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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蛇仙大人占有欲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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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他奶奶個大頭鬼,真想邦邦給他兩拳!

但他是客戶,對,客戶,客戶就是上帝。

我忍下想罵人的沖動,默默忍了,收回笑容,直入正題:“今天怎麽想起來找我了?做什麽生意?”

他姿態高傲地擡了擡下巴,文不對題:“你混得不錯,真就憑自己的努力,住上大房子了。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努力錯方向。”

這話不對勁。

我立即警惕地看著他:“你什麽意思?”

他端著討人厭的有錢人架子擡起手腕看了看表,漫不經心地說:“你想要錢,來找我也是一樣,宋岳通那個老東西多大年紀了,他的錢,你不嫌臟嗎?”

宋岳通……我腦中搜索了半天關於這個名字的信息,終於記起來這是我上半年二月份的一位大客戶,那時候他家裏鬧鬼來著,是他爹死了不肯走,請我去算了出棺日子。

我開門做生意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這錢臟不臟關我毛事!

“我憑本事賺的錢,為什麽臟。”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他嗤笑:“靠出賣色相賺的錢,還不臟麽?”

“出賣色相?”我差些被他一句話噎死。

他也許是看我還活著,想給我再補一刀:“我可是親眼見到,你上了他的車。”

這人有病,病得不輕!

“兩年前不是硬氣得很麽,不是看不慣滿身銅臭味的富二代麽?怎麽,現在轉性了?是吃不了生活的苦,還是受不住一個人的寂寞,那種老男人都能看得上,你的品味不是一般的低,令人倒胃口……”

“打住!”我聽他越說越離譜,黑了臉冷言冷語道:“我算是聽明白了,你是覺得這房子是我用自己賣身的錢買來的?”

他眼底閃過一縷譏諷:“不是嗎?”

“你啊,還是和以前一樣,滿腦子都是些惡心的骯臟廢料!”

他不仁我不義,我忍著怒火,惡心地拿出手機調出聊天記錄,給他看:“瞧見了麽?他請我辦事,親自開車來接我,有什麽不妥嗎?

我這做的都是敬畏鬼神的生意,每一筆錢,來路都幹幹凈凈,轉賬記錄,聊天記錄,甚至通話記錄我都有保留,許先生,你要記住你的身份,別整天做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說些不符合自己地位的話,很可笑。”

他瞧見了聊天證據,臉色變了變,意識到自己錯了,但嘴上卻毒舌不留情:“我還不了解你?你能有什麽本事,不過都是些裝神弄鬼糊弄人的騙術。”

我幹笑笑,抽了抽唇角,反手準備關門:“謝謝誇獎啊,咱們之間沒啥好說的了,慢走不送再也不見!”

可他卻一掌撐在了我的門上,阻止了我關門,擰眉理虧地咳了咳:“等等!”

“沒什麽好等的!”

“我來是要同你做一筆生意……”

“謝謝哈,你的生意我不做!”

“二十萬!”

“最近閉門謝客,少於一百萬的業務不要煩我!”

“那就一百萬!”

他說的言辭鑿鑿……

我頓時就手上停止發力了。

一百萬……要是真給我一百萬,節操不要也沒啥關系……

“什麽生意?”

他見我回心轉意,就從自己西服裏側口袋掏出了一樣用紫色高級絲綢帕子包住的東西,臉色鐵青的送給了我:“拿著,毀掉!”

一貫的言簡意賅。

我家蛇仙大人也喜歡言簡意賅,但蛇仙大人的簡單令人心情愉悅,他的言簡意賅,卻讓人討厭。

呸,裝高冷!

要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老娘把東西呼你臉上!

心裏很不爽地伸手接過了東西,捏著蘭花指嫌棄的把紫色絲帕給打開,只見裏面包裹著一塊黯然失色,泛黃泛黑,用朱砂寫了奇怪符咒的玉……

“這是我爺爺的遺物,是爺爺年輕時在拍賣行拍下來的一塊古墓陪葬品,爺爺很喜歡它,活著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貼身佩戴。

去年爺爺去了,這塊古玉就落到了奶奶手裏,奶奶為了懷念爺爺,就將玉放在了自己的枕頭下,每夜都枕著,但也因此,每夜做夢都能夢見爺爺說舍不得她,要帶她一起下去。

上半年奶奶忽然得了一場重病,無論醫院怎麽改變治療方案都不見好,後來是我的女、咳,我朋友的母親懂點玄學方面上的事,聽我提到了古玉,就懷疑可能是古玉在作祟,讓我把古玉從奶奶的枕頭下拿出來。

巧合的是,古玉一拿出來,奶奶的身體就日漸好轉了。後來我父親也開始對這塊玉有所忌憚,扔了幾次,卻不知是哪個居心叵測的人又給撿回來了,裝神弄鬼的給放到了我爸眼前。

我爸膽小,就聯想到了怪力亂神的迷信事件,從那以後整天四處打探有沒有破解邪厄的法子。昨天我奶奶的老年閨蜜去家裏做客,提到了你,將你一通誇,把奶奶忽悠得分不清東北。

所以今天我一從公司回去,她就說什麽也要我把東西帶給你,堅持認為,只有你才能徹底銷毀這塊古玉,破解我家的迎頭厄運。”

他說完,還話裏有話的明嘲暗諷:“真沒想到,你比以前聰明多了,懂得對弱勢群體下手了。”

我拿著古玉看了一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既然這麽不相信我,又何必來找我?你錢多燒得慌,趕著上門交智商稅?”

他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鄙夷:“你說對了,我就是錢多燒得慌,想交一筆智商稅。

我實話和你說,我根本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之所以今天來找你,只是因為我奶奶上了你們的當,被你們忽悠得腦子不清醒了。

我是為了拿錢,給奶奶買一個心安而已,反正區區一百萬,對我來說,只是一頓夥食好點的午餐錢。但對你,或許就是近好幾年的全部生活費。

碧落,你說得對,你我之間的差距從一出生就註定必須會這麽大,我在雲端過著離星星月亮最近的完美生活,而你,只能在泥坑裏,過著饑一頓飽一頓,每天被迫向上攀爬,還隨時都會被人一腳踩回去的生活。”

這話,他現在還記著呢。我還以為只有女生才會小心眼記仇,原來大男人也沒有比女生心胸寬廣到哪裏去。

不耐煩地深呼一口氣,我掂了掂手裏的古玉,不卑不亢地冷道:“那你還不如拿著這塊玉,出門右拐,有個池塘,你蹲池塘邊,用石頭把這塊玉給砸碎了。碎玉就扔進池塘裏,回去和你奶奶說,我已經處理掉了。

這樣你奶奶不僅心安了,你還省了一百萬呢!你既然不信我,再明知故犯地往我這裏砸錢,這不是智商稅,這是沒腦子,壓根沒智商!”

說完,我絲帕古玉一把抓,直接塞回他手裏了,“我碧落只招待誠心上門的顧客,不招待無事生非的小人。”

“你!”他頓時臉色一綠,急火攻頭,拿著玉就受不得半分委屈地轉身要走。

我見狀胸有成竹的擡高聲音:“走了,這塊玉還會出現在你的面前,無論你怎麽砸它,它就算碎成齏粉,不出一天,它也會毫發無損的現身在你床頭。碎玉染血,夢魘不斷,你當心掉頭發掉成禿子哦,許先生。”

他聽見這話,腳下陡然一停,震愕回頭:“你,怎麽知道……碎玉染血,我掉頭發?”

我瞇眼假笑:“你說,我要是沒有兩把刷子,怎麽騙你們富豪圈裏的有錢老太太和貴婦?”

他噎住,一時語塞。

我接著說下去:“這可是陪葬品,這東西的樣式……應該是古人放置屍體的肚臍眼上堵氣的玉,陰氣太重。你爺爺竟還敢把它貼身攜帶,勇氣可嘉,你爺爺年輕的時候,害死過人命吧?

只有命中煞氣重的人,才能降得住它,有可能不被它影響,活到壽終正寢。

這玉在暗不見天日的地宮下埋藏了好幾百年,又沾染上了你爺爺身上的屍氣,你奶奶是個女人,放在枕頭下枕著,無異於把你爺爺的魂枕在枕頭下,每夜做夢還醒不過來,是你爺爺在扯你奶奶的魂呢!

古玉怨氣太重,還認了主,認了家,你能扔得掉,才怪了!”

或許是原本就不像自己嘴上說的那樣不信鬼神,不怕玄力,也或許是被我太過準確的話給忽悠動搖了,他僵了很久,之後總算是說句人話了:“那該怎麽辦?”

我手心朝上向他伸過去:“付錢,拿錢消災,先拿錢,後消災!”

他沒好臉色的望了我一眼,之後爽快地拿出手機給我轉賬,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熟練的點了幾下,一通操作下來,我的賬戶成功到賬了一百萬。

轉完,他舉起手機,姿態高高在上道:“付過去了,查收一下。”

我看見了轉賬記錄,挑挑眉,故意感嘆:“嘖嘖嘖,富二代的一頓飯錢,真好賺。”

他一張老臉憋得更青了,但忍住了沒罵我。

“然後呢?”

我瀟灑地沖他晃晃爪子:“把東西給我,你走人,我來解決。”

“不行!”他一口拒絕,滿眼都充斥著對我的不信任:“我要是走了,你沒把玉解決掉,反而還轉手賣了,那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咬唇忍不住沖他翻了個白眼:“對,我一江湖騙子,還要什麽道德底線嗎?這玉,我還真就賣定了!”

他被我反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短短半分鐘,臉色變了很多次。

嘖嘖嘖,他可真有學川劇的天賦!

最後,他頂著一張妥協和善的面孔和我念叨:“身為顧客,我有知情權。”

有他奶奶的知情權!

不過……

人家好像說的也沒錯,巨額交易,基本的知情權,還是要給的。

不耐煩的打開門,我用著命令的語氣道:“那你進來吧!”

領著他進了院子,沒給他東張西望把我家看全的機會,我就在院子空地一角的蓮花水缸前停住了腳步。

回頭沖正盯著水缸裏淩寒綻放的重瓣蓮花出神的男人冷漠索要:“東西給我。”

男人一怔,反應遲了兩秒才把古玉交給我。

我拿過玉,撈起厚重的冬衣衣袖,手伸進盛滿冰水的蓮花水缸,在裏面靠邊的位置上抓到了一塊挺重的石頭,拿出來。

蹲下身,我把玉扔地上,然後抱著濕漉漉水淋淋的大石頭就往玉上砸了去,一石頭下去,古玉在男人震驚的目光下碎成了一堆玉石渣渣……

拍拍手站起身,我趕緊把酸痛胳膊上的袖子給拉下來,淡定道:“好了,完了,你走吧!”

他目瞪口呆,“這,就算完了?”

我重重點頭:“要不然呢?”

他試圖分辯:“這個方法我試過,沒有用!”

我堅定道:“我的絕對有用!”

他依舊不死心:“就這一石頭,一百萬?”

我哽住,是哦,一石頭一百萬,多多少少有點說不過去,傳出去會被罵奸商的。

“我這是泰山石。”我一本正經的高深說。

他:“……”

我稍微補充了一下:“開過光的萬年泰山石!”

從他的眼神裏,我看到了質疑、嫌棄、與‘你覺得我信嗎’這六個字……

嗯,我承認我有吹牛的成分,但是開過光這回事我沒騙他!

良久,他似乎接受了自己吃大虧的現實,整了整西裝外衣,嘆口氣:“罷了,這回信你,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

這話說的,要不是他有錢,我都想甩他兩巴掌讓他醒醒腦了……

呸!有錢了不起了!

事情辦完,他也沒有不識趣的再逗留了,“天要黑了,我先走了,你……保重。”

我不重……

不知打哪冒出來的大黑啃著玉米蹭到了我身邊,陪我一起目送某人離去的背影:“不知你有沒有瞧出來,這人身上有鬼氣,很重的鬼氣,不是他被鬼纏上了,就是他身邊親近之人被鬼纏上了。”

我:“……”

兩秒鐘後,我激動的朝著某人背影就喊:“許天楓!有事再來找我啊!千萬別自己硬撐!”

男人腳下一頓,沈默了,然後微微側首,壓沈聲飽含深情的低吟了句:“我就知道,你還是在意我的。”

我再次噎住。

大黑驚訝的張大嘴,玉米都快噴出來了:“哇,你倆、你倆……”

我立刻阻止了他的不著邊際幻想:“我倆沒關系,我在意的是他的錢!”

畢竟這年頭主動攆著我燒錢的老實人,不多了。

送走許天楓那個討厭鬼以後,我回頭,卻看見上清神色清冷的負袖佇立在客廳門口,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像是不太高興……

“上清。”

可等我開心的朝他跑過去時,他竟轉身一縷煙消失了。

我跑了一半的步子停住,不明所以的輕喃:“怎麽見到我轉身就跑……”

大黑啃著玉米一臉看透世事的表情,走過來和我說:“笨姑娘啊,還不快去追,你男人吃醋了。”

“吃醋?”

不會是因為許天楓吧!

想到這個人,又想起剛才那句話,我嚇得趕緊往屋裏跑,“上清你聽我解釋啊——”

我真的沒有紅杏出墻!

氣喘籲籲的爬上樓,我推開臥室的門跑了進去,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上清的身影……

難道不是氣回窩了?

可正當我緊張的大腦飛速運轉,著急揣摩著他會去什麽地方時,一個炙熱透著濃濃愛意的懷抱突然從後抱住了我。

暧昧的溫柔吐息擦過我的耳廓,染紅我的耳根,男人不滿的輕輕咬了下我的耳朵,占有欲極強的悶聲抱怨:“小東西,舍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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