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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大結局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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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真是奇妙。

我坐在這小小的房間裏,回想起明朝時發生的事情,覺得像上一世的事情了。

每天上午十點,下午三點,我就會和另一個保安搭檔,在三中的東校區巡邏,主要是防賊,以免那些沒眼色的小毛賊摸進來嚇著了那些出身尊貴的少爺小姐們。

和我搭檔的保安姓劉,我叫他老劉,他四十多歲,總喜歡叼著一根煙。

這天,我跟老劉巡邏,卻聽見路邊的小樹林裏有拳打腳踢的聲音,我徑直走過去,扒開樹叢,看見小樹林中,幾個男生正在毆打一個女生,那女生長得很普通,臉上還有小雀斑,是那種丟在人堆裏就找不到的平凡女孩。

“我們成哥肯抄你的卷子,是給你面子,你居然不給抄?給臉不要臉。”一個男聲一邊踢她的肚子一邊罵道。

另一個說:“既然你這麽想當第一名,就給我滾出學校去,到隔壁去當第一名去。”

隔壁是山城職中,裏面全是壞學生,據說有一次全校突擊檢查,從宿舍裏搜出了一大包各種管制武器。

旁邊站在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的男生,長得倒是很帥氣,只是眉眼之間透著一股邪氣,冷眼看著女孩被打,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冷著臉走上去,說:“校園裏不許打架。”

那些男生用詭異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我是學校的保安。”我淡定地說,“一群男生卻在這裏打女生,真是有種。”

“你特麽說什麽?”一個男生怒氣沖沖地就要上來揍我。

“誤會,誤會。”老劉沖了進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陪著笑臉,說:“全都是誤會,這人有點一根經,成少,你別往心裏去。”

他扯了扯我的袖子,低聲說:“那個男生是成少啊,咱們惹不起,快跟我走。”

我淡淡道:“我只是按照規矩辦事。要打架出去打,在學校不行。”

“臥槽,你有種啊。”一個男聲冷笑道,“你知道得罪了我們成哥有什麽後果?你還想不想在學校裏待了?”

“快走吧。”老劉又來拉我,我一把甩開他,快步走過去,想要扶起那個女孩,幾個男生將我團團圍住,冷笑道:“怎麽著?想從我們手中搶人?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一個男聲伸手在我肩膀上狠狠戳了戳,說:“你不過是個保安,你在我們的眼中,就跟一只螞蟻差不多,只要我想,就能把你一指頭碾死。”

我只是用了反彈之力,他便突然尖叫起來,抓著自己的手,那根戳我的手指彎曲成了可怕的形狀。

“我的手!”他尖叫道,“你,你特麽敢打我?”

我淡淡道:“我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那個男生詭異地望著我,似乎覺得我很邪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穿過他們,將地上的女生扶起,女生嘴角帶著血,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十分淒慘,我說:“我送你去醫務室吧。”

女生臉上都是淚水,點了點頭,我將她背起來,徑直而去,那些男生想追來,成少忽然發話:“不用追了。”

“成少,您怎麽能容忍一個小小的保安對您無禮?”一個男生說。

成少冷笑一聲:“我自然有辦法治他,走著瞧吧。”

我把女生送去醫務室後就走了,而老劉卻看著我,搖了搖頭,什麽話都沒有說,卻對我避之不及。

剛吃過午飯,便有人來通知我,說校長找我。

我來到校長辦公室,發現那個女生坐在椅子上,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後迅速低下頭,不敢看我。

校長和幾個校領導都在,他們滿臉怒容,狠狠地瞪著我。

校長說:“司空少澤,把事情交代清楚吧。”

“是。”我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旁邊的副校長怒道,“你還敢胡說八道,構陷學生?明明是你見色起意,對這個女學生施加暴力,逼她就範,她不願意,你就對她拳打腳踢,害得他一身的傷。”

我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淡淡地說:“這是謊言。”

“放……”那個副校長頓了頓,沒有將後面的臟話說出來,怒道:“張玉玲同學是我們學校的三好學生,她會說謊嗎?”

我側過頭去,看了看那個女孩,她正在低頭抽泣,我問:“是成少那群人叫你這麽說的?”

女孩哭得更厲害了,副校長指著我罵道:“你還敢當著我們的面恐嚇人家,真是無法無天了,報警,立刻報警。”

“報警當然可以。”我說,“如果你們想讓學校裏的醜事曝光的話。”

副校長簡直暴跳如雷:“你居然連我們都敢威脅,校長,我之前就說過了,不能招收這種社會閑散人員來當保安,你看,現在出問題了吧。”

我淡定地說:“副校長,你理解錯了,我說的是校園欺淩,還是有權有勢的男生欺淩毆打弱小無助的貧困女生。”

副校長指著我的鼻子,怒吼道:“你還敢在這裏胡說八道,胡亂咬人?”

“我有證據。”

副校長一下子楞住了,所有人都楞住了。

“證據?什麽證據?”

我拿出自己的手機,這是司南給我買的,最新款的大屏幕手機,我翻出一個視頻,說:“只要做好準備,就不用擔心會被人誣陷,這就是我喜歡現代科技的原因。”

我將手機高高舉起,裏面正在播放的是張玉玲被那幾個男生拳打腳踢的畫面,成少還在一旁看熱鬧。

副校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學校裏禁止用手機。”

“校規只是禁止學生用,沒有禁止保安。”我說,“我早就知道哪些男生老奸巨猾,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才錄下這一段,以防不測,看來我的確有先見之明。”

副校長覺得一張老臉下不來臺,沖過去指著張玉玲道:“你為什麽要說謊?誣陷保安對你施暴,這是要被開除的。”

張玉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道:“副校長,求求您,不要開除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成少威脅我,如果我不按他說的做,他就要把我趕出學校,還要讓我爸媽失業。我爸媽為了我,辛辛苦苦一輩子,我不想他們有事。”

我淡淡道:“副校長,成同學欺淩弱小,還威脅誣陷,這事怎麽說?”

“這……”副校長無言以對,成少是成家的三少,家裏有權有勢,他一個小小的副校長,哪裏敢去觸這個黴頭。

於是,他將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了校長:“周校長,您看這事兒……”

周校長一直沒有說話,此時和顏悅色地說:“司空啊,這是一場誤會,你看張玉玲同學也也著實可憐,就不要給她添麻煩了。”

張玉玲可憐兮兮地望著我,我說:“只要成少不來找我的麻煩,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這才對嘛,和氣生財。”校長笑呵呵地說。

我從校長室出來,正好看見成少靠墻而立,緩緩走到我的面前,低聲道:“走著瞧吧,我一定會讓你在三中混不下去。”

不管什麽時代,都有這種不知所謂的紈絝子弟。

我目不斜視,直接走了過去,根本就沒有甩他。

成少氣得臉色發紅,眼中滿是怨毒。

我剛回到保安亭,司南就急匆匆地跑過來,說:“司空,聽說你被叫去校長室了,有沒有事啊?”

我面無表情地說:“沒事,只是問問我這些天的巡邏情況。”

司南松了口氣,雖然她現在是僵屍,還是厲害的飛僵,但她其實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女。

“司空,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張面癱臉很有礙觀瞻?”她戲謔地說。

“有。”我說,“就是你,很多次了。”

司南翻了個白眼:“你就不能多笑笑?你笑起來一定很好看。”

我無言以對,索性什麽都不說。

曾經,我也很愛笑,但是我的笑容只給了一個人。

珍娘,那個深藏在我心底深處的女人,即使過了這麽多年,她還是一直在我的心裏。

曾經,我愛她至深,曾經,我恨她至深。

後來才知道,沒有愛就不會有恨,我之所以那麽恨她,就是因為,其實我非常非常的愛她,愛到了骨子裏。

可是,我們註定了不能在一起,這就是所謂的情深不壽。

經過這麽漫長的歲月,她轉世了嗎?她會轉世成什麽?人?還是動物?

命運,會再一次戲耍我嗎?

那個時候,我根本沒有想到,原來註定的命運,竟然來得這麽快。

番外13 霸道保安司空少澤(2)

番外13 霸道保安司空少澤(2)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一輛最便宜的比亞迪車緩緩地開到校門前,司機搖下車床,說:“師傅,請幫我開一下閘門好嗎?我是新來的語文老師。”

我擡起頭,一下子就楞住了。

車子裏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女人,二十四五歲,穿著一身職業裝,雖然不值錢,卻很端莊得體。

她的容貌和記憶中的那個人相差甚遠,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珍娘。”我低低地說。

“師傅?”她見我沒有動,又喊了一聲,我不動聲色地拿出記錄本,說:“老師,你叫什麽名字,我記錄一下。”

甜美女人將身份證遞了過來。

田瑤。

這就是她這輩子的名字嗎?真是個好名字。

田瑤頓了頓,忽然問我:“師傅,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感覺很熟悉。”

我笑了笑,說:“沒有,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我居然笑了,笑容一點都不僵硬,非常柔和自然。

原來,我的笑容真的只會給她。

從那以後,他每天都會從我的門前路過,人不多的時候,她總會停下來跟我說兩句話,我在校園裏也打聽到了她的情況。

她來自偏遠地區的小縣城,父母都是工薪階層,師範畢業之後,應聘上了三中的語文老師,因為長相甜美,她剛來就被初三的教導主任看上了,一直想盡辦法要把她弄到手。

我臉色有些陰沈,真是好大的膽子。

這天晚上,早已過了放學的時間,學生們都已經走光了,而田瑤還沒有出來,我皺了皺眉頭,拿著手電筒走進了教學樓。

田瑤的辦公室在三樓,我剛剛走上去,在樓道裏就聽見了屋子裏的說話聲。

“張主任,請您別這樣。”田瑤拼命地躲避,而教導主任張志貴還是一副急色的模樣,抓著她的手腕,笑嘻嘻地說:“小田啊,你還沒轉正呢,難道你就不想轉正嗎?”

田瑤急道:“我轉正,靠的是自己的能力,而不是這個。”

“嘿嘿,這個世界,光靠能力有什麽用?”張志貴說,“你得有關系,才能吃得開。沒有關系,你能力再強,也只能卷鋪蓋走人。”

田瑤一咬牙,將他推開,怒道:“張主任,我尊敬你是前輩,對你很恭敬,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大不了不要這份工作了,我總不會餓死。”

張志貴也惱羞成怒,冷笑了兩聲:“我告訴你,我還就真有本事讓你餓死,要不你試試?”

這田瑤也是個倔脾氣,她拿起桌上的包,說:“試試就試試,我告訴你,我的性格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不了鬧開了,我們魚死網破。”

說完,她大步朝外走來,張志貴氣得滿臉通紅,眼中閃過一抹怨毒,忽然抓住她的包,用力一扯,將她拉了回去,然後把她按在桌上,整個人都壓了上去,想要意圖不軌。

“放手,混蛋,你這個混蛋!”田瑤拼命掙紮,“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你喊吧,喊破喉嚨都沒人來救你。”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這個張志貴真是好大的膽子。

我推開門,冷冷地望著他們。

張志貴被人打攪了好事,氣得惡狠狠瞪著我,說:“滾出去。”

我冷聲說:“按照校規,晚上10點之後,任何人都不能留在教學樓,現在已經10點半了。”

張志貴怒了:“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卷鋪蓋滾蛋?”

我淡定地說:“這話副校長跟我說過,但我還站在這裏。”

“你!”張志貴指著我的鼻子,我徑直走過去,將田瑤拉出來,擋在身後,說:“張主任,需要我護送你出校門嗎?”

張志貴氣得渾身發抖,臉部肌肉抽搐了兩下,說:“司空少澤,你別得意,我有的是辦法弄死你。”

我面無表情地說:“曾經有很多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後面一句我沒有說,他們墳頭上的草都已經很高了。

“好,咱們走著瞧。”張志貴拂袖而去。

我低下頭,對田瑤道:“你沒事吧?”

田瑤搖了搖頭,忽然哭了起來,我遞了一張手絹過去,她居然撲進了我的懷中,抓著我的制服,大哭起來。

我帶他回了保安室裏,她坐在那裏不停地哭,一邊哭一邊跟我說她的心裏話。

她這試用期三個月,心裏很苦,分給她的是最差的班,班上都是些名門貴族子弟,她這個班主任很不好管理,還老是被頂頭上司吃豆腐,也被其他老師排擠。

前二十多年所受的苦,加起來也沒有這三個月多。

我坐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聆聽,一直到了深夜,我交班了,才開著車送她回家。

車是她的,我雖然拿到了駕照,卻沒有買車。

送到她家樓下,我目送她上樓,忽然,她轉身跑了過來,輕輕在我臉頰上吻了一下,漂亮的臉蛋上浮起兩團紅暈。

“謝謝你。”她羞澀地說,然後跑進了樓中。

我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原本死水一樣的心,忽然泛起了層層漣漪。

這種感覺,已經四五百年沒有了。

珍娘,果然只有面對你的時候,我冰冷的心才能夠融化。

我步行回家,沒走出去多遠,就被一群混混圍住了,他們手中拿著鋼管、砍刀等武器,目光森森地盯著我。

我的目光在他們身上緩緩掃過,說:“給你們三秒鐘的時間,立刻離開,三秒之後,我不會再給你們機會。”

那些混混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這小子還沒睡醒呢。”

“就算你有兩下子又怎麽樣,我們這裏可是有七八個人,你一個人能打我們這麽多人?”

“識相的就自斷一臂,我們可以饒你一命。”

我淡淡看了看時間:“三秒鐘到了。”

話音未落,離我最近的那個就飛了出去,另外幾個目瞪口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我一腳一個,將他們全都踢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叫喚。

“回去告訴張主任。”我說,“要對付我,去找幾個像樣的來,你們這幾個,還不夠看。”

回到家,一進門,就看見司南坐在沙發上,一臉壞笑地看著我。

我說:“這麽晚了為什麽不睡覺?”

司南朝我擠了擠眼,說:“司空老大,今天怎麽這麽晚?”

“有點事耽誤了。”

司南嘿嘿笑了兩聲:“我看到了。本來我給你送宵夜來,看見一個漂亮的女老師在你的保安室裏。老實交代,怎麽回事?”

我淡淡道:“沒什麽,只是幫了她一把。”

司南斜著眼睛瞥了我一眼:“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的是姜琳姐姐呢。”

我說:“姜琳是珍娘的後人,僅此而已。”

司南聳了聳肩:“的確,你總不能去和周禹浩搶老婆,你又打不贏他。”

我皺起眉頭,又緩緩地舒展開,雖然不甘心,但我此時確實沒有和他打鬥的資格。

此時,某個KTV裏,成少帶著一群狐朋狗友正在豪華包房裏喝酒唱歌,張志貴也在這裏,一臉的諂媚。

“成少您放心,我找的那些人,都是混這一帶的,曾經廢過不少人,絕對能把那小子給打成殘廢。”

成少摟著一個妖艷美女,冷笑道:“一個小小的保安,也想跟我作對,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是是。”張志貴連忙點頭,“那不過就是只螞蟻,您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就能把他給碾死。”

話音未落,他電話忽然響了,接起來一聽,臉色頓時大變。

“怎麽回事?”成少臉色一沈。

張志貴滿臉苦澀:“成少,那邊傳來消息,說我們派去的人全被打了,現在都在醫院裏呢。”

“廢物!”成少怒道,“那麽多人,居然連一個小小的保安都解決不了。滾,給我滾出去。”

張志貴嚇得屁滾尿流,貓著腰就跑了。

這時,另一個紈絝子弟湊過來,說:“成少,別生氣,我這裏有些資源,看你願不願意用。”

“什麽資源?”

那紈絝子弟冷笑了兩聲,說:“聽說過嗎?異能殺手。”

成少微微瞇起眼睛:“實力怎麽樣?”

“各種等級的都有,就看您舍不舍得花錢。”紈絝子弟道,“不過,對付一個小保安,哪怕他以前是特種兵呢,也花不了多少錢。”

成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我要讓他死得很慘。”

那個紈絝子弟道:“交給我,絕對讓您滿意。”

接下來的幾天都很平靜,田瑤見了我,總會露出害羞的表情,還給我帶了盒飯,說是她做多了,吃不了,所以請我吃。

普通人的飯菜我也是可以吃的,沒有成為旱魃之前,我吃不出味道來,但晉升旱魃之後,我的味覺漸漸蘇醒。

吃著這些飯菜,我心頭滿是惆悵,哪怕已經過了這麽多年,她的手藝仍然沒有變,還是記憶中的味道。

我正吃著,忽然一道電光射來,我驟然轉身,躲過一擊,那電光正好打在我的盒飯上,將它打得粉碎。

番外14 霸道保安司空少澤(3)

番外14 霸道保安司空少澤(3)

我看著已經成了一地殘屍的飯菜,臉色陰沈得嚇人。

心頭升起一股熊熊怒火,我環視四周,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冷哼一聲,將自己的精神力覆蓋出去,以我旱魃的能力,覆蓋整個校園都不是問題。

果然,在東邊的樹叢之中,發現了一個人影,他一擊不中,正快步離開。

我臉色一沈,迅速追擊,他只覺得眼前一花,我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冷冷地望著他。

他悚然一驚,後退了一步,卻露出無辜的表情,說:“你要幹什麽?”

這個男人長得很普通,穿得也很普通,丟到人堆裏就認不出來,沒人會想到,他是殺手。

我冷聲道:“按照校規,校外人士,沒有正當理由,不得進入學校。跟我回去做個登記吧。”

我擡手就去抓他的胳膊,他似乎想躲,卻沒有想到我的速度居然這麽快,被我一把抓住,他掙紮了兩下,根本掙不開。

他不敢置信地望著我,我把他往回拖,說:“你不用解釋,等警察來了之後,去跟警察解釋吧。”

他咬了咬牙,手中忽然出現了一道極強的電流,足有數千伏特,直接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卻巍然不動,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僵屍一族是害怕雷電的,但我已是旱魃,而他的水平太次,對我來說,就跟撓癢癢差不多。

他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我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將他給掀翻在地,在他身上摸了摸,摸出一把手槍,便掏出手機報了警。

警察一聽說有槍,這可是個大案,立刻開著車來了,見了那個男人,上網一查,居然還是個通緝犯,曾犯下過多起案件,殺過不少知名人物。

警察帶走了殺手,第二天就送來了一面見義勇為的錦旗,這下子我算是出了名了,連校長都在全校大會上專門表揚了我。

我站在領獎臺上,目光往下面一掃,正好看到成少,他滿眼的怨恨,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

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我就喜歡看到你恨死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真沒想到,我居然還會有這種意氣之爭,在遇到田瑤之後,我的心似乎都沒有那麽冷硬了。

會議解散之後,成少回到家,就是一陣亂砸,他的母親心疼地說:“我的小祖宗,誰又招惹到你了?”

這位貴婦四十多歲,但保養得好,看起來就像三十出頭,一身華貴,珠光寶氣。

成少怒道:“我們堂堂成家,居然連一個保安都欺負到頭上來了,以後出去,叫我怎麽在權貴圈子裏立足?”

成夫人聽兒子說了來龍去脈,柳眉一豎,道:“真是好大的膽子。哼,宇兒,你別擔心,我會派家族裏的高手出馬,這次一定能將他拿下。”

成少道:“我請了個異能殺手,結果也是個廢物。”

成夫人道:“放心,我們家所養的那些個高手,哪裏是外面那些接私活兒的人能比的。你就放寬心,在家裏好好待著,等他們把那保安的腦袋帶回來給你當凳子坐。”

今天輪到我上夜班,我坐在門房裏,無聊地看著電視,忽然一個女生急匆匆地跑過來,頭發衣服都亂糟糟的,抓著我的胳膊,哭著說:“保安大哥,救命啊。”

“別著急。”我按住她的肩膀,“怎麽回事,慢慢說。”

女生哭道:“我們在教室做卷子,走晚了,出來的時候,在那邊小樹林裏遇到了幾個高年級的學生,他們想要淩辱我們,保安大哥,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了,但我的同學還在那邊,你能不能去救救她?”

我拿起警棍,說:“前面帶路。”

女孩帶著我來到一片白樺樹林,這片林子那邊連著一條小河,小偷經常游泳過來偷東西,一直治安都不好。

女孩瑟瑟發抖,很害怕地往林子裏一指,說:“就在裏面,我,我不敢進去。”

我正準備往裏面走,忽然聽到一個女聲從身後傳來:“司空?你在這裏巡邏嗎?”

我回過頭,看見背著小包的田瑤走了過來,她奇怪地看了那女孩一眼,說:“熊春蓉?你不是早就回家了嗎?怎麽還在這裏?”

熊春蓉渾身顫抖,大叫一聲:“對不起。”說完轉身就跑,田瑤一頭霧水:“這孩子,怎麽回事?”

我問:“她是誰?”

“她是我們班上的一個學生,家裏挺有錢的,就是不太愛學習。”田瑤說。

我冷笑一聲:“她說她在教室做卷子做到現在。”

“怎麽可能。”田瑤說,“她今天晚自習都逃課了,怎麽可能在教室做卷子。”

忽然,我耳朵一動,抓著田瑤的胳膊,將她拉到了我身後。

下一刻,三個人影出現在面前,立在三個方位,將我們團團圍住,封住了我們所有的進路和退路。

“你們是什麽人?”我冷冷地看著他們,這三人都是四品的修為。

“要你命的人。”那個高大的中年男人陰測測地說,“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我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成家就派你們三個來?特意來送死嗎?”

“哈哈哈哈。”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夠種啊,見了我們,居然也敢口出狂言,我就看看,待會兒你被我們折磨得血肉模糊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麽狂。”

而另一個胖子目光卻一直在田瑤身上掃來掃去,嘿嘿笑道:“這個女的我要了,我要在這小子面前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

我的臉色徹底沈了下去。

“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那個瘦小男人陰森森地說,“動手!”

他手一動,一團火球朝著我撲了過來,同時放出四品修士的威壓。

另外兩個也不甘示弱,紛紛出手,田瑤嚇得大叫,我一伸手,將她摟進了懷中,然後擡起胳膊,手掌張開,一股灼熱的氣息席卷而去,將他們的招數全都碾壓。

三人都是一驚,互望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

剛才這一招,他們雖然沒有用盡全力,卻也用了一半的力量,居然被他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這個人究竟是誰,一個小小的保安,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實力?

這些修道者最是惜命,也最會審時度勢,他們見我實力強悍,心裏都開始打鼓。

“敢問這位是?”那個說要把我折磨得血肉模糊的高大男人語氣變得謙恭起來。

我緩緩擡起頭,雙眼變得血紅,唇中長出兩顆尖牙,冷冷道:“今天,你們全都要死在這裏。”

三人驚恐地大叫:“你,你居然是旱魃?”

“他居然就是山城市那個聲明顯赫的僵屍之王!”

“快走!”

三人迅速轉身逃跑,我冷笑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我雙手一擡,三股青色的火焰從地下升起,瞬間便將三人包裹。

熊熊烈火之中,三人不停地慘叫,不到半分鐘,就被燒成了灰燼。

殺死了三人,我回過頭,看向田瑤,她驚恐地後退,渾身瑟瑟發抖。

“不,不要殺我。”她顫抖著說。

不知為何,我心中一陣揪痛,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頭發,卻被她驚慌地躲了過去。

我無奈地說:“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人類,而是僵屍之王——旱魃,如果……”我頓了頓,說,“如果你不能接受,今後可以不與我來往。”

我低低地嘆了口氣,說:“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她頓時楞住,怔怔地看了我許久,才道:“我總覺得什麽時候見過你,連你剛才那句話,都好像曾對我說過。我……我不知道……”

我忽然走上前去,將她拉入了懷中。

連我自己都很驚訝,我居然會這麽做。

但既然做了,就不會後悔。

“田瑤,如果我說,你前世曾是我的未婚妻,你相信嗎?”我問她。

她瞪大了眼睛,在初時的震驚過後,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原來……那些都是真的嗎?”

她告訴我,從她見到我的那天開始,她就會做一些奇怪的夢,夢中她成了一個古代的女子,而我是古代的將軍,我們是一對恩愛至深的戀人。

那些夢境只是一些破碎的片段,她還以為是自己言情看多了。

我嘆息道:“那已經是數百年前的一段過往雲煙,想不起來也沒關系。但是我,不再是人類。如果你願意接受這一點,我們可以再續前緣,如果不能接受……我不會來糾纏你。”

她低著頭不說話。

我說:“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剛走了兩步,她忽然撲進了我的懷中,說:“好。”

我懵了一下:“什麽?”

“我願意當你的女朋友!”她大聲說。

我呆了一下,她剛才不是還對我很畏懼嗎?怎麽突然又願意了?

“你一定覺得,我剛才害怕你,現在卻同意了,是因為有所圖謀,對吧?”她咬了咬下唇,說,“其實……我的確有所圖謀。”

我看著她,道:“說吧。”

番外15 霸道保安司空少澤(4)

番外15 霸道保安司空少澤(4)

她似乎想起了什麽氣憤的事情,眼中彌漫過一股怒意,說:“我想請你幫我報仇,只要你能幫我,叫我做什麽都可以。”

“什麽仇?”

他拉住我的手,說:“你跟我來。”

我們來到她的家裏,這只是一個出租屋,她的父母還在老家,她現在一個人住。

進了屋,她從床頭下找出一只鐵盒子,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張發黃的照片和一些零零碎碎的雜物。

我的目光微微一動,卻沒有說什麽。

田瑤將那張照片拿出來,說:“這個人,是我四舅公。”

我朝照片上看了一眼,那人六七十歲,卻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看來是個修道之人。

“我小時候回老家,最喜歡到四舅公家裏玩兒,因為他能變魔術給我看。”田瑤望著照片中的人,眼中彌漫著溫暖,“那時候,村裏的人都很尊敬他,據說他曾經救過一整個村的人。”

她眸中的溫暖漸漸黯淡下去:“就在我七歲那年,我到四舅公家去玩,就睡在四舅公家。半夜的時候,他忽然將我叫醒,把這個鐵盒子塞給我,將我藏到了地板下面,說要跟我玩捉迷藏。我雖然只有七歲,卻知道,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果然,我聽到外面有打鬥的聲音,還有爆炸聲。我當時特別害怕,心裏也很擔心四舅公。後來四舅公家的房子倒塌了下來,我也暈了過去。”

“我是在醫院醒過來的,爸媽說,四舅公昨晚被人燒死了,他們是從房屋的廢墟裏將我扒拉出來的。”說到這裏,田瑤的眼圈紅了,卻在拼命忍著淚水,“我們家報了警,但警方根本什麽都查不出來。”

她擡起頭來,直直地望著我:“司空,你很強對不對?你能幫我報仇嗎?四舅公是我最尊敬的親人,我爺爺去得早,四舅公就像是我親爺爺一樣。”

我說:“你知道是誰殺了你四舅公嗎?”

“知道。”她眼中滿是恨意,“當時我聽到四舅公叫了對方的名字,他叫黃隆恩,四舅公還說,他絕對不會把東西給他。”

黃隆恩?

我似乎曾經聽說過,在西川那邊,有一個神秘的修道世家,姓黃。

“你知道他們爭奪的是什麽東西嗎?”我問。

她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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