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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大結局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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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女兒下手,真是太糊塗了。

潘雲嵐高聲道:“我被趕出潘家之後,一直由外祖母養大,因為一些際遇,我拜了一個好師父,我師父為我檢查身體的時候,告訴我,我是中了一種名叫天瀾花的毒。這種毒進入人體之後,會封閉人的丹田和經脈,讓天賦卓絕之人無法修煉。而我的母親,則是中了絕情草的毒,這是一種靈藥,用得好,可以煉制出解毒的丹藥,如果直接服用,就會中毒身亡,但現代醫學查不出任何痕跡,只會認為是猝死。”

她看向潘夫人,目光滿是殺意:“真是個毒婦,她這麽心狠手辣,潘群,你就不怕她哪一天對你下手嗎?”

“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潘夫人叫道,“你有什麽證據?沒有證據,你就是誣陷。”

潘雲嵐拿出手機,開始播放視頻,視頻之中,是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那男人尖嘴猴腮,看起來像東南亞那邊的長相。

“我叫阿邊,我家世代就是賣珍貴草藥的,華夏的那些有錢人,最喜歡找我買一些稀奇古怪,外面找不到的有毒草藥。我從來不問他們買去做什麽,但我知道,都是一些內宅之中的齷齪事情。”那個男人畏畏縮縮地說,“十一年前,有個中年女人來找我買兩種草藥,天瀾花和絕情草,給了我一大筆錢。”

忽然,鏡頭往旁邊移動了一下,拍攝另一個人。

那是一個中年女人,被綁得結結實實,潘雲嵐的聲音響起:“阿邊,當時買草藥的人是她嗎?”

“對。”

“隔了這麽多年你還記得清楚?”

“我賣了這麽多有毒草藥,自然有些保命的手段,每一個買主我都有存檔。”

潘雲嵐又問那個中年婦人:“你是誰?為什麽要買那兩樣草藥?”

中年婦人痛哭流涕:“我是汪丹的姑媽,汪丹告訴我,她為了兒子,不能再等了,必須盡快除掉原配母女,他們才好進潘家的門。我幫她買藥都是被逼的啊,大小姐,求求你不要殺我。”

一看到那個婦人,潘夫人的臉色就徹底變了,她還在狡辯:“一定是你抓了我姑媽,嚴刑拷打,逼她這麽說的。”

潘雲嵐冷哼一聲:“反正這兩個人在我的手裏,我也可以把他們交給警察,聽說現在有特殊法院,專門審理這種案件。”

“不行。”主席臺上的潘家老爺子大聲道,“這是潘家內宅的事情,絕對不能傳揚出去。”

我冰冷的目光轉過去,他渾身一僵,連忙放緩了語氣,說:“雲嵐啊,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我們一定給你做主。”

潘群也是見風使舵的人,眼珠子一轉,直接一腳踢在汪丹的身上,怒吼道:“你這個毒婦,居然是你害死了我的妻子,還害慘了我的雲嵐,你該死。”

他現在又很慶幸,雖然他早就察覺到汪丹所做的一切,但他並沒有參與,只是冷眼旁觀,樂享其成罷了,現在才有了回旋的餘地。

汪丹也豁出去了,哭叫道:“當年還不是你在我面前抱怨,說你妻子管你管得很緊,她的修為和天分又高,你在她面前擡不起頭來,但是又不敢跟她離婚,怕她報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潘群老臉臊紅,更加羞惱,又是一個窩心腳,踢在她的胸口,怒道:“夫妻之間,哪裏沒有一點半點的互相抱怨,我又沒有讓你對她下毒手!分明是你狠毒無恥,居然還敢怪在我的頭上!”

他轉過頭,對主席臺上的老爺子說:“爸,我決定了,要與這個毒婦離婚,將他們母子趕出潘家,今後,他們都不再是潘家的人了。”

潘老爺子摸了摸胡須,裝模作樣地想了想,說:“群兒,你想好了?”

“想好了,這種人,我怎麽能讓她留在潘家,繼續禍害我們潘家人?”他說得義正辭嚴。

潘老爺子說:“既然這樣,就隨你吧。”

潘群看向那對母子,說:“從今往後,這個小孽障不能姓潘,你們與我沒有任何瓜葛,就算你們死在外面,也不要來找我。”

番外22 高雲泉的相親大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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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喝一聲:“來人,把他們給我拖出去。”

潘群滿臉帶笑,回頭看向潘雲嵐,說:“雲嵐,這樣你總該消氣了吧。”

潘雲嵐看了一眼那些來拖母子倆的保安,擡手道:“慢著。”

她眼中露出幾分殺意,說:“他們害死了我媽,還害苦了我,就這樣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嗎?”

說罷,她飛身而起,一腳踢在潘群的肚子上,潘群慘叫一聲,丹田裏響起氣球破裂的聲音,然後,便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倒在了地上。

眾人暗暗心驚,她居然將他給廢了。

“義兒!”汪丹尖叫一聲,發了瘋似的朝著潘雲嵐撲了過來,潘雲嵐擡手按在她的臉上,她只覺得臉上火燒火燎地,疼得不行。

她拼命地掙紮著,許久,潘雲嵐才放開她,她從地上爬起來,卻看見眾人驚訝中帶著厭惡的神情。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掏出一面化妝鏡一照,頓時慘叫一聲,暈厥了過去。

她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手掌型的巨大紅色傷疤,傷疤之中全是蟲子一般糾纏在一起的筋肉,看起來非常恐怖,簡直可以直接去演恐怖片了。

汪丹最在乎那張臉,她年輕的時候,就是靠那張臉吃飯的,即使現在快五十歲了,卻依然保養得宜,看起來就像三十多歲,如今看到自己毀容,當場就暈厥了過去。

眾人都覺得後頸窩涼颼颼的,看潘雲嵐的眼神裏也帶著幾分恐懼。

潘群看了一眼疼了這麽久的兒子,咬了咬牙,揮手讓人拖走。

他努力擠出笑容,說:“這下你總算是滿意了吧?”

主席臺上的潘老爺子也和藹地說:“好了,鬧也鬧了,公道也找回了。雲嵐啊,你先退開,讓其他年輕人再好好比比吧。”

潘雲嵐的目光飄到了潘群的身上:“且慢,還有一筆賬,我們要來好好算算。潘群,我問你,我外婆是不是你找人傷的?”

潘群躲避著她的目光,說:“你是哪裏聽來的,絕對沒有這樣的事。雲嵐啊,你可不要聽小人的挑唆。”

潘雲嵐冷冷地拿起手機,將之前和潘群的通話錄音播了出來。

潘群的臉一下子紅了,又一下子白了,深吸一口氣,說:“我只是沒有出手救你外婆,並不能說明人是我傷的。”

潘雲嵐的目光一掃,猛地沖了出去,從觀眾席上抓住一個人,揪了出來,狠狠地摜在地上,說:“我外婆腦袋裏有一道黑氣,而這個人,從來都擅長用黑氣下陰手,這些年,不知道幫潘群害過多少人。”

潘群心中更是驚訝,這些年為了家族事業,他不知道暗中處置了多少對手,不過都是暗中進行的,為什麽她卻知道?

那個男人也是潘家人,叫潘迪,不過是潘家的一個旁支,因為有潘群的支持,他才能進入本家,被大力培養。

他沖潘群露出祈求的目光,潘群卻不敢看他。

潘群咬了咬牙,說:“我看這個孩子有天分,才擡舉他,誰知道他這麽狠毒,我沒有下過什麽命令,雲嵐,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話。”

潘迪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潘群卻冷冷瞥了他一眼,這個人的妻兒老小都在自己手中,不怕他不就範。

潘迪咬牙,低下頭,說:“是我自作主張,不過,我也是為了家族,請各位饒恕我的罪過。”

“你倒是忠心護主。”潘雲嵐拿出一個小本子,翻了翻,說:“不過,這些年被你害了的人,會怎麽對付你的家人呢?嘖嘖,看這裏面的人,還有方家的夫人,程家的老爺子……這些可都是比咱們潘家厲害很多的人物啊,你的膽子還真是大。”

這一說,連上面的老爺子都坐不住了,猛地站起來,指著潘迪道:“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給我們家招來了多少禍端?”

潘迪如同當頭棒喝,忽然想起,這些家族都比潘家勢大,如果讓他們知道了,要向他的家人報覆,潘家肯定會把他家人交出去的。

他在潘家這麽多年,什麽沒有看過?當然知道這些人是做得出來的。

可是如果把潘群供出來,潘家一門心思保護潘群,不是要將他們一家滅口?

他急得滿頭大汗,渾身發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他兒子才五歲啊。

潘雲嵐道:“我現在是六品的高手,以我的實力,保護你一家的周全不是難事,你自己可要想清楚。”

潘迪雙拳緊握,他心底裏是知道的,潘群是靠不住的,只能靠眼前這個女人了。

他深吸一口氣,說:“是大伯命令我這麽做的,他當年知道我煉了這門功夫之後,才專門把我提起來,目的就是讓我幫他對付對手。”

“潘迪!”潘群大喝,甚至想動手,卻被我一掌逼退。

潘迪說:“大伯手中有多少本帳,都在我手裏。”

上面老爺子臉色陰晴不定,潘雲嵐淡淡道:“老爺子,是不是該請家法了?”

老爺子遲疑了半晌:“這……雲嵐啊,他畢竟是你的父親,你……”

“十一年前,我就已經沒有父親了。”潘雲嵐高聲道,“其實不用潘迪,潘群手頭有多少本帳,我手頭都有,這些賬,要不要交到苦主的手中,就看潘家怎麽做了。”

老太爺臉色一變,沈默了一陣,像是下定了決心,說:“潘群,你看你幹的這些齷齪事情,我們潘家是好人家,立家的根本就是正直,誠實,你實在不配做潘家人。”

潘群大驚:“爸,我這都是為了家族啊。”

“你這不是幫了家族,你這是害了家族。”老太爺也是豁出去了,大喊道:“來人,從今天開始,將潘群從族譜中除去,以後他再不是我潘家的人。”

潘群倒在地上,面如死灰,潘雲嵐冷冷看了他一眼,總算是心氣兒順了。

潘雲嵐輕輕嘆了口氣,在心底說,媽,外婆,我幫你們報仇了。

說罷,潘雲嵐抓起潘迪,迅速離開了潘家。

反正潘雲嵐手中有潘家的把柄,也不怕他們使壞。

從籃球場裏出來,我的車就在門口等著,她楞楞地看了我一眼,潘迪卻是一臉喜色。

原來我的後車座上,就坐著潘迪的妻兒。

我說:“他們被潘群囚禁起來了,我把他們接出來,也好讓你沒有後顧之憂。”

潘雲嵐和潘迪都對我露出了感激的神情,我說:“要不要我幫你安排一下他們日後的生活?”

潘雲嵐也不跟我矯情:“既然這樣,就拜托你了。”

我對這個女人有了幾分好感,敢作敢為,敢愛敢恨,是個有骨氣的好女人。

將潘迪一家安頓好之後,我送潘雲嵐回家,潘家老太太說什麽都要讓我去家裏坐坐,我便去了,進了門,才發現一個老爺子坐在裏面,翹著二郎腿,撚著下巴上的長胡子,上下打量我。

我微微皺起眉頭,這個老爺子看起來就像個普通人,但我的本能卻讓我知道,他一點都不普通,反而像一頭遠古的兇獸。

看來,他就是潘雲嵐的師父了。

“師父。”潘雲嵐驚道,“您怎麽來了?”

我心下道:“果然如此。”

“怎麽,我不能來?”老爺子說,“你是我最疼愛的徒弟,你有男朋友了,我當然要來把把關。”

說著,他上下打量我,說:“小子,你就是我徒弟的男人?”

我微微欠身,說:“實不相瞞,前輩,我不是。”

雲嵐外婆驚了,老爺子也一瞪眼睛,怒道:“不是?那為什麽滿首都城都傳遍了?”

“我用一顆破厄丹,請雲嵐陪我騙騙家母,免得她整日逼我相親。”我直言不諱地說。

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睛看了我半晌,說:“你就不在乎我徒弟的名節?”

我滿頭黑線:“老爺子,這是現代社會,談戀愛自由,分手也自由,有什麽名節不名節的,到時候讓雲嵐跟我提分手就行了。”

“不行!”老爺子眉毛一豎,“我看你小子很順眼,你倆必須假戲真做,不然,老頭子今天就不讓你出這個門了。”

潘雲嵐急了:“師父,你怎麽能……”

“可以。”我忽然說。

“什麽?”潘雲嵐徹底呆了,回頭看我,我說:“我願意假戲真做,先相處一段時間,如果合得來就繼續,如果合不來,就好聚好散。”

老爺子點了點頭:“這才像話嘛,丫頭,你看呢?”

潘雲嵐的臉一下子紅了,低垂著頭,顯得有些局促,好半天才說:“你,你是看我天賦高,修為高,才選我的嗎?”

“我當然想要一個能跟我並肩的妻子。”我說,“不過,我更看重人品。你的人品,我很敬重。”

她的臉更紅了,躊躇了半天,我嘆了口氣,說:“其實不用勉強,你要是不願意,我不會……”

“我願意。”她忽然急不可耐地說,一開口,又覺得自己太急切了,臉紅得像番茄,小聲說:“那就先處處吧。”

雲嵐外婆這才松了口氣,心中大石頭落霞,朝老爺子丟去一個讚賞的眼神,還是老爺子辦事幹凈利落。

與老爺子促膝長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潘雲嵐將我送出來,我開著車離去,心中卻不知是喜是悲。

在看到潘雲嵐為母報仇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了久違的動心的感覺,自從遇到小琳之後,我已經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或許,我可以重新開始。

無論如何,總要試試。

番外23 周禹政的種田生活(1)

番外23 周禹政的種田生活(1)

我叫周禹政,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我是個私生子。

四歲之前,我和媽媽一起生活在慕容家裏,慕容家的其他孩子都不肯跟我玩,說我是有娘養,沒爹教的孩子,都聯合起來欺負我。

每次我都會哭著去找媽媽,而媽媽會抱著我,來到首都城二環內的一座大公館前,指著公館對我說:“小政,你的爸爸就在那棟房子裏,總有一天,我們會住進去,裏面的一切,都是你的。”

在我四歲那年,我父親的原配過世了,我媽終於如願以償成為了周家的大夫人,她風風光光地帶著我走進了公館。

那天下著小雨,煙雨綿綿之中,我踏入周公館的大堂,在人群中看到一個比我稍微大一點的男孩,他面色陰冷,直直地盯著我們,眼神中滿是厭惡。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我的大哥,周家這一代的天才,天賦極高,是周家的希望。

但我能看出來,除了周老爺子,周家沒有人喜歡他。

即使如此,我也是在他的陰影下長大的,無論我怎麽努力,都趕不上他,連家族裏一年一次的比武,他也總是壓我一頭。

我不甘心,憑什麽,憑什麽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大哥,總是能拿走所有人的目光,憑什麽總是被外人稱讚,憑什麽被人稱為華夏北方最天才人物?

我要贏他,我一定要贏他。

可是,他卻死了。

死在一次圍剿攝青鬼的戰鬥之中,我知道,他其實不該死的,是父親害死了他。

我從來不懂,為什麽父親會那麽恨他,甚至還有一分恐懼,就為了那個預言嗎?

因為一句小小的預言,就能讓他對親生兒子痛下殺手,雖然他現在很疼愛我,但誰知道他將來會不會對我下手?

本來以為,沒有了大哥,我就能夠如魚得水,可是沒過多久,他居然回來了,以鬼魂之身,帶著一個女人回來了。

那個時候,我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哥哥的一切都奪走,他的權勢,他的修為,他的生命,還有他的女人。

那個女人……哥哥喜歡的,一定是最好的。

為了達到目的,我做了很多事,無所不用其極。

但是我沒有想到,我最後居然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將天地四方鏡,交給她,讓她去救我的大哥。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對大哥是有感情的。

真是可悲啊。

我居然從小的時候開始,就渴望著這份親情。

父親大發雷霆,他看我的眼神彌漫著殺意和惡毒,他打算向我下手了。

他不能容許任何背叛。

但我沒想到他居然讓紅帝附在了我的身上,我就像是被關在了一座漆黑一片的監牢之中,再也無法出去。

就這樣……直到永生永世。

忽然有一天,我看到前方有一道光,迷蒙之中,似乎有人在叫我。

是誰?

誰在叫我?

大哥?

我睜開了眼睛,看到三張熟悉的臉,爺爺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激動地說:“政兒,太好了,政兒你終於醒過來了。”

爺爺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老淚縱橫,我心中溫暖而悲傷,我一直以為爺爺心裏只有大哥,沒想到,他其實也是關心我的。

“禹政。”一只手按在我的肩膀,我看向大哥,他臉上帶著笑容,和藹地看著我,我從來沒有見他對我露出過這樣的神情。

還有姜琳,她就站在他的身後,笑容明媚而溫暖。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有些想哭。

我擡起頭,望著天花板,不讓眼淚流出來。

後來我才知道,大哥和姜琳到地獄之中尋找到了許多珍貴的草藥,給我煉制了一顆回魂丹。

吞下回魂丹之後,我渾身流出酸臭至極的臭汗,家裏的仆人都不敢接近我,是大哥在我身邊日夜為我擦汗,還度入靈氣為我調理身體。

這讓我心中更加愧疚,覺得我以前所做的一切,實在是對不起他。

因為沈睡多年,我身體有些不聽使喚,因為識海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導致我經脈受損,丹田破裂,雖然不會死,但從今往後,就是個不能修煉的普通人了。

我在周家理療了三個月,能自由活動了,便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周家。

我想要自食其力,而不是留在周家當一輩子的米蟲。

我以前也有一些私人產業,只不過之前父親組建地獄聯盟的時候,籌措金錢,我全都賣了,只留下了一處果園,果園之中有一處造得挺好的老屋子,正適合我生活。

這片果園之中,種了蘋果和梨子,東邊還有一大片葡萄架,現在正是葡萄成熟的季節,上面掛著大朵大朵的葡萄。

我在果園裏,每天都過著照顧果樹的日子,過得很舒心,不知道是不是大哥打過招呼,沒有任何人來找我的麻煩,連小偷都沒有。

沒幾天,就有收水果的上門,說我家葡萄長得很好,要高價收購,我沈默了一會兒,讓他以市場價收走了。

之後我打了個電話給大哥,感謝他照顧我,但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能搞定。

大哥沈默了很久,同意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都過得很寧靜,忽然有一天晚上,我聽到動靜,從夢中驚醒,披著衣服跑出去,看見果林之中有什麽東西在發光。

等著走近了,才發現一條野狗正在刨著地面,居然刨出了一具白骨。

我轟走了野狗,仔細看那屍骨,已經完全化為了骨頭,死了至少有上百年了。

而那顆珠子,就在屍體的頭顱之中。

我撿起珠子,在離開頭骨之後,珠子發出耀眼的白光,幾秒鐘後,白光消失,我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的果樹全都變得精神了不少,甚至有一棵已經有些枯萎的果樹,居然長出了新葉,連地上的草都茂盛了不少。

我心中大驚,這珠子還真是個寶貝啊。

我深思了一會兒,找了一只玉盒,將珠子放在裏面,然後埋在葡萄架之下,看看會有什麽效果。

第二天起來一看,我徹底驚了。

那些還沒有成熟的葡萄,居然全都成熟了,而且比之前的還要大還要飽滿。

我摘了一顆放進嘴裏,又香又甜,我以前吃過的山珍海味不計其數,居然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葡萄。

果然是個寶貝。

我收了一些葡萄下來,釀造葡萄酒,以前我從未做過這些,如今一點一點地學,卻覺得非常有趣,比以前打打殺殺要有趣許多。

這天我正在果園裏除草,忽然聽見一聲巨響,心中一驚,轉身就朝葡萄架跑去。

葡萄架一側塌了幾個架子,藤蔓之中,一個女人靜靜地躺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我皺了皺眉頭,將她翻過來查看傷勢,她的小腹上有一道明顯的槍傷,臉色慘白,嘴唇烏青,眼睛緊閉,看來受傷不輕。

我看了看四周,將她橫抱而起,帶回屋子裏,找出醫療箱,拿出鉗子,消毒之後刺進了傷口之中。

“嚶……”她輕輕地低吟了一聲,但並沒有醒來,額頭上滿是冷汗。

我乘機在裏面一攪,夾出了一顆子彈,然後給她消毒包紮,等一切做完,我才開始細細地打量她。

她身上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但長得很漂亮,有一種妖艷的美感,那雙緊閉的眼睛是一雙媚眼,可以想象,她睜開眼睛之時,是多麽的顧盼生輝。

我給她蓋上了被子,退了出去,雖然很美,但我一向不喜歡妖艷的女人。

我來到地下室,將捏碎拌好的葡萄漿,裝進幹凈無油無水的容器中進行發酵,然後一瓶一瓶地碼好。

這已經是第二批了,第一批已經完成了第二次發酵,瓶子裏的液體已經由渾濁變得清澈,可以喝了。

很久都沒有喝酒了,今天倒是可以喝兩杯。

我抽出一瓶,打開木塞,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哪怕是幾十年的陳釀都沒有這樣迷人的味道。

就在這時,一道影子忽然出現在我身後,一柄小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別動。”冰冷的女聲,刀刃也近了一分,一滴鮮血順著我的脖子滑落。

我微微側過頭,看見是那個妖艷女人,此時的她,臉色如霜,透著一股冷艷的兇狠味道。

我淡淡道:“我救了你一命,你卻要殺我?”

女人冷哼道:“我並沒有求你救我。”

“既然你不領情,隨時都可以走。”我說,“門在那邊,好走不送。”

女人沈默了一陣,朝我腿彎裏踢了一腳,我應聲而倒,我的靈力雖然沒有了,但功夫還有一點的,但我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覆,四肢力量不強,反應能力也不好,竟被她給踢倒了。

女人從我手中抽走紅酒,說:“我決定了,在你這裏養傷。”

我心中不服,明明是求我,卻還這麽牛氣。

我收拾了一下,回到樓上,發現女人坐在臥室裏,紅酒瓶已經空了。

她臉色駝紅,一雙眼睛微瞇,媚眼如絲,朱紅的嘴唇開口道:“你這是什麽酒?我飲酒無數,從來沒有喝過這麽好喝的葡萄酒。”

番外24 周禹政的種田生活(2)

番外24 周禹政的種田生活(2)

我淡淡道:“這是我自己釀的。”

“你能釀出這麽好喝的酒?我才不信。”

我從她身邊走過去,愛信不信,我還要照料果園,沒空理她。

“等等。”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拉了回去,然後站起身,身體搖晃了一下,撲倒在我的懷中,扯著我的衣領,說:“我還要喝,去給我再拿一瓶來。”

“你醉了,不能再喝了。”我皺眉道,“你的傷還沒好,喝這麽多的酒,對身體不利。”

女人咯咯咯地輕笑:“你為什麽這麽關心我?是不是看到本小姐這麽漂亮,所以愛上我啦?”

我滿頭黑線,你也太能腦補了,之前還是個冷艷殺手,怎麽一眨眼變成了傻白甜了?

“我對你沒興趣。”我扒開她的手,不再搭理他,拿起墻角的鋤頭,朝外走去。

“站住!”她大叫道,抓住我的胳膊,將我狠狠地推到墻上,用雙手圈住我,吐著酒氣,盯著我的眼睛說:“我對你很感興趣。你長得這麽英俊,肯定是受過良好的教育的,為什麽會在這裏種果樹?”

我皺了皺眉頭:“我願意做什麽就做什麽?你管得著嗎?”

她笑聲如銀鈴:“看你的樣子,倒像是落難的王子。”

“你看太多言情了。”我不動聲色地從她的包圍中突圍出去,這次她沒有再攔我,反而靠在門框上,遠遠地看我工作。

她告訴我,她叫小婉,就這樣在我家住了整整住了一個星期,天天喝我的葡萄酒,吃我的葡萄,還讓我給她做飯。

我懶得跟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計較,也不過是每頓多做一個人的飯而已。

很快,家裏的存糧見底了,很多日用品也都用完,必須到附近的小鎮上去買,小婉死乞白賴地要跟我一起去,我開著小卡車到了鎮上,進糧店買了些米面,剛剛出來,就看見幾個混混正圍著小婉,對她拉拉扯扯,她本來一臉不屑,但一看到我,立刻裝模作樣地露出幾分恐懼和害怕來。

“你,你們要幹什麽,放開我,快放開我。”她轉過頭沖我喊道,“老公,快救我。”

我本來想直接走人,被她這麽一叫,說什麽都不能走了。

我頓時很不高興,你自己能解決,幹嘛牽連上我?

小婉淚眼婆娑地說:“老公,他們欺負我,你,你幫我把他們趕走嘛。”

小鎮集市上多的是看熱鬧的八卦群眾,此時見我不說話,都用鄙夷的目光望著我。

“切,那個年輕男人看著漂亮,其實是個慫包,連自己老婆被人欺負了都沒點氣性。”

“可不是,頭上都綠油油了,連句話都不敢說,真丟人。那閨女那麽漂亮,找這麽個男人太可惜了。”

“所以我說嘛,找老公絕對不能找長得好看的,又花心又慫。”

“老公。”小婉叫得千嬌百媚,淚眼婆娑,那幾個混混更來勁了,笑道:“妹妹,你看你男人這麽沒用,你還跟著他幹什麽?不如跟我們回去,保證伺候得你高興。”

“老公,我好害怕。”那幾個混混來扯他的胳膊,她抓住我的手,大叫,“老公!”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轉身一腳踢在一個混混的臉上,將他踢得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一個臟兮兮的菜簍子裏。

另外兩個混混眼睛一瞪:“你特麽還敢動手!”

說著就從後腰抽出一根鋼管,朝我沖了過來。

不過是些潑皮無賴,我不到兩招就將兩人打趴下了,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叫,半天都起不來。

圍觀群眾全都驚了。

“天啊,你,你們看到了嗎?那小哥會功夫的。”

“就是,你看那身段,那速度,那力度,一腳就能把人給踢暈,簡直跟演電視劇似的。”

“長得又好看,又能打,這樣好的小夥子哪裏去找啊。”

“切,那又怎麽樣?男人要能掙錢才行,光長得好看又什麽用?”

我看向小婉:“鬧夠了?”

“老公,你剛才好帥啊。”她抱著我的胳膊,胸口蹭來蹭去,我皺了皺眉,抽回手,道:“去買菜吧。”

“等等。”

我回過頭,看見一個粗壯的男人叼著桿煙走了過來,他身後跟著兩個混混,戴著一副墨鏡,邁著八字步,一臉的囂張。

“喲,不好,是斧頭張。”有圍觀群眾低聲說。

另一個問:“斧頭張是誰?我剛打工回來,不知道。”

“唉,斧頭張是我們這一帶有名的混混頭子,據說曾經拜過一個武功高強的師父,學了幾年功夫,非常能打,這十裏八鄉,都沒有人能打得過他。”

“我這幾個兄弟,是你打的?”斧頭張指了指地上的人,問。

“對。”我說,“他們調戲良家婦女,難道不該打嗎?”

斧頭張的目光落在小婉的身上,眼睛頓時一亮,笑道:“你膽子很大嘛,連我都的人都敢打?”

“你是誰?”那些群眾的話我都聽到了,問這一句當然是為了諷刺他。

他不是笨人,自然聽懂了,臉上閃過一抹厲芒,語氣一冷:“小夥子,你膽子很大嘛。”

“不,我膽子很小。你話說完了嗎?我還有很多事要辦。”我眼中露出幾分不耐煩。

“好,好,很好。”斧頭張眼中露出兇光,忽然出手,鐵杵一樣的腿踢向我的腦袋。

我一個轉身,一腳踢向他的小腿,截住了他這一擊,反而把他踢得一歪,幸好他反應夠快,在空中一個翻身,才穩穩落在地上。

我神色平淡,他的功夫在我的眼中不值一提。

我雖然沒有靈力了,但我的功夫不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種小混混,我還不看在眼裏。

斧頭張站起身,被我踢的那條腿還有些顫抖,他臉部肌肉抖了兩抖,朝我拱手道:“兄弟是混哪裏的?”

我橫了他一眼,道:“我只是個種果樹的,僅此而已。”

斧頭張眼皮跳了跳,眼底閃過一抹怨毒和恨意,但他始終沒有再攔我。

我上了車,小婉用驚奇的目光王者我,說:“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也是習武之人。”

“學過一些三腳貓功夫而已。”我側過頭看了她一眼,“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該回去了吧?你是哪裏人?有家人電話嗎?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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