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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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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我這一路的火就消了,心酸的,“裝大蒜,你怎麽了?”

音兒一出--。

莊少非小臂明顯的僵了下,兩秒後,手腕慢慢的下移,眼睛露出,血絲重的啊,都是紅光,一秒,兩秒,他似確定般用力的看我,“……魚兒?”

“你哪裏不對?”

我擰著眉,“怎麽弄成這樣子?”

瘦的啊,他臉頰都凹陷了,潦倒的不行,犀利哥啊!

“我靠!”

莊少非彈一般的坐起,一把就扯過我的手,“真是你啊!”

“哎!”

我被他力道帶的栽歪了下,單手順勢杵了他一拳,“你怎麽了?!”

“我……”

莊少非有些迷離的看我,唇角幕地傻樂,攥著我手的骨頭都要斷了,“呵呵,魚兒,真是魚兒!你終於想起哥們了啊!”

“你是不有毛病啊!”

我手上疼,看他這樣心裏也疼,“你到底出什麽事兒了,要給自己弄成這樣!”

“我……哥們這……”

莊少非像是才反應過來,“我靠!”

甩著松開我的手,從茶幾處的‘垃圾堆’裏拿過一支煙就要抽,“就知道我這些兄弟靠不住,你去磨人了吧,鑰匙誰給你的?姜南吧,那小子就沒定力。”

“別抽了!”

我搶過下的他的煙,“你看看你都什麽樣了!莊少非!你到底怎麽了!”

“我怎麽了?”

莊少非笑了聲,煙被我搶下後就吊兒郎當的樣兒,“哥們挺好的啊,瀟灑,避世,修煉……金小爺,您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兒?”

“我……”

“你等等!”

沒待我說完,莊少非就噝出口氣,“哥們算算吧,能讓金小爺這麽上心著急找我的事兒,恐怕,只有霍柔的事兒了……怎麽著,她和你說我們倆散火了?”

“沒錯。”

我坐到他旁邊,“霍柔昨個給我來電話了,所以……”

“我曹,哈哈哈~”

莊少非無語的笑了幾聲,“哥們算的多準!就說麽,哥們哪有那本事能讓金小爺去磨人找我啊,還得是霍家人啊,哎,霍柔也夠能憋的,吹了半年了,才告訴你?”

“我的確是因為霍柔的事兒來找的你。”

我吐出口氣,“不過,你怎麽會弄成這樣。”

“失戀唄。”

莊少非頂著張憔悴臉看向我,笑的淒淒楚楚,“魚兒,你記不記得,在你老家,哥們用手電筒一陣晃,哎,那些白刷刷的小臉兒啊,就記住我了,哥們回來後他們就給我托夢了,說我得放手了,有些人啊,咱配不上,夠不到,得忘了……”

“……”

張了張嘴,我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麽--。

認識莊少非三年,旁人會覺得這時間並未多久,但那卻是我穿來後的起始日子,裝大蒜相當於伴著我成長了,在我心底,他真的是和大勝一樣的,為我做的,甚至比大勝要多。

我敢拍著胸口說,莊少非哪次出現在哥們眼前,那都恨不得金光閃閃到冒光,這兄弟還不端著,走到哪,那都能攪合著一眾大姑娘小媳婦兒的心湖蕩漾。

別的不提,就說我們花窖的春妮,她就跟王寶釧似得,苦守寒窯啊,等著盼著就是想看莊少非一眼……

我還找春妮談過,勸她別為這種毫無結果的單相思給自己感情耽誤了。

春妮執著啊,她說她啥都不求,不纏他,不鬧他,只為看看他,就看他好好的,她就高興,境界高到另我無話可說。

換言之,這不就是莊少非的個人魅力麽,哥們也是相中他這一點,開朗,灑脫,俊逸,和霍柔站在一起,美好的像一幅畫。

怎麽就能給自己禍禍成德行了呢。

哥們心疼啊!

“魚兒……”

莊少非說著,眼神,溢滿頹然,“哥們真他媽盡力了,我就忘不掉你說怎麽辦,我放不下你說怎麽辦,我真是要瘋了,閉上眼,就全是……全是……”

“全是什麽?”

我輕聲的問,“小柔?”

“……”

莊少非卻沒有回話,定定的看了我幾秒,幕地發出一記笑音,“呵!算了,你當哥們沒醒酒吧,我他媽就是在這胡說八道,我用手電筒照墳堆子了,我該著要倒黴,走背字兒,該著一無所有……”

“大蒜!”

我加重了下語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別這樣行嗎,我就是不懂,你要是放不下霍柔為什麽要給她打電話說分手啊,好好的不就行了?在一起,你不就不痛苦了嗎。”

心疼歸心疼,仔細想想,我覺得莊少非這話說得有些邏輯不通。

你放不下你還吹什麽!你忘不掉你還分什麽!

搞什麽飛機,玩什麽自虐?

no,zuo,no,die啊!

“好好的?”

莊少非轉過臉,手上握起一空啤酒罐子捏扁,嘎嘎的響聲在倉庫中刺耳異常--。

好會兒,他唇角又緊緊的抿起,眼神陰沈著,透著一絲說不清楚的冰冷,“魚兒,我和霍柔不合適,我給不了她未來,我想問問你,她打電話給你,怎麽說的?”

“小柔就是……”

我緩了下精神,真被莊少非弄懵了,“她一直以為你沒在北寧,找你也找不到,所以,就說放下了。”

“很好啊。”

莊少非笑的泛冷,捏扁的啤酒罐子一扔,正正好扔到墻角的垃圾桶裏,起身,他還有些疲憊的活動了下脖子筋骨,雙手插兜,轉臉又笑著看我,泛紅的眸光郁郁的,透著銳氣--。

“魚兒,這說明她想明白了,哥們要的就是她想明白!我呢,和她不合適,感情這東西,不是旁人能看清楚的,吹了就是吹了!魚兒,你要是不爽,你給哥們幾個耳刮子,算是替她出出氣,怎麽樣?”

“大蒜啊,我不懂你。”

我坐在沙發上看他,眉頭微擰著,“你說放不下的,又這麽痛苦,何必……”

莊少非忽的兩步上前,上身一俯,手臂在我身旁左右一支,抵著沙發靠背,臉猛地就湊了過來,嗜血一般,“魚兒,我是痛苦,放不下,但這是我自己的事,與霍柔無關,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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