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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其實我很想你

作者:花飏若翛

文案

“江亦辰,我們分手吧。”

“因為,我厭倦了你。”

如果分開只是迫不得已,如果沒有所謂的驕傲。

對不起,其實我很想你。

“七年前,你拋棄了我。如今,我要囚禁你。”

“江習習,我要報覆你。”

如果這些只是借口,如果我只是想靠近你。

我愛你,其實我很想你。

內容標簽: 天作之和 都市情緣

搜索關鍵字:主角:江亦辰,江習習 ┃ 配角:蘇洛,慕慕,林旭等 ┃ 其它:

☆、親愛的路人

那時候,年輕的不甘寂寞,錯把磨練當成折磨。如今,往事已不堪回首,卻還是忍不住想念。

江習習看著廣場巨大的熒屏裏的身影,心裏一陣悸動。

俊朗的側臉,嘴角略勾。他的每一舉,每一動,每一個眼神,都似乎沒變,如十六歲那年一樣,動人心魄。

“好帥呀!江亦辰首次接受采訪誒!”

“果然真人要比照片好看呢!”

“這次接受采訪是因為新書宣傳呢!”

“太好了!可惜亦辰每年只寫一本!”

……

身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身邊的討論聲也傳入她的耳中。的確,他依舊那麽出色。二十歲以一本《空》出名,此後每年他都會寫一本書,到現在,他二十五歲,只有六本書。卻是每一本一上架馬上一售而空,銷量不斷,並且每一本都好評如潮。可以說,看江亦辰的書是一種潮流。

“亦辰,這次你的新書《路人》,風格似乎不同於以往,寫的是校園的故事。這本書裏的故事是和你的校園生活有關嗎?”熒屏裏,主持人問著江亦辰。

他嘴角微微勾起:“故事當然是來源於生活。”

望著熒屏的江習習一顫,只聽得他好聽的聲音繼續。“卻是不同於生活。”

“不知道你這本新書的名字有什麽特別的意思嗎?”主持人的問題讓他微微楞神,而後他雙眸看向攝像機,視線似乎穿過了熒屏。江習習只覺得,他似乎在她面前,雙眼定定地看著她,說:“讀書的時候,遇到太多的路人。有愛過的,有熟悉的,有陌生的。而這本書,我想用來紀念我的校園時代。”

“那愛過的路人是亦辰的初戀嗎?”

主持人的問話又是讓江習習心中一緊。

他笑著:“愛過的路人也不一定是愛情。”

之後主持人問了一些關於他今後發展的問題,他只是草草回答。采訪結束的很快,江習習似乎還沒有聽夠他的聲音。熒屏開始放著江亦辰新書的宣傳片,背景音樂是劉若英的《親愛的路人》。

“習習,你也是江亦辰的粉絲?”

身邊有人推她,她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身邊的人笑道:“他寫的書挺好的。”

詢問她的人,是她的同事,寧微。她們在一家廣告公司上班,這次出來是做市場問卷調查。她們被分配到這片廣場,好巧不巧正碰上了江亦辰的采訪。

“嗯嗯,人也長的超帥的!”寧微做著誇張的動作,一臉崇拜。

“好啦,工作吧。”江習習揚揚手中的調查問卷。寧微一臉挫敗,卻也聽話的工作起來。

江習習笑著搖了搖頭,不自覺地看著熒幕中不斷閃現的那本書。

封面上,一個男孩在校道左顧右盼。身邊來來往往無數行人,卻都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最上方,寫著一行字。

——是否我也是,你生命中的路人甲。

心情莫名的陰郁。

江亦辰,原來,我只是你的路人。

原來,十六歲你愛過的,不一定是愛情。

塵埃落定之後,回憶為何還來挑撥。

☆、簽名

新書出售當天,江習習便托人買下了有著江亦辰親筆簽名的《路人》。拿到手,便迫不及待地翻開。看著第一頁上他的簽名,瀟灑飄逸,熟悉的心動。

江亦辰是江習習的初戀。

而江習習認識他,正是從他的簽名開始。高一那年,身為學校語文老師的爸爸拿來了江亦辰的作文本,大咧咧地炫耀:“習習,瞧瞧你爸得意門生的文章!深得你老爸我的真傳!”

江習習原本不屑一顧,結果滿不在乎地一瞥勾住了她的心魂。練習本上,好看的簽名,有些霸氣的筆鋒,彰顯著主人的飛揚跋扈。或許,飛揚跋扈這個詞並不適合他,但是當時江習習腦子裏第一閃現的就是這個詞。

“江亦辰……”和她一樣的姓。

“習習,現在學校都謠傳亦辰是我兒子,你要不要去學校幫老爸辟辟謠啊!”江習習就讀的高中雖然是她爸教書的高中,但是她行事低調,而且自己老爸在學校從來都裝作不認識她,以至於除了幾個熟人沒人知道金牌語文老師江老師是本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藝術生的爸爸。

“就當他是你兒子吧。”江習習裝作滿不在乎,“免得我砸了你金牌老師的招牌。”

江老爸一看自己女兒吃味,趕緊過來給她削鉛筆:“我的寶貝女兒雖然不是搞文學的料,卻是耍筆紙的好手!美術是一種藝術,文學也是一種藝術!不分家,不分家!”

其實江老爸與習習的關系很好,在學校之所以低調,主要是習習的脾氣很古怪。沒錯,就連江習習也認為,自己是一個怪人。她喜歡畫熱鬧的東西。她的畫,畫面感從來不乏單調。可是,她卻是一個行事很低調的人。以至於高中三年和她一個畫室的藝術生沒幾個認識她。

江習習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江亦辰正是因為那個傳言。

那是一個星期五,放學後,很少有人自覺留下畫畫,而江習習卻是喜歡幹這種事的人。因為,這時候的畫室,完全是屬於她的。

“你好。”

她正畫著起勁,忽然聽到一個好聽的男聲,嚇得她手一抖,手中沾滿顏料的筆落在自己的褲腳上。她沒有過多在意,望向聲源。

這一望,便是讓她移不開眼睛。門口的男生高挑的身材,俊朗的外貌。看一眼,便是說不出的舒服。

似乎看見江習習被嚇到了,他走進來,看著她的褲管皺了皺眉:“不好意思,你的褲子……”

江習習搖搖頭:“褲子沒事的。你呢,有什麽事麽?”

江亦辰將手中的一大疊資料在習習眼前晃了晃:“這是二年級教導主任給江老師的資料,江老師回了家,他就硬塞給了我。所以,我只有來找你了……”

看著他懷中的資料,江習習嘴角不住地抽了抽。看來眼前這位便是江亦辰了,想必教導主任是誤以為他是她爸的兒子了。不過……連教導主任都不知道她爸有她這麽一個女兒,面前這個男孩怎麽會……

“你知道我是誰?”江習習疑惑。

江亦辰點點頭,嘴角勾起:“江習習。”

“習習,你把這本書借我看看吧。”寧微湊到江習習的辦公桌前,笑嘻嘻地討好。

“小薇,你要是喜歡,我可以買一本送給你。”江習習收起手中的書,對著寧微認真的說道。

寧微努努嘴:“就知道寶貝你的書。”

“習習,你來我辦公室一趟。”部門經理才上班,路過江習習辦公桌時,叫了一聲,步伐不停,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寧微忍不住一抖,拍了拍江習習的肩膀:“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習習笑笑,表示並不在意。公司最近在裁員的事,她早有耳聞。只不過,江習習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裁員的第一刀。

她整理了一下桌子,直徑走進了經理辦公室。

敲了敲門,經理示意她進去。她才進去立正站好,聽從發落。

“習習,你來公司也有段時間了。”

千古不變的裁員開頭語,江習習低著頭默不作聲,聽著經理繼續往下說:“你的廣告設計技術也越發成熟了。”

然後是不是就要卷鋪蓋走人了?

“所以,上面發下通知,要把你調去總部工作。”

江習習疑惑的擡頭,正視經理的眼睛。經理貌似不像是在開玩笑。可是,她從來都是本本分分做設計,並沒有什麽出挑的作品。總部怎麽會看上她?

“習習,不要太驕傲啊。在總部,也不要忘了咱們公司的同事啊。”經理拍了拍她的肩膀。

“經理,總部為什麽調我去?”江習習不解。

經理聳聳肩:“反正是好事,管那麽多為什麽幹嘛!去吧,去收拾一下東西吧。總部希望你盡早上崗。”

出了辦公室,走回自己的辦公桌開始收拾東西。寧微和幾個同事過來安慰她。“習習,沒事,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就是就是,咱們習習這麽優秀!”

“習習,沒關系的!”

寧微嘆了一口氣:“習習,以後怎麽打算?”

江習習淡淡回道:“去總部。”

眾人一聽,覺得似乎搞錯了什麽。“習習,你的意思是你被調去總部了?”

江習習點點頭。眾人立即一陣恭喜,便散開了去。寧微在她的身旁喜笑顏開:“習習,這應該高興啊!”

江習習搖搖頭:“我不喜歡奔波。”

忽而想起了什麽,寧微肯定地說:“習習,這事你真的應該高興。”

她不解。

“江亦辰的工作室就在B市啊!”寧微說道。

她手中動作一滯。

沒錯,江亦辰有自己的工作室。他不僅自己寫書,還開了出版社為別人出書。他的工作室出版的書,都是經過他的審批,文筆一流,並且銷量都很好。而他的工作室,就在B市。

好巧不巧,江習習廣告公司的總部,也在B市。

不知誰開了桌邊的窗戶,一陣微風吹過。翻動了辦公桌上的文件,而那本《路人》也被風翻開了幾頁。

停留在序言的最後一面。

最後一段,江亦辰說:我記得和她說過的最後一句話,再見。我相信這不是結束的告別,這應該是一個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往事已如風

“江老師,我要去B市工作了。”江習習推開家裏的門,看著自家老爸伏在書桌上批改作業,她打趣地說道。

江老爸一聽,趕緊放下手中的筆,盯著習習兩眼發光:“去B市?”

江習習翻了翻白眼,她知道自己老爸的那點心思。“老爸,我不會去找江亦辰的。”

江老爸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當初,你們為什麽要分開。”說著又拿起筆批改起作業。

江習習很無語:“爸,你除了江亦辰以外,沒有其他的什麽要跟我說的嗎?好歹你女兒也是去外地工作誒!”

“又不是沒出去過!讀大學的時候就出去了四年!”江老爸頭也沒擡。

江習習挫敗地看了一眼他,自己坐在沙發上翻起了那本《路人》。

“江習習,我不是已經找到你了麽,為什麽我還要拿著這堆資料跟著你去找江老師?”跟在江習習身後,江亦辰很不解。

在畫室時,她一聲“走”,他便跟著她出來。現如今才覺得自己是不是也太自覺了些。

“他們以後還會找你的。”江習習只顧著往前面走,沒有看他:“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得讓你知道我家在哪。”

江亦辰腹誹:到底誰是江老師的孩子……

“另外,我不是不想幫你分擔一下。”她這才抽空看他一眼。呃……是看他懷中的資料一眼。“只不過我要拿畫具,再拿這些會很狼狽。”

你果然想的很周到……江亦辰無奈地笑笑,走上去與她並排:“江習習,好歹我也是你的學長,你怎麽待我跟小學弟一樣。”

江習習高一,江亦辰高二,她的確應該叫他一聲學長。“學長,我只是就事論事。”

“江習習,我見過你的畫。”他的聲音很輕柔,她不自覺地慢下腳步,她望著他:“嗯?”

“江老師掛在辦公室的那幅肖像是你畫的吧。”江亦辰嘴角勾起,看著她說道。

那幅肖像畫是她老爸四十歲大壽的時候,江習習送給他的。那是江習習最滿意的一幅作品。“嗯,那是我給爸的生日禮物。”

“那江習習,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他停下,在她的身前站定,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什麽交易?”他的臉格外地好看,江習習有些楞神。回過神來,低下頭有些不自然地問道。

“以後我在學校扮好江老師的兒子,幫你省去不必要的麻煩,而你……給我畫個肖像好不好?”

江習習微微皺眉,她跟他又不熟,幹嘛要給他畫畫?只不過擡起頭看向那張臉的時候,心裏又有些動容:“我考慮一下。”

江亦辰跟著江習習去了她家,被江老爸盛情留了下來吃晚飯。看著江老師忙進忙出,江亦辰疑惑:“江習習,師母不在家麽?”

江習習臉色一僵:“我沒有媽媽。”

看著江習習的臉色,江亦辰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趕緊轉移話題:“江習習,墻上掛著的都是你畫的嗎?”

江習習點頭。江亦辰饒有興味地走去一一觀賞:“江習習,你知道我是怎麽認識你的嗎?”

她在畫室的時候就很奇怪。“我爸跟你說的?”

他搖頭。“因為你的畫。”

她不懂。“那幅肖像?”

“不是。”他轉過身來看著她,指了指身邊掛在墻上的那幅《向日葵》。“因為這一幅。”

那幅畫上,江習習畫了滿滿的向日葵,填滿了整個畫面。讓人一眼望去,便有一種陽光照耀的感覺。

這幅畫,江習習曾去參加過比賽,也獲得了獎項,有幸在比賽會場展覽了幾天。想來江亦辰就是因為那時候看到這幅畫的。

“我以為,這幅畫的作者會是一個樂觀開朗的人……”他欲言又止。

江習習明白他的意思,現在的江習習很不喜歡笑,行事低調,覺得麻煩的事她從來不沾。只要見過她的人,是絕不會用開朗來形容她的。“怎麽讓你失望了?”她有些嘲諷的口氣。

“嗯,的確挺失望的。”他笑笑,毫不在意她的嘲諷。

這回倒是她有些吃驚,一般人要不閉口不談,要不陪笑圓場,哪有他這樣直言不諱的!

“江習習,我很高興,能認識你。”

他突如其來的話,讓她不解,他繼續:“我失望你不是那個我想象的你,我高興我能認識真正的你。”

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醒來時自己的身上披著一條毛毯。轉過頭,看見自家老爸坐在自己的身旁,認真地看著書。

等等……看書?

江習習一驚,連忙查看自己的身邊,果然那本《路人》不在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本書正在她老爸的手中。

“爸,你拿我書幹嘛!”

她撲過去想搶回自己的書,卻不料自家老爸藏得死死的。“反正你又不稀罕亦辰,稀罕他的書幹嘛!”

江習習不說話,卻還是不放棄拿回自己的書。

“習習,爸爸看完了就給你好不好?”江爸爸語氣軟下來。

江習習趁其不備趕緊把書拿了過來,如視珍寶般看了看,然後對著爸爸努嘴:“要看自己買去!”

江爸爸撇嘴:“還說自己不在乎亦辰了,拿本書看看就跟分家產一樣!”

“我喜歡的是他的書,不是他的人。”江習習還嘴。“就你那點家產,誰稀罕分啊!”

“習習,爸爸總有種預感。”

看著老爸不懷好意的眼神,江習習也有一種預感,不好的預感。

“這次去B市,你會見到亦辰。”

見他?她不敢想。“爸,你想多了,他現在是名人。”

“記得幫你爸問好。”他對她的回答毫不在意,似乎篤定了一樣。

見他,江習習是怕的。可是,她卻想見他。

七年不見。他,是否還好。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你也在這裏

江習習第二天就去了B市報到,辦理了一下入職手續,然後在離公司較近的一個小區租了一個房子。

一切準備妥當,已臨近傍晚。總部的經理讓她在B市熟悉兩天再正式上班,於是江習習這兩天樂的清閑。

其實,B市江習習是熟悉的。因為她的大學是在這裏度過的。

那年十七歲,為了離開他,她選擇了北方的B市。

那年二十歲,得知他來到B市,她避之不及,便回了家鄉。

在這裏呆了整整四年,沒有陪伴的整整四年。

想著有些感傷,從背包裏拿出六本書。這六本書,便是江亦辰這七年來給她的回憶。

《空》,是江亦辰的第一本書。那年她十九,大三,得知他出書,迫不及待地在書店買了珍藏版。她熬夜細細讀完,讀到最後她已是淚流滿面。

因為那時,三年,已經有三年沒有他的消息。她記得,《空》的最後一句:空空如也。哪裏空了?大概是心這個地方吧。

“江習習,你幹嘛不理我!”江亦辰追著江習習,好不容易攔下了她,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

“你放開我!”江習習反抗,她想掙脫。

“江習習你再亂動,我就要抱你了!”

江習習臉一紅,想甩掉他的手:“你無賴!”

江亦辰用力一扯,將江習習拉入自己的懷抱,嘴角揚起:“我可是警告你了。”

江習習臉紅的更厲害了:“江亦辰,你這是幹嘛!”

“你幹嘛不理我?”他有些委屈地說道,像是一個撒嬌的小孩。

江習習心中一軟,嘴上卻是不饒:“你和人家美女聊的開心,哪有功夫理我!”

江亦辰抱得更緊了,在她耳邊輕輕道:“江習習,你吃醋了?”

“誰有功夫吃醋,飯都沒吃呢。”江習習反駁。

“習習。”看她安靜下來,他松開她,看著她溫柔的說道:“讓我以後照顧你好不好?”

江習習心一動,緘默。

“江習習,我喜歡你。”

他說的動聽,說的真摯。她看著他的眼,瞬間沈淪:“江亦辰,我也喜歡你。”

他欣喜地再次抱緊了她。“江習習,謝謝你喜歡我。”

“江亦辰。”

她低低地叫著他的名字,他以為她會說什麽情話。“嗯。”

“我餓了。”

她小小的聲音讓他有些挫敗,他無奈地松開懷抱,牽起她的手:“走吧,我帶你去吃飯。”

“江亦辰,你放開我。”她有些不好意思。

“小羽毛,我才不要。”他笑。

“你叫我什麽?”

“小羽毛!小羽毛!小羽毛!”

江亦辰告白那年,江習習高二,他高三。

從她認識他起,他做了她三個月的學長,一個學期的家教,兩年不到的男朋友。

開始,是他提出來的。

結束,是她提出來的。

走在B大的校道上,她漫無目的地閑逛著。她只是太閑了以至於無聊到來這裏追溯往昔。其實,在B大也沒有什麽往昔可以追溯,反而想到的都是高中的事情。

“快走,快走,江亦辰在圖書館有新書銷售會!”

“好像已經開始了呢!”

耳邊傳來路人的議論聲,她的腳步一滯。看著那些人越走越遠,她心中說不清的味道。

江亦辰,沒想到,你也在這裏。

本來不想去湊這份熱鬧,卻還是忍不住想去看他。她走進圖書館大廳,在角落裏遠遠望著他。

他戴著鴨舌帽,頭低著給排隊的人簽著名。他溫和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心裏顫抖不停。

七年。江亦辰,好久不見。

“習習!”身邊有人大聲地叫她。她一驚,朝聲源看去。是她大學的學長,蘇絡。

“學長,你也在這?”習習拉過他,看了一眼江亦辰的地方,見沒有什麽異常,才熟絡地和他打起招呼。

“嗯,我和江亦辰是朋友,所以來捧捧場。”蘇絡笑著。“想不想和他合照?”

江習習一驚,趕緊推脫:“學長,不用了。我只是來湊湊熱鬧。”

“怎麽會?”蘇絡疑惑,“你寢室的不常說,要追你,就要拿江亦辰的書當聘禮麽?”

“沒有這回事。”江習習笑笑,聽著身後有人宣布江亦辰的簽售會結束,她又急急道:“學長,我還有事,先走了。”

急急忙忙,落荒而逃。

“這小丫頭……”蘇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笑笑。

“笑什麽呢。”江亦辰不知什麽時候帶著一堆保鏢走到他的身後。

蘇絡拍拍他的肩膀:“一個小學妹,可愛的緊呢。”

江亦辰朝他看去的方向:“能入你眼的小學妹,真是難得。”

“大四的時候就想追她了,就是老是約不到她人。”蘇絡挑眉:“對了,她和你一個姓呢,還是你的粉絲。”

“哦?”他挑眉。

“名字也很有趣,江習習。”

他面色一滯,嘴角緩緩吐出那個名字“江、習、習。”

“怎麽這麽咬牙切齒的?”蘇絡疑惑。

“蘇絡。”他叫他。

“啊?”有種心驚的感覺。

“她只是你的路人。”

江亦辰看著那個背影離去的地方,目光幽深。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不見

“江習習,這是你在這裏的第一份工作任務。”經理將文件夾遞給江習習。

江習習打開文件夾,原本微笑著的臉上一僵。“經理,這個任務恐怕我勝任不了。”

文件夾裏,是一份廣告設計方案。而這個委托人,是江亦辰。

“江習習,我不是在詢問你,我是再給你下發任務。所以,在你沒做之前,這樣回絕,會讓我懷疑你的能力。”經理有些語氣不善,“你先出去吧。”

江習習那些文件夾回到自己的桌前坐下,無奈地翻開文件夾。

這份廣告設計,是為江亦辰的出版社宣傳的案子。江亦辰二十三歲開了這家出版社,兩年來一直都是靠銷量宣傳,現在怎麽想起要走廣告宣傳來了……

江習習撫額……要把這個廣告設計好,必須要跟他的出版社聯系,跟對方切合,做出對方滿意的廣告來……

江亦辰那麽忙,應該不會親自來談廣告設計吧。

抱著這份僥幸心,江習習決定接下這個案子。畢竟是在總部的第一份工作,要想在這裏呆的好,必然要有一個好的開始。

想著,便打開電腦開始查找資料。

“小羽毛,馬上就高三了,你怎麽心不在焉的?”江亦辰倚在畫室門口,看著江習習畫了同一個地方畫了十分鐘,他終於忍不住開口。

“沒有。”她看向他,淡淡答道。

“小羽毛,我要去讀大學了。”他在她的身邊坐下,看著她的臉上沒有表情,他繼續:“你要好好聽江老師的話啊。”

“跟遺言似的。”江習習悻悻道:“亦辰,你走的時候不要告訴我,我不會送你的。”

“這麽狠心?”江亦辰將她的頭轉過來,努嘴:“小羽毛就不能老實說舍不得我麽?”

江習習停下手中的筆,看著他,緩緩說:“亦辰,我舍不得你。”

“所以我沒說要走啊!”江亦辰滿意地把她攬在懷裏。“小羽毛,我會和你呆在一起。”

“亦辰,你要覆讀麽?”她傻傻地問。

他失笑:“真是服了你。”

“江習習,我填的志願是本市的大學。”他看著她笑:“我不想離開你。”

“你好,我是創玩廣告公司的設計員,請問你是徐助理嗎?”江習習朝策劃案上的聯系方式打去電話。

那邊明明接通,卻是一陣沈默。江習習疑惑的餵了幾聲,以為電話壞掉了,正要掛掉的時候,才傳來一個成熟的男聲:“嗯,我是。”

“你好,關於你們出版社的宣傳廣告不知你們有什麽特別的要求嗎?”江習習禮貌地問道。

“這位小姐怎麽稱呼?”對方不答反問。

“我姓江。您叫我小江就行。”江習習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全名。

“嗯,小江。我想廣告設計這事我們有必要面談一下。”

江習習考慮了一下,才回道:“那您什麽時候有空,您定時間地點吧。”

電話那頭沈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就明天吧,來出版社找我。我隨時有空。”

“嗯,好的。那明天聯系。”

掛掉電話,江習習緩了一口氣。明天只要好好的見徐助理就好,不要亂逛,不要逗留,應該什麽問題都沒有吧。

說實話,她的心還是忐忑的。

只要與江亦辰有關,她就會手慌腳亂,就會不知所措。

江亦辰的出版社有個好聽的名字,羽也工作室。江習習不敢問是不是和自己有關系,只不過立於門前,看著大大的這兩個字,心裏一陣暖流。

“你好,我是創玩廣告公司的江習習,我找徐助理。”進入工作室,對前臺說道。

“請稍等。”前臺的工作人員對她笑笑,給徐助理打了電話,掛掉電話後:“江小姐,徐助理現在正在開會,請你去他辦公室稍等一會。”

江習習點點頭,跟著一個工作人員到了辦公室。工作人員朝她點點頭,關了門退了出去。

江習習無事,便觀察起了辦公室。

這個辦公室一眼望去,給人的感覺便是幹凈整潔。以一個藝術人的眼光來看,這裏的格局設計給人一種大氣、溫和的感覺。

“咦?”江習習被靠窗的一幅畫吸引。

滿滿的向日葵。

掛在窗邊,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映在畫面上瑩瑩發亮。真的就如向日葵向日般,生機勃勃。

“是不是很熟悉?”

身後好聽的聲音傳來,她沈溺在畫中。

點點頭,是,很熟悉。

江亦辰說,他是因為那副她畫的向日葵認識她的。這副畫,雖然不是出自她手,卻是她的畫的臨摹。

她的畫?怎麽會……

“呵呵。”身後傳來低笑。

江習習一驚,轉過身低下頭:“對不起對不起。”

“江習習,什麽時候起,你變得這麽膽小了?”

江習習身子一顫。

江亦辰……

她身前的男人是江亦辰……

她七年不見分外想念的人……

她不敢看他,低著頭不知所措。

“江習習,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七年之痛

“江習習,好久不見。”

他的聲音,她是記得的。

帶著以往的溫柔,卻有著陌生的淡然。

她擡起頭看他。他西裝革履,鼻梁上駕著一副黑框眼鏡。與上次簽售會遠遠看他的時候不同,上次的他運動青春,這次的他成熟陌生。

“你好。”她退後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江亦辰眉頭一皺,卻是馬上又舒展開來。他走至辦公桌前坐下,笑著看她:“江習習,你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為什麽離開?為什麽躲避?

江習習深吸一口氣,她禮貌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在這裏等徐助理。”

“哦?”他挑眉,“你可知道,這是我的辦公室?”

她一驚,看著他。

他笑著繼續:“以後……就由我來和你談廣告設計方案。”

“不、不是徐助理嗎?”江習習有些口齒不清。

“嗯,不過我覺得我跟你談比較有效果。”他直視她,眸子幽深:“江習習,這次你可別想逃了。”

她定了定神,把手中的資料遞給他,平靜地說道:“江總,我可沒想逃。不知你想從哪談起?”

他接過,翻開。嘴邊無意地吐出一句:“你說七年之痛怎麽樣?”

她心中又是一陣翻騰,看著他,不語。

“我的下一本書的名字。”他擡頭,“我的……第七本書。”

“江亦辰,我們分手吧。”她看著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小羽毛,今天是愚人節麽。”他有些不可置信。昨天,他們還一起去看過電影。前天,她還跟他說希望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如今,這是怎的,莫名的冷漠。

“我沒有在開玩笑。”她轉身,剛走了沒兩步,被他截住。

“江習習,告訴我為什麽?”他的聲音在顫抖。

江習習臉上依舊一臉平靜,看著他冷冷說道:“因為,我厭倦你了。”

她甩開他的手,不再回頭。他也沒有去追她。

那一次,是他們七年前最後一次約會。

約會,卻變成了分手……

她十七歲,他十八歲。

其實,她不想和他分開。

只不過,很多時候,事與願違……

那時,她高考剛剛結束,和江亦辰過了幾天甜蜜日子。可是,日子沒甜蜜多久,江亦辰的母親找到了她。

“伯母好。”她禮貌地問好。

江亦辰的母親點點頭,打量了一會兒江習習,緩緩開口:“你和我們家亦辰在一起多久了?”

她紅著臉,靦腆地說道:“快三年了。”

那時,江亦辰將升大二,她也馬上要去讀大學了,她以為不會再有什麽影響學習的借口讓他們分開。

江亦辰的母親臉往下拉了幾分,語氣不善:“怪不得當初辰辰不肯去外省,原來是因為你。”

江習習看著他的母親,她明白,他媽媽並不喜歡她。

“我希望你能和江亦辰分開。”江媽媽直奔主題。“亦辰那麽優秀,決不能被你這麽拖累了。”

江習習的臉也僵了起來,她問:“伯母怎麽知道我會拖累他?”

她訕笑:“我們家可是大戶人家,辰辰是要子承父業的。你個學畫畫的怎麽配得上他!”隨後他母親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這是你們的分手費。”

江習習笑了。她看著他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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