的走完這輩子。她應該,也挺想你們……”

花爺揉揉太陽穴,情緒低落的說:“她連我們的面都沒見過,怎麽思念?我倆,都是在她還未出生,就死了。”

我心酸:“啊?”

花姑苦澀一笑,“對啊,孩子還沒出生,淩哥就先下來了。我當年,是死於難產。”

“難產……”心底越來越不好受了,我低頭失落嘟囔:“那你們和我爸媽,應該算是同病相憐。”

花姑頓了頓:“什麽?”

我嘆息:“我爸媽,也走得早。我爸爸……是被雷劈死的,我媽見到我爸爸出事,被嚇得動了胎氣,生了我三天三夜,都沒把我生下來,後來也死於難產了……

從小我就知道,我爸我媽是被我克死的。雖然我從沒見過他們的樣子,但是我很喜歡聽奶奶講他們生前的事情,我也很想他們,沒有父母疼愛的孩子,人生中總會有一塊空缺的……”

花姑握著我的那只手猛一緊,素凈面容陡然煞白無光。

旁邊的花爺也不小心打碎了一只杯子。

我疼出聲:“花姑姐你輕點,我手指被你攥疼了!”

松開我的手指,她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雙眼布滿血絲,滿眶淚珠,神情一時變得很激動嚇人,啟唇哆哆嗦嗦地問:

“小丫頭,你、你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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