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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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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他再次伸手向她胸口,她本能地護住胸口,躲了起來,但沒練過武的她被他輕而易舉地抓住,扯開一只手。

“這是我的胸,我的胸,媽的,你沒胸嗎?”望年激憤地吼他,話罷她伸出手在樓玉樹的胸肌大摸特摸,以此洩憤。

樓玉樹的身子頓了頓,攫住她亂來的手。

絲絲縷縷的麻癢再次散播全身,抓心撓肺般的癢,像是被一根最輕柔的羽毛惡劣地刷拭玩弄,燥熱感翻湧。

不過是人的身體肌膚,為何讓他四肢酥軟、徹頭徹尾地發熱?

以前有人為了殺他用女子魅惑他。當那些女子接觸他時,他從未產生過這般詭異的感覺,只會覺得惡心。

望年這個狡猾的女人,聽命於那位高人,一定是藏了見不得人的毒藥亦或者高深的蠱毒,慢慢戕害他的身心,讓他聽命於她。

“不可能,常人女子哪有你這般……”

樓玉樹緊緊握住她的手腕,面沈如鐵,眼底裏透著幽深森冷,仿佛快要殺了她。

之前他沒太註意,眼下碰了望年的胸口卻有種異樣的感覺,他說不清楚道不明,無故地讓他惱羞成怒,又想再次確認一遍。

“哦?”望年擡眼與之對視,神色甚是凜然,“拿我與旁的女子對比,你平時光顧著看女子胸口?”

“胡說八道!”他羞憤地扯開她的手,惱怒過後又靜下心,冷然地威脅她,“你最好別讓我發現端倪,否則我殺了你。”

望年無言以對,明明該生氣的是她,可樓玉樹端得一副他才是被欺負的人。

“還說不說正事?”

望年左顧右盼,害怕被人聽見,貼近一點同他訴說,怎知樓玉樹警惕地用劍抵住她的脖子。

“就這麽說,周圍沒人。”

他可不會再給望年下藥的機會。

方才探了一下經脈,好在並沒有異常,否則,他要望年生不如死!

望年懶得去跟他理論,壓低聲音說:“還記得幾天前送土茯苓給橙子的老頭嗎?他就在這裏,那日不過是他喬裝罷了,不可能這麽巧合。”

尤其在小說世界裏,任何出現在男女主身邊的人或多或少有著重要的戲份。

“帶我過去。”

“現在去只會打草驚蛇,我們先去打探一下那個男人的來歷,”望年指著那個男人家的位置,“我剛剛看到他開窗,模樣比較年輕,很像那個老頭,而且他臉上有顆痣。”

樓玉樹周身仿佛散發出讓人膽寒的嗜血戾氣,聲音壓得很低:“殺了他全家,他還不敢說實話?”

“不許動不動就殺人,”望年推開他的劍,認真地說:“我知道你武力很強,弱者以生為命,強者以弱者為生。一山更有一山高,強者與強者對碰才是道義,才算頂天立地。”

“別跟我扯仁義道德,”樓玉樹面色凝重,眼神帶著寒芒,“縱使我當年屠殺滿門四十三人,旁人奈我何?我太放縱你,你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的底線。”

話罷,他拔劍要走,望年急忙跑在他身邊解釋:“這是我的猜測罷了,毫無證據,別錯殺人了。樓玉樹,我只是同你分享自己的猜測,並不是讓你去殺人。”

“無所謂,這村裏上上下下都透著讓我不爽的感覺,早死早完事。”他邁著寬大的腳步,劍豁然出鞘,似有飛身之速。

“樹樹……”

“別這麽喊我,惡心!”

給臉不要臉了?好聲好氣說話,非得吼她?

望年冷著臉狂奔到他身側,聲音輕和卻刺骨:“你祖父可知你這般暴戾?”

他咬牙暴起,一手扼住望年纖細的脖子,粗暴蠻橫地箍住,勒得她幾乎快斷氣。

“不許提他。”他的眼睛閃著盛氣逼人的兇芒,嘴角還有一種近似瘋狂地殘忍笑意。

望年白皙凝霜般的臉瞬間變得通紅,艱難地擡腳蹬他,無疑是蚍蜉撼樹。

“打死我……你一輩子都別得到……”

怒氣騰騰燃起,他的眼睛發紅,布滿血絲,像是一頭氣瘋的老虎,兇狠淩厲,加重了力度,慢慢地掐死她。

只要她死了,他不必受鉗於人。

可不知道為何,心像是被狠狠抓了一把,讓他又怒又沖動。

望年的呼吸盡悉被攫取,難受地閉上眼睛,生理性的眼淚不自覺地落下,心裏狂罵樓玉樹這個王八蛋。

瘋狂的沖動漸漸散去,當理智回來時,他還是松開了,冷聲道:“是那個女人讓你來?”

她撫摸著被掐出紅印的脖子,劇烈地咳嗽幾聲:“哪個女人?”

望年擡起淚眼望向他的腦袋,進度條竟然漲了10個點。

怎麽每次都是她受苦受難時才漲了進度條?

然而這並不讓她高興,她真不想被掐脖子了。

樓玉樹目光凜然地探究她,明明很生氣,可又莫名地酸澀。

他立馬轉身,怔然地捏捏臉,酸楚的感覺擠進眼眶,再慢慢一點點排出頭緒,不為旁人的言語迷惑。

整理好思緒後,他再次與她直面,面色陰沈不定,語氣帶著無比的寒冷:“誰派你來的?”

“老天爺。”她指了指一望無際的藍天,眼睛絲毫不敢眨,繼續撒謊,“你要做的就是喜歡我,你剛剛所做所為是一個愛人的樣子嗎?這是我最後一次同你說番話,事不過三,你若是不想要,大把人想。”

樓玉樹盛怒的臉色與冰冷的瞳仁漸漸正常,嘴角牽起一個諷刺的笑意:“老天爺……呵……”

老天爺,難道不是來收他的命嗎?

老天爺,難道不是眼睜睜看他受苦嗎?

老天爺,難道不是特地看來他笑話?

望年這個女人,滿嘴謊言,虛偽!

兩人再次陷入冷戰,但望年覺得自己勝利了,至少樓玉樹今日與她談崩後沒有大開殺戒,不過是冷落任何人,更不拿正眼看望年。

格玟家熱情地邀請他們吃午飯,望年沒理他,走在前頭與格玟家的姑娘們說話,打探信息。

姑娘們笑靨如花,清純可愛,摟著望年走回家。

“妹子,大人們都說你像珍花呀。”

“我都不記得珍花,大娘可瘋了,每年神祀為了那點紅絲帶與人打得頭破血流。”

望年笑道:“人海茫茫,大眾蕓蕓,有相似之處不足為怪。”

樓玉樹越看越不爽,冷著一張俊臉跟在她們後面,無時無刻、目不轉睛地盯著望年,生怕有任何閃失。

絲麗是族裏除了東雅最漂亮的女孩,最好看的阿哥晨曉行與東雅有婚約,她看不上村裏的哥子,自從昨日目睹樓玉樹的俊容豐貌,一眼芳心暗許。

如此俊俏郎君如仙人,應該與她相配才對。

然而樓玉樹的目光始終定格在望年身上,她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而他半分眼神都不贈與她。

若是望年不在,她的機會豈不是更多?

她故意走得慢些,腳扭了一下,嬌嬌柔柔地倒在樓玉樹身上,怎知樓玉樹速度極快,輕巧地躲開,全然不知她的心思,目光依舊直勾勾地落在望年身上,徑直往前走。

絲麗窘迫地紅了臉,緊緊咬著下唇,氣鼓鼓地往家裏走。

不甘心!

她小跑地沖到他面前想說一句,樓玉樹只覺得她礙眼,擋到他監視望年,當即繞過她,大步往前走去。

實在不甘心!

絲麗咬牙地沖過去,一把鋒利淩厲的劍破空而出,架在她脖子上。

“你再擋路,我殺了你。”他陰惻惻地眇她,眼底裏的狠厲分外張揚,話落人離去。

絲麗嚇得雙腿發軟,渾身涼嗖嗖,使不上力氣。

晨曉行與族長佇立在族裏祠堂二樓,眺望著進入格玟家的兩人,眼神充斥著凜然的殺氣。

幽暗的閣樓昏暗不定,臉上有些臟汙的東雅恐懼地躲在角落,胡言亂語地嘀咕:“不要不要,東雅不要。”

族長瞥了一眼癲狂的東雅,鏗聲道:“去吧,不要打草驚蛇。”

“義父,照顧好東雅,今晚過後,我們一家一定會幸福。”晨曉行囑咐他,擔憂地凝視發瘋的東雅,便翻身跳下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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