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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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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沈朝愛用力地推開門,搖搖晃晃地走出餐廳,看著灰蒙蒙的天空。

「啊,心情真好!天氣好……好冷……哎呀!」為什麽天空在旋轉?哇,頭好暈!她一時沒能站穩,便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小姐,你沒事吧?」有一名路人上前關心地問。

「我?呵呵,應該沒事吧。」沈朝愛搖頭晃腦,朝他揮了下手。

這時,結完帳走出來的元昔鵀看見她坐在地上,還對別的男人露出傻呼呼的笑容,頓時火冒三丈。

「沈、朝、愛!」這女人的酒品真的很糟糕!

聽見自己的名字,沈朝愛擡起頭,朝他伸出雙手。「拉我。」

元昔鵀上前將她拉起來,拍拍她身上的灰塵。「有沒有摔疼?」「呵呵呵,沒事、沒事。」他的模樣看起來真嚴肅。她伸手拍著他的臉,「兇什麽?前、男、友!」

他無奈地呼出一口氣,反握住她的手。「不是說酒量好?」

沈朝愛哈哈大笑,指著他的額頭。

「哎呀,你爆青筋了耶!」額頭浮起的青筋好可怕喔。「才中午就發酒瘋,真是厲害。」元昔鵀大手勾住她的腰,準備強行拖著她離開。

「啊……好想吐!」沈朝愛嘔了一聲,嘗到嘴裏有些酸酸的,於是用力地甩開他的手,直接跑到路旁嘔吐。

他頭疼地看她的背影。「酒量不好就別喝,逞什麽強。」

她吐了好半晌還是吐不出來,疲憊的直喘氣。

「哪有?我酒量很好!」她抹一抹嘴,大喊。「好好好,我們回家了。」

「回家?」沈朝愛偏著頭,蹙起眉。「我想一下……」她先憨笑,然後轉過身。

元昔鵀看著她一直往前走,接著匪夷所思地挑起眉。他有沒有看錯?她站在一棵行道樹前,先是比手畫腳,接著竟然抱住它,潸然落淚!

「先生,我家在哪裏?你為什麽都不說話?告訴我家在哪裏!」

聞言,元昔鵀扯著嘴角,拍額低吟。「你這個騙子。」酒量可真「好」啊!

找不到回家的路正感到傷心的沈朝愛被他的笑聲吸引。「笑什麽?我回不了家怎麽辦?嗚嗚嗚……」

見她哭得可憐兮兮,元昔鵀實在很難忍住笑,但為了不傷她自尊,他仍努力地隱忍笑意。

「這個傻瓜。」他上前抱住她,大手輕撫她的發絲。「我會帶你回家。」小臉貼上他的胸膛,覺得好暖和,沈朝愛漸漸不哭了。「真的?」好幾年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溫暖,她想念極了,眼眶再次泛紅。「元昔鵀……」

「是啊,我是元昔鵀。」他輕嘆口氣,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倏地收緊。

曾經放手過,他感到後悔莫及,這次一旦將她抓住,他不會再放開了。

喝醉的沈朝愛非常瘋狂,力氣也大得不可思議,元昔鵀好不容易才將她帶回她家,一進門,立刻奔往臥室,將她放在柔軟的床鋪上。

他呼出一口氣,環顧這間粉紅色的臥室,微微一笑。

她一如過往那般熱愛粉紅色……

「一點都沒變。」元昔鵀彎下腰,伸手觸碰她的臉頰。「好好休息吧。」收回手,他正要離開時,沈朝愛忽然睜大眼睛,雙手扯住他的衣服。「朝愛?」他沒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重心不穩的倒在床上。

而她一翻身便直接壓上他,跨坐在他身上,手拉扯著身上的高領毛衣。「好熱。」「熱?」

「是啊,開冷氣啦!我好熱……」

元昔鵀挑起眉,「現在是冬天。」

「咦,是嗎?不管!我好熱!」沈朝愛無理取鬧地扭動身子,甚至開始扯開他的衣服。「你不熱嗎?」她眨著大眼,神情嬌憨。

怎麽不熱?被她一鬧,他全身發熱、發疼啊!「別動。」元昔鵀深吸口氣,大手扶牢她亂動的臀。

那雙無辜的大眼不停眨著,似乎正誘惑著他,最要命的是她的臀緊偎在他最敏感的部位磨蹭。

「可是我好熱……」沈朝愛低嚷道,扭動著身子。

元昔鵀盯著風情萬種的她,理智全無,起身將她反壓在床上。他霸道地掠奪她的香唇,汲取她嘴裏的甜美,攫住亂動的丁香舌,恣意翻攪。

帶著點酒味的女性幽香撲鼻而來,令他情緒高昂,掐住她俏臀的人掌放肆地搓揉,感受柔軟的觸感。

喝醉的沈朝愛搞不清楚狀況,陷入一波又一波的狂吻中,雙手勾住他的頸項。

臀上作亂的大掌撩高裙擺,撫摸至她的腿間,輕柔的力道讓她忍不住呻吟,全身顫抖。

「唔……」難以言喻的感覺襲來,沈朝愛咬了咬唇。

她悅耳的嬌吟誘惑著元昔鵀,盯著她美麗的臉龐,他隱忍多年的欲望不禁蠢蠢欲動,另一只大手鉆進她的毛衣裏,罩上渾圓的豐盈,緩慢地愛撫。

沈朝愛覺得全身像著了火,難受地扭動身子,小手在他胸膛上游走。他再次吻住她,纏綿的吻讓兩人皆沈醉其中。

當元昔罵離終於開她的唇,聽見她發出不滿的低吟,不禁勾起唇角。

「我是誰?」

沈朝愛咯咯笑了。

「元昔鵀啊,讓我又愛又恨的前……男友……」說著,她的臉皺成一團,突然開始嚎啕大哭。「朝愛?」

「討厭鬼……怎麽可以不挽留就分手?我真的好痛苦……好不容易才不痛的,你為什麽又回來?嗚嗚嗚……」

「對不起。」淚水沾濕胸前的衣衫,那過於滾燙的溫度教元昔鵀難以承受,大手撫摸她的臉頰,輕聲說。

當年他們都太年輕,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愛情上的危機,解決的辦法就是爭吵,但爭執並非化解誤會的好方式,反而將彼此的距離拉得更遠。

他又太過驕傲,以為沒有她也能過得很好,直到失去了才知道擁有的珍貴……他是花了三年的時間才體悟這一點,所以不會再重蹈覆轍。

沈朝愛蹙起眉,神情顯得很難過。

「你好可……惡!」話還沒說完,不舒服的胃立刻翻滾,酸味迅速從她的喉嚨湧出。

「等等,朝愛,你……」元昔鵀來不及反應,不到一秒,嘔吐物的味道便直竄鼻端。

已在她胃中翻滾多次的食物,現在全吐在他胸前。

「惡……」沈朝愛停不下來,難受地嘔吐著。

元昔鵀深深嘆口氣,不敢多看身上的慘狀,直接抱起始作俑者,以極快的速度沖進浴室。

他先將她抱入浴缸,接著脫去被嘔吐物弄臟的衣服,赤裸著上半身,無奈地瞧著那個笑得開心的女人。

「該感謝你的及時雨紆解我焚身的欲火嗎?」被她這麽一吐,他的欲望全消了。

剛吐過的沈朝愛感覺輕松了許多,呆呆的笑著問:「呵呵,你說什麽?」元昔鵀直搖頭,先將她抱起來,坐在浴缸邊緣,然後打開水龍頭。「好舒服喔……」她呼出一口氣,嫩白的小腿在水裏晃動著。「醒了?」

「嗯?」沈朝愛不明白地盯著他。

看來是還沒有醒。元昔鵀伸手脫去她身上的毛衣和裙子。「洗個澡吧。」總不能讓她穿著臟衣服睡覺。「你幹嘛?」沈朝愛突然害羞起來,雙手遮住僅剩內衣遮掩的胸前。

他挑起眉,「不脫衣服怎麽洗澡?」黑眸瞅著她完美的身材,一股熱氣再度集中於下半身,他趕緊輕咳一聲。

「可是、可是……」她晃頭晃腦,接著突然露出認真的神情,主動把身上的衣物脫得一幹二凈。「對,我要洗澡。」

元昔鵀本想當個君子,轉身離開,但她那純真的笑容教他難以移開視線。

「朝愛。」他握緊了拳頭,嗓音變得沙啞。

聽見他的呼喚,她盯著眼前俊美的男子,微微一笑。

「昔鵀……」他都不知道她有多想他!她忽然湊上前抱住他,張嘴咬住他的肩頭。

她的啃咬意外的為他帶來一股酥麻感。迷蒙的眼神讓他確信她尚未清醒,明知道不該繼續,卻抗拒不了她的誘惑。

一手在她纖細的腰上游走,另一手愛撫一團雪白的嫩丘,他的指尖恣意地磨蹭她粉嫩的蓓蕾,令她吟喔出聲。

元昔鵀溫熱的唇從她的頸項、鎖骨逐漸往下移,接著張嘴含住胸前另一側嬌嫩的莓果,以舌頭舔弄、挑逗。

一股酥麻感竄入沈朝愛體內,她不由自主地擡起胸脯,迎合他的吻。

他抱起她,讓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另一掌緩緩地扳開她的纖腿,撫向敏感的幽谷。

手指撥弄花瓣的縫隙,接著找到藏在裏頭的花貝,輕柔地磨蹭,沒多久,湧出的蜜汁濡濕了他的手。

沈朝愛壓抑不住呻吟,身子一震,因襲來的快感而不知所措,緊緊抱著他。

「昔鵀……」她睜著迷蒙的雙眼,腦子裏一片空白,但被撫摸過的地方是如此火燙,使得她忍不住呼喊著他的名字。

「你真是讓我為難。」該不該順著欲望吃了她?胯間腫脹的剛硬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埋入她柔軟的花穴,偏偏她喝醉了,他實在不該乘人之危。

當他的手指順著流淌的花液進入幽穴中,她難受的低吟一聲。「朝愛。」元昔鵀不禁低聲喚著她。天呀,她好緊,好熱!她的窄小緊緊含住他的手指,那滑軟且火熱的感覺教他瘋狂,忍不住加快律動。

強烈的歡愉逐漸占據她全身,她的身子依附著他,吐出迷人的嬌啼。

看著她享受著情欲的迷蒙神情,他的胸中莫名感到充實。

「下次就不輕易放過你了。」當她迎向高潮後,元昔鵀緊緊抱住她軟綿無力的嬌軀,在她的耳畔留下暧昧的話語。

下次就不輕易放過你了。

這句話像是魔咒,不斷出現在沈朝愛的腦海中,一幕幕羞人的歡愛景象跟著浮現,她逸出呻吟。

她夢見元昔鵀抱著全身赤裸的她,溫柔的吻過她每一寸肌膚,厚實的大掌愛撫她最敏感的地帶……

迎合他每一次親吻,她在他懷裏盡情的嬌喘、吟叫,沈溺在情欲中無法自拔。

那些過於令人羞恥的畫面教沈朝愛又愛又恨,終究從夢裏醒來。「唔……頭好暈。」她動了動身子,雙手觸碰到溫熱的肌膚,立刻睜開眼。「咦?」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俊美臉龐,她的心口用力一震,飛快地坐起身,顫抖的手指指著他。

「元……元昔鵀!」她驚恐地喊出聲。

他擡起眼,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相較於她錯愕的表情,他反而顯得泰然自若。

「我沒有重聽,你不必那麽大聲。」

沈朝愛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一下搖頭一下點頭。「為什麽、為什麽你會在我床上?等等,這是我的房間沒錯吧?」「沒錯?」

她沒有理會他的話,一手揪緊身上的衣服,神色倉皇。「我還穿著……不對,我記得出門時是穿毛衣,現在怎麽換成了襯衫?」

一種不妙的預感竄入她心頭。

「我替你換的。」元昔鵀微微一笑,好心地告知她答案。

沈朝愛臉一沈,瞪著他健壯的胸膛。

「為什麽自己不換衣服卻換我的?」赤裸著上身和她躺在一起,這是什麽令人心跳停止的畫面?

「你是真的醒了?」元昔篇挑起眉,瞧著她驚慌失措的神色,心情相當愉悅。

「廢話!」她非常清醒!

沈朝愛心急如焚地想跳下床,元昔鵀卻早一步將她強壓在身下。

「你想做什麽?」她瞪著面前的俊容,嚇得拔高語調。「恐怕不能這麽快就放了你。」他笑容可掏,大手撫摸她通紅的臉頰。她身子一顫,深吸口氣才開口:「你對我做了什麽事?」

還真是會把過錯推到別人身上。元昔鵀挑起眉,不慌不忙地回答,「是你對我做了一些事,既然你已經醒了,我們就好好的來算帳。」

他當然可不能放過親近她的好機會!

「我怎麽可能對你做什麽事?少胡言亂語。」沈朝愛咬著唇,不自在地別開眼,堅持自己的清白。

她可是良家婦女,怎麽可能對一個男人下手?一定是他趁她喝醉了胡亂栽臟!

「這麽肯定?」元昔鵀瞧見她眼神裏充滿迷惘,哂然一笑,「朝愛,你還是冷靜下來想一想。」

他非常有君子風度,會有耐性的等待她認錯。

「不用想,我才不可能對你怎麽樣。」她用力地哼一聲,雙手使勁推開他。

元昔鵀嘆了口氣,低頭瞧一眼肩膀。

「那我肩膀上的齒痕是從哪裏來的?一個人要這麽用力的咬自己的肩膀恐怕有點困難。」他身上可是留有證據的,她想賴也賴不掉。

「齒、齒痕……」沈朝愛直盯著他肩膀上的齒痕,臉色立即刷白。「是啊。願意冷靜下來回想了嗎?」大手輕拍她的頭,元昔鵀揚起溫柔的笑輕問。

她已然心慌意亂,用力地揮開他的手。

「開什麽玩笑,你身上的齒痕跟我……」該死!她越說,腦子裏的畫面越清晰,終於記起自己吃飽喝足後是如何發酒瘋。「怎麽不說話了?」

沈朝愛雙手掩面,覺得好丟臉。「我記不起來。」她語氣極悶。

「原來想起來了。」元昔鵀太清楚她的鴕鳥心態,淡淡地扔出這句話。「我……」好吧,做錯就是做錯了,得道歉才行。沈朝愛嘆了口氣,鼓起勇氣擡起頭。「對不起,好像真的是我咬的。」

見他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她胸口一緊。

「吐了我一身,還把我強壓在床上,最後還動嘴咬我。」元昔鵀細數她的罪狀。「酒量差就算了,酒品也令人不敢恭維!我可是好心送你回來,卻得遭受以上殘忍的對待,還差點被誤會是色狼?」

沈朝愛尷尬地別開眼,清了清喉嚨。「那個……元總經理,我不是……」元昔鵀露出一副訝異的表情,打斷她的話。「你還記得我是雲棨集團的總經理啊?這就是沈小姐想討好我的方式嗎?真是太特別了?」

他那冷淡的口吻隱含無比諷刺,沈朝愛越聽越剌耳。「元昔鵀,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可不可以給我道歉的機會?」她低頭認錯。

「行。」他就是想聽這句話。他再次將她壓在身下,盯著她嬌美的臉龐,勾起唇角。

動不動就壓著她,這個男人會不會太過分?

「又想幹什麽?」她已經對他這樣的行徑不訝異,但太過靠近的俊容仍讓她臉紅心跳,只好以拔高的語調掩飾羞怯。

「被你吃乾抹凈,你不需要負責嗎?」

「你說得太誇張了,除了我咬你之外,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想拿此威脅她?這男人真的很惡劣!

「你確定?」元昔鵀的唇擦過她的耳根,淡笑著問。「當然……」這親昵的接觸讓沈朝愛緊張地閉上眼,接著,一幕幕愛撫的畫面浮現腦海,她倒抽口氣。「元昔鵀……」

那是作夢對吧?他吻她,還撫摸她的身子,甚至……她渾身發燙,不敢再想下去。

元昔鵀眉一挑,有趣地打量著她古怪的表情。

沈朝愛猛然甩頭,扯著嘴角。

「如果有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我怎麽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可不敢說元總經理的技巧太差勁。」對,她不該多想,撇清到底就對了!

「你說得很大聲。」元昔鵀慢吞吞地坐起身,趁她籲了一口氣時,冷不防地開口:「下次就不輕易放過你了。」

沈朝愛瞠大眼眸,一手不自覺地揪緊衣襟。

「你、你……」那句話真的是他說的……他根本是故意的!她而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依她的記憶,是他對她伸出魔爪,不過追根究柢是她先主動撲上去……她太清楚元昔鵀狡猾的性子,若拿此藉口辯解,最後只會對她不利。

是她先犯錯,就乖乖負起責任。「那你要我怎麽做?」

「別這樣瞪我,好像是我欺負你。」

沈朝愛委屈地撅起唇,「事實上是啊……」「什麽?」元昔鵀佯裝沒聽清楚,笑嘻嘻地問。「沒、沒事!」小手猛揮,她迅速地搖頭。

他很滿意她順從的態度,慢條斯理地站起身,黑眸中閃爍著狡獪的光芒。「說負責是太嚴重了,不過,你的確欠我一次。」

沈朝愛的頭皮剎那發麻,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總覺得膽戰心驚。天啊!越不想和他扯上關系,越是逃不開……

「對了,酒量不好就別喝,免得哪天吃大虧。」她的酒品非常糟糕,一想到她可能在其他男人面前發酒瘋,元昔鵀不禁皺起眉頭。

沈朝愛無力地倒回床上,抱著被子哀號出聲。

「我再喝酒就是豬!」才喝一次酒就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她還敢喝嗎?嗚嗚嗚,她真不想而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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