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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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腮胡楞了一瞬，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很快，他咧了咧嘴角笑了出來，接著越笑越誇張，幾乎上氣不接下氣：“你……你說什麽？”
楚凡面上微笑不變，沒有回答。四周地上散布著五具屍體，槍口流出的血逐漸散開，他就這樣毫無懼色站在血跡旁，臉上笑得雲淡風輕，仿佛根本沒有受到生命威脅。
不知為什麽，絡腮胡笑不出來了。卡爾看看絡腮胡，又看看楚凡，心情十分覆雜。
場面一瞬靜得有如死地，在所有人的目光籠罩下，楚凡突然慢斯條理動了起來，伸手摘下眼鏡，另一只手插入發間將遮擋視線的發絲撥弄開。少了眼鏡和頭發的阻擋，男人的容貌更加清晰地印入眾人眼中，他的五官十分精致卻不弱氣，大約因為長時間奔波的緣故，臉色偏向蒼白，一雙眼角微揚的眼睛本就自帶笑意，此時配合著嘴角的微笑，更顯出一種深邃的意味。
絡腮胡看他視線一直鎖定自己，心底莫名浮起一絲懼意，可很快如此丟人的反應被他拋開，為了掩飾，他再度用槍口逼近奈文的太陽穴，沖著道格拉斯粗聲道：“別逼我動手！殺了他！”
道格拉斯的視線終於從楚凡身上移開，重新回到絡腮胡臉上，卡爾以為他會說些什麽，可男人只是目光幽深地看著絡腮胡不動。
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卡爾幾乎要崩潰了，兒子的命還要不要了？！！
絡腮胡第二遍威脅再度失效，頓時惱羞成怒，用扣住奈文肩膀的手猛然掐住男孩的脖子，突然間，他的動作定住了，那一瞬間很難去形容他的表情，震驚中混雜著恐懼：“你……為什麽……”
卡爾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他今天已經不知道吃驚了多少次，但沒有哪次會讓他如此失態，就見絡腮胡先前還兇狠不已的眼神漸漸變得呆滯，本來掐著奈文脖子的手緩慢恢覆重新扣住肩膀的姿勢。
精神域入侵……有向導！！而且看絡腮胡被完全控制的速度，這還是個相當厲害的高級向導！
理論上來說，向導在控制哨兵的時候不能分心，卡爾於是抓緊機會支援少將，哪知邁出的步子還沒落下，楚凡冷冷的聲音已經傳來。
“全都別動。”
他的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卡爾一下就僵在原地。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楚凡扭轉視線淡淡瞥了少將和他一眼，而此時的絡腮胡仍處在被控制的呆滯狀態，握搶指著奈文一動不動。
怎麽可能！！卡爾驚得簡直連呼吸都要停住了，從沒聽說過哪個向導在控制哨兵的時候還能這麽悠閑，這家夥是怪物嗎？！！
不僅如此，楚凡很快再度開口了：“給你們十秒時間，把林子裏的人撤了。十，九，八……”
這這這這……是在威脅？卡爾十分懵逼，好在對方在說這話時看的不是他。
道格拉斯沈默地望著眼前人。
“五，四，三……”
“撤退。”
卡爾目瞪口呆，就見不遠處的楚凡神色分毫未變，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給我一臺機甲。”
臥槽！這和剛才那群星盜有毛區別！卡爾一臉日了狗地看向少將，道格拉斯沒有立刻回答，半晌淡淡道：“放了奈文，我的軍團會為你提供庇護。”
楚凡定定看了他片刻，臉上浮現出一抹淡笑：“我憑什麽相信你？”接著他話鋒一轉，“我勸你盡快認清現狀，交出機甲，一切還好商量。”
這熟悉的臺詞分分鐘讓卡爾蛋疼不已。道格拉斯再度沈默了，僵持中，奈文小小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師？”
楚凡如若未聞，道格拉斯也沒有什麽反應，卡爾簡直要被這兩個無動於衷的禽獸氣死，遙遙沖著奈文喊：“奈文別怕！叔叔會救你出來的！”
奈文顯然有些茫然無措，看得卡爾心都快揪起來了。
楚凡突然道：“少將，你我之間其實沒什麽不可調解的沖突，只要給我一臺機甲，我馬上消失在你眼前並且永遠不再出現，如何？”
“好。”
居然就這麽答應了餵！卡爾已經懶得再去一驚一乍了，無言看著少將側過身為向導讓路。
楚凡向著機甲走去，□□控著的絡腮胡挾持著奈文跟了過來，卡爾眼睜睜看著他們走過身邊不敢去攔。機甲的感應系統隨著二人的靠近自動開啟，放下扶梯，楚凡走了上去，絡腮胡緊跟其後，臨近駕駛艙前，楚凡轉過身，絡腮胡順從地將奈文和槍交給他。
卡爾一見這架勢登時急了：“等等！把奈文交出來！”
楚凡像看傻子般瞥了他一眼，拉過奈文，收起能量槍，雙眼凝神再度朝向絡腮胡，幾秒過後絡腮胡自己走下了扶梯，楚凡居高臨下最後看了道格拉斯一眼，轉身走入駕駛艙。
“轟”一聲響起，艙門緊緊閉合，扶梯自動收起，能量口自機翼根部探出，機甲在能源裂化產生的巨大沖力下猛然躍起，極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直到機甲被開走，卡爾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沖到道格拉斯身邊：“他他他他他把奈文帶走了！！”
“嗯。”道格拉斯淡然道。
就這麽把人放走了？！你兒子怎麽辦？你就是這麽當爹的？？卡爾十分想咆哮，半晌忍住了，只能用充滿責備的眼神狠狠鞭笞上司，企圖讓對方趕快交出個解決辦法。
道格拉斯看了他一眼，讓遠處的下屬把兩個半天不敢動彈的孩子帶走。卡爾簡直要崩潰了，想到奈文接下去的遭遇，再也顧不得什麽上下級，怒吼道：“奈文被叛國逃犯抓走了，你這麽淡定真的好嗎？？”
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一陣異響，他下意識扭頭看去，接著被眼前詭異的一幕嚇得變了臉色，就見絡腮胡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雙眼泛白，舌頭外凸，之前聽到的響聲就是他喘不過氣卻極力呼吸帶出的“嗬嗬”聲。男人不一會沒了氣息，倒在地上。
卡爾只覺背後汗毛都炸起來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走了。”道格拉斯喊了他一聲，卡爾這才回過神，對方已經向著機甲的方向走去。
“去哪？”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回飛船。”
利用阿爾法攻破機甲的身份認證系統後，楚凡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機甲剩餘能量，接著設定目的地，摧毀機甲的信號發射器，最後搜查奈文身上的定位器並且摧毀。完成這一切後，他閉上眼，靜靜等待著腦中即將到來的暴風雪。
很快，熟悉的眩暈感到來，大腦內的一切感知漸漸被切斷，他像是找不到歸路的旅途者，不斷在虛空中徘徊游走，偶爾有大片大片的景象飄過眼前，分明是自己的人生卻仿佛像在看無聲的電影。
起起伏伏不知多久，楚凡渾身是汗地醒來，怔怔望著眼前一點發呆許久，他才徹底恢覆意識。疲憊地閉了閉眼，他在腦中問道：“我昏了多久？”
“兩個小時十三分鐘。”
深吸一口氣，他重新睜開眼，正要坐起身，卻敏銳地感覺到有些不對，扭頭一看，奈文坐在旁邊座椅上，小心翼翼揪著他一片衣角睡得正香。或許是太想靠近他，男孩側著身子緊緊貼在座椅邊緣，用於固定身體的安全帶都被扯得拉長了一倍。
心中有個角落像是被狠狠擊中，他的腦中不斷閃現男孩向他笑的畫面，學校中，被綁架的樹林裏，畫面最後，男孩努力告訴他“我沒事”。本不應該產生的情緒如同熾焰，燒灼得他幾近窒息，楚凡眼中短暫浮現出一絲脆弱，他伸出手，十分遲疑地，輕輕撫上奈文的頭。
男孩若有所感，收緊了握著他衣角的手，臉頰蹭了蹭座椅。
楚凡無聲嘆了口氣，收回手。
卡爾望著眼前屏幕上的資料怔怔出神，就聽“滴”一聲聲響，門打了開來，走進一位金色卷發美女。女人分明身著聯邦統一軍裝，卻仍能穿出自己的風格，端著兩杯咖啡放到桌子上：“少將，少校，休息會吧。”
卡爾嚇了一跳：“莫莉，你怎麽來了。”
莫莉微微一笑：“聽說你們遇到了凡·加菲爾德？”
卡爾過一會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說那個假扮成安格斯的逃犯：“……是的。”
她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意味深長看了道格拉斯一眼：“怎麽樣？”
道格拉斯冷峻的側臉毫無波動，視線仍然專註於面前的資料上，卡爾知道又到了他發光發熱為上司解決不必要問題的時刻，於是回道：“什麽怎麽樣？”
莫莉似乎很習慣“向著少將提問結果少校回答”的設定，從善如流面向卡爾開口道：“當然是凡·加菲爾德這個人。”
卡爾有心要長篇大論一番，然而一開口又覺得似乎沒什麽好講的，最後只把之前發生的事籠統說了一遍。
莫莉聽得津津有味，尤其是聽到這個男人在控制了哨兵後還能沒事人一樣和他們談判，眼神都亮了。
說到這裏卡爾就郁悶，有些埋怨意味道：“少將就那麽把人放走了，天啊，你不知道當時小奈文多可憐，簡直像被拋棄一樣。”
“拋棄？”莫莉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詞，瞬間笑了出來。
“有什麽好笑的！”
“我真懷疑你當初在軍校是怎麽畢業的。”
卡爾頓時無言，他當初的確書面成績挺差的：“……這不是重點。”
莫莉露齒一笑：“好吧，我猜你根本不了解一個高級向導的威脅程度，不然你就不會說出奈文被拋棄這種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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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面上微笑不變，沒有回答。四周地上散布著五具屍體，槍口流出的血逐漸散開，他就這樣毫無懼色站在血跡旁，臉上笑得雲淡風輕，仿佛根本沒有受到生命威脅。
不知為什麽，絡腮胡笑不出來了。卡爾看看絡腮胡，又看看楚凡，心情十分覆雜。
場面一瞬靜得有如死地，在所有人的目光籠罩下，楚凡突然慢斯條理動了起來，伸手摘下眼鏡，另一只手插入發間將遮擋視線的發絲撥弄開。少了眼鏡和頭發的阻擋，男人的容貌更加清晰地印入眾人眼中，他的五官十分精致卻不弱氣，大約因為長時間奔波的緣故，臉色偏向蒼白，一雙眼角微揚的眼睛本就自帶笑意，此時配合著嘴角的微笑，更顯出一種深邃的意味。
絡腮胡看他視線一直鎖定自己，心底莫名浮起一絲懼意，可很快如此丟人的反應被他拋開，為了掩飾，他再度用槍口逼近奈文的太陽穴，沖著道格拉斯粗聲道：“別逼我動手！殺了他！”
道格拉斯的視線終於從楚凡身上移開，重新回到絡腮胡臉上，卡爾以為他會說些什麽，可男人只是目光幽深地看著絡腮胡不動。
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卡爾幾乎要崩潰了，兒子的命還要不要了？！！
絡腮胡第二遍威脅再度失效，頓時惱羞成怒，用扣住奈文肩膀的手猛然掐住男孩的脖子，突然間，他的動作定住了，那一瞬間很難去形容他的表情，震驚中混雜著恐懼：“你……為什麽……”
卡爾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他今天已經不知道吃驚了多少次，但沒有哪次會讓他如此失態，就見絡腮胡先前還兇狠不已的眼神漸漸變得呆滯，本來掐著奈文脖子的手緩慢恢覆重新扣住肩膀的姿勢。
精神域入侵……有向導！！而且看絡腮胡被完全控制的速度，這還是個相當厲害的高級向導！
理論上來說，向導在控制哨兵的時候不能分心，卡爾於是抓緊機會支援少將，哪知邁出的步子還沒落下，楚凡冷冷的聲音已經傳來。
“全都別動。”
他的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卡爾一下就僵在原地。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楚凡扭轉視線淡淡瞥了少將和他一眼，而此時的絡腮胡仍處在被控制的呆滯狀態，握搶指著奈文一動不動。
怎麽可能！！卡爾驚得簡直連呼吸都要停住了，從沒聽說過哪個向導在控制哨兵的時候還能這麽悠閑，這家夥是怪物嗎？！！
不僅如此，楚凡很快再度開口了：“給你們十秒時間，把林子裏的人撤了。十，九，八……”
這這這這……是在威脅？卡爾十分懵逼，好在對方在說這話時看的不是他。
道格拉斯沈默地望著眼前人。
“五，四，三……”
“撤退。”
卡爾目瞪口呆，就見不遠處的楚凡神色分毫未變，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給我一臺機甲。”
臥槽！這和剛才那群星盜有毛區別！卡爾一臉日了狗地看向少將，道格拉斯沒有立刻回答，半晌淡淡道：“放了奈文，我的軍團會為你提供庇護。”
楚凡定定看了他片刻，臉上浮現出一抹淡笑：“我憑什麽相信你？”接著他話鋒一轉，“我勸你盡快認清現狀，交出機甲，一切還好商量。”
這熟悉的臺詞分分鐘讓卡爾蛋疼不已。道格拉斯再度沈默了，僵持中，奈文小小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師？”
楚凡如若未聞，道格拉斯也沒有什麽反應，卡爾簡直要被這兩個無動於衷的禽獸氣死，遙遙沖著奈文喊：“奈文別怕！叔叔會救你出來的！”
奈文顯然有些茫然無措，看得卡爾心都快揪起來了。
楚凡突然道：“少將，你我之間其實沒什麽不可調解的沖突，只要給我一臺機甲，我馬上消失在你眼前並且永遠不再出現，如何？”
“好。”
居然就這麽答應了餵！卡爾已經懶得再去一驚一乍了，無言看著少將側過身為向導讓路。
楚凡向著機甲走去，□□控著的絡腮胡挾持著奈文跟了過來，卡爾眼睜睜看著他們走過身邊不敢去攔。機甲的感應系統隨著二人的靠近自動開啟，放下扶梯，楚凡走了上去，絡腮胡緊跟其後，臨近駕駛艙前，楚凡轉過身，絡腮胡順從地將奈文和槍交給他。
卡爾一見這架勢登時急了：“等等！把奈文交出來！”
楚凡像看傻子般瞥了他一眼，拉過奈文，收起能量槍，雙眼凝神再度朝向絡腮胡，幾秒過後絡腮胡自己走下了扶梯，楚凡居高臨下最後看了道格拉斯一眼，轉身走入駕駛艙。
“轟”一聲響起，艙門緊緊閉合，扶梯自動收起，能量口自機翼根部探出，機甲在能源裂化產生的巨大沖力下猛然躍起，極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直到機甲被開走，卡爾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沖到道格拉斯身邊：“他他他他他把奈文帶走了！！”
“嗯。”道格拉斯淡然道。
就這麽把人放走了？！你兒子怎麽辦？你就是這麽當爹的？？卡爾十分想咆哮，半晌忍住了，只能用充滿責備的眼神狠狠鞭笞上司，企圖讓對方趕快交出個解決辦法。
道格拉斯看了他一眼，讓遠處的下屬把兩個半天不敢動彈的孩子帶走。卡爾簡直要崩潰了，想到奈文接下去的遭遇，再也顧不得什麽上下級，怒吼道：“奈文被叛國逃犯抓走了，你這麽淡定真的好嗎？？”
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一陣異響，他下意識扭頭看去，接著被眼前詭異的一幕嚇得變了臉色，就見絡腮胡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雙眼泛白，舌頭外凸，之前聽到的響聲就是他喘不過氣卻極力呼吸帶出的“嗬嗬”聲。男人不一會沒了氣息，倒在地上。
卡爾只覺背後汗毛都炸起來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走了。”道格拉斯喊了他一聲，卡爾這才回過神，對方已經向著機甲的方向走去。
“去哪？”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回飛船。”
利用阿爾法攻破機甲的身份認證系統後，楚凡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機甲剩餘能量，接著設定目的地，摧毀機甲的信號發射器，最後搜查奈文身上的定位器並且摧毀。完成這一切後，他閉上眼，靜靜等待著腦中即將到來的暴風雪。
很快，熟悉的眩暈感到來，大腦內的一切感知漸漸被切斷，他像是找不到歸路的旅途者，不斷在虛空中徘徊游走，偶爾有大片大片的景象飄過眼前，分明是自己的人生卻仿佛像在看無聲的電影。
起起伏伏不知多久，楚凡渾身是汗地醒來，怔怔望著眼前一點發呆許久，他才徹底恢覆意識。疲憊地閉了閉眼，他在腦中問道：“我昏了多久？”
“兩個小時十三分鐘。”
深吸一口氣，他重新睜開眼，正要坐起身，卻敏銳地感覺到有些不對，扭頭一看，奈文坐在旁邊座椅上，小心翼翼揪著他一片衣角睡得正香。或許是太想靠近他，男孩側著身子緊緊貼在座椅邊緣，用於固定身體的安全帶都被扯得拉長了一倍。
心中有個角落像是被狠狠擊中，他的腦中不斷閃現男孩向他笑的畫面，學校中，被綁架的樹林裏，畫面最後，男孩努力告訴他“我沒事”。本不應該產生的情緒如同熾焰，燒灼得他幾近窒息，楚凡眼中短暫浮現出一絲脆弱，他伸出手，十分遲疑地，輕輕撫上奈文的頭。
男孩若有所感，收緊了握著他衣角的手，臉頰蹭了蹭座椅。
楚凡無聲嘆了口氣，收回手。
卡爾望著眼前屏幕上的資料怔怔出神，就聽“滴”一聲聲響，門打了開來，走進一位金色卷發美女。女人分明身著聯邦統一軍裝，卻仍能穿出自己的風格，端著兩杯咖啡放到桌子上：“少將，少校，休息會吧。”
卡爾嚇了一跳：“莫莉，你怎麽來了。”
莫莉微微一笑：“聽說你們遇到了凡·加菲爾德？”
卡爾過一會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說那個假扮成安格斯的逃犯：“……是的。”
她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意味深長看了道格拉斯一眼：“怎麽樣？”
道格拉斯冷峻的側臉毫無波動，視線仍然專註於面前的資料上，卡爾知道又到了他發光發熱為上司解決不必要問題的時刻，於是回道：“什麽怎麽樣？”
莫莉似乎很習慣“向著少將提問結果少校回答”的設定，從善如流面向卡爾開口道：“當然是凡·加菲爾德這個人。”
卡爾有心要長篇大論一番，然而一開口又覺得似乎沒什麽好講的，最後只把之前發生的事籠統說了一遍。
莫莉聽得津津有味，尤其是聽到這個男人在控制了哨兵後還能沒事人一樣和他們談判，眼神都亮了。
說到這裏卡爾就郁悶，有些埋怨意味道：“少將就那麽把人放走了，天啊，你不知道當時小奈文多可憐，簡直像被拋棄一樣。”
“拋棄？”莫莉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詞，瞬間笑了出來。
“有什麽好笑的！”
“我真懷疑你當初在軍校是怎麽畢業的。”
卡爾頓時無言，他當初的確書面成績挺差的：“……這不是重點。”
莫莉露齒一笑：“好吧，我猜你根本不了解一個高級向導的威脅程度，不然你就不會說出奈文被拋棄這種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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