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生如彘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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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生如彘狗
“呀呵？還挺有骨氣，既然如此，你就多挨兩下！”
說罷曹正陽照我的胳膊又是狠狠的一掌。
我胳膊瞬間碎裂，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那麽大的力氣，我的胳膊誇張的向後扭曲了過去。
曹正陽真是太缺德了，打折了我的右邊兒肩膀，又一掌打折了我的左胳膊，我好後悔，為什麽剛才不用左手去摳他的眼珠子。
劇烈的疼痛讓我喪失了理智，身子扭曲的怪叫著，現在的我當真如同蛆蟲一般，除了蠕動，別的什麽也不會了。
“曹正陽，你殺了我吧！”我嘴裏吐著血沫子說道。
曹正陽大聲笑道：“殺了你？不不不，我不能殺人，我是個守法的公民，怎麽幹出殺人的事情呢？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個什麽都沒有的垃圾！破罐子破摔？你想得倒是美！”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呃，這樣吧，你還是回歸你的老本行，去做一個乞丐吧，你的下半身兒已經徹底癱瘓了，沒有能夠治愈的可能，我給你留一口氣，再送你一個碗，你就在華山的山腳下要飯吧，來往的行人也多，總是能夠你一天的口糧的！而且就你一個乞丐，沒人跟你搶生意！”
“曹正陽，我操你媽！”
我怒不可遏，沖他大聲罵道。
曹正陽皺眉的看了看我：“你不提醒我還給忘記了，你的這張嘴著實的讓人討厭，看樣子妙靜好像給你找回了之前遺失的靈魄了，這樣吧，我把你七魄中負責智慧和羞恥心的兩魄給打散，讓你變成一個愚蠢而無恥的人，呵呵，這樣更加符合你的身份，最重要的是，能把你這張破嘴給閉住！”
說罷，他伸出手一掌蓋住了我的天靈蓋，嘴裏默默的念叨著不知道什麽？我感覺到自己好像被抽空了似的，眼珠子直直的往上翻。我腦子裏一片混亂，從小到大的各種經歷一件件的從我眼前經過，好像又迅速的離我遠去，我好像什麽也記不住得了。
我只能記住妙靜背著雙手，一蹦一跳的甜甜的回頭沖我笑，“小渣渣，你來追我啊！”漸漸的，我什麽也記不清楚了，感覺一切都是那麽的模糊，甚至我忘記了眼前這個蹦蹦跳跳沖我笑的姑娘是誰了，她好美，我是誰？我在哪裏？
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只是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在沖我笑，那笑容陽光燦爛，只是我想不起來他是誰了，好像，好像以前在哪裏見過。
……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晚風很冷，我發現面前是一組高高的臺階兒，好像直直通到天上去，我身旁是一塊兒大石頭，看樣子有點兒眼熟，可是怎麽也想不起來，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了，好在這個大石頭很避風，可以遮擋一面兒的風寒。
我是趴在地上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怎麽也站不起來，回頭看去，但見自己的後半身是在一個垃圾房裏，這個縮小版的如同狗窩狀的垃圾房裏垃圾很多，別說，全部壓在身上還挺暖和的，看到這裏，我不由的笑了笑。
面前是一個鐵碗，裏面有兩個包子，我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確實好餓啊，想伸手去拿，可是手怎麽也不停使喚，而且動一動還鉆心的疼，我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扭曲著身子蹭到了碗邊兒上，用嘴咬住了一個包子。
包子又幹又硬，我驚奇的發現，居然還是韭菜雞蛋餡的，我最愛吃的那種，索性一口氣把它吃完，接著就向另一個包子進軍……
因為不能用手，我吃的滿臉都是，不過無所謂，我把掉在地上的雞蛋花舔了起來，吃的一幹二凈，然後突然感覺有點兒困，就迷迷糊糊的縮了縮身子又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看見了一個女孩，在沖我哭，她的樣子好可憐，哭的很傷心，看起來眼熟，但是想不起是誰？她的嘴型在動，但是我聽不見她在說什麽？
她哭的真的好傷心哦，弄的我有點兒不好意思，想上前安慰幾句，可是自己卻像是被繩子綁住了一般，絲毫動彈不得，想張嘴說話，可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漸漸的那個女孩的影像消失了，一切又回到了虛無的黑暗中。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突然感覺到有東西在我耳朵邊兒呼呼喘氣，把我嚇了一大跳，瞬間驚醒，連忙擡頭去看，但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伸出長長的紅舌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它的眼珠子閃著幽幽的綠光，著實把我嚇的不輕，我想躲，可是動不了，真能嚇的渾身哆嗦。
這個時候，那個怪物騰的一下子鉆進了我身後的垃圾房，我這個時候才看清，原來是一只野狗，來垃圾房裏找吃的，看到這裏，我偷偷的發笑，幸虧我剛才把兩個包子給吃了，要不然的話，又要便宜了這個畜生。
索性一想，它找它的我睡我的，無求所謂，大家都活的不容易，不是嗎？
我一覺起來的時候，面前已經是一片大亮了，我看見零零星星的有人往山上走，他們穿的衣服都十分的好看，一個個都挺有錢的樣子，我呆楞的看著他們，只是默默的沖他們傻笑。
有幾個小青年來到我面前，用一種發愁的眼神兒看著我。
“我靠，這華山下面怎麽還有瘋子，少見！少見！”
“誒，你們發現沒有啊，這個瘋子穿的風衣還是MaxMara的，牛逼啊！”
“你們看他的那個手表，估計也不便宜，我說這年頭都怎麽了，一個要飯的瘋子穿的都比我們氣派，這大哥是不是行為藝術家啊！”
“餵？哥們兒，你是不是藝術家？”那個小夥子蹲下身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問道。
“啥？我要包子，韭菜餡的。”
我失神的看著他們說道。
“噗！”
那小夥子失聲笑了出來：“哥們兒幾個看見沒？什麽叫做專業，什麽叫做職業化，這就叫專業！這就叫敬業精神，雖然為了體驗人間疾苦，還一定要做的像那麽回事兒，了不起！了不起！”
說罷，他把一張十塊錢放在了我的面前，十分親切的說道：“大師，我知道您了不起，祝你再出佳作！”
“包子！”
我大聲怪叫道，心說你們給我錢幹什麽啊？我又不會買東西。
幾個小青年兒笑了笑，又露出了有點兒害怕的樣子，可能我剛才的那一聲傻叫嚇壞他們了吧，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說話發出的聲音就是這個樣子。
等了整整一白天，來看我的人不少，可是就沒有人給我吃的，我肚子餓的直哆嗦，不由的哭了起來，我真的好餓啊。
終於，到了傍晚時分，我看見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跑了過來，一身兒道士打扮，一手拎著一個布兜子鼓鼓囊囊的，另一只胳膊夾著一個毯子跑到了我前面。她一邊兒跑還一邊兒回頭看看，好像是怕人跟蹤似的。
“無忌哥哥，你快點兒吃，來，我餵你！”
說罷，這個女孩掏出了一個熱乎乎的包子放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她說的那個無忌是什麽鬼，但是只要給我包子吃，就是好人。
我大口大口吃著她遞給我的包子，可是因為吃的太急，我噎的不行，居然一下子全部都吐了出來。
“你慢點兒吃，別著急！”
說罷，她掏出了一個手帕擦了擦我的嘴。
我很討厭這些女孩子，身上總有一股子說不來的雪花膏味兒，我一個俯沖向前，又把剛才吐出來的包子殘渣給吞到了嘴裏。
“別吃那個，臟！這還有，你別吃那個啊！”
女孩子急的哭了出來，我心說，你哭你大爺啊，老子好不容易有了點兒食物，能不珍惜嗎？後半夜冷，我不多吃點兒東西，凍死怎麽辦？
女孩子突然跪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師父啊，你在哪來啊？師父，你快來救救無忌哥哥！”
我心說你這個丫頭片子煩不煩，老子吃你倆包子還要聽你在這裏哭喪，這丫頭是不是神經有問題啊！
“包子！”
我瞪著眼沖她叫道，心說你到底要不要給我吃的，我還餓著呢。
女孩子擦了擦眼淚，從布兜子裏取出了包子繼續餵我。
她怕我噎著，把包子掰開，一小塊兒一塊兒的餵我，我看見她手上粘著一塊兒雞蛋，就猛的伸過腦袋舔了一下，把雞蛋給吸進了嘴裏。
女孩子大驚，連忙把手抽了回來，我吧嗒吧嗒嘴，把雞蛋又吐掉了，心說這手上抹的什麽玩意兒，一股子怪味兒，他娘的！
“無忌哥哥，我不能經常下來，我每天下來一次給你送點兒吃的，我還給你帶了個毯子，你可以用來遮擋風寒。”
說罷，她把毯子鋪在了我的身上，頓時我就感覺都暖和了不少，心說這東西才是最實在的，哈哈，小丫頭真的謝謝你了。
女孩子一邊餵我一邊說道：“我不是沒想過報警，可是曹師伯的權勢很大，又是道教協會的副主席，跟很多達官顯貴都是朋友，我們胳膊擰不多大腿的，還有，無忌哥哥，我沒錢，不能給你看病，我好沒用！給師父打電話還不接！嗚嗚！師父到底在哪裏？她為什麽不理我？為什麽不管你了？”
“嗚嗚”
女孩子哭的很傷心，我茫然的看著她，她說的那些人我都不認識，什麽你師父，你師父為什麽要管我，管我屌事！
“曹師伯太過分了，你好歹也是我們符箓宗的大弟子，師父不在你最大，我們現在怎麽辦？嗚嗚，沒人管我們了！”
女孩子越哭越傷心，我心說，得！又來哭喪了，這點兒敗家飯吃的，吃一口聽你哭一嗓子，真他娘的煩人！
見我露出了不開心的神色，這個姑娘擦了擦眼淚，接著說道：“天尊現在執掌華山昆侖兩派，並不在道觀之中，無忌哥哥，你放心，等天尊回來，我會把你的遭遇告訴天尊的，你一定要堅強！不要氣餒！時間不早了，我要趕緊回去了，現在符箓宗被曹師伯強行接管了，我們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是也沒辦法，無忌哥哥，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罷，這個小姑娘賊溜溜的看了看周圍，拿起布兜子匆匆忙忙的向山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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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呵？還挺有骨氣，既然如此，你就多挨兩下！”
說罷曹正陽照我的胳膊又是狠狠的一掌。
我胳膊瞬間碎裂，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那麽大的力氣，我的胳膊誇張的向後扭曲了過去。
曹正陽真是太缺德了，打折了我的右邊兒肩膀，又一掌打折了我的左胳膊，我好後悔，為什麽剛才不用左手去摳他的眼珠子。
劇烈的疼痛讓我喪失了理智，身子扭曲的怪叫著，現在的我當真如同蛆蟲一般，除了蠕動，別的什麽也不會了。
“曹正陽，你殺了我吧！”我嘴裏吐著血沫子說道。
曹正陽大聲笑道：“殺了你？不不不，我不能殺人，我是個守法的公民，怎麽幹出殺人的事情呢？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個什麽都沒有的垃圾！破罐子破摔？你想得倒是美！”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呃，這樣吧，你還是回歸你的老本行，去做一個乞丐吧，你的下半身兒已經徹底癱瘓了，沒有能夠治愈的可能，我給你留一口氣，再送你一個碗，你就在華山的山腳下要飯吧，來往的行人也多，總是能夠你一天的口糧的！而且就你一個乞丐，沒人跟你搶生意！”
“曹正陽，我操你媽！”
我怒不可遏，沖他大聲罵道。
曹正陽皺眉的看了看我：“你不提醒我還給忘記了，你的這張嘴著實的讓人討厭，看樣子妙靜好像給你找回了之前遺失的靈魄了，這樣吧，我把你七魄中負責智慧和羞恥心的兩魄給打散，讓你變成一個愚蠢而無恥的人，呵呵，這樣更加符合你的身份，最重要的是，能把你這張破嘴給閉住！”
說罷，他伸出手一掌蓋住了我的天靈蓋，嘴裏默默的念叨著不知道什麽？我感覺到自己好像被抽空了似的，眼珠子直直的往上翻。我腦子裏一片混亂，從小到大的各種經歷一件件的從我眼前經過，好像又迅速的離我遠去，我好像什麽也記不住得了。
我只能記住妙靜背著雙手，一蹦一跳的甜甜的回頭沖我笑，“小渣渣，你來追我啊！”漸漸的，我什麽也記不清楚了，感覺一切都是那麽的模糊，甚至我忘記了眼前這個蹦蹦跳跳沖我笑的姑娘是誰了，她好美，我是誰？我在哪裏？
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只是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在沖我笑，那笑容陽光燦爛，只是我想不起來他是誰了，好像，好像以前在哪裏見過。
……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晚風很冷，我發現面前是一組高高的臺階兒，好像直直通到天上去，我身旁是一塊兒大石頭，看樣子有點兒眼熟，可是怎麽也想不起來，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了，好在這個大石頭很避風，可以遮擋一面兒的風寒。
我是趴在地上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怎麽也站不起來，回頭看去，但見自己的後半身是在一個垃圾房裏，這個縮小版的如同狗窩狀的垃圾房裏垃圾很多，別說，全部壓在身上還挺暖和的，看到這裏，我不由的笑了笑。
面前是一個鐵碗，裏面有兩個包子，我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確實好餓啊，想伸手去拿，可是手怎麽也不停使喚，而且動一動還鉆心的疼，我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扭曲著身子蹭到了碗邊兒上，用嘴咬住了一個包子。
包子又幹又硬，我驚奇的發現，居然還是韭菜雞蛋餡的，我最愛吃的那種，索性一口氣把它吃完，接著就向另一個包子進軍……
因為不能用手，我吃的滿臉都是，不過無所謂，我把掉在地上的雞蛋花舔了起來，吃的一幹二凈，然後突然感覺有點兒困，就迷迷糊糊的縮了縮身子又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看見了一個女孩，在沖我哭，她的樣子好可憐，哭的很傷心，看起來眼熟，但是想不起是誰？她的嘴型在動，但是我聽不見她在說什麽？
她哭的真的好傷心哦，弄的我有點兒不好意思，想上前安慰幾句，可是自己卻像是被繩子綁住了一般，絲毫動彈不得，想張嘴說話，可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漸漸的那個女孩的影像消失了，一切又回到了虛無的黑暗中。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突然感覺到有東西在我耳朵邊兒呼呼喘氣，把我嚇了一大跳，瞬間驚醒，連忙擡頭去看，但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伸出長長的紅舌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它的眼珠子閃著幽幽的綠光，著實把我嚇的不輕，我想躲，可是動不了，真能嚇的渾身哆嗦。
這個時候，那個怪物騰的一下子鉆進了我身後的垃圾房，我這個時候才看清，原來是一只野狗，來垃圾房裏找吃的，看到這裏，我偷偷的發笑，幸虧我剛才把兩個包子給吃了，要不然的話，又要便宜了這個畜生。
索性一想，它找它的我睡我的，無求所謂，大家都活的不容易，不是嗎？
我一覺起來的時候，面前已經是一片大亮了，我看見零零星星的有人往山上走，他們穿的衣服都十分的好看，一個個都挺有錢的樣子，我呆楞的看著他們，只是默默的沖他們傻笑。
有幾個小青年來到我面前，用一種發愁的眼神兒看著我。
“我靠，這華山下面怎麽還有瘋子，少見！少見！”
“誒，你們發現沒有啊，這個瘋子穿的風衣還是MaxMara的，牛逼啊！”
“你們看他的那個手表，估計也不便宜，我說這年頭都怎麽了，一個要飯的瘋子穿的都比我們氣派，這大哥是不是行為藝術家啊！”
“餵？哥們兒，你是不是藝術家？”那個小夥子蹲下身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問道。
“啥？我要包子，韭菜餡的。”
我失神的看著他們說道。
“噗！”
那小夥子失聲笑了出來：“哥們兒幾個看見沒？什麽叫做專業，什麽叫做職業化，這就叫專業！這就叫敬業精神，雖然為了體驗人間疾苦，還一定要做的像那麽回事兒，了不起！了不起！”
說罷，他把一張十塊錢放在了我的面前，十分親切的說道：“大師，我知道您了不起，祝你再出佳作！”
“包子！”
我大聲怪叫道，心說你們給我錢幹什麽啊？我又不會買東西。
幾個小青年兒笑了笑，又露出了有點兒害怕的樣子，可能我剛才的那一聲傻叫嚇壞他們了吧，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說話發出的聲音就是這個樣子。
等了整整一白天，來看我的人不少，可是就沒有人給我吃的，我肚子餓的直哆嗦，不由的哭了起來，我真的好餓啊。
終於，到了傍晚時分，我看見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跑了過來，一身兒道士打扮，一手拎著一個布兜子鼓鼓囊囊的，另一只胳膊夾著一個毯子跑到了我前面。她一邊兒跑還一邊兒回頭看看，好像是怕人跟蹤似的。
“無忌哥哥，你快點兒吃，來，我餵你！”
說罷，這個女孩掏出了一個熱乎乎的包子放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她說的那個無忌是什麽鬼，但是只要給我包子吃，就是好人。
我大口大口吃著她遞給我的包子，可是因為吃的太急，我噎的不行，居然一下子全部都吐了出來。
“你慢點兒吃，別著急！”
說罷，她掏出了一個手帕擦了擦我的嘴。
我很討厭這些女孩子，身上總有一股子說不來的雪花膏味兒，我一個俯沖向前，又把剛才吐出來的包子殘渣給吞到了嘴裏。
“別吃那個，臟！這還有，你別吃那個啊！”
女孩子急的哭了出來，我心說，你哭你大爺啊，老子好不容易有了點兒食物，能不珍惜嗎？後半夜冷，我不多吃點兒東西，凍死怎麽辦？
女孩子突然跪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師父啊，你在哪來啊？師父，你快來救救無忌哥哥！”
我心說你這個丫頭片子煩不煩，老子吃你倆包子還要聽你在這裏哭喪，這丫頭是不是神經有問題啊！
“包子！”
我瞪著眼沖她叫道，心說你到底要不要給我吃的，我還餓著呢。
女孩子擦了擦眼淚，從布兜子裏取出了包子繼續餵我。
她怕我噎著，把包子掰開，一小塊兒一塊兒的餵我，我看見她手上粘著一塊兒雞蛋，就猛的伸過腦袋舔了一下，把雞蛋給吸進了嘴裏。
女孩子大驚，連忙把手抽了回來，我吧嗒吧嗒嘴，把雞蛋又吐掉了，心說這手上抹的什麽玩意兒，一股子怪味兒，他娘的！
“無忌哥哥，我不能經常下來，我每天下來一次給你送點兒吃的，我還給你帶了個毯子，你可以用來遮擋風寒。”
說罷，她把毯子鋪在了我的身上，頓時我就感覺都暖和了不少，心說這東西才是最實在的，哈哈，小丫頭真的謝謝你了。
女孩子一邊餵我一邊說道：“我不是沒想過報警，可是曹師伯的權勢很大，又是道教協會的副主席，跟很多達官顯貴都是朋友，我們胳膊擰不多大腿的，還有，無忌哥哥，我沒錢，不能給你看病，我好沒用！給師父打電話還不接！嗚嗚！師父到底在哪裏？她為什麽不理我？為什麽不管你了？”
“嗚嗚”
女孩子哭的很傷心，我茫然的看著她，她說的那些人我都不認識，什麽你師父，你師父為什麽要管我，管我屌事！
“曹師伯太過分了，你好歹也是我們符箓宗的大弟子，師父不在你最大，我們現在怎麽辦？嗚嗚，沒人管我們了！”
女孩子越哭越傷心，我心說，得！又來哭喪了，這點兒敗家飯吃的，吃一口聽你哭一嗓子，真他娘的煩人！
見我露出了不開心的神色，這個姑娘擦了擦眼淚，接著說道：“天尊現在執掌華山昆侖兩派，並不在道觀之中，無忌哥哥，你放心，等天尊回來，我會把你的遭遇告訴天尊的，你一定要堅強！不要氣餒！時間不早了，我要趕緊回去了，現在符箓宗被曹師伯強行接管了，我們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是也沒辦法，無忌哥哥，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罷，這個小姑娘賊溜溜的看了看周圍，拿起布兜子匆匆忙忙的向山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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