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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祀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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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祀蠱神

苗女阿旃,(後來我知道,那個字讀粘,)有一個堂哥來陜西做藥材生意,上個月回到了貴州,沒幾天就死了,死狀跟之前的那個小夥子講的一般無二。

他們苗家用特殊的通靈之法,知道了自己家親戚的魂魄被困在這個地方,這才不遠千裏的來到了漢中,潛伏在這家飯店裏,伺機將親人的魂魄解救出來,只是無奈蛤蟆蠱不好對付,所以一直隱忍不發。

當我問起這蛤蟆蠱有何難對付的時候,阿旃面露難色的說:“這蠱物不同於其他的邪祟,是類似於神靈的存在,不能除掉,只能請走,她每天夜裏也在觀察這個蛤蟆蠱的動向,但求時機成熟偷偷潛入老板的房中將蛤蟆蠱請走!”

“可是請走了也不能讓這些鬼魂得到解脫啊?”我不解的追問。

阿旃搖搖手:“不是你說的那樣,請走了以後,就不為這家人服務了,到時候這些鬼魂就自行解散了,請蠱是要有講究的,必須要在這蠱神心情好的時候才可以,你們把這個蛤蟆蠱控制下的鬼魂引這裏,害得蛤蟆蠱神生氣,它還如何能走?”

“它生氣?它生哪門子氣?”我越想越離譜,就是找這個小夥子聊聊也至於生氣,砸它家玻璃了?

“這些鬼魂每天忙完之後,都會潛伏在老板家供養蠱神的桌案之下,蠱神每天清點人數,現在突然少了一個,這才發出叫聲震碎了魂魄,而老板知道蠱神在叫,肯定也知道有鬼魂逃跑了,明天一定還會再害其他的人來補充數量,你們憑白又多害了一條人命!”

阿旃的話,讓我心裏“咯噔”了一下,不過白天的時候我們親眼看見他們兩口子害了一個解放軍,就算鬼魂不逃走,這兩口子照樣還要害人。

“妹妹,那你知道如何才能把這蛤蟆蠱給請走呢?”妙靜笑問道。

“請蠱之術有兩種,第一種是把所有加害之人的工資給結算清楚,再追加一倍,然後用布匹綢緞將蠱神包住,蠱神就會失去形態而變成彩繪附著在布匹上面,再將這捆兒布匹扔到街上,誰撿走了就算把這個蠱神給請了回去了!當然結算的錢也要夾在布匹之中!”

阿旃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上面那種方法最靠譜,但是誰有那麽多的錢啊,第二種方法就是焚香祭壇去請了,每逢初一十五,祀蠱之家都會拿一只大公雞來祭祀蠱神,如果這個時候,趁主人家不註意,提前把你準備的大公雞給擺上神案,讓蠱神吃了你送的公雞,就有一定的機會把蠱神給偷偷請走,明天就是八月初一,我本來要下手的,可是現在蠱神心情不好,怕是明天也請不走了!”

妙靜微微一笑:“妹妹啊,怕是我們不攪亂你的計劃,這個蠱神你也請不走!”

阿旃疑惑的看著妙靜,不知道她什麽意思。

“你想想啊,這個蠱神是這個飯店老板的財神爺,他們兩口子看的比命還重要,如何能讓你靠近祭壇,再者說,即使你能靠近這個蠱神,那店老板是個極為謹慎之人,哪裏能輪到你把大公雞給擺在案臺之上,他們一定會早早的就準備好!”

妙靜的話音剛落,院子裏隱隱約約的響起了“咕咕咕咕”的雞叫聲,我們趴在窗戶上往下看,但見店老板拎著一個雞筐子來到了放蠱神的房間門口,裏面有兩只大公雞,個頭兒都很大,雞冠子又肥又厚,身上的毛羽呈現五彩之色而且豐滿,一看就是那種養了好幾年的大公雞。

“瞅見沒?阿旃妹子,人家老板勤快著呢,你還想趕在他的前面,怎麽可能?”妙靜苦笑道。

阿旃氣的直跺腳,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屋中。

“這老板殺人害命,殘害無辜,幹嘛不報警?”我不解的問道。

阿旃氣惱的白了我一眼:“你報啥子個警,有雞兒用!警察不笑話你是個哈兒就不錯了!”

我一聽這話也是有道理,每一個死的人都是死在了自己的家鄉,人家老板家裏養一個蛤蟆當寵物也沒有違反國家的法律,再說我們無憑無據的去公安局舉報,還用這種類似於迷信的說法,不被警察笑話成神經病才怪呢!

“阿旃妹子,如果這戶人家惹惱了蠱神,會怎樣?”妙靜意味深長的問道。

“惹惱了?呃,惹惱了的話,這個蠱神便不會再下蠱,久而久之,就會自己離開,當然這是一種情況,另一種情況,蠱神會進行反噬,對主人家自家人下蠱,死狀和被害之人一樣,不過沒有哪個主人家會傻到惹惱蠱神,那是吃飽撐的,不想養,請走就是了!”阿旃解釋道。

“阿旃姐,你就沒想過給這個店老板下個蠱什麽的?他害死你家人……”我小聲嘀咕道。

阿旃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雖是苗家,但是並不是寨子裏的蠱婆或大巫師,我的請蠱之術還是跟大巫師學的,現在能做到的只是用鬼靈草辨清鬼魂和把蠱神請出來!再說,下蠱又不是什麽好事,弄不好會遭報應的!”

“好了好了,你們小聲點兒,我知道怎麽辦了!”妙靜小聲說道。

但見她豎起劍指緩緩的指向了其中一個大公雞,那大公雞的翅膀馬上就撲騰了幾下,昂首挺胸,一副鬥志盎然的樣子,而籠子裏另一只大公雞則是萎靡不振,窩在籠子底部,發出“咕咕咕”的喃喃聲。

但凡農村出來的孩子都知道,雞這種生物一到了晚上,就會老老實實的處於睡眠或半睡眠狀態,而妙靜所指的那只大公雞則跟大白天一樣的精神抖擻。

店老板在房間門口,跪地拜了拜,這才敢打開房門走進去。

妙靜此時露出了微微的壞笑,我大概已經知道她要幹什麽了,從上次在重慶五通魔潛伏的公園裏,我就知道,妙靜有控制黑貓和公雞的本事。

四下裏一片寂靜,妙靜雙眼微閉,嘴裏念念有詞,阿旃出神的看著妙靜,不知道她要幹什麽?

過了三分鐘,但聽見那個祭祀蠱神的屋子裏,“咯咯咯”的傳出了公雞打鳴的聲音,接著就是一聲聲急促的“呱呱”叫,那個蠱神蛤蟆好像受到了攻擊,緊接著,就是鍋碗瓢盆的摔砸聲。

“哐當”一聲,屋子的窗戶被砸破了,那只大公雞從窗戶裏飛了出來,身上還不停的流著血,接著就是男人和女人大聲的咒罵聲埋怨和不停的噴嚏聲。

這個時候,妙靜微微的睜開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老婆,怎麽樣了?”

妙靜微微冷笑:“已經搞定了,這兩口子已經中蠱了,想來這蠱神也不會在這裏長久的待下去!”

妙靜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屋子裏老板和老板娘一陣陣痛哭哀嚎的求饒,和“咣咣”的磕頭聲,聲音清晰可辨,想來這兩口子已經徹底絕望了。

“你好厲害,你是怎麽做到的!”阿旃驚訝的看著妙靜。

妙靜做出了噤聲的手勢,示意我們下去看看熱鬧。

還沒等我們下樓,就已經有幾個住宿的房客好奇的從窗戶上伸出了腦袋往下面瞅,看來大家都被這公雞的鳴叫,和老板歇斯底裏的咒罵給吵醒了。

我們下了樓,來到了蠱神住的房間門口,從那個破碎的窗戶外往裏面看,但見那個蛤蟆蠱神渾身血,眼睛還被啄瞎了一個,身上或白或紅,也分不清是拉出的屎還是蟾酥,身子不停的顫抖著,樣子極為的痛苦。

而那老板和老板娘,則是光著身子,雪白的屁股朝向窗外,不停的給這個蠱神磕頭。看得出,他們滿頭滿臉都是那白嘩嘩的牙膏狀物。

那老板一邊打噴嚏一邊放屁,精神狀況幾近崩潰!

而那蛤蟆所在的神案下面,一股股黑色的陰氣盤旋而出,想來是那些鬼魂要鉆出來了。

妙靜拉住我和阿旃的手,微微的往後退了退,院子裏面馬上就多出了十幾個鬼來,他們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往院子外面跑,唯恐再被那個蛤蟆蠱神控制住。

而此時阿旃則是拼命的尋找著,想從裏面找見她堂哥的身影。

“老婆,反正我們活不了了,不如多殺一個算一個,找墊背的!”那店老板窮兇極惡的說道。

“好!我明天就把所有的蠱神屎全部放在飯菜裏,毒死這群狗日的!”她老婆也應承道。

我一聽,怎麽個意思?這幫人要破罐子破摔?窮兇極惡?

“去你媽的蛤蟆蠱神,老子命都沒了,要錢有球的用!”老板咒罵聲傳來,接著就聽見一陣陣刀砍斧剁的聲音。

阿旃大驚失色:“這人好霸道啊,居然敢砍死蠱神?”

我冷笑了一下:“他連命的不要了,還會懼怕蛤蟆蠱?”

“啊!”

先是店老板一聲淒厲的慘叫,接著就聽見了她老婆也跟著慘叫了起來,沒幾分鐘之後,就不再有動靜了。

我們悄悄的走近往裏面看,但見那個店老板和他老婆已經橫死當場,臉上滿是血汙,而那個所謂的蛤蟆蠱神,也被店老板給剁成了田雞塊兒了。

我心說這下好,可不用再送什麽蠱神了,再送,還要害人!

第一百零七 劍門慘案

第一百零七 劍門慘案

“堂哥!”

“阿旃,你怎麽來了?”

“堂哥,你死的好慘啊!嗚嗚!”

……

在那群鬼裏,阿旃終於找見了自己的堂哥,人鬼交談,哭成了一片。

我和妙靜則對視一眼,上了樓。

第二天,公安局接到了報案,來現場勘查取證,老板和老板娘已經橫死,而且還赤身裸體,家中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估計也只能判定是因為出軌或者搞破鞋之類的草草結案。

我和妙靜沒有過多的看熱鬧,收拾了收拾東西,啟程向成都趕去。

坐在車裏,我心中還是一個勁兒後怕,總是感覺鼻子有點兒不太多,有點兒想打噴嚏的感覺。

“老婆,我想打噴嚏,你說我不會有事兒吧,我現在好擔心!”我驚恐的看著妙靜說道。

妙靜鄙視的看了我一眼:“那蠱神害人是當下就讓你打噴嚏,你這純粹就是縱欲過度造成的!”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老婆啊,我們這次還是要過秦嶺的,咳,說來這個秦嶺還真是邪門兒的地方,一想起上次在秦嶺背棺材碰見了老虎,我就成宿成宿的做惡夢!”我看著路邊兒巍峨的高山說道。

妙靜微微的點了點頭:“我小時候就聽我爹爹說過,秦嶺是個非常神秘的地方,主峰太白峰上住著妖仙,不是尋常人可以上去的。”

一聽妙靜這麽說,我忍不住笑了出來:“上次,我們還要去太白峰上去找金絲帶呢,如何不是尋常人上去的?”

“神經病,金絲帶又不光是生長在山頂,山腳下也有,咳,那次也是真懸,我本來以為自己會死在秦嶺大山裏……”

我們一路聊著,來到了四川的廣元,距離成都還有一段兒距離,此時已經到了中午,我和師太就找了一家飯店進去吃點東西。

一進廣元市就是各種旅游宣傳廣告,說這裏是四川省旅游勝地最集中的地方,有什麽皇澤寺,翠雲廊、昭化古城、劍門關之類的,只是有一點讓我感覺到十分的疑惑,這裏打出的廣告說廣元是武則天的故裏,讓我十分的不解,因為在我的記憶裏,武則天是山西文水人,怎麽又成了廣元人了呢?

“怎麽?老公,要不咱們在附近游玩兒幾日再去成都?”妙靜一邊吃一邊笑著說。

我則攤攤手表示無所謂,我們現在有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做,玩玩就玩玩,有什麽不可以的,再說,我看妙靜的興致勃勃的樣子,也是想留下來玩一玩。

我們挑來挑去,最後選擇了先去劍門古蜀道看一看,因為其他那些所謂的人文景觀都是一些擺攤賣破爛兒的地方,我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妙靜也是更多的喜歡親近大自然。

劍門古蜀道的第一站劍門關,就是在廣元市劍閣縣的劍門關鎮,我們吃完後,一路繼續向西南,按照導航所指的路線走了一個小時才到了目的地。

並不是說距離有多遠,而是下了劍閣縣高速之後,108國道破敗不堪,汽車走上面十分的顛簸,限速還十分的厲害,妙靜汽車上的電子狗是一個勁兒的窮叫喚。

好不容易到了劍門關鎮趙家灣,找了一家賓館住了下來,我和妙靜見已經是下午時分,今天也跑了不少的路,簡單商議商議明天再去劍門關一賞雄姿!

我們出了賓館,在這西南小鎮上閑逛,這裏的空氣質量很好,老百姓的生活節奏也很慢,到了下午時分喝茶的喝茶,打麻將的打麻將,因為地處村鎮,更能顯現出西南地區的民俗特色。

我們走著走著,就從前方的巷子裏走出了一群出殯的人群,在我們前面晃晃悠悠的擡著棺材走,而我和妙靜則是一步步的跟在後面。

“呸!真他媽晦氣!老婆,快點兒趕緊走兩步,走到棺材前面兒去!”

我拉住妙靜的手,快速往前跑,一口氣跑到了棺材前面兒。

“小渣渣,你幹什麽啊?跟棺材賽跑什麽?”妙靜好奇的問我。

這個時候,我又掉轉回頭,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兩口痰,拉這妙靜的胳膊往回跑。

妙靜被我這一來一去的古怪行為搞糊塗了,連連問我今天是不是抽瘋了?

“老婆,我跟你講,不是我抽瘋了,而是我們那個地方有講究!”

“有講究?你是說你們山西嗎?”

“對呀!我們那個地方有種說法,見到了棺材千萬不敢跟著棺材走,如果發現了有棺材走在你前面,一定要追上去,然後扭回頭再走回來,不然會給你帶來黴運,但是如果在你走的路上看見了棺材,和你相向而行,則你大可不必擔心,放心大膽的走,棺材可以把你的晦氣給帶走!”我認真的說道。

我們家是專門做棺材的,因為對於這些事情,我從小就耳濡目染,所以那些出殯的人,一般都不敢在人多的時候,擡著棺材走,生怕惹了別人的晦氣找挨揍。

“噗!”

妙靜感到十分的好笑,捏捏我的臉問道:“你們還有啥規矩?說來讓我聽聽!”

我思考了一會兒答道:“在我們那裏,如果冷不丁的見到有女人撒尿可要小心了,如果看見的是個小姑娘撒尿,那麽你今天一定能發財,如果看見的是一個結過婚的女人撒尿,你一定要往地上使勁的吐兩口痰,然後罵幾句,不然你會倒黴的,尤其是那種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殺傷力更猛!”

“神經病!你們都從哪裏聽來的講究,按照你那麽說你們那裏不都成偷窺狂了嗎?”妙靜笑的前仰後合的。

這個時候,還是從那個巷子口傳來一陣陣女人的哭聲,一個女子披麻戴孝,在一群人的攙扶下,跟在了送葬人群的後面,但見那個女子哭的死去活來,我尋思著這死的不是他爹就是他男人。

看著那花圈上的字,我才知道,原來死的是她的丈夫,只是這哭聲有點奇怪,我也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勁兒。

“餵,小渣渣,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謬論,我現在問你點兒正經事,你聽這個女人的哭聲,能聽出點兒什麽味道來嗎?”妙靜神秘兮兮的看著我問道。

“什麽味道?悲傷的味道唄,難道還是媽媽的味道?”我笑著撓了撓頭。

“你再仔細聽!氣死我了,我給你的《麻衣神相》資料,你到底看了沒有啊!”妙靜顯得有點兒不開心。

“我看了啊,我聽這娘們兒,就是一陣陣殺豬般的窮嚎嚎,還真的聽不出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這個《麻衣神相》資料,妙靜確實是考給我了,但是我真的是沒有仔細看,也就大致的瀏覽了一下。

見我說不出個所以然,妙靜無奈的說道:“《麻衣神相》不是光讓你看人家臉上有幾個痦子,長的什麽樣,而是可以通過行為,神態,聲音就能辨別出很多是非的學問,博大精深的很,你方才也看到了,這個女子死的是自己的丈夫,這哭聲中就大有問題!”

“什麽問題?”

我一聽妙靜這麽說,馬上來了興致。

“但凡是女子哭丈夫,那哭聲應該透露出絕望的味道,因為頂梁柱沒有了,對以後的生活也就失去了信心,而如果是丈夫哭妻子,那味道就有點兒像刀子割肉的那種疼痛感,如果你仔細聽是可以辨別出來的,方才這個女子在哭他丈夫的時候,聽不出來有任何絕望的味道,反而在哭聲中透露出恐懼的意味,這說明,這個女子心裏一定有鬼,這個男人肯定死的不正常!”

妙靜的話讓我大吃一驚,以前只是知道符咒之術厲害可以驅妖降鬼,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這《麻衣神相》更加要命,簡直可以達到放個屁馬上就知道對方姓什麽的境界,真的是什麽也瞞不住啊!

“不過呢?這個閑事,想來這個男子也過了頭七了,屈不屈也都是命,這種閑事我們就不用管了!”妙靜眉頭一揚,示意我們往回走。

我心說好嘛,趕緊回去再把《麻衣神相》的知識看看,別以後問我,我再一問三不知,讓她生氣。

到了深夜,整個鎮子上的燈火全部都熄滅了,老百姓也都進入了夢鄉。這個時候,我隱約的聽見了一聲聲似有似無的慘叫聲,好像是有,但卻又不真切。

又過了一會兒,我隱隱約約的看見遠處的天空中,一個黑影飛了過去,大小像是一只老鷹,因為光線很暗,而且速度很快,我也看不清是個什麽東西?

妙靜開了一天的車,在我旁邊兒睡的很死,我想起床到窗戶口兒看看,她又是一條腿騎在我的大腿上讓我絲毫動彈不得。

第二天早晨我們九點多才起床,簡單帶了些隨身的物品就下樓,找了一家早餐攤子,準備吃點兒東西就去劍門關,卻看見有幾輛警車打著警笛“嗷嗷”的叫著,在街上飛馳而過。

我這個時候想起來昨天晚上的慘叫聲,心說警車這個時候過來會不會跟那叫聲有關系。

這個時候,早餐攤子上的老板跟吃飯的人閑聊了起來。

“誒?老哥,你聽說了沒?昨天晚上老孫家出事兒了?”

“出事兒了?出什麽事兒了?他家不是兒子死了嗎?昨天才出的殯?”

“誒呀,我說的不是這個,昨天晚上,他們全家都死了!我也是今天早晨聽人說的,一大早就有人報警了!”

“什麽?全死了!怎麽死的?”

“男女老少眼珠子全部都給摳了下來,腸子肚子流了一地,誒呀那個慘啊!”早餐攤子老板面露驚恐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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