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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植物人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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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植物人蘇醒

“哎呦!”羅飛的慘叫聲驚擾了樓道裏的應聲燈。

“羅飛!你怎麽在這?”我驚訝的問。

羅飛被贏湛捏的臉都發白了,“快叫你男朋友松手!”

贏湛這才松開手,嫌棄的掏出一塊手絹擦手,然後把手絹扔了。

羅飛揉著差點被捏斷的手,各種不服,卻也知道不是贏湛的對手,只能對我抱怨:“我出來夜勤,正巧看見你們就想打個招呼。”

“原來是這樣,沒傷著你吧?”我知道贏湛根本不屑和羅飛說話,只能替他道歉。

羅飛搖搖頭,站到我身旁,竊竊的問:“他真是你男朋友?”

“是。”

“不是。”

我和贏湛同時說出了兩種不同的回答。

羅飛差異的看著我們,贏湛理所應當的糾正道:“我是他夫君。”

我尷尬的笑了笑,岔開話題,“當警察真辛苦,這麽晚還要夜勤。”

羅飛被我誇的有些不好意思,靦腆的抓抓頭,“也不是天天夜勤,就是剛才收到一個住在下水道裏的流浪漢來報警,說是看見了這裏的陰溝裏出現了不明生物。由於關聯到前段時間的下水道藏屍案,我們懷疑那個流浪漢看見的可能是一具浮屍,所以才找蛙人下水看看。”

正說著,從陰溝裏冒出來一個穿著潛水服的“蛙人”,“除了垃圾,什麽都沒有!我再檢查一遍,再沒發現,就收隊。”

“行!”羅飛點點頭,那個蛙人又帶上氧氣面罩鉆進陰溝。

蛙人就是警隊裏專門在水下尋找屍體或者證物的人員,想起上次我做蛙人時的情形,在陰溝裏發現的那十幾具腐屍,我的背後就後莫名湧出一陣涼意,也不知道那些腐屍有沒有沈冤得雪。

“下水道的案子,後來有眉目了沒?”我試探的問道。

羅飛攤開手,為難道:“水裏泡的時間久了,就算當時兇手留下了犯罪證據也早就被汙水沖沒了。現在只知道罪犯是個變態,可能是面目醜陋或者毀容過的人,因為這些屍體在拋屍前都被兇手咬掉了面部,死前還被放光了血。”

“你是說屍體的臉是被人用牙齒咬到的?!”我一下驚悚了,渾身雞皮疙瘩都刷刷冒了出來。

贏湛發現我繃緊了身體,體貼的站在我身後,為我擋風。

羅飛神秘的點點頭,“確實是被咬掉的,那些屍體的面部都有清楚齒痕,經過法醫鑒定這些齒痕都相對平整,不像是動物的那種尖利的牙齒撕咬的,反而很像是人的牙齒咬出來的齒痕。”

我越聽越覺得反胃,羅飛卻說得津津有味,“這還不是最離譜的,你知道陰溝裏的老鼠為什麽那麽大嘛,那是因為它們都是吃人肉的,有的老鼠還直接把鼠仔都生在屍體的肚子裏……”

“別說了,對了,墨白怎麽沒和你一起來出啦夜勤?”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趕緊轉移話題。

羅飛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了,順著我的話,“別提那小子了,墨白在咱們隊屬於特殊照顧的人群。”

話說道一半,陰溝裏的蛙人又冒了出來,“羅隊,都是垃圾,沒有異常!”

“那就收隊吧,估計是看錯了,要不就是那些流浪漢沒事惡作劇。”羅飛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包給蛙人。

我記得上次看見蛙人兼職合同裏清楚寫著,每次執行任務,無論是否發現屍體都有500—1000的辛勞費。

想到還錢的日子即將逼近,我又開始後悔沒簽那份蛙人合同了。

其實,現在社會這麽太平,哪裏能次次都遇到浮屍、腐屍這種嚇人的東西。

就像這次這個蛙人,翻了一遍垃圾,就輕輕松松拿了個大紅包,我開始糾結,要不要找個機會重新提一下應聘蛙人的事情。

“羅隊,設備放車裏了,我下班了。”那個蛙人拿了錢,準備下班。

剛才喝的小半杯二鍋頭似乎有點上頭,我也有些困了,“那我們也回去了。”

羅飛卻攔住我們,“別啊,你看我加班那麽辛苦,讓你男朋友陪我喝點酒,吃點宵夜唄。”

“我不是他男朋友。”贏湛不悅的沈下臉,渾身散發的冷氣讓整條街的人都有些發寒。

“行行行,夫君對吧。陪我祭祭五臟廟,剛才說的墨白那小子的事情還沒說完不是麽。”羅飛選了一個遠離陰溝的攤位,沖我們招手。

我剛吃完一頓小龍蝦,一點都不餓,也知道贏湛根本不屑與羅飛交談,打算找個借口離開。

贏湛卻出乎我的意料,向羅飛走過去,“墨白就是帶著金佛牌的男人?”

“對!那小子是從老家弄來一個金色的佛牌,說是媽祖很靈驗。”羅飛一邊說,一邊在菜單上勾勾畫畫,點好了幾個小菜。

贏湛拉著我,坐在羅飛對面,應該是對墨白的佛牌產生了興趣。

實則上次墨白來找我時,我就已經打探過佛牌的事情。

可讓我覺得差異的是,我們家也有供奉神像的習俗,但贏湛不僅不怕看見這些神像,就算觸碰到了也不會受傷,似乎只有墨白脖子裏掛著的媽祖像,能對贏湛產生傷害。

羅飛所知道的關於神牌的事情,和我知道的差不多,說了沒兩句就把話題繞道墨白曾經的經歷上。

“照我說,墨白那小子就是典型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說他兩個月前還是個躺在醫院裏的植物人,怎麽突然就能醒了過來,還跟個沒事人一樣。隊裏還對他特殊照顧,怕他身體吃不消,不讓他加班更不讓他夜勤。都說當警察受罪,只有墨白是來隊裏享福的。”

我狐疑的問:“他怎麽會變成植物人的?”

夜宵攤的菜都上的快,談話間,店家已經把羅飛點的小菜都給上齊了。

我已經吃飽了,裝模作樣的拿著筷子,不知道夾什麽好。

贏湛是個鬼,本就不用吃凡人的飯菜,此時更是連筷子都懶得拿。

羅飛吃了兩口菜,說道:“那是在三年前,墨白剛從警校畢業,負責追查一宗造事逃逸的車禍案。就在追捕的過程中,嫌疑人用一輛五菱貨車把墨白駕駛的警車給撞翻了。救援隊把墨白從車裏拖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受到了嚴重的腦顱外傷從而導致昏迷,經過搶救也沒能恢覆意志,最後就變成了植物人。”

“這麽說,他已經昏迷三年了。”

醫學界,昏迷超過半年以上的植物人要想再蘇醒,概率是少之又少。

像墨白這種昏迷了三年,還能蘇醒的,可以說是醫學史上的奇跡。

羅飛又吃了兩口菜,“誰說不是呢,但墨白的傷也沒有完全治愈,他一道晚上就犯困,一旦睡著就跟死人似得,打雷地震都吵不醒。有一次晚上我找他出去吃宵夜,墨白已經睡著了,我怎麽都叫不醒他,一摸鼻子還以為他斷了氣,差點沒把我嚇死。”

贏湛一直靜靜的聽著,英俊的劍眉微微擰起,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麽。

羅飛說的有些口渴,又點了兩瓶啤酒,給我和贏湛各倒了一杯。

“不瞞你說,本來我對元宵也挺有好感的,不過你們已經是一對了,我羅飛不屑做第三者這種下作的事情。但有一件事情,我要警告你!”

“我?”贏湛冷笑著勾起嘴角,似乎聽見了一個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

我真為墨白捏了一把冷汗,一個勁的對他使眼色,羅飛卻扔給我一個義無反顧的眼神,讓我更加擔心。

“對!就是你!”羅飛舉起酒杯,“你給我保證一個,以後一定要對她好!不能欺負她,要是敢讓她哭我就把你抓到警察局。瞪我幹嘛,眼睛大了不起啊?別人怕你,我可不怕。都是男子漢大丈夫,廢話不多說,同意就幹杯,我先幹為敬!”

羅飛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贏湛冷眼看著羅飛,好像他是個自言自語的小醜。

羅飛喝完酒,也發現了贏湛的眼神,表情瞬間郁悶起來,可他還沒來得及幹嘛,下一秒就兩眼一閉倒在桌子上。

一張臉正好壓在一盤子吃到一半的芹菜炒肉絲上,呼嚕聲震天,一點都沒有警務人員的風範。

我以前聽說過有些酒量不好的人,喝一杯酒就會倒下,沒想到羅飛就是傳聞中的一杯就倒,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也幸虧羅飛倒下了,不然一定會和不屑喝這種劣質酒的贏湛發生沖突。

我從羅飛的口袋裏摸出錢去結賬,還多付了五十塊讓老板照顧一下羅飛。

等我回來的時候,贏湛已經站在路邊等我。

我發現贏湛的唇角沾染了一些淡淡的泡沫,好奇的往羅飛醉倒的桌子上看去。

“不許看。”贏湛捂住我的眼睛。

他的手指骨節分明,透過細微的指縫我得以看見,羅飛倒給贏湛的那杯酒,已經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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