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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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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浴室開始纏綿,一路來到臥房。

沈朝愛全身赤裸的被扔上床,還沒意識過來,元昔鵀的身軀已壓了上來。「昔鵀……」見他用力地拉開她的雙腿,深邃的黑眸緊盯著她幽谷,她羞怯地喊了一聲。

「好美。」被他愛撫過的花核紅腫顫抖,他不禁將臉埋入她的雙腿之間,含住花核。

感受他靈活的舌恣意地舔弄她的幽谷,還發出吸吮的聲音,沈朝愛吟喔出聲,全身布滿一層紅暈。

「不要這樣……」她覺得在他面前雙腿大開,被他的吻逗弄得渾身發燙,忍不住淫蕩的叫喊出聲的自己好丟人。

「為什麽不要?記得以前我這樣吻你的時候,你全身都開始發抖,表情也好迷人。」元昔鵀以舌頭挑弄嬌嫩的小核,「你喜歡的,不是嗎?」

「我才沒有……討厭,你明明最清楚我哪裏敏感,幹嘛還問我?」

他了解她全身上下的敏感帶,她根本反抗不了他。「所以,你是要還是不要?」

沈朝愛撅起紅唇,「你好壞,為什麽要逼我回答?就算我說不要,你還不是不肯停下來?」她都已經向他求饒,他還是不願意放過她呀!

「朝愛,我最喜歡看見你享受,別抗拒,嗯?」元昔鵀輕笑,舌頭鉆入她窄緊的花穴,在柔軟的花徑裏抽插。

「我……」那溫柔的抽送教她全身發麻,她扭腰擺臀,急著想要更強烈的充實。

「想要我了?」他起身,大手抱緊她纖細的腰,親吻她粉嫩的紅唇。

沈朝愛回應他熱情的吻,纖腿主動勾上他的腰。「昔鵀,愛我。」她終於拋開羞恥,說出最誘人的告白。

他低笑,「現在換女仆工作了,想要我就自己來。」

「就愛欺負我。」沈朝愛埋怨地瞪他一眼,小手怯怯地扶上灼熱的剛硬,神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朝愛,坐上來。」元昔鵀愛極了她無辜的表情,嘆息一聲,指示她動作。

她聽從他的話,緩緩跨坐在他身上,看著他的欲望慢慢的被花穴吞沒,羞得別開瞼。

他的碩大充實了她的空虛,她隨著本能開始扭動纖腰,一波波的快感跟著湧現,她忍不住逸出呻吟。

雙掌扶牢她的腰臀,元昔駕也跟著律動。她的長發披散開來,嬌美的小臉極為迷人,一對搖晃的豐盈看來如此性感,是最刺激的視覺享受?

但他不滿足於此,坐起身,將她壓倒在床上,窄腰再次一沈,深深地占有她,和她同時低吟出聲。

「朝愛!」元昔鵀喊著她,昂揚被她柔軟的花穴緊緊包圍,那銷魂的感覺教他停不下來,加快速度抽送。

猛烈的攻勢讓沈朝愛嬌喘不止,過於強烈的歡愉沖擊著她,一次又一次嬌啼後,她隨著他的律動攀上高潮的頂端……

昏暗的臥房裏突然有道光源讓沈朝愛皺起眉頭。

她輕吟一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抱不到枕邊人,於是張開眼眸。「昔鵀,這麽晚了還在忙什麽?」她坐起身,瞧見他坐在桌前看著電腦螢幕,打著呵欠問道。

「吵醒你了嗎?」元昔鵀轉頭看向他,一臉抱歉。

「抱枕突然不見了,我很困擾呢。」沈朝愛緊緊抱著被子,撅唇抱怨。

「什麽?」他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睡覺的時候我都會抱著小熊,在你家只能抱你了呀!」她拋開被子下床,來到他身邊。「你這只熊,究竟在忙什麽?」「忙工作。」元昔鵀把視線放回螢幕上。

「你這麽晚了還要工作?」沈朝愛挑起眉問。

「剛才突然想到有件工作還沒確認,有點在意。」他差點忘了得在明天送出資料,是以才會趕緊起來檢查。

「真是工作狂。」沈朝愛搖搖頭,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很快就結束工作了,你先睡吧。」元昔鵀拉下肩膀上的那只小手,笑著說。

「不是說了沒有小熊很難睡嗎?我陪你。」她不肯離開他,拉了把椅子在旁邊坐下。

「朝愛,你的眼睛都要合上了。」元昔鵀取笑她睡眼惺忪的模樣,大手拍著她的臉頰。「快去睡吧。」

「不管,我要陪你。」她努力地睜大眼睛,堅持要陪他。「那明天早上起不來可不要怪我。」

沈朝愛哼了一聲,「當然要怪你。」

「真是賴皮。」元昔鵀失笑,拿她的幼稚沒轍。

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電腦螢幕上的文件。

「啊,是明年要上市的新香水?」

「嗯,快到上市的時間了,很多細節需要確認。」元昔鵀把心思放回工作上,雙手敲打著鍵盤。

「紫砥這個名字聽起來有種神秘的感覺呢。」

「希望它到時能受到歡迎。」他揚起唇角,淡淡地說。

沈朝愛認為他的擔心是多餘的。「雲棨集團哪次推出的產品不受歡迎?況且這次有奉言幫忙宣傳,一定會很成功的。」

「是非成功不可。」元昔鵀神情嚴肅。

「我的男人這麽厲害,想要的絕對都能得到,不是嗎?」沈朝愛雙手捧著他的臉龐,微笑著道。

「還真會拍馬屁。」

「不是拍馬屁,是認真的。」他這麽說很讓人傷心耶。她皺起眉頭。

「真心的?」

「當然!」沈朝愛用力地點頭,大聲地說。「謝謝你。」他親吻她的額頭,低吟著道。「有什麽好謝的?傻子。」她噗哧一笑,不習慣他這麽正經。

元昔鵀的視線移向螢幕,想起高吉娜的提醒,認為的確該早點讓沈朝愛知道這件事,現在或許正是好時機。

「對了,朝愛,我有件事想跟你說。這次負責調配香水的人……」他才啟唇,她突然抱住他。「怎麽了?」

沈朝愛深吸口氣,眼眶有些泛紅。「太幸福了,所以有點害怕。」「在胡思亂想什麽?」元昔駕不解地低下頭瞧著她不安的神色。

「因為已經好久沒有像這樣和你一起過夜,還能抱著你聊天……很懷念也很感動嘛。」沈朝愛越說越感慨。天啊,她可以這麽幸福嗎?

「你哭了?哪有人因為太幸福而哭的?真傻?」大手擡高她的下顎,他的語氣詫異又憐惜。

「我怕一切都是作夢,是假的……」好久沒有感到這麽幸福了,她會不安是理所當然的啊。

「都是真的,我正在你身邊。」元昔鵀嘆息,吻去她眼角溫熱的淚珠。沈朝愛抱緊他,小臉埋入他的胸膛。

「昔鵀,和你分手之後,我真的好痛苦。無論是清醒或者夢裏都是你的身影,每天以淚洗面,甚至很怨恨……吉娜。」提起過去的事,她的心仍然隱隱作痛。

聽到高吉娜的名字,元昔鵀不自覺地抿緊唇,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我一直以為,我們會分手,跟吉娜關系不大。」

沈朝愛沒有發現他古怪的神色,繼續道:「我知道你並沒有跟吉娜單獨約會,但那時候我太生氣了,只願意相信眼前看見的事實,不肯聽你解釋。當然,我也很清楚吉娜的事不過是導火線,我們會分手和她無關。」

是她的不成熟逼走了元昔鵀,是她的錯,怪不了別人。「那你為什麽還怨恨她?」

「因為,當時若不是看見你和吉娜在一起,我也不會醋勁大發,氣得連給你解釋的機會都不願意。」昔鵀並不知道高吉娜曾經找過她,直接表明要搶走他,因此她才會一直在意高吉娜。

「朝愛,事情都過去了。」元昔鵀並不是因為她不諒解對方才這麽說,而是心疼她仍因往事而痛苦。

「我知道事情都過去了。」沈朝愛苦笑著道。「明明不是吉娜的錯,我卻一直怪罪她,很小心眼吧?」

他並不曉得高吉娜私下曾向她挑釁,她好幾次都想告訴他,可是又不願意替高吉娜告白,是以默默隱忍,最後壓抑的情緖才會全然爆發。

「不會,人在情緖低落時都會這麽想的。」元昔鵀伸手拍拍她的背,哄著她道。

沈朝愛一笑,覺得心口好溫暖。「看來你很愛我,連我這麽恐怖的心態都能包容。」

「朝愛,我不喜歡你這樣眨低自己。」他不悅地蹙眉,不認同她的說法。「是,我說笑的。」她轉了轉眼珠子,立刻改口。「你當時是這麽想,那現在呢?」元昔鵀想先弄清楚她的想法,再決定該怎麽處理高吉娜的事。

「嗯,只有前兩年會這麽想,後來心情平靜下來就釋懷了,很清楚是我的問題。」

「那如果有機會和吉娜見面……」他謹慎地試探著。

「我肯定很不自在,所以不要見而是最好的。」她毫不猶豫地說。

「朝愛?」意思是不願意跟高吉娜見面?

她偏著頭,心情非常覆雜。

「雖然我們分手不是她的錯,但當時我的確因為她的出現而受了很多委屈,我真的很害怕她搶走你,才變得無理取鬧。」沈朝愛緩緩地分析自己的心態,「縱使已經事過境遷,我也明白了你的心意,但不自在就是不自在。」「原來如此。」元昔鵀嘆了口氣。

「你為什麽要問我關於吉娜的事?」她察覺他不對勁的表情,心一凜。「你遇見她了?」

「是的話,你會不開心?」

沈朝愛先是搖頭,但迎上他那雙精明的黑眸,最後還是點點頭。

「我不希望她再次出現在我們身邊。」即使被他當成是小心眼的女人,她也不要高吉娜出現!

元昔鵀心想,若現在告訴她,紫砥的負責人就是高吉娜,兩人肯定免不了起爭執。

「嗯,想知道你是不是釋懷了,隨口問問。」不是開口的好時機,他選擇不說。

瞧他恢覆以往淡定的神情,沈朝愛松了口氣。「是釋懷了,不過也沒有必要見面,不是嗎?」

她這麽不安,教他怎麽開口提高吉娜的事?距離明年的發表會還有一段時間,在那之前告訴她就行了。

「是啊。」元昔鵀收回思緒,大手勾住她的腰,和她一同站起身。「很晚了,該休息了。」

「咦,那你的工作?」沈朝愛看向電腦螢幕。

「在你起來之前已經做得差不多了。」他動手存檔,接著將她帶往床鋪,微笑著說:「快睡吧。」

奉言公關的午休時間總是很熱鬧,各部門的女同事時常一起用餐聊天,今天一如往常,幾個人聚在行政部門吃午餐。

「唉,看來元昔鵀有女朋友了。」方琪一邊吃著便當一邊嘆氣。

聽到這句話,正在吃水果的沈朝愛身子一僵,不自覺地看向廖淑童。

元昔鵀已答應暫時隱瞞和她交往的事,而她和元昔鵀的事只有廖淑童知道,照理說不會有其他人發現才是。

「真的假的?」活動企畫部的小芬張大了眼,拔高語調。「朝愛不是認識元總經理,沒聽說嗎?」

「呃,我不是很清楚。」沈朝愛搖搖頭,瞧見廖淑童同樣困惑的表情,不由得蹙起眉頭。

「是喔?」小芬再次看向爆料者。「方琪,快點說,這消息怎麽來的?」若方琪知道是她,早就把焦點放在她身上,如今並沒有特別看向她……這下,沈朝愛實在好奇那個女人的身分,不由自主地握緊手中的水果。

「之前我看到他跟一個漂亮的混血兒一起吃飯,他們看起來超級登對!」混血兒?沈朝愛和廖淑童交換了個眼神。「一起吃飯又不一定是男女朋友。」小芬啐了一聲。

方琪露出一副「你不懂」的神情,連忙搖頭。「那是你沒有看到那個女人!我打聽過了,她是雲棨集團的香水調配師,聽說明年要上市的新產品就是她負責的。」

聞言,廖淑童馬上問:「方琪,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

方琪皺起眉,一時想不起來。

「好像是個外國名字……啊,吉娜!對,高吉娜,就是這個名字!」她忽然拍掌,笑著這麽說。

廖淑童察覺沈朝愛瞬間刷白的臉色,抿了下嘴唇,接著站起身趕人。「午休時間要結束了,快點回座位吧,剛才我聽說老板要來巡視。」

「什麽啊,我飯都還沒吃完呢。」

「唉,老板最近超愛發飆!」方琪顫了一下肩膀,飛快地吃完飯後便收拾便當站起身。「看到我們在聊天,他肯定又要不開心,走了、走了!」

她們離開後,廖淑童才拉了把椅子在沈朝愛身邊坐下。

「朝愛,看你的表情,似乎還不知道?」她小心翼翼地問。

「我、我沒聽說過這件事。」沈朝愛倉皇地收拾桌面,垂下眼眸。

「是指吃飯,還是高吉娜在雲棨工作的事?」

沈朝愛心想,她從來不曾聽元昔駕提過高吉娜……不,上次他突然提起,但那時他話說到一半便被她打斷。

「嗯……」思及此,她的思緖更加紊亂。

「應該是同名同姓。」廖淑童幹笑幾聲,伸手輕拍她的肩膀。

「世上有這麽巧的事嗎?」沈朝愛扯了下嘴角,情緖非常低落。

「嗯,看來真的是當年害你們分手的高吉娜呢。」廖淑童嘆了口氣,擡手搔頭。「元昔鵀會隱瞞,應該有他的理由,你先別慌張,等問過他的想法再生氣也不遲。」

「我……沒有生氣,只是有點不知所措。」沈朝愛沒想到高吉娜這個名字會再次出現在她和元昔鵀之間,一時難以接受。

廖淑童知道兩人當年分手的情況,因此擔心地望著沈朝愛。「總之,你先冷靜下來。」

「冷靜,我會冷靜。」她不再是當年不懂事的沈朝愛了,尚未弄清楚事實之前不能發脾氣。她喃喃自語,內心卻異常慌張。

見她忽然站起身,廖淑童有些嚇著。「朝愛?」

「我去打個電話。」她想盡快問清楚高吉娜的事,因此沒等廖淑童回應便迅速離開座位。

沈朝愛走出辦公室,來到樓梯間撥打元昔鵀的手機號碼,卻無法接通。「偏偏這時候打不通,到底是怎麽回事?」望著手機,她心一沈。

元昔鵀很忙,說不定正在開會,別胡思亂想。她深吸口氣,胡亂瀏覽手機裏的通訊錄,鎮定不安的心神。

「不知道李秘書……」看見李秘書的手機號碼,沈朝愛不知不覺地撥打,當電話一接通,她只好吶吶地開口:「是李秘書嗎?」

「是。沈小姐怎麽會打給我?」李秘書的語氣有些訝異。

「呃,因為我聯絡不上昔鵀……」她也覺得自己太過沖動,難為情地說。「總經理才開完會,可能正在忙,所以沒聽見吧。」「那他回辦公室了嗎?」「不。」

手機那端沈默了,沈朝愛的心一凜。

「抱歉,我沒有打探他行程的意思,是有事想問他才急著找他,若你不方便說也沒關系。打擾你了。」她不該只聽到高吉娜的名字就像神經病一樣心神不寧,還想透過李秘書打探他的消息!

沈朝愛急著想結束通話,李秘書的嗓音卻接著傳來。

「我知道沈小姐的意思,沒有這麽想。」身為秘書,的確不該隨便透露老板的行程,但李秘書總覺得她的聲音很慌張,而且依老板在意她的程度,他認為該告訴她。「總經理跟同事去吃飯了。沈小姐應該知道本公司的新產品即將上市,所以總經理和新產品的負責人邊吃飯邊談事情。」

沈朝愛握緊手機,遲疑了片刻才啟唇:「新產品的負責人是……高吉娜小姐對嗎?」

「對,她負責調配香水……」

沈朝愛沒有繼續聽下去,默默地將手機從耳邊移開。「他們是同事,當然會一起吃飯,沒什麽大不了。」她拚命如此說服自己,但一顆心已像是墜落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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