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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我真的是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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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文在水裏,將那一包東西交給了就在身邊劃水的圓朗,拿起繩子往自己身上一捆,不過她要上來可就沒了圓照的利索勁,幸好也不高,廢了點力氣,打了兩次滑,一只手終於扒在了臺階上。

圓照看著董文上來,立刻兩步跑過來,一手啦住董文,一手拽著繩子,力氣大得一下就把她從下面拎了上來,立刻披上了毛毯。

雖說還到冬天,但是山裏也比外面的溫度低了不少,加上池水冰涼,一上岸,董文就凍得直打哆嗦。

“孫爺爺,你怎麽也沒說說那群……阿嚏……那群圍觀的,一個都不下水,要是我再猶猶豫豫的,用不了半分鐘,那孩子就得沈底兒,一群只知道圍觀拍照說閑話的……阿嚏……”

披著毛毯,董文依舊覺得渾身發冷,看來外面是不能久留了,孫大爺皺著眉,把董文丟在地上的套頭衫拿起來。

“方丈你看……”

“去我禪房裏。”就算這老孫不說,了一也會把董文帶到禪房裏去,畢竟關鍵的那包東西……

這時了一禪師和其他人才註意到,圓朗怎麽還沒上來。

了一禪師立刻轉身,探下頭往弦池裏看過去,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嚇出了了一一身的冷汗。

原來圓朗接過董文手裏鐵鏈的一瞬間,就覺得這東西沈如實心的鐵疙瘩,一直往下墜,完全不像之前在董文手裏那般輕松。

他憋著氣,一只手拼命勒著繩索,已經勒得脫了皮,擦出了血,而另一只手被手裏的東西往下墜,腦袋險險地懸在水面以上,憋的通紅,再繼續下去,就有被這東西拽入水底淹死的危險。

董文和其他人雖然慢了半拍,但是也看到了這嚇人的情景。

二話不說,董文丟下肩上的毛毯嗎,又躍入了弦池之中,她心生狐疑,自己剛剛拎著的時候,明明手頭都有些發飄,這東西輕得跟放了跟羽毛在裏面似的,怎麽到了這和尚手裏,會變成這幅模樣。

跟著下了水的當然還有圓照。

董文一頭潛到水下,掰開圓朗的被墜得麻木的手指,一把就將那被鐵鏈拴住的包裹拎了過來,手感和剛剛一樣,毫無變化。

而圓照游到了圓朗身後,將他架在了自己肩膀上。

“這不沈啊……”董文拎了拎,一下就將那包裹提到了水面以上。

這次在場的所有人才看清,這包裹四四方方,被一塊黃色的布包了一層,而最外側是一道鐵鎖鏈,十字交叉地捆束著,董文拎的正是這鐵鏈交叉的部分。

“先上來吧。”了一禪師看見包裹,臉色瞬間陰沈了下來,這模樣和師父描述得完全一致,那這裏面,一定就是那樣東西了。

哎,終究是要出世的,他回過頭,看向禁地的方向……

……

再看到禁字的時候,郝晨有些疑惑。

“鼓老,你記得我們剛剛看見著禁字是這樣寫的嗎?”

印象裏,郝晨記得這禁字的下半部份的“示”字,是被上面兩個林字最外面的筆畫延伸而下,看起來就像是被一道“門”框在了裏面,可現在這“門”的門框哪裏去了?

“不是這樣。”

鼓老也有些疑惑,郝晨記得沒錯,剛剛的“禁”字確實與現在並不相同,而這樣的變化,會跟郝晨現在這一身帶電的光膜有什麽關系……

難道……

鼓老想起了一個傳聞。

那就是各個門派之中,凡屬禁地都會有相應的機關試煉,一則是為了防止禁地內被囚禁的人、怪出來,另外則是為了防止外人進入,就算本門本派的進來,也會受到攻擊。

但有一種是例外的,那就是這禁地在設置機關的時候,留下了暗門,只有遇到“天命”所歸的人到來,才能解開,不會郝晨又恰巧……

“你是誰?”一個聲音又出現在郝晨的耳邊,這次就連鼓老和在閉目休息的緣生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聲音悠遠,近在咫尺,又遠隔千萬裏似的。

郝晨驚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他之前被緣生困在“意識牢籠”裏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感覺,難道意識入侵這種事情,自己都得變成習以為常的經歷了?

鼓老也立刻警覺了起來,他看了看緣生,又立刻檢查了一邊郝晨每一處要穴經脈,什麽都沒有。

“不用怕,我無意傷害你,只是在這裏睡得太久了,難得遇到能進來與我對話的人。”那聲音溫和,如春風拂面,給人一種安定放松的感覺。

“小心一點,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鼓老敏銳的察覺出,這絲聲音蘊藏著深厚的修為內力,這可不是一般修行者能達到的程度,但也不是來自“系統”持有者,不然這實力差距,招呼就合該不是這樣平和。

畢竟是弱肉強食的大環境,這樣修為深厚的“系統”持有者,得這郝晨這樣弱小的,那只有死路一條。

“咦,你竟然有三個不同的意識,好生奇怪……你是重光寺的什麽人?為什麽我竟一絲佛氣也無法在你身上感覺到?”

就在這人說話的同時,郝晨明顯感覺到了身上這一層帶電似的光膜,在跟隨著聲音震動,甚至他覺得就是這層光膜在發聲一樣。

“我不是重光寺的人,我就是一路人,誤闖禁地打擾了前輩,還請海涵。”郝晨也知道這人絕對不好招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本也是誤闖,自己誠懇的道個歉,或許這事就能就此翻篇,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路人……哈哈哈……看你一身修為也不是一般人,不過,我暫且信了你,但是你得告訴我一件事,你是怎麽破得了著禁地的屏障的?”

屏障?郝晨很努力的想了想,他一路爬上來沒看見有什麽門檻屏障啊,連個樹杈子都沒有,又怎麽破?

“回前輩,真的什麽都沒做,徒手爬上來的。”郝晨實話實話,可信不信就只能讓這個前輩自己決定了。

“徒手?我這禁術留到現在竟如此不值一提?”說話的人聲音一直平靜得無波無瀾,仿佛說的是和自身完全無關的事情似的。

“我真的沒看見什麽禁術……”郝晨撓破頭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呵呵,那我就讓你看看這屏障,你再告訴我如何?”

說完,一陣山峰拂過,四周的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吹到郝晨身邊的時候,他似乎都能看到這陣風的形狀,而隨著風勢,他看向了自己登上平臺的地方,可風勢好似被一堵透明圍墻擋下來似的,直勾勾地彈向了另外一處。

幾番碰撞,風就像在一座巨大的透明氣墻裏玩蹦床一樣,前前後後,四面八方,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讓這鼓風鉆出去。

又是一身冷汗冒了出來,看來這次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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