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窮苦猛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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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窮苦猛於鬼
我盯著那晃來晃去的死人，感覺它們像是鐘擺一樣，晃的我腦袋暈乎乎的，漸漸的眼前的事物出現了重影兒……
“別盯著看！你也想試試啊！”
師太在我後腦勺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我一激靈馬上緩過了神兒。
“自己沒事找事兒，老吊爺的鬼影兒你也敢盯著看！你說你不倒黴誰倒黴！”師太似乎顯得很生氣，而我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種行為有多二逼。
“去！到廚房找把菜刀來！”師太吩咐道。
“哦，”我輕輕應了一聲就趕緊到廚房裏去尋找。
一進這家屋子的廚房，一股濃濃的腐敗發黴的味道就傳了出來，裏面簡直是盆兒朝天，碗兒朝地的，亂七八糟，鍋裏的米飯都成了綠色，上面的白毛兒都一寸多長，鐵鍋裏燉的菜早已腐敗發臭，一群說不出來是啥的小黑蟲子在上面爬來爬去。
整個廚房好像半年多都沒人打掃清理，不過也說明了一個問題，災禍發生在一夜之間。
我捏著鼻子找到了菜刀，上面已經銹跡斑斑，我不知道師太找這把菜刀來到底到底要幹什麽？砍這些鬼嗎？這些鬼都是虛的，能看見它們不全是因為柳樹汁兒嗎？
我帶著疑惑拎著菜刀回到了裏屋，把菜刀遞給了師太。
師太端詳起這把菜刀來，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她又讓我把那個木頭破床挪到那些老吊爺腳底下，又在上面擺上了一個凳子。
“過來扶著點兒凳子！”師太吩咐道。
說罷她就一腳踩上床板，又擡腿站在了那個板凳上。
我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扶著師太踩的凳子，我不敢去看那些老吊爺，但是能感覺到他們就在我後背旁邊兒晃來晃去，一股股陰寒的涼意從後背傳了過來，那股子涼跟冷風又有很大的不同，直入骨髓，讓我的整個後脊梁的是一陣陣鉆心的發酸。
“恩，這是一家兒，”師太自言自語道。
“鐺”一聲，師太用手裏的菜刀狠狠的剁向了屋子的橫梁。
“鐺”又是一聲，師太連續剁了三聲才停了下來。
我驚恐的扭回頭往後看，只見方才掛著的七個老吊爺突然少了三個，只剩下四個還在繼續晃悠。
突然，我看見屋子門口多了三個人影兒，是兩個大人和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那孩子我印象比較深刻，正是剛才上面吊死的那個小姑娘，他們全部都背對著我們，看樣子好像要出門兒。
“媽，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小女孩的聲音很稚嫩。
“乖，我們回鄉下去。”
那個女人也不回頭，只是用手輕輕撫摸孩子的腦袋。
“為什麽我們不在這裏待了？這裏好玩，我剛認識了幾個小朋友！”
小姑娘好像有點兒不開心。
“你爸爸失業了，我們回鄉下去，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說完這一家三口的身影兒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那男子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裏，我心中突然莫名生起一股酸楚。
是啊！我總是感嘆自己倒黴，命運多牀，其實並不是我一個人可憐，最起碼我在十七歲之前活的還是無憂無慮的……
咳！這人只要活著，誰家鍋底都是黑的！
“鐺鐺！”
我還在胡思亂想，師太剁房梁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
又有兩個老吊爺被師太給砍了下來，這次好像是一對兒父子，他們也和剛才那一家三口兒一樣，站在門口要往外走。
“孩兒，爹不看了，咱看不起！”
“爹，咱來重慶就是給您看病的，你這是幹啥子嘛！”
“孩兒，你聽爹的話，趕緊送爹回鄉下，爹就想躺在老屋裏，哪裏也不想去！”
“爹，我求你，你跟我走撒！”
“孩兒，爹真的不看了，你還沒娶媳婦呢，別糟蹋錢了！”
……
爭吵聲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直到消失不見。
看著那一對兒父子漸漸消散的身影，我鼻子突然有點兒發酸，或許他們真的不用再看什麽病了，有時候死真的是一種解脫。
最後兩個老吊爺被砍下來後，我已經沒有心情再仔細聽他們的談話了，大概意思是一對兒情侶在吵架，女的嫌男的沒本事，讓她住這樣的房子，女的在前面跑，小夥子在後面一邊哭一邊追……
我的心情似乎變的很沈重，我一直在渴望過正常人的生活，我羨慕著街上那些忙忙碌碌的人，他們沒有鬼怪纏身，可以放開手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也一直自怨自艾，認為我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每天跟可怕的臟東西打交道，其實，情況並不是這樣，有時候這生活中的困境與窘迫，真的比鬼怪還可怕啊！
“徒兒，為何情緒這般低落！”
師太忙完手頭的活兒，笑瞇瞇的看著我問道。
“哦，師尊沒什麽，只是覺得人活著不容易，”我輕聲的應道。
“呵呵，無量天尊！做鬼容易做人難啊！”
師太一揮拂塵又是一副仙風道骨的姿態。
“好了，好了，趕緊把那斷了的陰扣兒用掃帚掃了，找個地方給燒了，然後進屋收拾屋子，時間不早了！”
師太見我蹲在地上沈默不語，趕緊給我安排活兒幹。
……
半個小時候，我按照師太的吩咐把這間屋子大致的收拾了一遍，這屋子雖說破舊，但是裏面總體還算幹凈，畢竟有人住過的地方，水電什麽的還是通著的，好多家具什麽的都是完好無損。
屋子的格局是兩室一廳，我把最裏面那個臥室給師太收拾了出來，讓她老人家住裏面，裏面竟然還有一臺電視機，我嘗試著打開了一下，電視機還是好的。
一切安頓好了之後，已經是午夜時分了。
“徒兒啊，你明天有何打算？”
師太微笑的看著我，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問我明天打算去找什麽樣的工作。
“師尊，我不知道，明天先去勞務市場上看看，不過師尊您放心！我一定能找下工作的！”我信心滿滿的回答道。
其實我心裏早有打算，就算我沒有學歷沒有經驗，但是掃大街，掃廁所這些我總會吧，實在不行，我就去工地上給人家扛磚去，一天怎麽不掙個一二百塊的。
“恩，有想法就好，有想法就好，快去睡覺吧！”師太笑瞇瞇的鼓勵道。
離開了師太的臥室，我瞅了瞅客廳橫梁上那七道深深的刀痕，心中一陣感慨，都他媽是窮惹的禍啊！要不是沒錢，這些人也不會在這個破屋子裏丟了性命！
然而第二天我找工作的結果讓我大失所望，勞務市場上最基本的一個條件就是要身份證，沒有身份證誰也也不敢用你，掃廁所，掃大街，想的倒美！這些都是有關系才能進的編制工作，工地上也不敢用，沒身份證，誰知道我是不是一個潛逃的殺人犯呢。
傍晚時分，我買了些飯菜，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中，看見師太正在看電視，她竟然在看那些極為扯淡綜藝節目，坐在床上笑的前仰後合的，一點兒也沒有之前的那副師尊的姿態。
見我進了屋子，她馬上關了電視，然後故作一副沈穩的神態問道：“徒兒啊，今天找工作的結果如何啊？”
我楞了一下，我一路上焦慮萬分，就怕回去後師太問我這個，結果她一開口，問的果然是這句話。
“師尊，沒人肯用我，我沒本事。”
我失落的坐在沙發上，萬念俱灰，之前，我十分看不起給我爹打工的那些木匠們，一個個好吃懶做灰頭土臉的，其實，我才是真正的草包，廢物蛋一個！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上，我一分錢也掙不來！
師太依舊是笑瞇瞇的看著我，並沒有因為我沒有找到工作而顯得情緒低落。
“徒兒啊，找不到就找不到，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們先吃飯吧，我看看你買了點兒啥回來？”
師太眼睛盯著我手裏拎的塑料袋一個勁兒瞅。
……
飯桌上，師太吃的很香，她似乎今天心情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了一天電視的原因。
“師尊，我……”
“工作的事兒，吃完飯再說，”
師太打斷了我的話，只是津津有味兒的繼續吃著。
我心情不好，自然吃不下飯，我心裏開始琢磨著有點兒不對勁兒了，心說我就算是個沒心沒肺的貨了，怎麽這師太有的時候比我還沒心沒肺，難道她就不知道這世上有發愁二字嗎？
這個時候，我腦子裏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這老家夥平時能掐會算的，為什麽不教教這本事，我出去當一個算命先生總不要身份證吧。
想到這裏，我有點兒尷尬的沖師太笑了笑。
“師尊，您能不能把您能掐會算的本事教教我，我去當個算命先生，俗話說的好，有錢難買早知道，你把這本事教給我，一定可以掙到錢！”
“噗！”
我的話剛一出口，師太差點把嘴裏的大米飯給噴出來，繼而沖我一臉壞笑，不過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麽，馬上收斂了笑容。
“你真的想學？”
“恩恩，我真的想學，我窮怕了！”
我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師太，唯今之計，也只有這個能掙到錢了。
“呃，無量天尊！徒兒啊！你不是說自己腦子笨，不願意學這些東西嗎？”
師太這個時候突然故作深沈的又擺出了那副神仙般的架子。
“我慢點兒學，慢點兒學，我不想一直窩囊下去……”我羞愧的不敢擡頭看她。
“那就趕緊吃飯，別扯淡！明天早晨一大早我教你，”師太馬上又恢覆了開始吃飯時的樣子，端起碗筷有滋有味兒的吃了起來。
我不知道師太今天是看電視受刺激了還是怎麽回事？怎麽舉止這麽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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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那晃來晃去的死人，感覺它們像是鐘擺一樣，晃的我腦袋暈乎乎的，漸漸的眼前的事物出現了重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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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太在我後腦勺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我一激靈馬上緩過了神兒。
“自己沒事找事兒，老吊爺的鬼影兒你也敢盯著看！你說你不倒黴誰倒黴！”師太似乎顯得很生氣，而我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種行為有多二逼。
“去！到廚房找把菜刀來！”師太吩咐道。
“哦，”我輕輕應了一聲就趕緊到廚房裏去尋找。
一進這家屋子的廚房，一股濃濃的腐敗發黴的味道就傳了出來，裏面簡直是盆兒朝天，碗兒朝地的，亂七八糟，鍋裏的米飯都成了綠色，上面的白毛兒都一寸多長，鐵鍋裏燉的菜早已腐敗發臭，一群說不出來是啥的小黑蟲子在上面爬來爬去。
整個廚房好像半年多都沒人打掃清理，不過也說明了一個問題，災禍發生在一夜之間。
我捏著鼻子找到了菜刀，上面已經銹跡斑斑，我不知道師太找這把菜刀來到底到底要幹什麽？砍這些鬼嗎？這些鬼都是虛的，能看見它們不全是因為柳樹汁兒嗎？
我帶著疑惑拎著菜刀回到了裏屋，把菜刀遞給了師太。
師太端詳起這把菜刀來，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她又讓我把那個木頭破床挪到那些老吊爺腳底下，又在上面擺上了一個凳子。
“過來扶著點兒凳子！”師太吩咐道。
說罷她就一腳踩上床板，又擡腿站在了那個板凳上。
我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扶著師太踩的凳子，我不敢去看那些老吊爺，但是能感覺到他們就在我後背旁邊兒晃來晃去，一股股陰寒的涼意從後背傳了過來，那股子涼跟冷風又有很大的不同，直入骨髓，讓我的整個後脊梁的是一陣陣鉆心的發酸。
“恩，這是一家兒，”師太自言自語道。
“鐺”一聲，師太用手裏的菜刀狠狠的剁向了屋子的橫梁。
“鐺”又是一聲，師太連續剁了三聲才停了下來。
我驚恐的扭回頭往後看，只見方才掛著的七個老吊爺突然少了三個，只剩下四個還在繼續晃悠。
突然，我看見屋子門口多了三個人影兒，是兩個大人和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那孩子我印象比較深刻，正是剛才上面吊死的那個小姑娘，他們全部都背對著我們，看樣子好像要出門兒。
“媽，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小女孩的聲音很稚嫩。
“乖，我們回鄉下去。”
那個女人也不回頭，只是用手輕輕撫摸孩子的腦袋。
“為什麽我們不在這裏待了？這裏好玩，我剛認識了幾個小朋友！”
小姑娘好像有點兒不開心。
“你爸爸失業了，我們回鄉下去，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說完這一家三口的身影兒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那男子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裏，我心中突然莫名生起一股酸楚。
是啊！我總是感嘆自己倒黴，命運多牀，其實並不是我一個人可憐，最起碼我在十七歲之前活的還是無憂無慮的……
咳！這人只要活著，誰家鍋底都是黑的！
“鐺鐺！”
我還在胡思亂想，師太剁房梁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
又有兩個老吊爺被師太給砍了下來，這次好像是一對兒父子，他們也和剛才那一家三口兒一樣，站在門口要往外走。
“孩兒，爹不看了，咱看不起！”
“爹，咱來重慶就是給您看病的，你這是幹啥子嘛！”
“孩兒，你聽爹的話，趕緊送爹回鄉下，爹就想躺在老屋裏，哪裏也不想去！”
“爹，我求你，你跟我走撒！”
“孩兒，爹真的不看了，你還沒娶媳婦呢，別糟蹋錢了！”
……
爭吵聲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直到消失不見。
看著那一對兒父子漸漸消散的身影，我鼻子突然有點兒發酸，或許他們真的不用再看什麽病了，有時候死真的是一種解脫。
最後兩個老吊爺被砍下來後，我已經沒有心情再仔細聽他們的談話了，大概意思是一對兒情侶在吵架，女的嫌男的沒本事，讓她住這樣的房子，女的在前面跑，小夥子在後面一邊哭一邊追……
我的心情似乎變的很沈重，我一直在渴望過正常人的生活，我羨慕著街上那些忙忙碌碌的人，他們沒有鬼怪纏身，可以放開手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也一直自怨自艾，認為我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每天跟可怕的臟東西打交道，其實，情況並不是這樣，有時候這生活中的困境與窘迫，真的比鬼怪還可怕啊！
“徒兒，為何情緒這般低落！”
師太忙完手頭的活兒，笑瞇瞇的看著我問道。
“哦，師尊沒什麽，只是覺得人活著不容易，”我輕聲的應道。
“呵呵，無量天尊！做鬼容易做人難啊！”
師太一揮拂塵又是一副仙風道骨的姿態。
“好了，好了，趕緊把那斷了的陰扣兒用掃帚掃了，找個地方給燒了，然後進屋收拾屋子，時間不早了！”
師太見我蹲在地上沈默不語，趕緊給我安排活兒幹。
……
半個小時候，我按照師太的吩咐把這間屋子大致的收拾了一遍，這屋子雖說破舊，但是裏面總體還算幹凈，畢竟有人住過的地方，水電什麽的還是通著的，好多家具什麽的都是完好無損。
屋子的格局是兩室一廳，我把最裏面那個臥室給師太收拾了出來，讓她老人家住裏面，裏面竟然還有一臺電視機，我嘗試著打開了一下，電視機還是好的。
一切安頓好了之後，已經是午夜時分了。
“徒兒啊，你明天有何打算？”
師太微笑的看著我，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問我明天打算去找什麽樣的工作。
“師尊，我不知道，明天先去勞務市場上看看，不過師尊您放心！我一定能找下工作的！”我信心滿滿的回答道。
其實我心裏早有打算，就算我沒有學歷沒有經驗，但是掃大街，掃廁所這些我總會吧，實在不行，我就去工地上給人家扛磚去，一天怎麽不掙個一二百塊的。
“恩，有想法就好，有想法就好，快去睡覺吧！”師太笑瞇瞇的鼓勵道。
離開了師太的臥室，我瞅了瞅客廳橫梁上那七道深深的刀痕，心中一陣感慨，都他媽是窮惹的禍啊！要不是沒錢，這些人也不會在這個破屋子裏丟了性命！
然而第二天我找工作的結果讓我大失所望，勞務市場上最基本的一個條件就是要身份證，沒有身份證誰也也不敢用你，掃廁所，掃大街，想的倒美！這些都是有關系才能進的編制工作，工地上也不敢用，沒身份證，誰知道我是不是一個潛逃的殺人犯呢。
傍晚時分，我買了些飯菜，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中，看見師太正在看電視，她竟然在看那些極為扯淡綜藝節目，坐在床上笑的前仰後合的，一點兒也沒有之前的那副師尊的姿態。
見我進了屋子，她馬上關了電視，然後故作一副沈穩的神態問道：“徒兒啊，今天找工作的結果如何啊？”
我楞了一下，我一路上焦慮萬分，就怕回去後師太問我這個，結果她一開口，問的果然是這句話。
“師尊，沒人肯用我，我沒本事。”
我失落的坐在沙發上，萬念俱灰，之前，我十分看不起給我爹打工的那些木匠們，一個個好吃懶做灰頭土臉的，其實，我才是真正的草包，廢物蛋一個！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上，我一分錢也掙不來！
師太依舊是笑瞇瞇的看著我，並沒有因為我沒有找到工作而顯得情緒低落。
“徒兒啊，找不到就找不到，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們先吃飯吧，我看看你買了點兒啥回來？”
師太眼睛盯著我手裏拎的塑料袋一個勁兒瞅。
……
飯桌上，師太吃的很香，她似乎今天心情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了一天電視的原因。
“師尊，我……”
“工作的事兒，吃完飯再說，”
師太打斷了我的話，只是津津有味兒的繼續吃著。
我心情不好，自然吃不下飯，我心裏開始琢磨著有點兒不對勁兒了，心說我就算是個沒心沒肺的貨了，怎麽這師太有的時候比我還沒心沒肺，難道她就不知道這世上有發愁二字嗎？
這個時候，我腦子裏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這老家夥平時能掐會算的，為什麽不教教這本事，我出去當一個算命先生總不要身份證吧。
想到這裏，我有點兒尷尬的沖師太笑了笑。
“師尊，您能不能把您能掐會算的本事教教我，我去當個算命先生，俗話說的好，有錢難買早知道，你把這本事教給我，一定可以掙到錢！”
“噗！”
我的話剛一出口，師太差點把嘴裏的大米飯給噴出來，繼而沖我一臉壞笑，不過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麽，馬上收斂了笑容。
“你真的想學？”
“恩恩，我真的想學，我窮怕了！”
我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師太，唯今之計，也只有這個能掙到錢了。
“呃，無量天尊！徒兒啊！你不是說自己腦子笨，不願意學這些東西嗎？”
師太這個時候突然故作深沈的又擺出了那副神仙般的架子。
“我慢點兒學，慢點兒學，我不想一直窩囊下去……”我羞愧的不敢擡頭看她。
“那就趕緊吃飯，別扯淡！明天早晨一大早我教你，”師太馬上又恢覆了開始吃飯時的樣子，端起碗筷有滋有味兒的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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