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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四章 出大事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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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的是一物降一物,素辛的靈力帶著絕對的殺伐的法則,加上之前靈兒讓她煉化了一點靈硯之心的混元之氣,所以煞氣在觸碰到素辛的靈力之後,頃刻間土崩瓦解。

很快,千羽體內躁動的,近乎崩潰的靈力運轉體系歸於平靜。

千羽臉上痛苦的表情也漸漸淡了下去,除了仍舊十分虛弱外,已經沒有生命之憂了。

他看著素辛,很是震驚,因為根據他的感應,他和素辛之間的修為其實是差不多的,都是金丹期。

可是為什麽對方的靈力,對方的法則如此之霸道?!

思及此,他眼睛裏陡然冒出希望的火苗,或許……素辛能夠幫解救他們出來!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被腦海中他們臨走時交代的話給澆滅。

他們拚盡全力將他送出來,就是想讓他離開,不要再到那裏去了。

畢竟連幾個大乘期的高手聯手都無法解決的局面,除非是來了大羅金仙,或者是閻君出手才行。

現在正是冥界甚至三界的多事之秋,他們不可能因為自己一個人的事情把堂堂閻君拉下水,嗯,當然他們也沒有那裏交情和面子。

所以,這次失敗,只能算自己失誤。

對於常五和允真而言,唯一覺得欣慰的是自己愛的人在身邊。

辛苦奮鬥了那麽多年,一直都在生死邊緣掙紮,卻始終無法找到解救愛人的方法,現在陪著一起,也算是生死相隨了。

而千尋最大的心結就是幫自己弟弟突破眼前的境界,只能通過三頭蛟龍的精血去沖擊瓶頸。

所以他將獵殺的三頭蛟龍的精血塞給千羽,而後幾人聯手將他送了出來,也算是了了最大的心願。

在將他送出來時,他們告訴他,如果素辛還在轉石村等他們的話,就讓她不要等了,委托協議到此為止。

並囑咐千羽把剩下的一部分酬勞給素辛。

對於此刻的千羽而言,最簡單的選擇就是追隨哥哥和幾位前輩而去,一了百了。

最痛苦的莫過於在此後的生活都需要負重前行,背負滔天的仇恨生活。

千羽心中很渴望然素辛跟他一起去救自己的大哥,但是想到裏面的兇險,那樣的話只會再害一個人…

他躊躇著,眼睛更是陰晴不定地看著素辛,同時臉上表情也在變換著。

素辛察言觀色,問道:“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們幾個呢?”

“我們……”千羽張了張幹焦的嘴唇,囁嚅著,最後從隨身空間拿出一個袋子遞給素辛。

素辛下意識接住袋子,神識掃了一下,是靈石。

心中一動,莫非他是把這次委托任務的酬勞給自己?

也就是說這次委托任務已經終結了?那……剩下的人呢?

難道……

素辛擡頭看了看天邊的那一片昏暗,心中有無數個問題,最後,看了一眼千羽,什麽都沒有說。

她很想問他們在九幽之下究竟遇到了什麽可怕的存在?

很想問允真究竟怎麽樣了?因為允真是她這次帶隊任務的委托者嘛。

可是轉念一想,就算自己問了,知道了他們發生了什麽,知道他們現在什麽樣子,難道自己就能改變現狀了?

索性還是不要問了吧。

她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對地上的千羽說道:“你再休息一會兒,等下我送你過村子吧。”

千羽看著素辛的樣子,突然腦袋埋在手臂裏,嗚嗚地哭了起來。

素辛有些不知所措,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修煉者哭,而且哭的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她連忙蹲下,拍著對方肩膀表示安慰。

千羽偏頭望向素辛,紅腫了雙眼,哭著說道:“嗚嗚,你就不問問我們究竟發生什麽事了嗎?就算是隨便問問也行啊……”

“可是我……”

“我當然知道你肯定是不行的,我又沒有強行委托你一定要去的。你就算假意問一下,也好讓我可以說出來啊……嗚嗚,你知不知道一個人憋在心裏真的好難過…”

呃,這個。

素辛:“既然你覺得說出來會好受一點的話,那就說出來吧。”

千羽瞪著素辛,然後“哇”地一聲,哭的更大聲了。

素辛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她滅鬼的時候,管的對方哭號的多厲害,一掌拍下去就搞定。

但是……你好歹也是金丹期的修煉者啊……就算自己的哥哥和朋友遇到困難,你這樣哭……唉。

素辛問道:“那,你覺得我要怎麽做才行?”

“我……嗚嗚……”

唉,真是沒轍了。

就在這時,地面傳來劇烈的震動,就像是從地心深處有一頭巨獸正在奔騰著,往地面沖了過來。

素辛驀地警戒起來,擡頭四顧,可是周圍的灰色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滴——

此時,意識中傳來一條信息,是盧文濤通過他之前給她的傳訊牌傳來的。

素辛一個激靈,忙拿出來一看,上面顯示一排字:“冥界即將發生大亂,你快離開…”

素辛連忙通過傳訊牌跟對方進行神念對接。

問道:“盧大哥,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盧文濤:“……此事說來話長,不過現在情況真的十分危急。上次的地獄炎龍之戰只是他們的一次試探。現在黑暗勢力已經準備全面反撲,我們最多只能保住地府附近的區域,其他地方……只能慢慢恢覆……”

素辛驚呼出聲:“什麽?!”

她想起自己才剛剛解決了轉石村和小原村的問題,看到鬼村的村民終於可以繼續平靜地生活下去了……

按照盧文濤的說法,那一切都會被周圍的荒境所吞噬。

那些鬼村民也會被荒境裏面的怪物吃掉!

就像是在凡人界,被黑暗侵襲,一個個普通人被怪物吃掉一樣。

鬼和人只是具有不同的包裹意識的形態而已,他們只是想要在世界上平靜地生活,究竟招誰惹誰了!

素辛盡管心中非常的憤怒,但是還沒有被情緒沖昏頭腦,問道:“現在我能做點什麽嗎?”

盧文濤沈默了片刻才回道:“……你,先走吧,我們會暫時封鎖冥界和人界的所有通道,在我沒有給你主動發消息之前,都不要下來。”

番外(蔣悅1)

快期末考試了,小悅打算用最後這個星期做沖刺,爭取一次性拿到學分。

原本覺得無比神聖和榮耀的象牙塔,可是當她真正進入以後,才發現距離自己夢想反而愈發的遠了。充斥著莫名的躁動和茫然。

一方面覺得微積分和理論在生活中完全就用不上,除非繼續讀下去,讀研,讀博…然後呢?

另一方面,既然已經進入高等學府了,總不可能最後連文憑都拿不到吧?更何況最後應聘的時候,還是需要那一紙證書。

所以她聽取一個學姐的忠告,趁著現在可以全身心地放在學習上,就努力地考證,有空就去打散工,比如哪裏搞活動急需人去補充一下,或者發發傳單,當當家教之類的,所以到大二以後幾乎沒用家裏的錢,同時自己也過的很滋潤充實。然後靠學期最後半個月的時間來惡補,基本上能考到七十分左右,學分拿到就行。

這天晚上,她覆習到教學樓關燈,才抱著書急急往寢室趕,經過那片巴蕉林的時候,一對小情侶從旁邊摟摟抱抱地走了出來。

小悅連忙避開,她可不想打攪別人的好事。

就在她從旁邊錯身而過的時候,低頭一瞬間,她發現那對情侶投在地面的影子旁邊多出一個人影。

小悅登時就一個激靈,雖然剛才錯身離開的匆忙,但是她很確定,走出來的是兩個人。

那麽那個多出來的影子是什麽東西?

完全是下意識的,擡頭朝那對情侶看去,女生大概是覺得她太不識趣了,看什麽看,讀大學耍朋友很正常的好吧。

小悅視線倏地看向地面,那個人影就那麽消失了……

“你這人怎麽回事啊?有什麽好看的?”

“算了,不管她,說不定是在羨慕你呢。”男生調笑道,手不老實地往女生的衣服裏面摸。

小悅嘴角輕蔑笑笑,都要期末考試了,就算學校沒有禁止談戀愛,但這總歸是“學”校,好歹要把學分拿到手。更何況,這個時候還在角落裏摳摳摸摸,一點尊重都沒有,而她竟然還把這樣的輕佻當作情趣而洋洋自得,可見也是她自賤。

她心目中的男朋友一定是尊重她的,嗯,就像林子那樣,至少不會是一個被荷爾蒙支配的。

心中想什麽來什麽,她剛回過頭,就看到陰影處站了一個瘦高的人影,黑暗中一雙清亮的眸子給人格外清爽的感覺。那一刻,她心中升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有個這樣清爽的男朋友也很不錯。

對方一手拿著兩本書,一手揣在褲兜的口袋裏,小悅看的時候,對方也正好看過來,她心中莫名的喜悅,朝他善意微笑,然後從對方面前走過。

小路很窄,她下意識避開,一腳踩在旁邊的草坪上,腳踝被什麽東西纏住,身體猛地往前撲去。

就在這時,一只有力的手臂攬住她的腰,避免摔倒,但是手中的書卻掉了一地。

蔣悅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用這種方法去吸引對方的註意。

“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的,真是太感謝您了。”

男生撿起地上的書,很禮貌地遞給她,“我知道,我叫林子,我們應該還會見面的。”

蔣悅以為這是對方隨口說的,而實際上,剛才,在旁邊的草叢中有一個影子,在她腳踩上去的時候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腳踝……

第二天,蔣悅下了晚自習刻意走那條小路,沒想到又看到那對情侶從芭蕉林裏走出來,她下意識的就去看他們在地上的影子。

倏然一驚,發現兩人的影子旁邊又多了一個影子!

她正想說點什麽,兩個小情侶完全對地上的影子無所覺,摟摟抱抱地離開了。

剛轉過彎,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路燈下,她心中欣喜,面上卻很是沈穩,微笑道:“你怎麽在這裏?”

林子淡淡應道:“我也剛剛下了自習,看到你從這邊來,就略微等了一下,我送你吧。”

小悅心中甜蜜,點頭應道:“嗯。”

小悅突然想到什麽,說道:“哦對了,剛才……我好像看到那兩個人的影子旁邊多出了一個影子……”

她說這話的時候,林子就用一種非常怪異的表情看著她。

小悅:“林子,你怎麽了?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還是……”

林子盯著小悅的眼睛,指著她身後:“你說的是那個嗎?”

小悅下意識順著對方手指方向看過去,霎時,整個人都有些懵了,她發現路燈下,在她的影子旁邊赫然多處了一個人影。

甚至可以看到那個人影正面對著她,披著長長的頭發,穿著長裙。

小悅“啊——”地一聲尖叫出來,本能地往後退,被一個堅實的身體擋住。

回過身,本能抓著林子的衣服,“林子,林子,那,那個……你看見沒有,就就在我影子的旁邊……”

林子用手拍她後背安撫道:“不要怕,你好好想想看,究竟從什麽時候什麽地方開始有的。不然這個東西會一直纏著你,甚至把你自己當影子取而代之。”

“然後呢?”

“然後就會吃掉你的魂,它就變成了你。”

“啊,怎麽會這樣?”

“所以你要仔細想想,只有解開這個結才能真正解脫。”

小悅顯得很慌亂,“我不知道啊,就在剛才,那個轉彎的地方,我看到那對情侶旁邊多了一個影子,我以為是眼花,就多看了一眼。再然後就遇到你了……我也不知道我的影子旁邊怎麽多出了一個影子。我我現在該怎麽辦啊?”

林子用他特有的沈穩的嗓音說道:“你不要急,這個東西是不會無緣無故纏著人的,你先仔細想想,你究竟遇到了什麽特別的人和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先回去仔細想想,如果你感到害怕的話,我每天晚上都來送你吧。”

“嗯。”

朦朧的情愫最是迷人,小悅覺得有林子就特別踏實一樣,漸漸把影子的事情忘了,考完試,跟父母打電話,準備打暑期工。

同寢室另一個女生回家了,剩下小悅和張清、千儷。

張清原計劃跟男朋友去自駕游,結果鬧了點小矛盾。

千儷原本說好了給一個孩子做家教的,對方臨時變卦。

晚上,三個女孩子在外面吃了烤串往寢室走,突然,千儷停了下來,手指著前方的地面。

路燈在她們身後,正好將三人的影子投影在前面。

可是在三個影子中間,硬生生多出一個人!

張清和千儷連忙擡頭四周看了一圈,周圍就只有她們仨。

小悅卻是恐懼的說不出話,兩人見她臉色不對,追問之下,才知道這個影子早就跟著她了。

小悅這段時間一方面有林子陪著,而且又要忙著考試,再則影子就是影子,並沒有影響到她的生活,所以都差點把這一茬忘了,沒先到這個影子還纏著她。

“林子說,影子很可能會對自己影子取而代之,然後再吃掉我的魂魄。還說這其中一定有什麽因果,只能解開才能徹底擺脫……”

張清和千儷都覺得無比驚訝,也非常好奇:“林子,就是你的那個男朋友?”

蔣悅沒有否認這個定位,她想的很簡單,覺得兩人相處清清淡淡的,很舒服。

“那你快問問你男朋友,究竟怎樣才能解開這個因果啊?”

小悅:“他說讓我好好想想,有沒有遇到什麽特別的人和事。然後就期末考試了,就把這一茬給搞忘了。沒想到現在又出來了……可是我想了好久,我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有得罪什麽人,怎麽也想不通,這個影子為什麽要纏著我…”

張清道:“對了,你男朋友怎麽會知道這麽多?你再問問他看怎麽辦。”

小悅給林子打電話,林子就說:“……因為我小時候出了一次事,我外婆給我問了米,然後把我從那些東西手中救了出來。你要實在想不起來究竟什麽原因造成的,或許可以找我外婆問問米,正好,我明天要回一趟老家,你要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

林子指著前方的一堵矮墻,說道:“好了,過了前面那道山梁就到了。”

恰時,一陣涼風從林中穿透而來,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千儷下意識環抱了手臂,“我怎麽覺得這裏涼颼颼的,你們呢?”

另一個穿著T恤牛仔褲的短頭發女生往前一步,伸著脖子看了一會,“這裏究竟是什麽啊?我怎麽覺得像是廢墟啊。”

林子下意識瞄了張清一眼,小悅站在他旁邊,神情也有些緊張,“林子,你說你外婆家就是這裏嗎?我怎麽覺得這裏陰森森的,一個人都沒有呢?你外婆一個人住這裏不怕嗎?”

林子聲音溫柔地道:“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嘛。你說你這幾天老是看到一些……不幹凈的東西,我外婆以前就是給人問米的,我也有二十多年沒來了,不知道這裏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張清用手裏的樹枝把雜草撥開,走到矮墻旁邊,看到垮塌下的一大堆泥土,泥土被雨水沖刷,露出下面黑色的被燒焦的木頭,循著木頭看去,發現草籠裏越來越多的被燒焦的木頭,垮塌的石頭…

哢擦——

她腳下踩到什麽東西,鞋子被卡在裏面,猛地往上一提,一截枯朽的木頭茬子被帶了出來。她沒註意到的是,下面白色的淩亂的骨頭。

張清發出一聲驚呼,身體往後連退數步。

千儷被這一刺激,更是緊張地往後面退著,裙子被樹枝鉤住,刺啦一聲,裙子被勾開一大條口子,大腿外側也有一條血印子。

千儷痛的直吸冷氣,身體也弓了下去,“嗚嗚,好痛。”

張清連忙走過去:“讓我看看,嘶……這傷口好深,我看要先清理一下。”

說完朝小悅喊道:“小悅,雲南白藥是不是在你包裏?快拿出來。”

張清一邊扶著千儷回到剛才站的一塊稍微空曠的平地,一邊回頭朝那處草籠裏看了一眼,發現一片雜草和荊棘中掛著一溜碎布,正是千儷被勾下的那一溜裙子。

她視線頓時就楞了一下,她發現那溜布條此時正掛在一截被燒焦的黑色木頭茬子上。

仔細看去,在草叢裏面,還有很多的東西,都像是被火燒過一樣。

很顯然,這裏曾經發生過很慘烈火災。

因為有了這一層想法,她註意到前方草籠裏有很多的斷墻,有些已經被雨水沖刷的只剩下不到半人高,因為雜草茂密,所以不到近前很難被發現。

呼啦啦——

又一陣風吹來,發出嗚嗚的聲音,就像是一個女人在嗚咽哭泣一樣。

林子在幫小悅翻找背包裏的雲南白藥時,將一個布包扯了出來,裏面裝的米撒了一點在地上。

小悅有些意外:“咦,你是什麽時候把這個放進去的?”

林子支吾著,張清喊道:“小悅,你倒是快點啊。”

小悅:“欸,好的來了來了……”她也很是焦急。

這次張清和千儷都是陪她來的,如果千儷真出了什麽事她會內疚一輩子。

“咦,到哪去了呢?我明明放包裏了啊。”

林子突然從旁邊地上拿起一個盒子,“是不是這個?”

“哦,就是這個…”小悅連忙拿了過來,一邊拆著盒子,一邊急忙朝千儷兩人走去。

心中很是疑惑,剛才她明明是一樣一樣拿出來的,怎麽就沒看見呢。

先用消毒噴霧清洗傷口,然後用紗布簡單包紮一下,主要是這裏草木濃密,蚊蟲又多,怕再次觸碰和感染。

張清站起身,對千儷說道:“真是的,告訴你要進山,最好穿褲子,就因為照相好看,偏要穿裙子,現在好了吧。”

千儷咕噥著:“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再說當時我問了林子他老家情況如何,他只是說下車要走一截山路,風景很好,也沒說要穿過這麽深的林子啊。”

小悅:“好了都少說兩句,都是我不好,我不該……”

張清打斷她的話:“這跟你有什麽關系,我本來就對那些神神叨叨到事情好奇,是我自己想來的,怪不得別人。”

千儷的傷口被處理好了,雖然還有些刺痛,但也覺得這件事不能怪別人。大家都是二十出頭的人了,如果自己不想來的話,誰也不能勉強,可見還是她自己想跟著一起,把這一次完全當成了旅游。

穿裙子也是覺得這樣照相好看,自己沒註意到才會被樹杈勾到。

“好了,小悅,的確是我自己不好不夠仔細,你不用自責了。”

林中的風打著旋兒,圍著三人刮了一圈回到前面的廢墟中。

林子看著矮墻後面某處,神情莫名哀戚。

回過頭,見三個女生還在那裏磨磨蹭蹭的,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現在下午三點過了,山裏天黑的早,五點過就必須到家。我也沒想到這裏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大概還要走一個多小時才能到外婆家。”

張清和千儷都沒有說什麽,但是小悅卻有些難堪。

這裏四個人,三個女生,就他一個男生,這一路上都自己顧自己,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就算是只做做樣子隨口問問也好啊。

雖然張清和千儷不會介意這些,但是現在人受傷了,好歹幫著把背包背著吧。

虧得自己當初還覺得他這樣自私自利的男人是對女人獨立的尊重,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竟然會同意跟這樣的人耍朋友。

算了,這次已經走到這裏了,再說這些話除了把關系弄得更糟糕意外,沒有任何好處。

這幾天,安好

來不及說再見是一種什麽感覺?

沒錯,這次辣椒就真真切切體驗了一把。

辣椒剛好把“見鬼”的更新上傳,然後就習慣地再次關進小黑屋準備寫“N PC”,沒想到突然間就停電了,然後就聽到小區裏吵吵嚷嚷的,依稀聽到幾個字“漲水了”。

辣椒後知後覺發現原本晴朗的天下起了雨,推開窗戶,見渾濁的水果真漫到了小區大門。

然後才想著接水備用,那時水已經很小了,最後接大概有一桶。

然後看冰箱,沒有菜了,又冒雨去超市。

超市裏人好多,沒有菜了,只剩下貨架。去買方便面,全都在搶,辣椒到的時候又只看到貨架了,恩,還剩下幾包二十多一包的方便面,楞是忍住了沒買。

回到家整個人成了落湯雞……

水位看著蹭蹭地上漲,演了一樓,二樓也岌岌可危。

沒有電,沒有水,沒有網絡,連電話都打不出去,只能撥打急救電話。

感覺整個世界都被孤立了起來,仿徨不安。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第三天,水終於推退了,但是卻留下到小腿肚的淤泥。

清理淤泥,終於可以走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去超市充電。

幾乎每一個插座旁都有十幾個人在充電,大家格外的和氣圍成一團。

辣椒第一件事就是在那裏用手機打字……

辣椒是多麽想破一個連續更新的記錄,已經三百多天了…卻沒想的到突如其來的洪水讓我連一個準備都沒有,與大家失約了,真的好難過。

因為還沒有通電,而電腦又關在小黑屋裏,所以辣椒新寫一兩個短篇,算是對文中人物來歷的一個交代,希望大家喜歡。

愛你們。

嗯就這麽多了吧,手機上敲字,眼睛看的好酸。

這次失約雖非辣椒所願,感恩大家對辣椒不離不棄,辣椒決定等通電後把這幾日斷更不上。

再次,抱抱。

番外(蔣悅2)

小悅把千儷的背包背到自己身上,張清攙扶著千儷,跟在林子後面,深一腳淺一腳在叢林中穿行。

小悅疾走兩步,跟到林子後面,問道:“對了,剛才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麽要把那個米放在背包裏?什麽時候放進去的?我怎麽不知道?”

那天,從來不帶她去玩的林子竟然破天荒地帶她去超市,到一個米櫃子前,,自己撐開一個口袋,然後讓蔣悅往裏面抓幾把米。

蔣悅用米鏟子,被他攔住,說她手抓的吃起來特別香。這大概是最別致的情話了吧。

林子瞟她一眼,此時他眼中完全沒有說那句話的柔情,只淡淡地道:“你不是要找我外婆問米嗎?自己過了命的米才最靈驗。”

“過命?什麽過命?你當時為什麽沒告訴我?”

林子沒有再回答,只說:“有些東西說白了就不靈驗了,快走吧。”

說完,徑直走前面,拿柴刀熟練地開路。

蔣悅看著那挺拔的身影,莫名冒出一種難以言語的陌生感。

穿過這道山林,前方視線變得開闊起來。

林子站在一個石包上眺望,幽深的眼眸有剎那的迷離,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回過頭來對小悅說:“我外婆住那裏,看見沒有,就是那片樹林……”

小悅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林間露出一角黑色的瓦房,一縷青煙裊裊升起。

有了柴火的氣息,說明有人,小悅感覺精神都振奮了。

雖然對林子還有些不滿和疑惑,但是也習慣了他這種沈悶的性子。

等張清和千儷跟上來後,就一起下山坡。

依稀有一條小路蜿蜒而下,可以看到人為鏟除草叢樹枝的痕跡。

張清說道:“有人在這裏清理了一條小路出來,難道是知道我們要來,專門為我們準備的?”

跨過石板橋,就到了剛才看到的那間屋舍,院子裏打掃十分幹凈,周圍用樹枝圍了起來。

小悅掃了一圈,總覺得這地方和普通的農家小院有些不一樣。

正疑惑時,看到一個老太太推門出來,站在街沿上,臉上布滿皺紋,神情淡漠地拄著一根拐杖。

看著幾人,突然變得激動起來,顫顫巍巍地走下臺階,朝幾人走過來,一邊走一邊揚著手裏的拐杖,用沒有牙齒的嘴朝幾人含混地叫著:“走,快走,都快離開……”

三個女生一路車馬勞頓,疲憊交加,現在千儷受了傷,不知道是之前沒有清理幹凈傷口,還是現在劇烈運動讓傷口惡化了,此時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很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眼看著到了地方,主人卻如此兇惡地要將她們趕走。

還好一直都很冷淡的林子此時顯得非常積極,三兩步進了院子,輕輕一躍就到了兩尺多高的街沿上,對老太太說道:“外婆,是我啊,我是林子,我來看你來了……”

老太太視線落在林子身上,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詫異,旋即是難以言喻的欣喜,轉瞬,又變得很疑惑和憤怒起來。

眼睛瞪著林子,如同枯藤一樣的手指向小悅幾人,用嘶啞而低沈的聲音吼道:“走,叫她們快走,離開這裏…”

林子卻一點不為所動,“外婆,是她們自己要來的,我……”

小悅上前一步,神情懇切地說道:“外婆好,我們都是林子的同學,這次沒有跟您說一聲就來了,多有打擾,還請您老見諒。只是現在山路崎嶇,天也快黑了,而且我朋友她腳又受了傷,實在是走不動了。就讓我們住一晚吧,明天,明天一早我們就走……”

張清和千儷也連聲附和。

老太太臉上依舊陰沈,看著三個女孩子就像是仇敵一樣,態度十分堅決,“不行,你們絕對不能住在這裏,現在就走,離開這裏,永遠也不要來了!”

老太太因為沒有牙齒,看起來嘴巴像癟著一樣,說話直漏風。

不過幾人還是把她的話聽清楚了。

三個女生相互看看。

這次是因為小悅最近一段時間老是看到一些“臟東西”,然後她男朋友小林就說自己外婆曾經是當地非常有名的神婆,非常靈驗的。

還講了自己小時候去墳頭上玩,結果魂被勾走了,就是外婆把他的魂給找回來的。

只是後來到了讀書的年齡就跟著叔叔來到城裏……

小悅想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看見那些東西?是不是跟自己有什麽恩怨糾葛什麽的?正好現在是暑假,跟寢室的張清和千儷一說,兩人正愁沒事情做呢,於是一拍即合,決定陪小悅一起去她男朋友的老家,請他外婆問米。

萬萬沒想到,快到地方了,千儷卻把腿劃傷了。

老太太態度十分堅決,林子突然說道:“外婆,如果你現在不讓她們留宿的話,就只有到上面的山神廟去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不知道是哪個字眼觸碰到老太太的神經,她幹瘦的身體頓時就一個激靈。

眼睛看向林子,有一種無可奈何的哀痛。

小悅不明所以,不明白老太太為何如此反對,不過這裏荒郊野外,幾十裏內沒有人家,在外面過夜並不明智。

說道:“外婆,其實我們這次來還有一個請求,就是……想請你幫我問問米,我……”

“問米?”

“嗯。”

“你要問什麽?”

“……我最近老是看到有一個影子跟著,我想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小悅話還沒說完,老太太眼睛突然看向一旁的林子,而林子只是低頭站在一邊。

小悅以為是老太太不願意,遷怒外孫隨便介紹外人前來,連忙辯解:“外婆,你不要怪林子,是我硬要纏著他的。拜托您了,我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影子為什麽會跟著我,是不是它最後會取而代之?”

“進來吧。”

老太太粗噶的聲音響起,然後轉身,拄著拐杖走進屋裏。

林子連忙招呼三人跟了進去。

老太太將小悅三人領到最左邊的屋子,裏面只有一張小方桌,三張條凳,就像是專門為她們三人準備的一樣。

老太太將一支蠟燭放在桌子中央,用那粗噶的聲音惡聲惡氣地道:“記住,你們誰都不許離開蠟燭照明的範圍,更不能離開這間屋子。不管你們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能離開,明白了嗎?”

張清問道:“……那個,外婆,這是為什麽啊?我們只是想借宿一晚……”

老太太毫不客氣打斷她的話:“你愛住不住,不願意呆在這裏馬上離開就是。”

張清被噎的一滯,對方的規矩的確太“苛刻”“奇怪”了,本想辯解兩句,可想到這裏本來就是別人的地盤,而且對方還是一個耄耋老人,於情於理都應該“入鄉隨俗”。

於是悻悻住口,千儷說道:“外婆,您家裏可還有什麽吃的嗎?我們趕了一天的路,真的有些餓了。我會做飯,您告訴我廚房在哪裏,我自己來就行了。”

老太太只是掃了千儷一眼,沒有搭話,直接拄著拐杖離開,過了一會端了一碗蒸地瓜進來。

三人面面相覷,有無數個疑問,最後都只能吞到肚子裏,各自拿了一個,開始吃起來。

老太太看著她們在吃了,才悶聲不吭地轉身,準備離去。

門口傳來嘭的響聲,以及林子的痛呼。

小悅緊張地站起來,下意識就朝門口走去,一邊問道:“林子,你怎麽了?”

她正要從老太太身邊經過時,對方突然偏過頭,目光陰沈地盯了她一眼,小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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