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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解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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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精氣與怒火消散後,樓玉樹呼吸沈沈,趴在她身上,吻著她臉上冷鹹的薄汗,眷戀地摟著她,鼻子親昵地蹭她滲出冷汗的臉。

他用綿言細語說著最殘忍的話:“反正你不說話,我割了你的舌頭,好不好?這樣以後你再也不會說那些哄騙我的甜言蜜語,也不會勾引那些男人。”

望年撇頭不應他。

“我數三下,你再不說話,我割斷你的舌頭。”他掰回她的臉,用殘酷的語氣威脅她,“一……二……”

“三”卻遲遲不下,梗在喉嚨裏。

他憤然地從那溫熱的竇徑退出,赤身下床,取出那把送給望年的匕首。

冰冷的刀刃貼在她臉上,鋒利的匕首尖撬開她的牙關,眼神裏充斥著嗜血殘暴的危險。

不說話也好,反正他不愛她的哄騙,以後就這麽陪他,哪怕是死,是枯屍都得陪他。

望年別想逃離他身邊分寸,他要碾碎她變心的一切可能,用盡手段束縛她壓制她控制她,讓她再也沒法逃離自己的手掌心。

望年閉上眼睛,任由他宰割。

反正攻略完這個死病嬌,她會離開這書中世界,重生後又是一條好漢,痛就痛吧。

心裏暗自準備好承受這份苦難,望年堅決不低頭,卻發現牙關裏的匕首遲遲不傷害她。

她睜開眼睛,看到樓玉樹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你寧願死,也不願意開口跟我說話嗎?”他冷嘲地笑了一聲,拔出匕首,怒不可遏地扔向桌子,只見桌子登時炸裂碎片。

她嚇得再次閉上眼睛。

他披上衣服,氣得臉部發紅,搬著凳子獨坐在角落,默默地擦眼淚。

分明是不愛他才會這般傷他的心,他真是賤,賤到與自己作對,賤到這麽在乎望年。

他不喜歡這種所謂的“愛”,只有他會丟了理智,心裏沒法得到安寧。

氣氛冷滯了許久,望年僵著那個姿勢沒動,尷尬極了。她慢慢地放下雙腿,伸手拉著被子蓋住自己。

就在望年以為他們要繼續冷戰時,樓玉樹憤憤地走回來,鼻腔的聲音發出妥協:“明天解鎖,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允許。”

望年立即踢開被子,臉上當即洋溢出燦爛的笑容,終於開口:“樹樹,我還想再來一次,剛剛好舒服。”

樓玉樹:“……”

他靜了片刻,喘著怒氣的呼吸聲,眼淚汩汩淌濕了清俊的臉頰,又氣又無可奈何,氣急敗壞地沖上來擒住她的手,發狠地啃咬她的嘴唇。

“你個騙子。”

“我愛你的。”

“你騙人,你根本就不愛我。望年,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我不需要你,我殺了你。”他當真被望年氣得快要暴跳如雷,發狠地懲罰教訓她。

心裏酸澀無比,望年卻絲毫不哄他,還只想著要他用力地伺候她。

千頭萬緒重重纏繞,樓玉樹壓在她身上,無聲地落淚,所有的怒火都化為蠻力,全力以赴地“教訓”她。

隔天,手腕輕松許多,鎖鏈早已被樓玉樹扔在地上。

昨晚把樓玉樹氣狠了,他逮望年胡作非為,一點兒都不溫柔,只有蠻力地幹活。

早上起來時,望年頭一回體驗到了那裏劇烈無比的痛。

牽一發而動全身,她此刻就是這種狀態,是一種鉆心入骨的疼。

早知道就不再來一次了。

身旁的樓玉樹還在睡覺,她怒火中燒,頓時推了他一把,星眸蕩著澄澄的淚花與嗔怒:“混蛋,去給我買藥。”

樓玉樹腦子一片混亂,剛睡醒時聲音帶著些許柔軟:“什麽藥?”待睜眼,他清楚地看到望年眼尾掛的晶瑩淚水與滿身紅痕的身體。

“以後你別想碰我了,你差死了。”她痛斥他的惡行,一股反覆陣痛的撕裂感無聲地折磨她。

剛誇了一句舒服就胡亂,不禁誇。

“哪裏疼?”

一聽到這話,她氣得大哭:“你滾啊。”

他嚇得坐起身,甚至直接撩開她撕裂的傷口,慌神小聲地問:“真的很疼?你不是騙我?”

“要是現在能動,我立馬踢你臉上。”她捂著臉痛哭,想到鎖鏈被解開,有點開心,滿臉淚水又氣惱地拽住即將離開的樓玉樹,“為什麽不幫小花解開鎖鏈?”

空氣靜了幾分,樓玉樹眼裏閃過一絲黯然的慌張:“她的鎖是被我拿了,但……這不是永生石鎖。”

望年頓了一下,清淚漣漣,氣鼓鼓地咆哮他:“你給我滾去買藥。”

“你等我。”

隔了半個時辰左右,樓玉樹氣息不穩地跑回房間,而望年痛到用睡眠麻痹自己,聽到樓玉樹的聲音才緩緩睜開哭紅的淚眼。

樓玉樹幫她上藥,雖然看了這裏好多次,可他還是漲紅了臉,啞澀地開口:“你忍著點。”

“快點!”望年失去了耐心,直到苦味濃郁的藥膏塗抹在那片傷口上,刺激感痛得她清喉悲囀,涕淚交加地淌濕映雪般白皙的面容。

“樓玉樹,你混蛋,拿我洩憤。”她罵罵咧咧的,從未想過能痛得鉆心入骨,情不自禁地潸潸落淚,“看我這麽痛苦,心裏很開心吧。”

“沒有。”樓玉樹被戳中潛藏在內心的壞想法,故作為她心疼,搖搖頭。

他恨不得把望年困在這方小小的床上,全身心地依賴他,為他痛得刻骨銘心,滿身心都刻上他樓玉樹的名字。

昨晚他徹底釋放出內心的瘋狂,竭力擺弄她,聽她瀕臨死亡般的喘氣,與不願宣出口的求饒。哪怕她後面掙紮了,他怎麽肯放過她。

要解鎖就要代價。

塗藥後,望年的心情平靜許多,看著他那張清冷的臉上掛著幾分委屈,來氣地捏住他的臉:“痛的是我,你委屈什麽?”

被罵了整個早上,樓玉樹心情低落,又不屑於同她計較。

他擡起發紅的眼睛,凝視她那張像桃花被雨打濕的玉面,心動怦然,羞恥感化為臉上的紅暈,低聲開口:“我想親親。”

“不給,昨晚你已經用光了我所有的好脾氣。”她當即拒絕他,無所畏懼。

他悻悻然地站起身,取出從飯館裏買的粥,細心地給她盛了一碗。

望年身下的痛感緩解許多才有食欲,接過粥:“記得去洗衣服與床單。”

樓玉樹:“……“

”看我幹嘛?我被你弄傷了,再說我這麽白嫩的手能做這種事嗎?你若是要我為你洗衣服做飯,我勸你早日清醒。你舍得我做,蕭聽謝凝之謝安可舍不得。”

樓玉樹眼眶紅了一圈,語氣略重:“不許再提他們,他們不過貪圖你的美貌,一時興趣,根本不愛你。”

“哦?你的意思是你懂愛了,你的愛就是讓我為你洗衣服做飯,讓我伺候你?想多了,要麽你伺候我,要麽換人伺候我。”

“你以前都不這樣。”

“哦,那是之前,現在得到你的愛,我就不稀罕了。你要聽我的話,我才會喜歡你。當然了,你可以不喜歡我,也可以殺了我,了卻煩惱。”她的臉上掛著上位者的得意,神采飛揚,如一輪握不住的水中月。

樓玉樹猶豫了一下,默不作聲地收拾他們這幾天散落的衣服,瞬間堆積成一座小山。

洗完衣服,望年指示他繼續幹活,打掃、整理、買菜、做飯、刷碗、到了晚上燒水給她洗澡。

樓玉樹前三天還樂意做,後面覺得這些活簡直幹不完,忙碌又疲憊。心裏萌發出罷工的念頭,去外面找了個丫鬟回來的幹活。

可見家務活得多嚇人,嚇到不可一世的樓玉樹開始妥協,能允許旁人入侵他的領地。

望年悠然地坐在凳子上,打量著買回來的丫鬟,臉龐掛著愉悅,心想,可算有人陪她說話了。

丫鬟命叫如雲,是樓玉樹在人牙子買的,家裏窮得揭不開鍋,她吃得多,爹娘便把她賣了。她傻憨憨的,所以這麽多天都沒人買她,餓了好幾天,來到這裏,笑呵呵地啃了五個饅頭。

“老爺夫人,你們人好好,如雲以後一定乖乖的,聽話,給你們幹活。”如雲憨笑一聲,剛剛蒼白的臉色恢覆了幾分血色。

樓玉樹見她滿身臟兮兮的,給她遞了一套衣服:“你去燒水洗澡,沒我們叫你,不許來這裏。”

“如雲一定聽話,謝謝老爺。”如雲捧著新衣服,走起路蹦跶蹦跶的,心想,老爺夫人真好,給她吃又給她衣服穿。

望年同如雲交談不超幾句話,很快,如雲被趕走了。樓玉樹壓根不跟她同人說話的機會。她坐在看書,無趣地瞥了他一眼。

他坐在望年身邊,取了本書,陪她一起看。

這次他遇到不懂的問題,望年會耐心地回答,再也不冷漠地對他。

大大的滿足感填滿心坎,凜冽冷峻的眉目多了一絲溫情,他眼裏猶如清幽的明月流轉下蕩著暖色的春江,俱是賞心悅目的美景。

平靜的心泛起了陣陣漣漪,有一種無名的雀躍在心裏沸騰,他滿心歡喜地捏捏望年柔嫩的手臂,想同她親密款洽。靠過去時,厲然的目光遽然看到她手裏那本游俠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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