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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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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祜鬧了幾天不舒坦, 最後到底還是好了。

根據皇後說,太醫來給診了幾回脈, 都只說是大阿哥肝火有些旺, 這才哭鬧不止,旁的卻是沒有。

本來是要給開藥的,但是後來又估量著大阿哥年紀還小, 是藥三分毒,吃太多藥也不好, 因此太醫就沒給開藥,只是叮囑了一番關於大阿哥平日裏的飲食上需要註意的事項。

毓敏聽著這話,也點了點頭:“承祜年紀小,的確不好吃太多藥, 肝火旺雖然要少食, 卻也不能餓著了孩子,一定要有個度。”

皇後點頭應了, 心裏卻還是有些擔憂。

只是現在說什麽都沒用, 只能慢慢調理。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十月份的時候,玄燁終於又再一次恢覆了內閣, 只是內閣雖然恢覆了,但是權利卻依舊掌握在議政王大臣會議手上,這種權利的轉移,還是需得天長日久的一點點積累才成。

不過皇帝的這種行為所表達的信號還是很明顯的, 王大臣們也多多少少感覺到了壓力,因此朝堂之上一時間暗潮洶湧。

前朝暗潮洶湧, 後宮卻還算安寧。

經歷了一個月的禁足之後, 馬佳氏和王佳氏重新又開始在宮裏行走, 綠頭牌也恢覆了。

不過兩人雖然都開始侍寢了,但是兩人之間的受寵程度卻打了個顛倒,馬佳氏開始漸漸蓋過了王佳氏的風頭。

這不管王佳氏揪爛多少帕子,打碎多少茶盞都改變不了,皇帝對於王佳氏,仿佛也只是一時新鮮,最後卻依舊更加喜歡馬佳氏。

這種微妙的變化,讓兩人之間的關系越發差了,如今兩個人遇上,幾乎一句話都不會說,王佳氏心思淺些,還會對馬佳氏嗤之以鼻,一個好臉都沒有。

而馬佳氏經過了這次沈浮,卻仿佛穩重了許多,對於王佳氏的挑釁,一直視而不見。

皇後對這一切心知肚明,不過既然沒有鬧出什麽事兒來,她也就沒管,總不能牛不喝水強摁頭,非得讓兩人相親相愛吧。

一直到了年底,大阿哥的周歲到了。

皇帝對這事兒十分重視,大手一揮就要大辦。

皇後主要負責操持這個,她自然不想委屈兒子,可是想著自己身為皇後,若是帶頭奢侈,難免有些不好,就給皇帝進言,到底是小兒周歲,沒必要太過奢華。

可是皇帝卻很不情願,這可是自己的嫡長子,大辦那是應該的,再儉素,難道連小孩子辦生辰宴的錢都拿不出來嗎?

最後是皇帝親自下旨,吩咐內務府督辦此事。

毓敏聽了這事兒,也沒放在心上,皇帝和皇後都各有各的心思,但是無論如何,只是給孫兒辦一場熱熱鬧鬧得生辰宴,那問題也不大。

因為承祜的生日在臘月裏,因此打從頒金節過去,內務府一邊準備著過年,一邊還得準備大阿哥的周歲,上上下下忙的腳不沾地。

毓敏也想著該給大孫子準備一個生日禮,左思右想,覺得小孩嘛,最喜歡的還得是玩具。

可是要是單單只是玩具的話,還是顯得有些簡薄,或許她可以親自畫一些吉祥可愛的圖案讓內務府雕刻在玩具上,也算是一番心意。

當然了,一些金器玉器也是少不了的,總不好一個太後只拿些木頭玩意給孫兒吧。

毓敏想做就做,很快就讓人拿了筆墨出來,細細描畫起圖案來。

她的畫是順治教的,偏寫意,但是工筆畫也是涉及過一些,因此還算能吃得消。

她刻意將貓貓狗狗畫的圓滾滾的可愛一點,又勾畫了幾個祥雲紋,和一些寓意好的花紋。

一邊的香萍看著,笑著指著一個翹著腳腳躺在地上的貓兒道:“娘娘真是巧思,這貍貓畫的可真可愛。”

毓敏看著那貓兒也是一笑,這可不是她的巧思,多虧了現代社會發達的文娛產業,都是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啊。

等到畫完,也該用午膳了,毓敏有些意猶未盡的收了筆,她不僅畫了花紋,還畫了幾個自己還記得的現代益智類玩具。

她對一邊的香蘭道:“待會兒等晾幹了,你就將這些送到內務府去,請他們就照著這些花紋,制作一批小孩喜歡的玩具出來,一定要精巧好上手,若是木的決不能有一點兒毛刺,其他材質的,也要圓潤光滑,不能傷著了孩子。”

香蘭恭敬的應了是。

一邊伺候的香萍則是笑著道:“原來娘娘畫這些,是想給咱們大阿哥做玩器啊。”

毓敏淡淡一笑:“眼看著到孩子的生辰了,總不能沒什麽表示,這點東西,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香萍跟著拍馬匹:“娘娘的這份心意,只怕滿宮都是頭一份呢。”

毓敏失笑,沒有接話。

這話倒不假,這滿宮上下除了自己,又還有哪個是現代穿越過來的呢?

很快的,承祜的生日終於到了,毓敏自然是要參加這次生辰宴的,同時毓敏送上來的賞賜,也是博盡了旁人的眼球,連太皇太後都忍不住讚了她幾句。

“你倒是好巧的心思。”

毓敏這會兒倒是表現的很謙虛:“不過是一點微末伎倆,逗孩子開心罷了。”

太後卻搖了搖頭,她摸索著雕刻著圓滾滾小狗小貓的風鈴,目光深遠,仿佛是想起了什麽。

許久才道:“你養孩子,自來都是精細至極的,當年玄燁如此,如今承祜如此,你將玄燁養的很好,如今的承祜,希望也能這般好。”

毓敏沒料到太皇太後竟然會說這話。

她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養孩子精細,這或許是現代社會帶來的習慣,在現代,關於怎麽養孩子,理論書籍都不知道出了幾本,什麽精英式養法,培養興趣式養法,快樂式養法,哪怕毓敏沒看過這些書,也隱約知道一些理論。

因此到了古代,她也沒啥經驗,自然就按著穿越前接收到的一些信息來照顧玄燁。

沒成想太皇太後雖然看著沒什麽,但是心裏竟然對她養孩子的方式方法早就看在了眼裏。

毓敏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許久才道:“娘娘實在言重,臣妾惶恐。”

太皇太後此時卻已經放下了手裏的風鈴,淡淡道:“你用不著惶恐,該惶恐反思的,應該是我才對。”

這話來的沒頭沒尾,毓敏也一時沒能理解太皇太後的意思,可是太皇太後明顯沒有細說的意思,很快又轉移了話題。

毓敏將這事兒押回了心底,也沒敢再多言,轉頭繼續說起了別的。

承祜的生辰宴辦的很盛大。

皇帝甚至還下了聖旨,命群臣上表慶賀大阿哥周歲。

皇後聽到這消息,心裏別提多激動了,她自己的兒子,皇上能如此重視,她心裏當然高興。

替自己的兒子高興,也替自己高興。

不過承祜這小家夥卻仿佛沒意識到這一點似得,周歲這一日,依舊淘氣的很,眼看著額娘激動的眼圈都紅了,他還伸著手要去抓皇後脖子上的朝珠。

弄得皇後一下子有些哭笑不得,急忙讓人抱開了孩子。

抱開了他還有些不樂意呢,伸著手含含糊糊的喊著:“額額!額額!”

皇後面上含笑,點了點他的腦門,柔聲道:“真是個小糊塗蛋,都教了你幾回了,是額娘。”

承祜被點了一下腦門,頓時有些委屈起來,癟著嘴要哭不哭的,一扭小身子,不理皇後了。

皇後被他這反應逗得直笑,邊上的宮女們也跟著笑了出來。

正在此時,外頭有人進來傳話,該抱大阿哥出去抓周了,皇後這才起身,抱住了還在鬧脾氣的小承祜,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腦袋,柔聲道:“好孩子,別生氣,額娘帶你出去玩。”

小承祜也是真的好哄,三言兩語的,就讓他轉了脾氣,又老老實實的依偎在額娘懷裏,只是手裏還是忍不住攥住了額娘脖子上的朝珠。

皇後見他不往嘴裏送,也就由著他了。

外頭這會兒已經熱鬧了許久了,毓敏坐在上位,光是茶水就吃完了三四盅,正等的有些累呢,今兒的主角總算是出來了。

毓敏也一下子來了精神,立刻笑著看了過去。

今兒承祜這一身衣裳,是玄燁特意讓內務府的人給承祜準備的。

紅色的小馬褂,淺黃色的小袍子,腦門上還帶著一個瓜皮帽,眉心點了一個小紅點,看著就仿佛年畫上的散財童子似得,玉雪可愛。

太皇太後都忍不住讚了一句:“承祜這孩子,長得是真的好。”

毓敏笑著點頭,現在可不是她偏心,她的這個孫子,是真的長得可愛。

皇後親自將承祜抱到抓周的榻上。

小孩還有些舍不得額娘,皇後把他放下時,他的小胖手還是牢牢地抓著皇後脖子上的朝珠,死活不撒手,皇後好聲好氣的哄了好一會兒,這才松開。

皇後心裏松了口氣,又對一邊伺候的人點了點頭,底下人就開始高聲唱和:“請大阿哥抓周。”

小承祜現在還有些懵,坐在那兒只是楞楞的看著,但是等人將抓周的東西都擺上來,他立刻就明白了。

這幾天,皇後和毓敏可是帶著他練了好幾回呢。

小孩立刻喜笑顏開,手腳並用的往抓周堆裏爬了過去。

皇後看著兒子沒冷場,另一口氣也松了下來,雖然說這幾日練了許久,這兒子又是個聰慧的,但是她也怕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為了小孩抓周,一邊抓周的吉物都會被上上鮮艷的色彩,小孩子嘛,都喜歡顏色鮮艷的。

但是其中,也有長輩賞賜下來的吉物,比如說承祜這一回,就有毓敏、仁憲太後、太皇太後,皇後還有皇帝賞賜下來的東西。

真有點現代社會全家上下只寵一個小皇帝內味了。

正在這時,玄燁也正好過來了。

他之前在前頭看朝臣們送上來的恭賀折子,聽說後頭要抓周了,又急急忙忙趕了回來。

他這麽著急的回來,小承祜也沒讓他失望,一把就抓住了玄燁賜下來的私印,又一手抓住了毓敏賜下來的玉筆。

那個玉筆就是字面意義上筆管用玉做的筆,雖然用起來可能還沒木頭做的筆管好用,但是象征意義卻很強烈,這是先帝禦賜的。

小承祜直接抓住了兩代帝王賜下的東西,玄燁臉上的激動就別提了,直接上前抱住了兒子,笑著連道三聲好。

小家夥似乎也被汗阿瑪突然進來給嚇著了,但是等發現是自家阿瑪,面上又恢覆了燦爛的笑,高興的喊了一聲:“阿瑪!”

這聲阿瑪倒是叫的又清楚又清脆,樂的玄燁嘴巴都合不攏了,抱著兒子親了一口,笑著道:“咱們承祜真是個有福的!”

皇後也知道那管玉筆的來歷,心中也是有些激動,不過看著皇上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如此寵愛承祜,她卻是眼眶有些發酸,這就是她的丈夫,還有她的孩子,她這輩子,雖然前半生過得平平無奇,可是後半輩子,若能一直這麽幸福下去,也算是值了。

這回的生辰宴,就在這樣歡喜祥和的氛圍中結束。

毓敏到最後,也是覺得這次的生辰宴實在是完滿,往日裏練習抓周,承祜什麽東西都抓過,有次還抓了毓敏因為好笑放上來逗趣的玩具。

可是真沒想到,這孩子在正經的時候卻這般爭氣,將在場東西裏,最緊要的兩樣東西給抓住了。

太皇太後仿佛是想到了什麽,在離開之前,也將承祜接過來抱了許久。

最後她還意味深長的對皇後道:“這孩子有福,日後一定要好好養。”

皇後這會兒已經過了之前激動的勁兒,也恢覆了往日的沈穩,恭敬的應了聲是。

熱鬧了一天,毓敏一回到壽安宮便歇下了,此時的她,只覺得兒子孝順,孫兒聰慧,兒媳婦也貼心,她雖然穿越到了古代,但是日子過得倒也算不賴,只盼望以後也能這麽平平順順的。

承祜的生辰過後,便是新年。

今年因為宮裏添了人,因此新年過得也比往常熱鬧。

新年依舊是皇後張羅的,她自來周全,自然也不會在這種事上掉鏈子。

新年就這麽平淡淡的過去了,不過這一年正月的時候,玄燁卻給常寧指了婚封了王。

常寧之前雖說是養到了孝獻皇後膝下,當時順治也有心將常寧的玉牒也給改了,可是到底還是沒能來得及改,孝獻皇後就沒了,順治自己也沒了,因此現在按照禮法來說,常寧還是陳福晉的兒子。

他與玄燁之間的關系不如福全深厚,又曾在孝獻皇後膝下養過,毓敏原本以為玄燁會壓一壓他的爵位,可是沒想到玄燁也是真的夠意思,直接也給自己的弟弟封了王。

不過很快毓敏就看出了其中差別,福全當年封王,可是直接給封了佐領,還讓他入了議政王大臣會議。

而現在的常寧,也就只有一個恭親王的爵位,佐領沒有,差事也沒有。

這可夠尷尬的,但是玄燁的道理卻很多:“常寧如今還小,這麽早就給他封佐領、領差事,難免使他難做,指不定還會被底下的奴才欺負,還是先緩緩此事,等過幾年他大了再說。”

這話雖然聽著挺有道理的,可是毓敏哪能不知道他那些小九九,說到底,心裏還是存了疙瘩。

不過常寧自己也不能求太多了,雖然他心裏還在嘀咕三哥小氣,可是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不滿,老老實實的領了爵位,準備成婚。

常寧的福晉定的是納喇氏,雖然聽著是個大姓,可是她的父親也不過是個郎中職位,乃是納喇氏的一個旁□□種不翻族譜都想不起來她是哪一支的那種。

但是好歹也有個好姓,聽著好似又比福全強了些。

常寧心裏的不平氣這才少了些。

宮裏給恭親王準備婚事,那也費了一番周折,一邊要體察上意,一遍又不能失了親王成婚的禮數。

內務府不知道掉了多少頭發,最後總算是糊弄出一場婚禮。

面上風風光光,至於內裏如何,卻只有本人知道。

常寧在四月時成婚搬出了宮。

而玄燁也是打四月開始,緊抓王公貴族子弟的教育問題。

首先就是來上書房讀書的這一批。

這些人都是玄燁的近親,那他自然抓的更嚴,規定了一系列堪稱嚴苛的制度,又定下了評定優劣的要求。

好好給這些人緊了緊皮,當然了,一起在上書房讀書的佟家子弟也跟著受了一番教導。

等到月末倆孩子來毓敏宮裏請安,毓敏都覺得,這倆孩子好似瘦了一圈。

問了一句,鄂倫岱當場就流了淚:“姑母,您能不能和師傅說一說,讓我每日少些幾張大字吧,我每日都要寫到三更,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

一邊的葉克書雖然不說話,但是也是小臉煞白。

毓敏看著有些好笑,拿了帕子親自給鄂倫岱擦了擦眼淚,柔聲道:“這話我當然能幫你說,可是既然師傅讓你練字,總歸有他的道理,你不按著師傅的規矩練,那日後便要處處都落後旁人,這樣你也願意嗎?”

鄂倫岱本性到底是個爭強好勝的人,一聽這話,頓時不說話了,只是咬著牙仿佛在糾結什麽。

見他這樣,毓敏也算摸來了這孩子的性子,笑著道:“別說你了,皇帝最近讀書也是十分用功呢,還給自己設了日講官,每日都要聽日講官講學,讀書也是讀到半晚上,我勸都勸不住。”

鄂倫岱一聽這話,一下子眼睛瞪得溜圓:“表哥是皇帝,竟也這麽辛苦。”

他倒是不拿自己當外人,直接就喊表哥。

毓敏有些好笑的點頭:“那當然了,就因為他是皇帝,所以更要嚴格要求自己,你是佟家長房長子,日後可是要承接佟家宗廟的,若是處處不如旁人,你瑪法又怎麽放心將家裏托付給你呢?”

鄂倫岱好似是被長房長子這四個字給取悅到了,立時面上的神色都不一樣了,站起身來握著拳道:“姑母的話侄兒記住了,之前都是侄兒想岔了,打今兒起,我定要比往常再多些幾張大字,如此才能不負瑪法對我的期望!”

毓敏見這孩子這麽好哄,一下子笑出了聲,不過還是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好,那姑母就等著你的好消息。”

一邊的葉克書楞楞的看著這一幕,心裏有些不懂,怎麽來時還信誓旦旦的要姑母幫他出頭的人,此時卻主動要求增加作業了。

這世界變化太快,他一時間有些跟不上。

毓敏自然也察覺到了葉克書的神情,不過這孩子自來老實,即便是心裏有什麽不滿,嘴上卻不敢說,也不敢糊弄差事,因此毓敏倒是不擔心他的功課,只是關心的問了他幾句在上書房的生活如何,可有旁人欺負。

葉克書訥訥擺了擺手,只說沒有。

但是一邊的鄂倫岱卻不管這些,直接道:“那裏沒有啊,恭親王之前就經常欺負我們兄弟,只是我總是反抗他,他這才不敢太過分,可是葉克書這小子脾氣軟,若是平日我不在,恭親王就往死裏使喚他,我讓他給您說,他也不願意,如今恭親王出宮了,咱們才算是熬出頭。”

毓敏一時間楞住了,是了常寧之前的確就在上書房讀書,以常寧那個霸道性子,會欺負人也是正常,可是她還真沒想到,常寧會欺負佟家的倆孩子。

要說之前她還放了人盯著上書房那邊,可是隨著倆孩子越來越大,她也沒察覺上書房有什麽不良風氣,盯著人也就撤了,沒想到竟就出了這樣的事兒。

毓敏忍不住皺了皺眉,將葉克書拉到跟前,仔細打量了一番,柔聲道:“他是怎麽欺負你的?你可受過傷?”

葉克書此時早已經臊得滿臉通紅,急忙擺了擺手:“沒有沒有,侄兒好好的呢,恭親王他也不敢太過分,只是吩咐侄兒幫他跑跑腿罷了,侄兒不願意與他起沖突,因此也沒有違背過他,因此他也就沒怎麽動過手。”

說這話的時候,葉克書語氣中的局促幾乎掩也掩不住。

毓敏知道,這半大不小的小子們都是有自尊心的,有時候問得多了,不一定是好事兒,反倒還會讓他們更覺得羞恥,指不定下回真一點實話都不說了。

因此毓敏面上也就做出松了口氣的模樣,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腦袋:“無事就好,只是有句話姑母今日要給你說上一說,你也要記在心裏,有些時候,咱們不惹事兒,卻也不能任由旁人如此欺負你,我知道,你在他面前示弱,也是怕惹出麻煩不好處理,更害怕讓皇帝難做,可是皇帝並不是個糊塗人,誰對誰錯,他心理還是明白的,總不會因為親弟弟行事囂張就有所袒護,如今恭親王出了宮也就罷了,日後若是還有人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師傅也罷,我也罷,皇帝也罷,不許再忍著了。”

葉克書聽著這些話,眼圈有些泛紅,許久,終於重重的點了點頭:“侄兒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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